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神仙山上的老和尚

次日，临近旁晚的时候，清风道人师徒三人出来到牛满天家，牛家旺夫妇和老母亲看到牛满天已经长成了健壮的青年，并已经学到了高强的法术，都惊喜万分，连忙准备晚饭招待清风道人。
席间，牛满天才问起自己的爷爷怎么不在，奶奶告诉他说：“你爷爷三年前不小心掉下悬崖了……”
牛满天一听触目伤怀起来，母亲王慧珍见他难过，安慰他说：“孩子！人有旦夕祸福，都要面对生死的，你就别太难过了，你爷爷在天上也不想看到你难过呢”
“是啊，满天哥，爷爷不走也走了，你就不要太难过了，快些吃饭吧”何佳音也在一旁安慰牛满天，他这才端起碗筷起起饭来。
饭后，他又叫何佳音陪他到牛圈边去看望小公牛和灵子，母亲又对他说:“灵子被你爷爷杀死了，而小公牛在你爷爷死后又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啊！我爷爷干嘛要杀害灵子啊？灵子为我们家作出那么多贡献，我爷爷怎么下得了手？”牛满天大吃一惊，很不理解地问道。
“是大王下旨要他杀的，你爷爷也没办法呀！”母亲说。
“哎！这都是个什么样的朝廷，不但要残害老百姓，还连畜生都不放过，总有一天我一定要为天下众生讨回公道”牛满天非常失落地叹了口气，咬牙切齿地说。
“呸呸呸——儿子你胡说什么？这话要是被大王知道会诛九族的”一直沉默的牛家惊愕地说。
“好了，满天那些事过去就让他过去了吧，你快些去整理两个房间跟你师父和佳音在无奈家住下”
“……”
牛满天安顿好清风道人和何佳音在自己家住下后，清风道人又领着他连夜来到神仙山上。这时他们才发现那座破旧的神庙已经焕然一新，远远地看到神庙里闪闪的烛光，从神庙里传出了很有节奏感的木鱼声和老和尚诵经声。
师徒二人相跟着钻进那神庙里去，只见神庙的厅堂正中央供奉着一尊高大的佛像，佛像面前摆着一张宽大的长形桌子，桌子上的罐子里插着两只蜡烛和三柱燃着的香。
佛像右旁供奉着一位大将军塑像，将军塑像面前摆着一张宽大的桌子，桌子上的磁盘里供着一个牛头窟窿。左旁是老和尚的休息间。
老和尚依然身穿一件破旧的紫色长衲衣，头戴一顶破僧冒。跪在佛像前的桌子门口，一手执一串佛珠，一手敲打着桌上的木鱼，嘴里不停地念叨：“要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要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
牛满天师徒二人见老和尚念经很入迷，没有打扰他，只是立在一旁听他念完了经书，清风道人才问候了一声说：“大师！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吧”
“阿弥陀佛！原来是道长驾临，来二位到这边坐”
老和尚站起身来将他们师徒二人领到左旁房间里蝉床前的座椅边坐下，又分别给他们倒了一杯茶。清风道人接接过茶来免了一小口说：“大师！我这徒弟一直对生死轮回很纠结、很懊恼，他总想要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老是缠着我要我教他什么逆转时空只法，好让自己回到自己的前世，知道转世投胎是怎么回事，还要我给他解读生死之谜，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啊！大师一生修行佛法，早已超脱生死、看破红尘，所以我想把徒儿交托与大师，还望大师……”
“阿弥陀佛！道化贤良释化愚，无穷聋聩几真儒。一朝坠入慈悲障，万古贪嗔不得除啊。老衲只不过是一愚僧，那里像道长说的那么了不得”
“大师不必过谦，佛家的大乘佛法不是讲生死轮回吗，大师可以传授他大乘佛法呀”
“看来老衲是推脱不过了，那好吧，我就把他留在神庙，给他讲解一些佛法也行”
“好吧，那就这么定了。满天还不快快拜谢师父”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牛满天扑通一声跪倒在老和尚跟前拜道。
“阿弥陀佛！从今以后你就在本庙带发修行吧。徒儿快快请起”
“谢师父！”牛满天这谢过师父站起身来，这时，清风道人也站起身来告辞说：“贫道另收了一位徒弟，我还得赶下山去好好教导于他，就不逗留了，告辞！”说完钻出神庙往牛满天家赶去。
牛满天跟着老和尚在神仙山上苦苦研读了半年的经书，并没有从中读懂生死轮回，更不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于是有些失望了。这天清晨，他对老和尚说：“师父！我已研读了半年多的经书，还是没有看懂生死，更不知道自己的前世是什么投胎转世而来的，师父能不能告诉弟子啊？”
“要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要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老和尚还是这句话打发了他，他沮丧地说：“既然弟子自己读不懂，而师父又不告诉弟子，那弟子留在山上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弟子要下山去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阿弥陀佛！既然你心已去，挽留无用，缘聚缘散，随其自然。你走吧”
