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李德卫很想杨小枚的好

李德卫很想杨小枚的好
李德卫有些寂寞了。
女孩小静的身影在他头脑中快速一闪，只是那么一闪，然后就不再出现。
杨小枚现在在做什么？往常这个时候李德卫都会在她身上寻找着刺激，特别是在喝了酒回来之后。而杨小枚尽管嘴上不乐意，却顺从着李德卫，任他在她身上一遍又一遍地犁过翻过。她的柔软和黏人，激情、柔情还有那么点妖情，让他始终不能自持，激励他求索着、坚持着，尽可能延长驾驭她肉体的时间。
杨小枚从走了之后就给他写过一封信。她知道现在科技十分发达，任何通信手段都有可能被监听到。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还有人在找她，很有可能通过各种手段在查找她。她不可能跟他联系，不想让他成为知情不报者，不想把他拖下水。
这应该是她不联系他的唯一原因。
春节了，李德卫把父母接回来过年，这么大一个房子少了杨小枚显得格外空儿，他还要照顾山庄还要时不时去看看公司，因此，父母过来是上好的选择。
春节过后刚上班，李德卫接到市里一位领导的电话，领导告诉他李长江的案子节后就要开庭了，领导还告诉他，指定法院就在本市中院，巧不巧？
李德卫提出想参加旁听。领导说可以想办法，让他实现这个愿望。末了，领导道出一句“毕竟他是你的仇人”的话。说这话时领导笑了。
李德卫在心里也笑了，他即将亲眼看着自己的仇人站到审判台上了。
人无完人，这个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也就不存在十全十美的人。但是，人是这个世上最高级的动物，主宰世界的同时做事做人都要有个度。这是永恒的道理。
李德卫恨他，并且冒着被撤职的风险动手打了他，就可见恨他到了什么程度。
李德卫说李长江无人性就是因为他做事毫无“度”的概念，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
他让两个人摁住杨小枚，在她坐位上放上冰块，就这么一直摁着，他在边上掐时间，直到极限即将到来，他才让人把杨小枚拎起来，缓一缓，防止冻伤和冻过度。三分钟后再接着摁在冰块上。接继着，直到身体的热度将冰块融化，再换上一块。
开始一块冰化的快些，慢慢地身体温度下降，开始变凉了，冰块也化的慢了。
杨小枚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苍白的吓人，第三块冰换上时根本就没有了知觉，任凭让人放在冰块上，任凭大小便失禁，也不再做无畏的反抗和挣扎。
有人提醒即使冻不坏，也会因透骨的寒气导致身体出现严重问题，弄不好会死人！
他却肯定地说不会。因为他有这方面的经验，更因为杨小枚还没说，因为她还有意识支配。他就是要让她意识崩溃。
又一块冰又上来，已经任人摆布的杨小枚趁人不注意一下子撞到了墙上。
而墙是软的。
杨小枚再次被拎回来。
H市配合他办案的人制止了他的继续，并且坚定的说，不能再继续，不然她会死！
而他已经这样审了杨小枚近三十个小时。
不到两个小时他又从床上起来，让人把杨小枚带过来。
他有一种劲头，也是他历来办案的习惯，就是不达到他要达到的目的他宁可自己不休息。两天来，他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而此次他刚睡下。
而再次出现在李长江面前的杨小枚穿着她进来时穿着的短大衣，里面裹条旧床单，露着小腿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
大衣这些天一直被挂在物证室里，包括杨小枚随身的拎包和手机、首饰、手表。而她在接受询问时一直穿着的高领簿棉衫还有长裤、弹力羊绒裤因又是尿又是屎被办案人员脱去用水刚刚冲刷完。并让她洗个冷水澡，是用水管子接在水龙头上直接向人身上冲的那种洗法。要知道这是冬天，虽然房间里供着暖，温度却不超过零上十八九度，自来水管里的水只有不到零上十度甚至还要低。
