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剑脉之争

这世间早有规则，限定了某些人活动的范围，犹如神祠的祭祀法则，佛门的三不出佛规。
可总有那么些人偏偏要去打破这规则，他们桀骜不驯，而修为又极高，几乎不受约束。因而这类人便成为了流浪在凡俗世界里最不稳定的因素，因而各个王朝为了稳定他们，便有了一种名为门徒的部门。
门徒有明显的等级划分，各个门徒间以实力论资排辈。皇族的门徒往往是最高级的，其下官员拥有的便不能叫门徒了，而叫门客。而皇族当然会下令限制其下属官员拥有门客的数量。
在天庆王朝，上官雄拥有的门徒便有三千五百之众，这相当于一只所向披靡的军队，但他却似乎还不满足，一边在暗中搜罗更多的人才，一边培养他的‘神’。
自关英杰之后，他的法师们已经掌握了一些‘神’化的奥妙，于是，更多本就强大的门徒便加入了进来。为了获得更大更强的力量，门徒们愿意做任何事，即便是充当上官雄手里的剑。
而在世人眼里，他们就只是一群疯子，一群彻头彻尾的疯子，生活在暗处的蛆虫！
……
丽江，鸠名山之下，那间密室之内。
浩荡的佛光已经将整间里的寒冰融化，带来春的气息。而那天章也是被这金色耀眼的佛光驱逐进了黑暗，众人得以解救，于是，他们再一次选择前进，也就来到了辰溪等人的那个地方。
林然看着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眼前是一片翻飞的白色雪花的世界，一座座人形冰雕矗立在偌大的房间里。不仅是林然，进来的人都有些愕然！
而放眼望去，前方的石阶上正走着三个人，三个臃肿不堪前行的雪人。
风雪似乎已经聚集在了这三人身上，而没有再众人身上施加影响，但低沉的空气却在提醒着他们，若是他们前进一步，其下场必定和他们一样。
他们不知道这三人走了多久，但他们却可以清楚的看到前方石阶的尽头处摆放着的那个玲珑匣子。
“咔咔！”
安静的空间里传来一声裂纹之声，漫天风雪里传来的这一声打破了平静。
一只手从雪团里伸了出来，已经接近了匣子。皇甫琪拼尽最后一丝元力破开冰雪的封锁，一把抓住了匣子的边缘，正欲打开。
另一只手却是搭在了她的皓腕之上，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宫宇！
“宫宇，你干什么？”皇甫琪怒气冲冲，质问宫宇道。
宫宇的嘴角还留有一片雪花，他嘴角张了张，说：“我们说好的，你要这剑脉，而这剑脉以外的东西则要归我！”
皇甫琪不禁松了口气，可宫宇的手还是死死抓着，不肯放开。
“宫宇，明人不做暗事，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皇甫琪冷艳的脸庞一下子沉了下来。
宫宇余光暗示皇甫琪，缓缓道：“你是魔域的人，我们本是同气连枝，我不会为难你。但现在凭借你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突围出去的，你只要答应我两个条件，我便助你安然离去，可否？”
皇甫琪看了看身后百米开外的那些人，尤其是那个全身沐浴在佛光里的人，让她很害怕。于是，她咬着牙看着宫宇，“你说！”
“第一，你只能取走剑脉；第二，你成为我的未婚妻，不日迎娶。这两者，可好？”
皇甫琪做梦也没想到宫宇竟会说出这样的条件，第二个更是打破了皇甫琪的心里防线，让她吃惊的同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决断了。
这宫宇的意图十分地明显，妄图借助西域魔门的力量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以便争夺萨满神子的继承权，他需要盟友。
可皇甫琪毕竟也是智慧和美貌的化身，吃惊过后不禁笑了起来，露出两个淡淡地酒窝。她已经看到处于第三位的那个‘雪人’已经渐渐苏醒过来，同样伸出了手。
“这两个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得问过我的未婚夫。实不相瞒，我爹爹早已将我许配，没有他的同意，我是不敢擅作主张的。”皇甫琪说完这番话，暗中观察着宫宇的表情，发现他陷入了比自己还天方夜谭的故事中，于是偷偷笑了起来。
宫宇愤怒道：“未婚夫？他在哪儿？”
皇甫琪嘟了啷嘴，朝辰溪的方向示意。
正在‘偷偷’靠近匣子的辰溪在听到皇甫琪这番话的时候额头已经冒起冷汗，他的动作已经僵在半空。
“是你！”宫宇一转头，当即一声暴喝，浑身的力量一下子碰撞在冰层之上，黑气渲染中一个巨大狰狞的鬼脸便朝辰溪咬去。
辰溪顾不得匣子，连忙震开冰层，元力在掌心化作了一个巨网，抽身急退。
