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试探

四院院长，除了朱雀院之外，那三院一般都在总院。他们既是院长，也是长老级别。而四位院长都是永真后期，总院院长则是圣裁前期。
纵观天下，成就了永真的也不过是十位之数，成就圣裁的更是寥寥无几。
而四方学院拥有永真就达到天下半数之多，还有一位圣裁坐镇，这股滔天的实力无异于一个顶天的巨擘，这也是四方学院闻名天下，成为无数青年才俊的梦想之地的原因。
高达巍峨的玉殿之内，一共五个蒲团，其中四个蒲团之上绣有青，白，红，黑，黄四象，分别代表四院，还有一个土黄色的蒲团在正首位，上面扭扭曲曲着一个不知名的图形，有些像是蚯蚓。
“各位师弟们，你们对新晋弟子辰溪有何看法啊”总院院长看着座下的四人，笑着说。
“禀师兄，此子灵根俱全，聪慧极佳。是个难得的旷世奇才！”一身青色道袍的青龙院院长略微躬身，开口道。
“不错，此子天赋异禀，只要全心栽培，假以时日定能成就天地之才，不可限量啊！”白虎院长也开口道。
“此子是倒是一个好苗子，但还是要严加管教。否则骄傲只会毁了他，你们不要忘了五十年前，不就是个例子吗？”玄武院院长挥了挥宽大的衣袖，扯起一阵小型风流。
听完他的话，卿雉的眉头皱起来，扁平成一条直线，遂将目光移到唯一没有表态的朱雀院院长上官燕身上。见她也皱起眉，思索着什么。
“师妹有话不妨直说。”卿雉说道。
“是，启禀师兄。辰溪的神魂四象俱全，的确天赋过人，假以时日，也必定会大放光彩，但正如玄武师兄所言，为了避免五十年前的覆辙，我们必须小心谨慎。我们得一面着力培养，一面得悉心教导，以防他走上邪路。然而更关键的是……”上官燕忽然停住，不说话了。
其余的三人皆是愣住，看着她。卿雉也看着她，俄顷，表情恍然大悟般，变得凝重起来。
“不错，师妹所想果然不错。现在天下局势动荡不安。纷争不断，更有魔族在伺机窥探，一旦辰溪为外面所知，必然为他带来杀身之祸，后患无穷！”
“师兄所言极是，那我们怎么办？”
青龙院长也凝重起来，眉宇间全是担忧之色。其他两院院长也看着卿雉，在等他的回答，就连一向铁着脸的玄武院长都不禁引颈恭听。
卿雉锁着眉毛，忽然看见上官燕豁然开朗的表情，于是问：“师妹，你可有办法？”
“其实也很简单，只要师兄将辰溪交给我教导，我想这些顾虑就可以烟消云散很多。”
上官燕媚人地笑了起来，看着四人，眼里满是狡黠之色。
上官燕在四人中最为年轻，又是唯一的女性，还是当朝公主，天生的仙女容貌在这几个老头子面前可谓是石头中间的一朵花啊。
这四个老头子最怕的就是这个上官燕了。现在她这话无疑是在“抢夺”，根本不需要四人的肯定。
见其他三人就欲反驳，卿雉连忙笑呵呵地说：“好好好，既然如此，就有劳师妹费心了。哈哈”看着其他三人哭笑不得的脸色，卿雉窃笑起来。
“诸位师兄放心吧，辰溪还是我们大家的，我又不会吃了他，哈哈哈哈。就这么定了”上官燕掩着嘴，一副得意的神情。
“你们看，辰溪来了。不知道他有什么事呢？”卿雉看着面前的八卦镜中走进的那个人影说道。
“师兄，不如我们趁机试他一试，如何？”黑袍的玄武院长黑着脸，好像别人欠债不还一样。
“师妹，你觉得呢？”卿雉把这皮球踢到上官燕那里，现在，上官燕可是辰溪的直系导师啊。
“既然如此，那就听师兄们一次，不过，下不为例。否则，可别怪作师妹翻脸无情了。”上官燕‘恶狠狠’地扫视了一圈，率先走出了大殿。
四人相视一笑，也相继离开了大殿。
推开一扇沉重的铜钉大门，里面一股悠久苍劲的古老气息扑面而来。这里是总院之下的一个特殊存在，是为藏功阁。
在四方学院，若如有人需要研习下一阶的功法，途径有两种：
第一，通过自己的导师；
第二，来到这藏功阁中对着八卦镜演示一遍已会的功法，在八卦镜认可和答允的情形下会打开一扇门，通过这扇门自己去搜寻下一阶的功法。
当然这些都是相差无二的副本，并不是真卷。
辰溪来到这面八卦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缓缓闭上眼睛，将之前所领悟的《苍龙赋》第一赋和《霸虎决》第一决如行云流水般演练起来。
一时之间，整座大厅里除了辰溪呼气声和拳脚声之外再无其他。
对于辰溪这种变态，似乎根本算不得什么。
可这却是让躲在帷幕之后的五个院长惊奇不已，他们的眼珠子瞪着滚圆滚圆地，眨都不眨一下地盯着辰溪。
