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万念俱灰

牛满天被关在大牢里不知过了多少天了，现在的他，他躺在大牢里地地板上得万念俱灰，想起自己为人的这一世经历，不由得哑然而笑：自从我跟着师父清风道人学艺归来后，不幸几乎伴随自己的左右。无奈从人间逃到魔国，这一路走来都是受人的追杀，没想到来的魔国后依然如此，命运真会跟我开玩笑啊！
想想自己万年前曾经是魔界领袖，那时候天下无敌，横行天地间，上天入地，无所不能，降龙伏虎何止千数。想不到今世为人竟然落魄到这般境地，竟然自己走到那里都要受人追杀，真是世事无常啊！无稽如此——牛满天越想越是觉得好笑，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正在这时，牛荫公主来大牢中探望他了，她通过大牢门网逢看到牢中失魂落魄的牛满天，不由得生出了无尽的怜悯。
牛满天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到来，依然大笑着。牛荫公主忍不住终于问候了一声：“满天！你还好吗？让你受委屈了”
“这声音好熟悉呀！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是佳音妹妹吗？”牛满天到这里时止住了笑声，连忙爬起身来往牢门外一看，果真把牛荫公主当成了何佳音，于是激动地说：“佳音妹妹！分开那么久，你还好吗！满天哥好想你。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的牛头怪人把我们人类当成妖怪，他们会把你抓起来的，你快点逃回人间吧”
看着神志不清的牛满天，牛荫公主忍不住两颗眼泪流了出来，怜悯地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牛满天接着说：“佳音妹妹！你怎么哭了，你别难过，满天哥会好好的，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把我放出来，我就立马启程寻找万魔窟，修炼魔法回去替咋们的亲人们报仇，佳音妹妹别难过啊！”
“满天！你对她真好，都到现在这步田地了你都没有忘记她，要是你也这样对我那该多好啊”牛荫公主抹着眼泪说。
没想到她这一说，却使牛满天反应过了，才发现眼前的女子居然是牛荫公主，大吃一惊急忙起身跪拜说：“原来是公主驾临，在下实在是大为不敬，还望公主赎罪！”
话刚说完，才又想起，“我未成在牛王宫殿中提到过自己的名字呀，怎么牛荫公主会知道我的名字呢？难得这是幻觉？”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牛荫公主钻进牢房来。
“满天不必多礼，快起来到那边坐坐，我有话要给你说”牛荫公主弯腰将跪在地上的牛满天扶起来，又吩咐牢门外的看守大牢的士兵们说：“你们回避一下”
“是，公主！小的告退”几个士兵拱手行礼后便纷纷离开了。
“满天大哥你相信一见钟情吗？”牛荫公主突然问道。
“这……我……”牛荫公主这一问使牛满天既惊讶又好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心里想道：“这个牛荫公主到底是怎么了，不但知道自己的名字，还好像似乎对自己有爱慕之情”
“满天大哥不必紧张，我想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你相信吗？”牛荫公主春情荡漾地望着他说。
牛满天偷偷瞄了牛荫公主一眼，羞得满脸通红，低下头去结结巴巴地说：“啊？公主……我……公主不会是跟在下开玩笑吧，您可是万金之躯，在下乃一介罪臣，差点就让大王给杀了，承蒙公主相救，才活到今天，在下在心中万分感激公主的救命之恩，怎敢对公主有非分之想呢”
“什么万金之躯，我才不稀罕呢，我就是喜欢你，我这就去找父王下旨招你为驸马爷”牛荫公主说着转身就要往大牢外走去。
“公主且慢，请听在下说句话吧”牛满天心想，还是实话告诉她算了吧，好让她趁早死了这份心，于是急忙拦住她说。
“好吧，你有什么话尽管说”牛荫公主转身一屁股在牛满天的身旁坐了下来，含情脉脉地望着牛满天，等待他表达自己的意见。
“公主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可是公主，在下在人间已经有了心上人了，她叫何佳音，我们从小就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
佳音妹妹十岁那年，她母亲被当朝国师霸占，父亲被国师残杀，亲眼看到父亲死在国师手里的佳音妹妹发誓一要替她父亲报仇，于是她小小年纪就带着两岁多的弟弟流落江湖，四处拜访名师，好学打算学到绝世武学回来替父报仇。
七八年后佳音妹妹终于学有所成，回来找国师报仇却不是他的对手，无奈逃出王城，却又受到朝廷大军的追杀，幸亏遇到我和我师父，我们拼死相救才勉强将她就了下来。
救下她后我师父又把平身所学传授与她，她学成师父的本领后，依然没有放弃替父报仇，为了助她一臂之力，我陪他潜伏到了国师府进行刺杀，结果同样遭到了失败，我们都受到了朝廷大军的追杀，好不容易才逃出了王宫，却就此得罪了朝廷，朝廷把我们全家都杀害了，还把我们的亲朋好友们全都关进了大牢。
为了替家人们报仇和解救亲朋好友们，我和佳音妹妹分开，历经了千难万险来到魔国，就是为了寻找万魔窟，找到一本神魔书，破解生死谜，然后修炼绝世魔法，再回到人间替家人们报仇雪恨和救出大牢里面无辜被关的亲朋好友来，以及替那些被人类奴役的牛族们讨回公道，所以我不能够留在此处做驸马的，我还有很多事情未完成，我必须立马去寻找万魔窟”
牛满天说完，心想牛荫公主会为他的爱情故事而感动，没料牛荫公主却一副未仆先知的样子，好像早就知道他所有的故事一样的，喃喃地说：“我就知道满天大哥胸怀大志，可是满天想过没有，你既然是诛心狂魔投胎转世，与那人间的凡人何佳音之间的爱情能有好结局吗？你是魔她是人，你们可谓是人魔疏途，怎么可能结为夫妇呢”
