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荫道上人来人往,刚成年的男女们穿着清爽的衣服走在树阴下,这是一个十分平和且日常的中午,正是这所大学的上学前二十分钟,太阳当空高挂。
:“美丽,菲菲,你们听说了没,A班的友善人间蒸发了!”西雅兴奋的向身旁两个女孩描述关于友善的传闻。白色短裤随着她的跳动画出一个圈。
叫美丽的女孩目露惊讶之色,一手掩唇:“不会是被绑架了吧!”
菲菲好笑的摇头,食指推一下美丽脑袋:“大姐,她又不是什么有钱的大小姐,绑了也没钱!”
西雅向两人打个手枪式指:“菲菲,你说…友善不会是穿越了吧!”
菲菲捂额:“西雅,饶了我吧!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语气中满是无奈。
美丽挽上菲菲胳膊,瞪着一双大眼睛:“诶!我怎么没想到!不过那时候菲菲可疯狂了,居然连车祸都想到了!还好被我哥发现了。”
三十八度的大热天一听美丽这话,菲菲脸部温度立刻窜上四十五度,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一手将美丽挽着自己的手推开,不依道:“拜托~,那都是多久前的事了啊!在说了,谁年轻的时候不中二一回啊,更何况,当时你们也很疯狂好吧,我只是比较…比较积极了点点!就一点点。”两指比一段小距离。
西雅拍掉菲菲比距离的手指头,挽住两个朋友的手臂:“得了吧你。走啦,去上课!”
菲菲切了声,不甘的开口:“什么嘛~,明明是西雅开的头”…………
放学回家后菲菲无聊的坐在床边整理衣物,拖鞋被放在床的另一侧,房中整洁干净,摆放了许多可爱的布偶娃娃。:“穿越吗?呵呵,无聊。”菲菲嘀咕到。镜中的她微微低头,长发垂在肩上,瘪瘪嘴,百无聊赖的摇摇头,穿越啊!不想了呢。
她起身准备将叠好的衣服放进衣柜,想偷懒不爬回去穿鞋,反正衣柜离床不远,当然这种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只是没想到这一次她居然脚滑了下摔下了床。伴随一声尖叫菲菲望着迅速拉近的地板,吓的闭上了眼睛。
而掉下去好一会都没感受到预期的疼痛,反倒是感觉眼睛特别难受,好像在天旋地转,空间被扭曲了。
值得庆幸的是这种晕眩不适慢慢散去了,菲菲晕乎乎的睁开眼睛,随即,眼睛惊恐的瞪的老大……
穿越,对成年后的人们特别是女性来说,就是个连饭后都不会被闲聊的话题,因为大家都相信科学,都清楚的认识到这是不可能的。聊这种话题还不如去探讨一下街头八卦奇闻。
但是,也有很多东西是科学都无法解释的,穿越就是其中之一。它就像老天爷开玩笑似的,一时兴起,让你措手不及。
菲菲吓的尖叫,惊恐用手撑着身体向后退,慌张的看着眼前尸体遍地,他们的死像极其惨不忍睹,两个眼珠几乎要鼓出来,空气中弥漫着脂肪烧焦的味道。突然手掌下压到了什么东西弄的她手掌生痛,菲菲侧头一看,是个身材颇瘦的人的胳膊,更是疯狂的抱头尖叫。
突然一人从身后将菲菲抱进怀里,轻拍她的背安慰到:“珠儿乖,不怕不怕,爹爹在这呢!不怕不怕。”
菲菲害怕的抬起头看他,张口试了几次都说不出话。满脸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嘴吧大口哈气,眉头紧锁眉心皱成川字,空气中肉体烧焦的味道刺的她头晕目眩,菲菲终于晕了过去。
迷茫的醒来,菲菲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缓缓爬起来,感觉胸口气有些不顺,菲菲一手按压自己的胸口,弓起身体:“好…难受!”声音断断续续,很干涩。
自己拍自己胸口帮自己顺顺气,张口呼吸,还是感觉呼吸好困难好要力气,视线落在被褥上,不经意间看到趴在床边睡觉的人,心不安的跳动:“你…是谁?”
男人有些慌张的望着小女孩,满脸络腮胡子,眼中满是血丝,表情紧张语言急切:“珠儿,我的宝贝女儿!你还记得爹爹吗?”
菲菲困惑的看着他,微微歪脖子:“爹爹?”她疑惑的发现,自己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男人双唇颤抖着,一把将菲菲抱进怀里,细声抽泣了会竟哭了起来:“珠儿!我可怜的女儿啊!”声音悲痛。
菲菲吓了一跳,脑袋清明了几分,犹豫了下,伸手拍拍他的背。心中暗想:他是我爹爹?我叫珠儿?为什么…记不起来?
男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菲菲好好休息,每天她都要喝一剂黑乎乎的中药。七天过去了,菲菲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新名字,没有寻找丢失的记忆的打算,很困。
这个屋子十分简陋,房顶是用稻穗扑成的,房中就一张床,一张桌子两张椅子,没有小隔间,墙上挂了两把弓和一个空剑篓,没有其他饰物。
离早餐的时间过去的不远,平时这个爹爹总会出门去,但是今天他没有,而是拿着剪刀缓缓靠近菲菲。菲菲坐在床边,心中疑惑,倒没感觉到害怕,就是有点不安,默默的看着他走近,自己却有种至身之外的感觉。心中总是有些疑问和不习惯,这个身体好奇怪,感觉不像是我的。
他在珠儿面前停下:“珠儿别怕,爹爹要帮你把绷带拆掉。”拿起剪刀缓缓贴上珠儿的额,剪刀从珠儿眼前滑过,珠儿才恍然意识到般的颤抖了一下。接着便听到布条剪断的咔嚓咔嚓声。珠儿才发现自己的脸上缠了绷带。视线里,一圈一圈的布条被揭开,皮肤有种如释重负的错觉,爹爹看着珠儿的脸,忧伤起来伸手蹉跎了半天都没敢去触碰,只是又哭了起来。
珠儿抬起有些僵硬的手擦掉他流下的泪汇成的泪线,他的表情就像只困兽,轻启唇:“为什么又哭了?”你这两天都不停在哭。说话……很累。
爹爹伤心的将头压在珠儿的双腿上,抽泣着:“爹爹没用!爹爹真是太没用了!没有保护好你娘亲,没有保护好你哥哥,就连你也……。”
珠儿微微侧头看着他:“我,怎么了?”眼中满是疑惑。
他听了的泪更多了。
身体依旧很虚弱,太阳东升西落,珠儿不知道躺了多久才续集起这份爬起来的力量。看着他从外面回来,手中提了只小野兔,野兔伤口的血早已凝固,珠儿小声的叫到:“爹爹?”
男人惊讶的微微低头看着珠儿,随即欣喜的冲过来抱起我珠儿:“太好了珠儿!你……你终于肯叫我了!”
他再次落泪,珠儿脑中浮现出奇怪的问题,诶~,我这么小吗?
时间一晃就到了夏秋交至,风的微凉,午热的温度下跌。珠儿脑袋里仍空白,男人的事情渐渐填塞脑海,珠儿才感觉自己慢慢的像个活着的人了,她不在木木的,会说、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