等到辰溪将两套都打完，卿雉吧唧了下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不过接下来才是正题。
过了八卦镜那一关，辰溪径直来到那扇门里面。看着琳琅满目地书籍，辰溪愣在当场。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随手翻翻这本，不中意，翻翻那本，也不够瞧。
在这里面共有八层，下面两层都是与第一赋相差无二，属于基本功，辰溪踮起脚看着上面第三层，伸出手去拿。可谁知身材尚且矮小，够不着。
“哗啦”，
书阁在辰溪不靠谱的身高下倒地，各层的功法书籍散落一地。
看着满地的秘籍，辰溪非但不着急去整理，反而端坐下来，捡起第二赋《苍龙赋》看了起来，时而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时而又是豁然开朗的神态，后来干脆左手拿着书卷，右手比划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
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流逝，辰溪已经将第二赋牢记心中，甚至第三赋都记下了内容，只等回去好生消化一番。
满足地拍拍手，辰溪忽然才发现，自己竟没有办法将这些书放回原位。
不过幸好在外面大厅里还搁置了一把扶梯，辰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扶梯拖过来将书一本本地整理好。
当辰溪再去白虎书阁那边是，竟用同样的方法将《霸虎决》第二决快速地习会，把第三决背熟。
躲起来的五人看着辰溪，露出惊容，同时他们脸上的忧虑也随之加深。
就在辰溪放好最后一本秘籍的时候，他在最上面的那一阁里发现了一本被封印好了的薄本。薄本上拓着三个古旧的字体：魔王经。
不知怎么的，辰溪第一眼看见那一本薄本时就感觉自己像是被它吸住般，毫无反抗之力。一秒后，辰溪从扶梯上摔了下去，而他的潜意识却是进入了另一片天地。
在他的面前是一片充满了黑气的蛮荒之地，无尽的悲凉和猛兽的怒吼从四面八方传来。
在天地的尽头，一行白色的人影渐渐来到他身边。他们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身上气息一个比一个强烈。
他们看着辰溪，不说话，只是挥舞着手里的兵器向辰溪攻来。
出于自卫，辰溪只是本能地举手格挡，只听得一阵刀剑相撞的声音，这些人影纷纷倒飞而出，一片鲜血在空中飞洒。
辰溪的手里有了一把剑，一把黑色的长剑，长剑上刻着‘魔牙’二字，丝丝黑气缠绕在剑身，不断往辰溪手臂里钻。
黑气的钻入使得辰溪感觉自己的力量正在疯长，直冲上自己的神识和丹海，他体内的乳白色元丹也随之变强，变得黝黑而暴戾。
他的眼睛变成了一道红芒，只剩下残忍与血腥。这时，对面又爬起一行人影，辰溪再次扬起手，就要挥刀。
奈何这股力量实在太强大，强大到现在的辰溪根本无法承受，就要将他吞噬。
不知哪里滴下的一滴冰凉滴在辰溪稚嫩的脸庞上，他的潜意思一阵轰鸣。
接着，他举起的黑色长剑“咣啷”一声落地，潜意识里的辰溪顿时感觉浑身一松，满头大汗地瘫坐在地。
看着眼前躺着的黑色长剑，辰溪畏惧，可刚刚那股足以毁灭天地的强大气息却是让他印象深刻无比。
他又何尝不想拥有这股力量，但它，可以吗？
这分明是一把魔剑啊，拥有了他就等同于拥有了他赐予的力量，可自己应该拿起这把强大的剑吗？
他的眼前又出现了一副画面，那是他的爹，辰寒。
只见他仰天而怒，看着那个抢走她妻子的恶魔。辰寒在滂沱大雨里哭泣，使劲捶打着被打残的那一只脚。
接着，那个抢走他娘的那个恶魔带着斗笠，举着剑，在细雨里穿行，来到辰寒的身边，就要一刀斩下。
“不！”
辰洗想要冲过去，去保护自己的爹，可手无缚鸡之力。
这时，磨牙在旁边“嗤嗤”作响，一股黑气蹿起幻做一个黑暗高大的虚影。虚影里两只明晃晃的红芒四射。
一个声音在黑气里响起：“来吧，跟谁我的脚步，去杀你的仇人！来吧，我赐予你强大绝伦的力量！来吧，追随在我左右！”
黑影向辰溪伸出了手，不断在诱惑。
辰溪看着不远处无助哭泣的父亲，看着那把剑就要夺走他最后一个亲人，辰溪走到魔牙的身旁，轻轻地拾起，然后，对着“桀桀”笑的黑影就是一刀斩下。
黑影惨叫一声消散在原地，辰溪摇摇晃晃地也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