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几日里王奎总算打听到了些消息:一般除了官府指定的马行外,也有一种地方私售马匹,而且价格低廉。不过这**匹虽然价格便宜,乘驾需要的大多官府书序却不齐全,还有些来路也不正当。更有甚者,那马匹曾杀死过人,性子极烈。这种出售马匹的地方讲究的是你情我愿,事后的出现责任,他们也概不负责。
摸了摸腰包,啥都没有!看了看自己的储物手镯,王奎寻思着这数日里银两是集聚够本了。他倒也不在乎自己手续不全会带来什么麻烦,毕竟他如今虽然尚未踏入修行之路,可实际上与世俗之人并未过多接触。
再言之,不过半年而已。若是自己能救了乾坤门分部,那时回宗入门,自然不用担心凡人来找麻烦。就算来不及救乾坤门分部,半年后自己的周身气血也已经与身体完美相融,从此踏步修行之道,又何惧反间皇权。
向几个乞丐打听好地方,在一家破烂的茅房前,王奎见到了前来接待的黑乎乎的侍者:“我们这的规矩你可都清楚了。”侍者随手扔下几块铜钱,将乞丐打发走,问向王奎。
“清楚”王奎看了看这些黑乎乎的人,随即答道。
“好,还请配合一下。”那位和王奎说话的人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接着向一旁又说道:“二黑,去给这位客人洗漱一下。”
只见一个黑壮的大汉从屋内走出:“这位爷,咱先洗漱一下?”虽然用的是问话的语气,可王奎知道,一旦不答应那自己这交易就没那么简单了。而所谓的洗漱更是荒谬,那只不过是最完美的搜身方法而已。
王奎不由感叹这里照顾不周,话说就算真的要洗漱,好歹也弄一个美女来嘛,这大汉五大三粗的模样,人们倒是更情愿相信他是杀猪卖肉的。
耸了耸肩,随大汉走入屋内。脱了衣服,那大汉胡乱给浇了点水,搜了搜衣服。之后让王奎自己在屋内洗漱,走出来向另一个人报告了王奎的情况:“这老头一切正常,身上没有带武器,可以供货。”
“嘿嘿!有储物手镯我不用,你认为我傻吗?”心里一声嘀咕,王奎拿着毛巾左刷刷右刷刷,舒服的清理完身子,穿上衣服慢慢走了出来。
“好了,这位爷果然守规矩。”门口的负责人见王奎不急不躁,出声赞了两句。随后看向一旁的手下:“三黑,给这位爷戴上眼罩护好眼,前面的路难走。”
王奎知道,这一般是这些地下组织为了防止自己组织地点泄露而遭到破坏的一种防护方法,所以并不排斥。
“这位爷,你看?”一旁一个低个子站出来,手里拿着厚厚的布条向王奎问道。
王奎点了点头,示意无妨。这小个子手脚麻利的将王奎的眼裹住,又向王奎手里塞了一条布条。
“爷,抓住这个布条,跟着我走,不然闯到小路里那麻烦可就大了昂。”小个子说着,一手抓起布条,就扯着王奎的手向前走去。
王奎眼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能跟着那些人向前走去,一时间经自己的一切都交到别人手里,王奎感到有些不舒服。不由稳了稳神,之后跟着布条才向前走去。
那人又紧扯了两下,王奎跟着向前走去,“前面是向下的道,慢些走!”耳边传来低个子的一声话,王奎几乎本能的就要出手,可是突然想到这只是在一个地下贸易点,强按捺住出手的意愿,瞬间又恢复正常,那人察觉到望奎的动作僵了一下。扭过头来一看,还以为是猛然下楼,王奎的脚踩空的原因,倒也没有在意。
王奎跟着他走了几步,突然有感觉拐了方向,连续数次,直到王奎已经被转得晕头转向。又过了一个地方向上走了数步。
“这位爷,您先闭上眼,我要给您取下眼罩了。”这个叫三黑的人对王奎一说,随后手脚麻利的取下眼罩,让王奎自己去屋里,而他又去外边继续做他的事了。
王奎走向屋子,却见里面什么也没有。“向前走”正思考间,听见墙前传来一个声音,王奎走了几步,用手一推墙,整个墙突然打开。露出一片宽阔的马场。
草地上一群马儿或是奔跑,或是缓慢的走动,低头吃草。明媚的阳光照着,让这里显的勃勃生机。
“你看看这里马的如何?”墙旁边一个腿短了半截的五十岁左右的人坐在一个椅子上,轻轻向旁边磕了磕烟斗。两眼无神的问着王奎。
“昂,我先看看!”王奎随意应了俩句,眼睛盯着这些马场的马看了起来。瞄了数眼,只见这些马不是没精打采,就是烈气非常,看起来不好驯服。王奎一时间找不到一个心里满意的。
墙角的那人似乎看出了望奎的心思,将手盖在嘴旁吹了一声口哨,一匹火红的骏马突然从远方驰来,只见这马一声长啸,四蹄翻腾。一时间惊得四方马群都跑动起来,长长的鬃毛披散着,大红骏马一声愤呼,蹄子踏起阵阵飞扬的尘土,长长的马鬃马尾在的流的浮力下飘动起来,整个马宛若划过天边的流星,竟在瞬间穿过了马群,驰到了老汉面前,蹄子猛然扬起,又重重落下,之后用头颅轻轻的蹭着墙角的老汉。
“阁下,看我这头马如何?”老汉说完,又点起烟斗吸起了烟来。
而王奎虽然不懂马,但也明白一头马最重要的是和人一样的,都要看一个精气神。这头马神骏异常,蹄子奔腾时明显力量十足,绝对是马中的极品。
王奎不由欣喜起来,只见这人对马打了一个招呼,马猛然奔向王奎,王奎看出马的眼中并无杀意,也不躲避。相隔刹那距离马果然停了下来,伸出鼻子对王奎左嗅右嗅,一番审视后,竟缓缓扭过头来对墙角的人一声嘶吼,突然猛进两步直把王奎抛到了自己身上,奔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