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蔡老求援（1.蔡老的顾虑）

1.蔡老的顾虑
四爷和方羽就在后面骑着摩托雪橇一前一后跟着伯利亚向前快速行驶着。在这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即使是最有经验的老猎人，也极易迷路，况且象四爷和方羽这样快速驾车行驶，那就更容易迷失方向了。当然，四爷相信伯利亚不会走错路，伯利亚对着森林里的熟悉程度远胜于自己，在这片森林里的经验更是远胜过一个在常年在此打猎的老猎人。伯利亚经常穿梭于这片林子里，寻找着乐趣。方羽也不想那么多，现在他只要跟着四爷向前走就行了，不过在他的意识里他还明白这是向长白山更深处驶去。
就这样在林子里行驶了约莫两个来小时，伯利亚、四爷和方羽在一座宅院门前停了下来。此时天已经快黑了，东北这地方天黑的相对来说比较早，一般下午五点天夜幕就开始慢慢拉下来了，且现在又是隆冬，六点的时候黑色依然是这里的主色调。黑夜与白雪的对立，仿佛两个绝世高手的相互凝望，有好似黑暗与光明两股强大的力量相互敌视。
方羽开始打量眼前这处住宅。他跟四爷住的宅子不一样，门是铁栏门，跟普通别墅的铁栏门一样。两周是用稍微比门矮的铁栅栏围成。正对着门的是一栋两层的混凝土结构的小洋楼，楼上此刻亮着灯。方羽依据楼的轮廓判断，左右距离大约五十来米，左右两侧的铁栅栏离楼约有三米的距离。
楼里有人走了出来，直接向大门方向过来。还没到跟前就听见拿来人说道；“四哥，你过来了。”，想必这就是四爷口中说的蔡兄弟。
来人打开门，就听见四爷道：“老蔡，这次有这么严重吗？”只听来人长叹了一口气道“唉，四哥，进屋说”。
方羽与四爷将摩托雪橇停到院内左侧，就跟着他们来到了一楼大厅。伯利亚就卧到了客厅门口。方羽一进客厅，就看到了墙上挂的字，内容是王安石的浪淘沙令：“伊吕两蓑翁，历遍穷通，一为钓叟一耕佣。若使当时身不遇，老了英雄。汤武偶相逢，风虎云龙，兴王只在谈笑中。直至如今千载后，谁与争功？”伊尹和吕望两老头，经历了困炯和顺利。初始时一为鱼夫，一为农夫。后偶遇到名君成汤和周武，在谈笑间，轻松愉快地成就了商周两朝的霸业。这是王安石借古抒发自己对政治的自负之情。这是一幅草书，字写的龙飞风舞，字里之间透着儒雅之气，是一种久经世事的淡然。贴着客厅左右两墙面是两个通向二楼的楼梯，二楼左右两部分房间用走廊相连，由外面观察到的大小和内部房屋格局来看，左右应该各有四个房间，成对称分布。
“坐下说吧，云儿，把热好的酒和肉端出来”，蔡老说道，楼上有个小男孩应了一声。
方羽跟四爷坐下之后，才注意到了这位蔡叶爷，跟四爷几乎是一样的年纪，头发早已全白，脸庞瘦削，皮肤因为年龄的缘故，有些松弛，嘴巴鼻子偏小，眼睛炯炯有神，眉毛白而浓密。这老头子年轻的时候一定风流倜傥，定然是个儒雅之士。
“看，我都忘了介绍，这位小兄弟是方三爷的小孙子，为人豪迈，重义气，今天恰好来看我这老头子，我就顺道带过来了”。方羽起身向蔡老见过礼，说道：“既然是四爷的兄弟，如若不嫌，我就称呼你为蔡爷”。蔡老起身回礼道：“见外了”。
说话间，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的小男孩端着一大盘热气腾腾的熟肉，摇摇晃晃放到了三人面前，一会儿有端出了一大壶热酒。
“云儿，去给伯利亚拿些肉吃”蔡老说道，云儿应了声就高兴地转身出去了。
云儿可喜欢伯利亚了，自打云儿懂事以来除了爷爷，就是伯利亚陪着他玩，在这里没有和他同龄的孩子，只有伯利亚，他们是互相看着长大的，他们就是彼此的玩伴。伯利亚也十岁了，四爷经常来和蔡老喝酒吃肉，每次都带着伯利亚。在四爷蔡老吃肉喝酒时，云儿就和伯利亚去林子里玩，有时候四爷都要走了，伯利亚和云儿还没回来，四爷就自己驾驶着摩托雪橇回去了，伯利亚过几天玩够了就自己也就回来了。
伯利亚自己也经常往蔡老这里跑，四爷每次都知道，因为每次伯利亚要独自来找云儿玩时，她都会咬咬，添添四爷的左手食指，待四爷摆摆手，伯利亚摇摇尾巴，就向林子深处窜去。
方羽知道蔡老故意支开了云儿。蔡老给每人斟满了热酒，每人割了一大快肉。
“这应该是早年的一个仇家，背后主家是谁我现在也没能确定，我刚得到消息，有人将回带大队人马杀到这里，据说还有几位高手，我有点担心云儿的安全，才想着让你把与云儿带走，这孩子也怪可怜的。没他在身边，我就老头子一个，无所牵挂。”