“多谢师父！徒儿拜别！”牛满天跪到在老和尚的跟前，拜了三拜，便起身拿起老和尚给他的几本经书钻出神庙往山下走去了。
刚走了进步，就听见身后又传来老和尚的声音说：“魔界生死谜，西方昆仑山。开启魔国门，世道皆太平”
牛满天听得似懂非懂，心想师父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他是要告诉我想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需要到昆仑山去寻找答案吗？
但是他为什么要说魔界？为什么说要开启魔国门？那不就等于放出妖魔鬼怪为祸人间了吗？何来的天下太平？哎，不管了，现在和佳音妹妹分开了那么久，都不知道他练功练到什么程度了，我还是先下山去看看她。要是师父真的将毕生所学传授于她，那我们即刻就可以到王城替他父亲报仇雪恨。
其实牛满天怎么会知道，说出这句话的人本不是老和尚本人，从灵子的牛头被供奉在神庙的那天晚上，它的灵魂就已经附身在老和尚的体内了，而说这话的正是牛满天家的母牛灵子，只不过是借老和尚的嘴说出这话罢了。
牛满天下了神仙山，来到家中却没有见着师父。何佳音告诉他说：“师父前几天刚走，他说你今天会下山来，果真被他算中了，呵呵！”
“哦，师父老是这样子，喜欢闲云野鹤，可是他明知道我今天会下山，为何不见我一面才走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他老人家的了”何佳音说。
“噢，佳音妹妹，这半年来你有没有跟着师父学到一些法术啊？”牛满天这才想起报仇的事情，于是问道。
“当然学到啦！他教会了我好多武功和法术呢，就是没有教我如何驾云。满天大哥，师父说等你下山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去王城刺杀妖道国师了”
“嗯，我也是想着要替你父亲报仇才急着下山来的，妹妹！我们今天就走，争取在天黑前赶到王城，在王城休息几个时辰后，我们便在夜间行动，趁那国师睡着的时候悄悄替入国师府将他一刀两断”
“好吧，不过在临走前我想去看望一眼我父亲”
“好的，我陪你去”
“谢谢满天哥！”
何佳音父亲的坟墓在牛家村北部的一座荒山上的一块空地里，因许多年来没有人照管，坟墓上以及坟墓的四周都长满了茂密的杂草，坟墓前面的地砍边沿上和侧面生长着几颗高大的杂木树。通向坟墓的只有一条狭窄的拐弯的山路，山路边也是杂草丛生，丛林弥漫。
何佳音领着牛满天来到坟墓的空地里时，已经看不清楚坟墓的具体位置了，只感觉一阵阵阴风飕飕吹过，吹得地砍边上的杂木树上的两三只乌鸦：“嘎——嘎——嘎——”地鸣叫着。天空中阴沉沉的看不到太阳的面貌，使人感觉到一种毛骨怵然的恐惧与凄凉。
“满天哥，好像我父亲的坟墓在那个位置”何佳音站在地砍边沿上指着空地中央高突的土堆对牛满天说。
牛满天抄起一把弯刀，沿着通往土堆的方向，将面前的杂草全部砍倒在地，砍出了一条道路通向土堆的道路来。果真砍到那土堆的位置时，一座坟墓出现在眼前。牛满天抹了一把汗水抬起头来对何佳音说：“佳音妹妹！终于找到你父亲的坟墓了，快过来吧”
“嗯——”
何佳音提着一个竹篮子，里面装有一些供品、香腊、纸钱等。他忧心忡忡地向父亲的坟墓走去。
走到父亲的坟墓前，她将竹篮子放在地上，普通一声跪倒在坟墓跟前，两颗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牛满天天静静地望着她，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为好，只好由她哭泣。
何佳音抽泣了好半天，再抬起头来愁帐地仰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似乎看到了父亲苍白的脸蛋在她坟墓上空的乌云里对着她微笑。她并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面容是如此的亲切。于是她自言自语地对着乌云里的父亲说：“爸爸！你安息吧，女儿如今已经学到了绝世武功和法术，终于可以替您报仇了。今天满天大哥就要陪我到王城，去把那妖道国师的人头提到你坟墓面前来祭奠您！您在天有灵请保佑我和满天大哥成功取到妖道国师的人头”
牛满天也扑通一声跪在何佳音的身旁，在心里雯诚地说。“是啊，何大叔！我们今天就要去刺杀国师了，您天上一定要保佑我们刺杀成功，保佑佳音妹妹平平安安，不再受到任何伤害”
“嘎——嘎——嘎……噼噼啪啪……”几只乌鸦边叫边用翅膀拍打着树枝，起身飞走了。
响声把何佳音从幻觉中惊醒，天空中父亲的面容自然而然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转过脸脸来，才发现牛满天也跪拜自己的父亲，于是激动地说了声：“谢谢！”再起身将牛满天扶起来，走过竹篮子边，将篮子里面的供品全取了出来，摆在父亲的坟墓门口，将两只蜡烛和三炷香点数，插在坟墓门口，又烧了一把钱纸，再一次跪下跟父亲作了三个揖后，才起身拉上牛满天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