可他和皇甫琪都没有想到的是，这宫宇只是虚晃一招，匣子已被他取走，而里面的剑脉则是被他抛在了空中，看样子他是想要粉碎这剑脉。
“不要！”
“不要！”
辰溪和皇甫琪两人几乎同时发出大喊。不过皇甫琪是飞身而上，阻止宫宇的计划，而辰溪则是看皇甫琪即将被宫宇的魔气攻击才出声阻止。
“嘭！”
皇甫琪被宫宇这股力量正中，击飞开去撞在了顶端的石壁之上，吐出一口鲜血，而皇甫琪却是笑了起来。
她的手里牢牢抓着九片竹简般的东西，竹简之上黑色纹路，死死黑气从缝隙间缠绕而出，一股隐忍的气势蓄势待发。
但，辰溪却是看不出了些不对劲。忽然，他朝下面的人群大喊道：“拦住他，真正的剑脉在匣子上！”
此语一出，如石破天惊。谁也没想到这传说的剑脉竟然是匣子本身，于是，所有的外人都把宫宇围了起来，虎视眈眈地看着他腋下的匣子。
皇甫琪扶着墙壁挣扎着站了起来，看着宫宇充满了怨毒。一把将手里的九片竹简抛开，杀机毕现。
秋山和那剑客已经把宫宇保护起来，但面对虎视眈眈的众人，他们没有任何把握。
“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那佛僧在众人都已经动怒的时候依旧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一如佛面般平静。
“哼，狗屁！你无量界压制我族数百年，今日竞想凭借区区几句诳语就让我放下，你不觉得可笑吗？”宫宇看着这僧人，掌心悄悄凝聚起一团黑气。
僧人对着大殿暗自叹息一声，就欲出手，也就是正在此时，辰溪手里的魔镯再次剧烈灼烧起来，竟然出现了两次六个骷髅头的闪耀。这便说明了出现了两个势力不亚于永真中期的强者，这已经超出了辰溪的能力范围，他管不起。
皇甫琪捂着受伤的胸口蹒跚来到辰溪的身边，看着从虚空中出现在宫宇身边的两个感受的老头，眼里满是恐惧。
僧人也是显得凝重，而先前无比激动的众人则是犹如老鼠见了猫一般，纷纷低下头不敢声张。
宫宇释然掌心的黑气，看着手里的匣子，心情尚好，在两位老者和秋山以及剑客的护卫下开始离去，可走了两步，却被这僧人拦住。
“我说过，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僧人已经裹好僧服，摆出了阵势，全身气息涌动，丝毫不亚于这两个老者，可他毕竟只有一个人。
“老秃驴，你在找死，杀了他！”宫宇瞥了一眼僧人，吐出这几个字。
林然已经与辰溪汇合，看着守在皇甫琪身边的十二煞，脸色有些不自然。私下已经偷看了皇甫琪数次，感叹她惊人的容貌，但又碍于她魔宗的身份，他的心‘砰砰’直跳，就像是要跳出来般。
皇甫琪根本没注意到身边的这位正义学员正在以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她的心思八成放在怎么夺回剑脉，而还有两层则是在暗中打量这其貌不扬的男子究竟是谁，为什么会让她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那两位老者的出现，让现场的形势瞬间出现了变化。僧人要以一敌二？其他的人充其量只能当炮灰，可无论如何，今日是决计不能让宫宇带着这剑脉离开的！
打定主意，辰溪走了下去，与僧人站在了一起，挡在了宫宇身前。
“年轻人，你不怕死？”一老者没有张口，但声音已经出来，显得很是沙哑，像是在磨砂。
辰溪淡然一笑道：“死？我当然怕死，可只要死得其所，又何尝不是件极有意义的事？”
老者想了想继续道：“你的人生才开始，真的决定葬在这里？”他似乎很喜欢辰溪，竟然多说了一句话。
辰溪也不禁好奇起来，但手镯传来的热烈却是在时刻提醒着他，这老者可是邪恶的萨满啊，杀人不眨眼啊，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于是，辰溪斩钉截铁道：“我不后悔！”
僧人点了点头，全身的金光更甚，而辰溪也是元力汇聚在全身，调动着丹海里积蓄的元气，一道道隐藏在皮肤里的紫色光晕则是将他的皮肤转变了颜色。
两者已经摆开了拉锯，他们身后也站出了那五兄弟和那持戟之人。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老者鼻子里一声冷哼，身影已经消失，出现在了众人的身后，而另一人则是与僧人对峙在了一起。
一金一黑的光芒将大殿照亮，宫宇命令秋山以及剑客也加入阵营，而皇甫琪也是恢复了些元气，带领着十二煞冲了过来。
已经绕到辰溪等人身后的老者灰袍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按在了那持戟的胸膛之上，然后他便瞪大了眼睛，口吐乌血，慢慢倒地死去。