这不是人的待遇。
办案人员轮班休息，而杨小枚在过去的三十个小时没有得到一分钟的休息，又在刚才的两个多小时里被“清理”了一次个人卫生。
精力和体力的严重透支，寒冷从内而外，又从外而向内。
一条簿床单根本不能保暖，见她不停地打哆嗦，办案人员只好把她的短大衣给她穿上，两个女看守挟着她来到属于她专门的坐位上，她已经不能靠自己的体力走过来。
他让人将杨小枚的双手扣在椅子的扶手上，双脚扣在椅子腿上。然后让人灌她喝水，不喝就硬灌，直到她喝下去大量的喝水。
你刚才不是冷吗？多喝点热水。一冷一热，正好相抵。
李长江当然知道大量喝水过后会怎样。
他看着时间，知道她要去厕所。但他就是不发话，就这么让她固定在座位上。他知道人都有会这么一种自尊，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在意识清醒时，在众人眼皮下“方便”，特别是多个男人面前。
他看着她的痛苦表情却在笑，是那种非常人的笑，他要看着她崩溃一刻的到来。
尿液顺着赤裸的腿流下来，渐渐地在地上形成一滩，散开来一片。
反反复复灌水，直到她不用灌。
他不让她休息，把一盏强光灯直接照在她脸上，两个人站在她身边抓着她的头发强迫她如此。
连续着三天三夜，他没让她动一寸地方。
而是若不是李德卫想了计策，杨小枚不定还会遭受什么询问方式。
李长江在杨小枚身上所做的这一切，李德卫不可能忘记，李德卫杀他的心都有！
李德卫要扳倒他，并且一定要扳倒。
在仇恨中寻找机会，就一定能发现机会。
李长江防范意识非常强，处处小心，他的隐私别人一概不知，他在外面养女人别人也不知。只是有一次王开山巧遇李长江，而李长江恰好从王燕的跑车上下来。凭王开山对李长江的多年了解这个叫王燕的女人很有可能是他的情人。
虽然李长江为王开山作了介绍，是很自然的那种介绍。但王开山还是感觉到了这里面的不同寻常。一人年纪轻轻的漂亮女人，哪来的钱心买这种跑车？还有她的穿戴那一件是便宜货？这背后的故事不用去想，就能知道。不是李长江给的还能有谁？
而从此以后，李长江不再坐王燕的车，两人的交往更为隐蔽。
在得知杨小枚的事后，王开山做了了解，知道了主办此案的负责人就是李长江，原本凭王开山与李长江的个人关系，王开山不会将他的隐私说出去。可王开山又一想，杨小枚毕竟对自己有恩，还有李德卫尽管他恨自己，但却没把自己说出去。这个忙他不帮，心里过不去。
事情很巧，或许上天有意为之。
李德卫参加了李长江庭审旁听，也第一次见到了李长江的正牌老婆，一个四十出头略显老的女人。从举止上能够看得出她是个职业女性，她坐在后排，默默地流泪。
李长江主要是通过查办案件，然后再有意透露给当事人，让当事人感到压力和后怕，然后他再接受当事人的钱物，有房产，有汽车，更多的是现金，总共有三千多万。至于判多少年，判什么罪对李德卫来讲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李长江再无资本，他此生也再无机会“站”起来了。
听完庭审走出法院，李德卫就想杨小枚如果肯送钱，李长江肯定就会放她放一马，或许就不会跑到国外去。但谁又敢保证不会有李小枚、张小枚、王小枚把李长江的事捅出来，又有谁能保证李长江会一辈子不出事，那么杨小枚不就有行贿的问题了？
……
春天再一次降临，树枝又鼓出了绿芽，春风吹过，一天绿似一天。
李德卫突发奇想，他要去监狱，他要去“看看”李长江，他不把心中一直憋着的话说给他听，他睡不好觉。为此，李德卫特地托了人，目的就一个，就是一定要见到李长江。
李德卫开了五个小时的车，终于到了位于最北端山沟里的省第二监狱。在车里呆了半天又一个晚上。很辛苦，但与杨小枚遭遇相比和将要看到李长江的样子相比，这点辛苦就根本不算个事。
第二天早上，李德卫以朋友的身份登记后，来到了探视室。
李长江愣住了，他没想到会是李德卫，他转身想走。
