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李德卫成为领导的身边人
第二天上午,张欣欣陪着易领导去见了一个专门做瓷器的客商,并把最后一份土特产送给了客商。至此,李德卫才把一路背着的土特产全部送出去。
一个干部为什么要给一个商人送礼?而且还要用人引见,这可头一次听说。
中午,易领导做东请张欣欣吃饭。通过两天来的察言观色,李德卫已经明白了什么时候该自己出现,什么时候要抓紧消失。吃饭的时候,就应该尽快消失,给领导留下足够的私人空间。因此,吃饭过程中,李德卫尽快吃完,并跟领导请假,理由就是去转转。领导并没感觉奇怪就同意了,并告诉李德卫顺便把明天的车票定好,不是两张而是三张,他们要去广州。
与漂亮少妇在一起闲聊的机会还是让领导独占吧。从昨天到今天,即使再不开窍,也能看出点情况来,再呆下去不用别人说,自己都觉着不好意思了,更何况李德卫还多少知道些男女之间的这点事情。
李德卫茫无目的地在街了溜达,人生地不熟,天气又热,想买东西自己还没钱,况且兜里的钱还不是自己的。因此,逛的十分的无奈,如是不是为了消磨时间,他才不愿意在大热天出来呢。
下午五点整,这在家里可是下班时间了。虽然在外回不了家,但回酒店总是可以的,领导即使有“工作”也应该结束了,李德卫边想边从凉爽商场出来向酒店走。
领导并没在房间,李德卫环顾了一下房间的物品和床上的卧具,明白了领导并没在房间里呆过,也就是说,即使领导吃完饭回来了也没回自己的房间。
趁着房间没人,李德卫冲了个澡,刚要坐下歇息,房间电话响。原来是领导让他过去。
来到少妇的房间,只见少妇穿着个极薄的吊带裙,旁若无人,并赤着半截腿半躺着在看电视。似乎里面是真空,里面的一切若影若现。而床上有些凌乱。见李德卫进来,少妇点下头算是打过招呼,并未有其他要遮挡的举动,看来她不想瞒着什么。而领导穿戴还算整齐,只不过半截袖衬衫敞开着,露着有此发福的肚子,虽说对外人来说有些不雅,但李德卫是他手下,作为领导能在手下面前有如此放开的举动证明没把他当作外人看待。这是个好兆头,被领导当成自己人看待就是机遇的出现。
易领导吩咐李德卫,去昨晚上吃过饭的饭店定一个包间,人数是五位,点海鲜,昨天吃过的就不要点,酒还是“四特”,时间定在六点。
李德卫明白了,领导要与人吃饭,两且是两位。
王江生是省里的干部,他是与李德卫的领导同一批来井岗山学习培训的,原本不打算来景德镇,而是应易领导邀请专门而来,目的就是来此地聚一聚。而与他一同来的则是江西某市的同行,虽然同行不同地,但两人早就熟悉,并且还一同在一起读过在职研究生。
王江生说:“易老板真是太客气了,想聚回省里不有的是时间?”
王江生性格开朗,说笑着坐下。
易领导说:“老弟你是没往这方面想,在这个地方我们既是老乡又是故知,他乡相遇,焉有不在一起坐坐的道理?”
易领导看似说笑的言谈却将请客的原因说出来。
王江生说:“兄弟我真没往这方面想,经验和礼数不足呀,看来不仅要向易老板学习,而且还要时时学,天天学呀。”
易领导说:“打住,打住,要学也是我这基层干部向省里的干部学,是吧?”
“你哥俩就别相互整了,既然相聚就该好好喝才对路。”
王江生的同行也笑着加入进来。
在客人的提议下,相聚的酒席正式开始,一轮酒喝完。王江生发话,明天的行程是如何安排的?没什么打算?
王江生问身边的易领导。
易领导说:“明天去广州,拜会一下在那儿疗养的老领导,完了直接回去。”
易领导对王江生说出了去广州的目的。
王江生说:“到景德镇来不是买瓷器来了吧?你可别说是。”
易领导说:“当然不是,我见了我上面的一个亲侄子,聊了几句。”
王江生说:“噢,还如意?”
易领导说:“谈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请他侧面帮吹吹风。”
易领导能在这种多人的场合说出这样的话证明在坐的都不是外人,至少从昨天到现在李德卫跟领导的关系又近了一步,他就快成了或者已经成了领导的跟前人。
李德卫此时很有受宠的感觉,领导在他面前不避讳,证明他这一阵子特别是这几天来,所做的一切符合领导的心愿,得到领导认可。
他没白白付出,他有成为领导身边人的成就感。
晚上,照旧是李德卫独自呆在酒店的房间,领导自酒席散去就没回房间,也没说去哪儿。李德卫也不能问,也不用问,况且领导也有领导的私事,只要领导安全他就不用担心。
正呆着无聊,杨小枚来电话问李德卫在干什么?
李德卫回答出差在外地。
杨小枚自言自语后问李德卫回来的日期。
李德卫回答还不知道,因为领导没告诉他,一切得听领导的。
杨小枚就说:“李德卫你就装吧,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李德卫说:“我怎么装了?”
