第136章：这是你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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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吧！不要再打扰我，也别打爱丽丝的主意。”
“这是你欠我的。因为当初，你搞垮了萧氏企业，导致我父亲病情急转剧下，最后抱憾终身；你让我哥哥坐了几年冤狱，如今不知去向；你还将我困在这段婚姻里，平白无故的承受你那些报复，就连我差点死在手术台上也是因为你。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五年了！我用了整整五年来放空自己……事实上，我做到了。如今，我已不爱你，也只想过平淡的生活。而这些，都是你给不起的。不对。哪怕你愿意给，我也不想要了。卓禹修，你还不明白吗？我在五年前就已经不要你了。”
“不管你肯不肯签字离婚，我都不会再回到你身边。”到最后，萧静容的表情很坚定，“分居五年，我可以走法律程序，诉讼离婚。但选择权在你手中。你若想低调我们就低调处理。”
“你也不要以为我无亲无故一个人就好欺负，我已经不再是五年前那个爱你爱到，捂上耳朵和闭上眼睛，不管你多过分都愿意无尺度包容你的女人了。”
无亲无故……
一个人……
不再是五年前……
不愿意再爱你……
……。
她一字一句无不提醒着他，过去他对她有多过分。她的声音像是烤得炙热的钢铁，直接烙在卓禹修的胸口，她的冷淡像是冷若冰霜的冰刀，慢慢刻着他的心脏。彻底将他凌迟。
看着她眼底的平静，卓禹修却觉得自己正慢慢的坠入冰窟，同时他的胸口又涌上一种不可名状的滋味。
她将他抛在了五年前，自己却挣脱了出来。
他下颚绷紧，慢慢地把她放在地上，望着她，像望着一个陌生人。
“你真的不爱我了吗？萧静容。”
是的，不爱了！
不敢爱，也不能爱！只有那样，卓禹修才不会有机伤害到自己。但萧静容亦知道，他这样的男人，一向把高傲的自尊看得比性命还重要！自己此时若想全身而退，绝不能跟他以硬碰硬，“非得爱你和不爱你，我选择不去爱你。”
萧静容没有说‘爱’或者‘不爱’，卓禹修在被黑暗吞噬中看到了一抹光亮。死灰复燃的眸晶亮的看着她，“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可以不去动爱丽丝，也不再对你做什么。”
卓禹修是一名两面三刀的商人，不可能做亏本的生意，也绝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自己。
“你到底想做什么？”萧静容将爱丽丝抱起来，警惕地看着他。
曾经在她的世界里可以肆意妄为的自己，如今早已没有了这个权利。看见她防备的眼神，卓禹修感到一阵窒息的难受。
可这全是他自作自受，怪不得任何人。
只见他俊美的面孔扯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说道：“我只是不想你再离开C市。你放心，我欠你的，欠萧家的，一样样给你还。直到你觉得满意为止！”哪怕是我的性命。
“离不离开C市是我的事。至于过去的事，除非能重新来过。否则你做什么都偿还不了，而我也不可能会满意。所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care！”
萧静容稳稳抱着安静乖巧的爱丽丝毅然转身，缓步离去。她的背影看似高挑弱瘦，实则跟钢铁铸造一样坚固不可摧毁。她就这样逐步走出了他的视线。
阴暗的雾天，笼罩着墓地，周围一片荒凉及阴森。此刻卓禹修站在萧屹的墓碑前，一颗心就像是一块沉不下去的浮木，孤单的在水面上摇摇晃晃，却不知道飘向何处，只能在原处，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慢慢将目光收回，移到墓碑前，两束白色栀子花静静摆放在上面。一束是萧静容方才带来的，另外的一束则是他早前来看萧屹时搁下的。
“爸，”他顿了一下，才再次艰难地开口坦诚自己的心情，“容容不爱我了。可是，我发觉自己好像爱上了她。”这是不是他迟来的报应？
那年的集团周年晚会上，萧屹曾说过，他会喜欢上萧静容。当时他只觉得十分可笑。然而更可笑的是，刚才见到魂萦梦牵的萧静容时，他的心脏刹那间成了脱缰的野马，剧烈地跳动着。那是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那是一种控制不了的情感。
您能不能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她才愿意再回到我身边？似乎对着毫无回应的墓碑默然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即使知道冯新月还在附近，但卓禹修却视若无人般深陷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这是他五年来不为人知，不容窥伺的一面。
其实，她那么瘦，我大可以使用蛮力把她带回卓家。可是我不想再重蹈覆辙，让她又悄悄背着我离开。
她的身体很轻，刚才抱过她的双手余温似乎还在，卓禹修的心扉掠过一丝痛楚，那是心疼的滋味。可是她说的话很重……重到将他压得透不过气来。
五年的空虚已经让他受够了！他无法再容忍另一个没有她存在的五年！
哪怕是远远看她一眼也好。他不想再在没有她的世界里度日如年，不想再在每个夜晚来临时只能对着空了一半的床想念入骨，更不想再在睁开眼睛的每个早晨只能面对无尽清冷。
萧静容，即使放弃了我，能不能也别走得太远……
转过身，冯新月一脸尴尬地站在不远处。
“卓先生！我……”
他现在不想听解释，沉冷道了一句，“先回去再说。”便抬脚离开了墓地。
见此，冯新月连忙追了上去，开车门，入驾驶室，忐忑地开车。
路过华景公寓，坐在车后座的卓禹修突然叫停车。
冯新月将车子靠边停下，顺着老板的目光望出车窗外面，只见到那个在律师界消失五年的沈隽此刻站在公寓大门口东张西望，看见萧静容后，立即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爱丽丝。而原本温顺的爱丽丝，也伸出手搂住了沈隽的脖子，两人带着笑的脸蛋亲密地贴在了一起。
三人站在一起像极了一家三口！那样的画面深深刺痛了卓禹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