牛满天沉默了，牛荫公主继续说：“看得出你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你名字是吧。我来告诉你吧，我其实就是你那一世为牛魔王时的夫人——今生的灵子——小公牛的母亲，我们才是天生注定就的有缘人”
“啊”牛满天吃了一惊，心想：原来我为牛魔王时的爱人投胎转世做了我家的母牛灵子，怪不得在人间时我总觉得灵子非常亲近，非常……”
“公主！您真是灵子？”牛满天惊讶地问，“不对，灵子不是在人间被我爷爷杀害了吗，怎么可能是……”
“满天，你好傻，你难到忘了我死后，我的元神是附身在开天神斧上面的吗？那天你把开天神斧拿去当铺当了以后，我又元神出窍，再一次附身到了牛荫公主的体内了”
“啊，原来如此”牛满天恍然大悟地说。突然又问：“可是你真是我前世为牛魔王时的夫人投胎转世吗？”
牛荫公主没有回答，突然陷入了一种回忆之中，许久她才用凄美的声调唱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这首歌谣是牛荫公主与牛满天上辈子为牛的时候，在她与牛魔王花前月下时唱给他听的歌曲。那时候牛魔王已经五十多岁了，而她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女牛。
有一天，小女牛在万魔山北的山坡上啃吃青草时，突然被一猎人用弓箭将她射倒在地，小女牛痛苦地大声地呻吟着，多么渴望有人会来救它呀！正当那猎人扛着宰牛刀冲到她跟前来，举起宰牛刀就要将她头颅砍下来的时候，牛魔王从万魔山上迅速飞了下来，一脚将那猎人踢到了九霄云外，迅速将地上的小女牛抱起来，拔掉她身上的箭靶，替她疗伤。。。
就从牛魔王把她救下的那一刻起，小女牛就深深地爱上了牛魔王，在心里暗暗发誓今生非他不嫁。
牛魔王也非常的她，就这样他们相爱了，两牛朝朝暮暮、花前月下、不分不离地黏在一起。可是牛魔王在小女牛的面前总是显得非常的自卑，他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美若天仙的小女牛，小女牛那时十七八岁的年龄，正是美丽的时候，而他已经是五六十岁的老头了，用人类的俗话说：“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小女牛似乎看出了牛魔王的心思，便在他面前唱出了这首歌……
“天啦！你真的是……真的是你啊！”牛满天听完这首歌，几乎把自己当成了前世的牛魔王，把牛荫公主当成了自己前世的爱人，激动得一抱将她搂入怀中，情意绵绵地望着她说：“我还以为你还被那阎王关在地狱里呢，想不到你却早已投胎到了人间，并且与我近在咫尺，而我却全然不知”
“现在你不是知道了吗，那我们重新开始、再续前缘好不好？”
“好好好，我们重新再续前缘”牛满天激动地说。
“满天哥！今生还能与你相遇，我感觉好幸福，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了好不好？”牛荫公主含情脉脉地望着牛满天说。
牛荫公主的这一声“满天哥”，又把牛满天从前世为牛的思绪里拉回的今生为人的现实里来，不由得想起了远在人间等待他的何佳音，急忙双开怀中的牛荫公主，带着歉意、羞愧的神情嗫嚅地说：“公主！对不起！在下冒昧了，还望公主赎罪”
“我不是什么公主，我是你前世的夫人，只是我的元神附到牛荫公主的体内而已。你知道吗，我的元神附身到牛荫公主身上后就与他的元神融为一体，这也出不来了，所以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不过这也是我所需要的，我冥冥之中成了神牛国的公主，这对你对我都有很大的帮助，我不但要尽早救出你来，还要帮助你赎回开天神斧”
“那实在是太感谢公主了！大恩大德，没齿难忘”牛满天感动地说。
“既然我们有宿世姻缘，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对了，满天哥，在别人的面前你可以称呼我为公主，但在私底下你可以称我灵子或者牛荫妹妹！”
“公主！这……这可怕……”牛满天犹豫不决地说。
“别犹豫了，我喜欢满天大哥叫我牛荫妹妹！”牛荫公主柔情似水地说。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牛荫妹妹对我真好！”牛满天抬起头来，深情的望牛荫公主，亲切地说。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我得走了，满天大哥再在大牢中委屈两天，我回去就想办法劝说父王，让他尽快把你放出来吧”牛荫公主站起身来道别说。
“嗯，牛荫妹妹你真好”
“满天大哥保重，妹妹告辞！”
“嗯，妹妹也多保重！”
牛荫公主走出牢门来，大声叫道：“来人”
“属下在！公主有何事敬请吩咐！”几个看守大牢的士兵低头哈腰地涌了过来行礼道。
“你们几个听好了，牢中的这位公子你们要好生对待，谁要是敢对他不敬，小心你们的人头”牛荫公主指着大牢中个牛满天，威风慑慑地警告看守大牢的士兵们说。
“小的们不敢，小的们定会伺候好这位公子的”几个士兵低声下气、异口同声地说。
“那就好，来，这是给你们的赏银，拿去分了，好好替我照顾好这位公子，如果要是让我知道你们亏待他，我要你们的脑袋”牛荫公主掏出几顶碎银扔给一士兵，再次警告他们说，随后便转身离去了。
“多谢公主！公主慢走”
得到银子的士兵们谢过公主后，将那些碎银分了，自然好生伺候大牢中的牛满天，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却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