五兄弟被吓得不轻，有意渐渐疏远战团，开始回撤，但老者已经看穿了他们的意图，身影化作五道，顷刻间将他们一一击破，身死道消。
这老者只是普通的几次出手，便已经断绝了实力不弱的六人的生机，让余下的人更是置身于一片死海。他们跪下，瑟瑟发抖，乞求老者的饶恕。可回答他们的是“要怪就只能怪你么命不好，下辈子别再做人了！”
辰溪在五兄弟顷刻死去的时候，他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在又死去两人之后他才看清了灰袍老者的身影。
一声清脆的龙吟爆出，龙齿卷击着青龙绞杀了过去，却在老者身前五尺处再难进击分毫。老者双手一拧，如拧螺丝般便把辰溪这条元力大龙轻易拧碎，消散。而他却没有攻击辰溪，转而继续攻击其他人。
林然也在老者攻击对象之中，相比之下，林然实力自然不弱。在挡过老者一指的划伤之后他退出了战圈，站在了皇甫琪的身边。
“莲花九怒！”
“霸虎七决！”
“水神八赋！”
“青龙九吟！”
辰溪看着死去的人越来越多，越是愤怒，老者鬼魅的身影，快得离谱的速度让辰溪跟本找不到方向，不得已之下，辰溪干脆将所有最大攻击都施展出来，凡是老者目标的周围都给他来一遍。
火红的莲台照耀当空，对着老者的身影便是砸下，可每一次都落空，引得大殿轰鸣不断，而每一次青龙的绞杀也是无处着手，巨型的水兽和玄武神兽也完全找不到老者任何的轨迹，苍莽的白虎暗自咆哮，却抓不住老者半点气息。
辰溪的自信心倍受打击，在综合实力都提升之后，他已经具备了挑战永真前期强者的能力，可面对永真中期的真正强者，他还是相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另一边，那僧人化身为数米高的大佛正在与一团黑云争斗不止。空中佛声嘹亮，金色硕大的手掌与黑云里的拳头不时碰撞，发出一阵阵震耳欲聋的音爆之声。
两者酣战越来越密集，身影在大殿的各个角落闪现，气息狂乱不堪。
很快，下面残存的人便已经不多了，只剩下十六人不到。
大殿的地板上血迹斑斑，到处是残肢和被撕碎的躯干，血腥如修罗地狱。
老者似乎杀得有些累了，停了下来，看着辰溪，黑色的眼窝里涌起一团亮光。他问道：“你准备好死了吗？”
宫宇在一旁不明白平时素来杀伐果断的四长老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但他却不敢做出任何问询，只能干看着。
辰溪看了看远处还在交织的僧人，咬着牙，准备做最后一搏。
他的身影消失了，在老者错愕的元力感知中短暂的消失了，接着他出现在了老者的头顶上方。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头戴帝冠的白色巨人。
巨人五官威严，怒目而视，一身的冰雪戎装，而在他的手里则是持有一把蓝色的剑，剑身有两道符文凹槽，凹槽里白色的元气流淌而下，汇聚成了两条河流。
在巨人脚下，则是忽地站立起了四尊金色的怒目金刚。他们或抱琵琶，或握擒天之伞，或是身披金甲，手拿战鼓，飘飞而起的彩带将老者困在中央，一扇金色的佛门在虚空中顿开，从中飘来一个个巨大的‘金’字。
老者此时不得不凝重起来，周身的元气汇拢，化作一张张邪恶吞吐着亡魂的鬼脸，一个个身着黑白两色的萨满邪神在周围跳跃，升起一道道棺材般的石柱将他牢牢护在中央。
宫宇的脸色极为难看，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他不知道貌不惊人的辰溪竟然有这般强大的实力，竟然将四长老逼迫到了施展邪神蛭石的地步。
一条条足有数米长的巨大的水蛭从柱子上攀爬出来，张扬着脑袋蠕动而去。所到之处，元力纷纷被吞噬，水蛭的身体变得庞大起来，而老者的身体也是膨胀了起来。
辰溪控制着元力，那雪族之魂所化的神灵已经慢慢变淡，在还未来得及刺下那一剑的时候便被水蛭吸食消散，只有这四尊佛陀还在苦苦支撑着。
但一正一邪的元气是不相容的，老者的水蛭已经不受控制，纷纷爆裂，那几根柱子也是碎去，魔气出现了一个缺口。
辰溪看准时机，身影猛地窜了进去。
他的身体表面燃起了一道紫色的火焰，火焰化成了一个古朴的人影，也正是这道人影让辰溪失去了意识而冲进了魔气之中。
皇甫琪捂着芳唇，不敢相信这一切，而那位僧人虽腾不出手来帮助辰溪，但也被辰溪所鼓舞和震撼，尤其是最后那一刻，辰溪冲击魔气的瞬间让他气息再次震荡，一掌击退了那名长老。
所有的战斗都已经停了下来，都在注视着大殿里那团不断翻涌的黑气。
黑气时而扩张，时而缩小，里面不时地传出阵阵魔鬼般的惨叫和不明的语言。
老者的脸出现在了上面，不过下一刻却又是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强行拖拽了进去，留下老者的手指裸露在外。