蔡老还没说完，方羽就听四爷道：“蔡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带着云儿走，留你在这里？我四爷--司徒崖是这样的人吗？我是那种仍下兄弟一个人逃跑的那种人吗？蔡老弟子从咱俩认识到现在，我的为人，脾气你还能不知道？如今这样把，不管这次是谁来，人有多少，身手枪法有多出众，咱俩就在这儿等着他们，要取你的性命，先得经过我同意”说着一仰头，将酒一口干尽。方羽就感觉着四爷都快百岁的人了，竟如此血气方刚。
“话虽如此，可是”，蔡老刚一开口就听见四爷说道，“蔡老弟，这样把让羽儿把与云儿带走，咱俩兄弟好好在玩他一回。”听到这里方羽有些不愿意了，奈何这云儿必需的有人送出去啊，就听方羽说道；“四爷、蔡爷，你们的意思我听明白了，这样吧，我把云儿送到安全的地方就回来接应你们怎么样？”四爷与蔡老相视一点头，算是同意了。蔡老想，其实这样也好，只要云儿安全自己也就无所牵挂了，至于方羽回不回来接应，那都无所谓了，只是有点对不起他这位四哥了。四爷到也无所谓，无牵无挂，其实他有点放不下伯利亚，不过凭伯利亚的能力，足够自己生活下去了。
“云儿，过来！”蔡老用平静的语调把云儿唤到身边来，“这位羽大哥将带你去玩一阵子，你要听羽大哥的话，知道了吗？待会儿就跟羽大哥走”。云儿看看这位羽大哥，乖乖地点点头。
突然听到伯利亚焦躁的叫声，紧接着外面就传来了轻微的踩雪声。蔡老立即把灯关掉，四爷道：“看来谁都走不了了，估计被围了”。蔡老道：“云儿跟着你羽大哥”说着，四爷轻微打了一声口哨，伯利亚窜了进来，蔡老关死了客厅大门，四人退上了二楼。
蔡老回到二楼，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把比利时勃朗宁M1900式手枪。M1900为7.65毫米的口径，弹夹容量7发，枪管内有6条堂线，导程约230毫米，套筒前有准星，后有缺口照门，套筒前部由平行上下两孔，分别容纳复进簧和枪管，击针等部件则在套筒后部。是第一种自由强及式自动方式手枪，堪称枪中经典。
这把勃朗宁枪口明显也经过了改装，蔡老熟练装上消声器，带了七个弹夹，一把匕首，就跟着四爷一左一右，守着楼梯口，以防对方破门而入，伯利亚就在四爷旁边。方羽把云儿报到了二楼，顺手向左边转来，快速跑到最里的面一个房间，打开门，这里是一个卧室，方羽把云儿放到了床底下，小声道：“云儿，一会儿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出声，不要出来，待会大哥过来带你离开。”云儿点点头。方羽带上了门向楼梯口快速奔来。来到二层走廊中间，正对着客厅门口。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喊话声；“中凯老爷子，有人让我来看你来了”
“是送我上路来了吧，谁派你来了，让我蔡老头子死的明白，”蔡老爷子在左边楼梯口大声吼道。
“不好意思，我们得为雇主保守秘密，想必蔡老爷子应该知道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我知道蔡老爷子身手高强，不过可惜了，如今你年事已高，迟幕英雄啊”外面的人说道。
这是来人的在转移蔡老爷子的注意力，通过声音判断蔡老所处的位置，他当然知道蔡老在暗，他在明，单凭着一点，环境上他不占任何优势。
方羽感觉有人在慢慢靠近客厅门，拉开了保险拴，随时准备着，给进来人准备着。两侧楼梯口的的蔡老与四爷也同时打开了保险，此刻注意力高度集中。
只听一声撞门声，门开了，一个黑衣人闪身而入，不幸的事，脑袋立刻迎来了一子弹，直中眉心，向后倒去。这是一种开枪的习惯，凭的是一种感觉。高手的瞄准本身就是一种感觉，练枪就是练的这种独特的感觉。蔡老的这枪法也够了得。
对面来人之中显然也有高手，第二个黑衣人，人还没进来就先给蔡老所在的位置给了一枪，紧接着两人同时闪身而入，蔡老毫不犹豫给了左侧人眉心送去了一颗子弹，右侧的人举枪直接就向蔡老位置射击，可是还没来得急扣动板击，太阳穴就来中了一枪，瘫软倒地。
四爷开枪了，右侧楼梯口传来了轻微枪声。紧接着，门口几乎同一瞬间出现了四个人，看也没看，分别向四爷、蔡老的楼梯口开了两枪。四声轻微的枪声几乎同时响起，门口四个黑衣人同时到下。方羽的两枪几乎同时射击，不过第二枪方羽明显感觉到略失准头，但足以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