李德卫说：“哎哎哎，别走呀！我提醒你一下，你这叫报应！知道吗？这叫报应！你这种人渣！你活着都多余！”
李长江进去了，但他肯定清清楚楚听到了。
李德卫被狱警轰了出来。因为他大喊大叫。
李德卫笑到了最后。
……
王燕又来钓鱼了，只是不开奔驰跑车了，那是赃物，肯定被没收了。她从一台凌志570上下来，随后一个胖胖的男人也下了车。李德卫知道这个胖胖的男人，是个本市一个小煤矿的矿主，属于暴发户。
既然来了就都是客，李德卫从二楼下来过来打招呼，又陪着去水塘边。胖矿主边走边对李德卫说这个是他新近认识的，是本市阳光保险公司的副总。
李德卫夸赞他行动比较果断，发展比较迅速。
胖矿主有些自得低声道，时间就是金钱，要节约时间。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也怕后面的王燕听见。
王燕竟然没事？！本事不小，后面真有神人相助。
李德卫听说市里面要进行干部调整，可能动作挺大，各个局也会涉及到。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的事，李德卫不得不认真考虑，论工作他来档案局两年成绩是有目共睹，职工也是拥护的。但要论其他李德卫并不占优势，他受杨小枚事件影响一度被谈两次话，况且杨小枚失踪一年多，到现在也没把事情说清楚。作为丈夫的李德卫在领导眼中的印象分能有多少就可想而知了。而且李德卫在杨小枚问题上始终态度消极。
综合起来考虑，李德卫这个局长能不能当稳当了还是个未知数。尽管这个局长没什么实权，但大小是个局长，在全市来讲不管有权没权，局长可都是平等的待遇也是一样的。所以，暗中盯着这个位子的肯定不止一个。
李德卫这几天真有点心神不定，我不是怕被免职，而是怕免了职，老婆杨小枚又无音信，两头落空。如果这种情况真的出现，他真成了孤家寡人！
他有什么？房子是杨小枚的，三台车也是杨小枚的，山庄也是杨小枚的，公司也是杨小枚的，穿的用的都是杨小枚给他买的，他除了银行里的有点钱，况且这点钱也跟杨小枚有直接关系，没有她李德卫不可能在银行里存这些钱。可以说，李德卫什么也没有。
想到这些，他真有些恨杨小枚，不是她孩子们肯定在自己的身边，他也不至于这么孤单。杨小枚如果不是有钱人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
李德卫在星期天的时候去了位于和县的万成生态园，这是他在和县挂职期间亲自筹办起来的，这里面有他的心血，一直以来都是他励志的根基。
在眼下特别不开心的时候重回这里，不仅仅是对过去的追忆，更多是寻找度过难关的方向。
李德卫随便转转，没告诉这里的人。远远的他就能感觉的到，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亲身见证，都与他气脉相通，他能听见它们的声音和感受到它们的热情。他不用过多靠近，就完全可以做到。
从上午到下午，李德卫坐在土坡的树荫下，一动不动眺望着。
李德卫傍晚时分，才离开生态园。如他来时一样，静静地并没有打扰任何人。
很快就要经过和县县城了，这里也一样，也有李德卫很多的感触和过去，多看两眼是必须做的。
眼看就要通过县城外环路驶上回市里的主路了，而前方却有交警在路检。李德卫不由得减速。
交警用手势示意李德卫停车后，却没过来。过来一个穿便装的男人。李德卫看清楚了，来人是和县的王县长，从省城来和县任职的三十五岁外省人。
王县长说：“老书记来了也不吱一声，走了还悄悄地，这就不对了，不是当老弟的说你，你这是瞧不起我，并且对不起广大和县干部群众。”
李德卫赶紧下车，拉着王县长的手，连声说对不起。
王县长说：“我早就说过，越是非常时期，越要互相支持，越要讲团结，讲感情。你和万成为和县做出的贡献，老百姓会记住的。我作为县长更不能忘记。”
王县长请李德卫上他的车，一切听他安排，不然就是忘记过去，忘记广大的和县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