杨小枚说:“能装的人从来自我感觉良好,并且从来不承认。”
李德卫就说:“能装的人多半是有点能力和能耐。但我从来就不否认我没能耐,也没有争强好胜的毛病,不知你从何说起。”
杨小枚就说:“还说你不装,你跟我说的这几句话就够装一火车皮了,还说不装?”
李德卫就说:“杨小枚你没事吧?我怎么就得罪你了?”
杨小枚说:“我那敢让你得罪,只有我得罪你,你啥时候得罪过我,我真承受不起。”
李德卫说:“杨小枚,有话你能不能好好说。”
杨小枚说:“我问你,你出差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李德卫心想,你是我什么人我要告诉你?你又当你是什么人,我有这义务吗?心里面这么想但嘴上却不能这么说,不然杨小枚还不翻天了。
李德卫说:“跟领导出差只想着领导,其他的都顾不上。”
杨小枚说:“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了。你肯定心里在说,我是你什么人,凭什么要告诉你对吧?你不用急着否认,不承认不要紧,我不怪你,我也不往心里去,毕竟事实摆在那,我不是你什么人。但我请你帮我办件事总可以吧?”
李德卫心里突然感觉有些对不住杨小枚,从接触这些日子里来看,她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因此心情平稳了,诚心回答:“你说吧。”
杨小枚说:“你有时间逛逛市场,帮我看看尼康相机,要单反的那种,功能多点的。看好了给回个我电话。”
李德卫说:“这么贵重的东西让我带,你能放心吗?”
杨小枚就说:“有什么不放心的,不就是两万块钱吗!?”
李德卫说:“你有钱没地儿花了,买它做什么?不会是想当业余摄影家吧?”
杨小枚说:“我哪有那野心,纯属心血来潮。”
李德卫说:“唉,我这穷人都快吃不上饭了,竟然还有人在烧钱。”
杨小枚说:“你要是吃不上饭了,算你没本事,怨不着别人。要是你有急用,我倒是愿意帮你,只要我能拿的出。你说我是不是讲究人?”
李德卫说:“我也想讲究,但我没有。”
杨小枚说:“你有事就告诉我。用不着客气,或许我能帮你,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办法多不是?”
李德卫与杨小枚在不知不觉中聊了半个小时,直到李德卫感觉听电话的耳朵有些热这才收了线。
按照原定计划,李德卫陪着领导到了广州办完该办的事,又在广州逛了一天,第三天下午这才踏上回程的航班。
李德卫回来的头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杨小枚,要把给她捎带的相机送去。
杨小枚说:“你送到我父母家来吧。”
李德卫从小学起就听说杨小枚父母有钱有势,住的房子很大很漂亮,却一次也不曾见过,此次一见果不其然,三层独立的小楼,外表虽然看不出什么特别,但走进了才知道,里面不仅大、而且漂亮,而且小楼的后面还有个小花园。
有钱人就是会享受,并且无时无刻不在炫耀。仿佛不这样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
杨小枚说:“你第一次来,但别拘束。我带你参观参观。”
杨小枚又说:“先看看姑娘?”杨小枚说这话时有意省略了“我的姑娘”前两个字,只说“姑娘”两字,让李德卫去理解。
李德卫并没听出杨小枚的话中还有其他含意。因此,只是象征性地看看了躺在婴儿床上的只有半岁的女婴。
“漂亮吗?喜欢吗?”杨小枚说这话时已经紧紧贴在了李德卫的身上,一脸的幸福。
李德卫说:“漂亮,真像你。”见杨小枚如此贴近自己,李德卫本能提醒他,让他以为杨小枚多日不见有感情需要了。况且有这么楚楚动人的异性在身边,那个男人能甘做柳下惠?况且这么圣洁的人早就做了古。李德卫心里早就蠢蠢欲动了,只是担心眼下的环境。
杨小枚说:“我想你了。”
李德卫说:“我也是。”
杨小枚说:“你打算怎么办?”
李德卫说:“快办。”
杨小枚说:“那你还等什么?”
李德卫说:“你家没人吧?”
杨小枚说:“说你色大胆小吧,一点都不冤枉你。跟我来吧。”
杨小枚抱着她的孩子带着李德卫来到了二楼,进了房间先把她的孩子放到设在卧室里的又一张婴儿床里,再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
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连婴儿床都是比一般家人多。李德卫看着杨小枚的举动,在心里面嘀咕着。
杨小枚说:“这是我从小到现在住的房间,你是第一个进我房间的男人,除了我爸。你有些意外吧,我两任丈夫都不曾来过,你信吗?”
李德卫这是与杨小枚有这层关系以来头一次在床上做,尽管与她做这事算是轻车熟路,但环境毕竟有极大地不同,再加上心里或多或少的紧张,因此,很快结束了头一次的行为。
杨小枚说:“你怎么跟做贼似的,你倒快活了,弄得人家心里空荡荡的。真是的!”说这话时搂着李德卫的腰不让他起身。
李德卫如实回答:“可能紧张了。”
杨小枚说:“紧张什么,有什么可紧张的,又没人。你不是在外干什么坏事了吧?”
李德卫说:“我能干什么坏事,跟着领导还生怕跟不及呢。”
杨小枚说:“不行,得罚你再做一次。要不不算完。”
李德卫说:“刚做完,让我缓缓劲。”
杨小枚说:“缓什么缓?我还想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