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浩然听罢无奈摇摇头,没说什么。李丹正思考自己是什么地方让珠儿发现自己是个小少爷的。珠儿则事不关己,魏师傅连白眼都懒得翻,平静的赶路。
四人在路途上走走停停,一边欣赏沿途的风景,五月天气还不错,经常会大雨连连,但放晴的时候满山开着一大片一大片小野花,甚是漂亮。
珠儿将眼前乱舞的长发揽至耳后,刚想将右侧的刘海拨开,手生硬的僵住,收回。眼前的景象似乎暗淡了许多。她的异样他们没有发现。
回到布庄,大家各自回房休息。第二天贺州下起了倾盆大雨,李丹站在屋檐下戳戳手掌:“还好昨天回来了,要不然今天在山上可怎么过啊!”
珠儿正巧要撑伞出门,她白了眼李丹:“幸好这雨不是昨天下的,这不是更好。你就别在这多愁善感了,还不进屋陪着爷。”不过真是万幸呢。
李丹挑眉,不高兴的撅起嘴:“诶,我多愁善感怎么滴?要我进屋去,那你这是干嘛去?”
珠儿望了望天:“我就是去外面买点吃的,你就这么舍不得我啊?”调侃道。
李丹面上一红:“少自作多情了,我才不会舍不得你叻,还不快走,快走快走。”挥手做赶人手势。红着脸不敢看珠儿。
珠儿意味深长的哼了声,撑伞走进雨幕里。
李丹看着珠儿在雨中的背影皱起了眉,非常单薄,有些迷离,有种她会在雨里消失的感觉。心里有点慌,李丹按着胸口。额,发神经啊我!李丹打个寒颤,戳着手臂回屋。
雨势很大,街上几乎没人在行走,行走的人脚步飞快,相比之下,珠儿的存在就会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雨水从伞沿流下来形成水帘,伞下珠儿面无表情。
她越走越偏,这一带没有房屋,污了的雨水染黄她的裙摆。珠儿握着伞柄的手指泛白。又向前行了一段距离,前方有座茅草屋,茅草屋在雨中显得几分潦倒,珠儿走至屋檐下,收起伞靠在墙壁上,她眨了眨有些水珠的睫毛:“魏师傅?”刚刚南宫浩然让珠儿来这里找魏师傅。
没有想象中的回答,珠儿又叫了声,依旧只有雨水的声音。珠儿动了动手指,抬手将茅草房的门推开,天空划下一道闪电,将魏师傅的脸色照得更加悲戚。珠儿吓的身体颤粟了一下,她张张嘴:“魏师傅?”怎么了?
:“!”魏师傅一惊,回神,望向珠儿的同时手握向桌上的剑,身上散发出杀气。珠儿吓的后退一步,雨水迅速打湿她的背。她不确定的开口:“魏……师傅?”
魏师傅动了动眉毛,眼中清明了许多:“你来了,进来吧。”放下剑。
珠儿半信半疑的望着魏师傅,左手拽紧了衣袖:“是。”缓缓进去。
魏师傅长叹一声:“珠儿,你姓什么?”
珠儿看了看魏师傅的脸,想寻找出什么:“我姓付,名付珠。”
魏师傅皱眉:“付?真姓?”
珠儿有些恼意:“我姓付,有什么不可以吗?”居然怀疑我!
魏师傅沉默了会,他有些生硬的说到:“唱首歌吧,为我唱首歌。”
珠儿疑惑的望着魏师傅:“唱歌?”
魏师傅点点头:“为我而唱。”
珠儿皱眉,想了一下,依旧唱的是《剑心》,随着时间延长魏师傅的眉皱得越紧,他打断珠儿:“不用唱了。”
珠儿停下,疑惑的望着魏师傅,他一手撑着额,眼睛隐在暗处看不见。魏师傅揉揉太阳穴:“珠儿,你爹可曾给过你什么东西?比如说包裹之类的。”
珠儿摇摇头,魏师傅有些急切的看着珠儿:“没有吗?你在仔细想想。”
珠儿摇摇头,魏师傅有些急切的看着珠儿:“没有吗?你在仔细想想。”
珠儿皱眉,抿唇想了会,她从领口扯出一条红绳,将一个东西取下来:“我爹去山里打猎的时候被……,我连他最后一眼都没看到。”泪水滑落。珠儿胡乱摸了一把,将东西放在桌上:“这个东西自我醒来后就一直贴身带着。”
当珠儿手移开的瞬间魏师傅的表情便很震惊,他震撼的望着放在桌上的玉佩,眼睛前所未有的睁大着,伸出手颤抖的去将玉佩拿起。
这块白玉佩很是漂亮,晶莹剔透,放着白玉光,玉佩没有一丝杂志,玉佩上没有过多装饰样的雕刻,只刻了一个很笨拙的珠字。
魏师傅红了眼眶,将玉佩小心的握在手中:“……珠儿,你肩上是不是有个圆形胎记?”
珠儿惊讶的望着魏师傅:“怎么会!”
魏师傅将玉佩抵在额上,身体颤抖着:“我怎么会知道?因为我是你师叔啊!”
闪电劈下,冷白的光射进来,珠儿能看到魏师傅眼中的真意:“师……师叔?”
魏师傅点点头:“珠儿,你一定是珠儿,是师兄的亲生女儿!你出生那天我是在场的,这个玉佩就是你出生那天我亲手为你带上的啊!”
珠儿瞪圆了眼睛:“那我爹?”
魏师傅一拳打在木桌上:“你爹才不是什么付强,你爹是东菱国第一剑客墨子崖,你娘是东菱第一美人凤夕。你的名字是墨宁珠,意思是希望你能一生平安,像珍珠一样被珍视着。乳名安安。而我,是你父亲的同门弟子魏楚。论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师叔。”
珠儿目光闪动:“……我爹……是墨子崖,那……那付强呢?付强是谁?为什么他说他是我爹!”
魏师傅皱眉:“付强?……。是不是一个长的很忠厚的四十多的男人?”
珠儿点点头,爹爹给人就是那种感觉。
魏楚气的一拳打碎木桌:“那个混蛋,从以前开始就觉得他眼神不对,他一直爱慕着嫂子,当初我真该一剑杀了他!”
珠儿皱眉,历声呵到:“我不许你这样说我爹爹!”
魏楚有些惊讶的看着珠儿:“你还当他是你爹爹?”
珠儿低头,抿着唇,决定告诉魏师傅:“我没有以前的记忆,醒来后一直是爹爹在照顾我,陪伴我,所以,不管他是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他都是我的爹爹。”
魏楚动了动眼睛,腾的站起身:“我知道了,对不起。这个玉佩你好好收着吧,我们明日回府,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珠儿也站了起来:“不可以,不能因我的私事改动少爷的行程!”
魏楚转身望着珠儿,他又恢复了以往的面无表情:“你现在已经不是南宫府的丫鬟了,我会让你过上富足的生活。”
珠儿摇摇头:“我不需要。如果你真当我是您的师侄,就请你理解我,在没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我不想和谁扯上太大关系!”
魏楚沉默的望着珠儿,空气更加压抑,魏楚终是沉默转身走入雨幕,背影从珠儿的视线里消失。
珠儿后退一步,长叹一声,事情怎么会这么复杂?魏师傅说的是真的吗?爹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