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嫌弃

欧阳夜轻皱着眉，紧抿着薄唇成一直线，思考着该如何解说较好。
“你是在制造紧张气氛吗？半天不说话，明知道我急着。”
张尚明举起双手，在欧阳夜的眼前拍了两下，企图引起注意。
“心急喝不了热汤，没听说过吗？”
“好吧，你说了算，我去泡杯咖啡提神。”
张尚明举手投降，径自走往厨房。几分钟后，他双手各拿着一杯咖啡走回沙发坐下。
“比例不对，难喝。”
欧阳夜放下手中的浓缩咖啡，嫌弃地“啧”了一声。
“有得喝就不错了，别挑剔，赶紧解答一下手镯的问题。”
张尚明喝着拿铁咖啡，出声催促。
欧阳夜白了一眼，回归主题。
“我看这个手镯无法使用，材质研究也告一段落，所以将它放置一边，先忙其他的事情。”欧阳夜开始叙述当时情况。
“当然，每天还是抽空观察手镯状态并做纪录。这样的动作一直维持到7月25日清晨时。”
欧阳夜一想到那天的情景，脸上不禁露出兴奋的表情，上扬的嘴角显示出内心的喜悦。
张尚明看着欧阳夜脸部表情的变化，知道有事发生了。通常出现这种模样就是他的研究有了突破或是重大发现。
“手镯起了变化？”
“没错！”
欧阳夜的笑容扩大。
“那天如往常般，进行观察和纪录，结果发现手镯的一块图案竟然闪着微弱的光芒！若不是每天持续注意，一定会错过这个变化！”
“那个图案？”
张尚明追问，连忙点选出手机内的照片，放大手镯的图案。
“你先别急着问，等会儿你看了报告就知道。”
张尚明只好耐着性子，收回手机继续听下去。
“看到这个状况，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戴上手镯研究，当然，我不像某人傻到拿自己当实验。”
欧阳夜故意看了张尚明一眼，却换来对方双手一摊，耸肩回敬。
“那只老鼠戴上手镯后怎么样了？”
“手镯非常奇特地配合老鼠的体型而缩小，戴上后，密合得就像黏着皮骨一般死紧。”
张尚明点点头，这部分他已经从克莉丝汀那里知道。
“你知道一般老鼠的寿命是多长吗？”
欧阳夜突然发问，话题跳向老鼠。
“大概两年左右。”
“是的。那你应该也知道这个手镯会让人衰老吧。”
“知道，克莉丝汀和赖淑芬身上都已经验证，还有我传给你的影片中也看得到衰老的事实。”
欧阳夜伸手从背包中拿出一份约莫有三十多页A4大小的研究报告，放在张尚明面前。
“这是手镯的研究报告，里面除了材质分析外，还清楚地记载着每一天的状况，后面部分则是老鼠戴上手镯后的纪录。”
张尚明拿起报告，直接翻向老鼠的部分，里面写着从7月25日戴上开始直到昨天。他花了一些时间阅读，越往下看脸上的表情越是惊讶。
“这只老鼠每天大约老化四个月，目前戴上四天，所以已经少了十六个月的寿命，今天则是第五天……老化的速度非常快！”
“因为这只老鼠已经四个多月大，全部的寿命大概两年，所以呈现出来的速度当然快。”
张尚明继续看着报告，接着他看到关于图案的纪录。
第一个图案已经遭到破坏，第二个发光的图案则是左右两个圆圈，中间用十字分开那个。接着就轮到旁边的图案，直到最后一个。
“每天一个图案发光？”
张尚明猛然抬头，眼中尽是疑问。
欧阳夜拿出一张A4纸和一支笔，在上面图画着，进行解释。
“老鼠戴上后第一天，细胞检验发现，牠正以极快的速度衰老中，接着第二天，轮到下一个图案发光，老鼠又再衰老……一直到今天是最后一个图案。”
“等等！”
张尚明让欧阳夜稍作暂停，脑中闪过的念头似乎捕捉到一些关键的讯息，他需要一点时间思考。
寿命、时间、老化……
张尚明自言自语，自顾自的空中比划，嘴里象是叙述般地比对着。
“感觉上这六个图案已经将配佩戴者的寿命做了分配，然后按照时间来抽取生命，这样说对吗？”
张尚明提出自己的假设，寻求欧阳夜的见解。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欧阳夜点头表示认同。
“但要如何判断每一个图案的功能完成，再转换至下一个呢？”
欧阳夜沉吟着，将画满的纸张翻至空白背面处，继续图画。
“我们从克莉丝汀6月25日戴上手镯开始算第一天，7月25日刚好是一个月，按照这样的进程，等于每满一个月，就跳至下一个图案，直到最后一个。当时你刚好破坏了正确的图案，才取下手镯，却又因为时间不足一个月才无法启动第二个。”
欧阳夜接着引导着张尚明看向纸张上面的一些计算。
张尚明仔细地听着解释，得到大致的结论。
假设佩戴者今年25岁，以一个人平均寿命80岁来算，大约每个月老化9年左右，当然每个人的寿命不等，暂时先统一而论。
赖淑芬25岁
8025=55(剩余寿命）55÷6（6个图案）=9年大约数
5个月（配戴时间）×9=45年（消失的寿命）25+45=70岁（目前年龄）
克莉丝汀25岁
9÷4（配戴一周，而一个月用四周来算）=2.25年25+2.25=27.25岁
“老鼠因为寿命过短，所以每跳一个图案只需要一天即可。”
欧阳夜放下笔，看着张尚明脸上露出的笑容，知道他已经掌握重点。
“我知道米格尔的问题了！”
张尚明兴奋地说着，连忙拿起手机直接拨给法兰克，完全没有想到此刻的欧洲还在半夜。不过电话很快就被接听，显然法兰克又因为烦心事而失眠。
张尚明约略告知研究结果，并让法兰克针对米格尔手环上的第二个图案进行破坏，如此一来就可以取下手镯。
法兰克一连发出许多疑问都让张尚明暂且挡下，承诺再找时间详细解释。目前他还需要厘清更多事情，无暇多做说明。
结束简短的通话后，张尚明将注意力放在老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