宫宇和剩下的那长老脸色都阴沉凝重到了极点，几乎到了奔走的边缘。这四长老的实力他们是再清楚不过的，可此时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竟然强大到如此地步，竟然让一名永真中期的隐世强者毫无还手之力。
忽然，黑气里冲出了一张干瘪的人脸，那正是四长老的脸。
那已经扭曲得不成形的脸上刻写着惊容，“救我！”
这是四长老最后传递出了信息，可随后一只巨大的水蛭却是出现在四长老身后，在众人眼睁睁里将他吸干，化作枯骨。
僧人也没见过这样的情形，令他十分惊奇的是在这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感到丝毫的邪气，反而是无数的正义力量。这力量不弱于他无量界的至高功法《般若心经》。
“嘭！轰！”
终于，那团黑气紧致地收缩了下又猛地爆炸开，黑雾弥漫在任何一个角落，雾气里还有种刺鼻的味道。
这些雾气并没有消散，而是遗留在了空气里，变得粘稠，让人无法汲取。
四长老的死去让宫宇和剩下的长老和秋山以及那剑客心冰凉到了谷底，而更让他们绝望的是杀死四长老的力量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力量，他们无从得知。他们只知道，这世上能真正杀死他的人并不多，除非是到了祖之境，这便是萨满得以流传近千年的隐秘之处。
“走！”只听得大殿里一声冷喝，那长老已经领着宫宇强行突破空间封锁，进入到了上一层逃逸而去，留下了那个玲珑匣子。
显然，若是此时还对匣子念念不忘，那是最不明智之举。
皇甫琪带着十二煞也准备离去，可她却是停了下来，望着头顶上方的圆形穹顶。
在那里，似乎隐藏了什么，这股特殊的气息，让她心惊胆战，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匣子还静静地躺在地上，可皇甫琪不敢再有任何的心思，眼看着一名萨满邪神被杀，她的心已经跌倒了谷底。见僧人没有阻止，她带着十二煞赶紧前往上一层，离开了。这次丽江之行，最终以无果而告终，但好在她魔宗没有损失任何的利益。
可在走之前，她看了一眼晕倒在墙角的那个让她莫名心动的人。她也注意到了他的下巴似乎有点褶皱，就像是肌肤多了一层般。
林然有些不自然地绕过僧人，背起辰溪慢慢离开，留下僧人独自一人。
捡起匣子，将那九节竹简又放回匣子里，然后将匣子重新放置在台阶的案台上，僧人也开始离去。而在离去之后，这座大殿忽然荡起一阵涟漪，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从穹顶落下，看着僧人离去的背影笑了笑。
“紫火三变？这小家伙倒是开始有趣起来了，这剑脉还是我替你们收起来吧！”
白衣人手袖一挥，玲珑匣子便飞起，消失不见，而后却又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匣子。
等他离去之后，僧人却又回来了，他不解地看着案台之上的匣子，若有所思，随后也离去。一道金光闪过，这大殿的门紧闭起来，归于平静。
鸠名山之上的天还是那么地蓝，白云缓缓飘过，清凉的风很是醉人。
林然扶着辰溪已经回来，在军队的接应中安然无恙。而军队接到丽江告急，已经被花如期带了一半回丽江，留下的负责剩下的事宜。
谁也不知道的是这鸠名山之上，有一座悬浮在空中的浩大宫殿建筑群。
一道靓丽的身影站立在云端，眉目盯着下方，她的意念都集中在一人身上。而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位老妇。
“少主，你说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怪我们没有出手相助？”老妪叹息一声，问道。
女子凹凸有致的身材散发着阵阵香气，老妪的话让她睫毛轻颤，“是啊，他若是知道了，会不会怪自己呢？”她这样想到。
可一旦自己出手，那隐藏在大殿里的那位便会发现自己，那后果极有可能是遭致整个千魔宗都完全覆灭。她不敢冒险，所以唯有希望他能原谅自己。
辰溪在军队的保护下醒了过来，开始往回走。他抬起头，看着头顶的这片天，心中微痛，他反复问自己道：“为什么，为什么？”
丽江，已经与那些乱贼交过火，不过好在并没有蒙受大的损失。
但让辰溪意外的是，这次竟然只有野猪王反叛，青木寨却是未见一丝异动。而身为盟友的梅花山庄却是没有得到用武之地，面对突然出现的‘行者’，辰溪的担心还是应验了。
他必须尽快恢复起来，丽江的威胁并没有真正解除，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