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日王神的命令中,爱神无带着瑾瞳身世的秘密开始了他一直本讨厌着的“杀戮”。
一日一日,瑾瞳渐渐安定的心,只为能够有足够的瞳力可以打破王神的结界,虽然更加的寂寞,但也只能远远地看着牡丹园中唯一的鲜红变得黯然失色甚至是衰败。
唯一的慰藉,是无论多么的疲惫,无总是会去看望瑾瞳,只是他不再说起魔族的事情,几次欲言又止,让瑾瞳很是不舒服。
(瑾瞳这样的被魔族吸引是因为留着魔王的血液么?拥有着至纯的“光之女王”和至极的“魔王”的瞳力,以及两人执着疯狂的血液,打破王神的结界只是时间问题,即使如此,我也要阻止你重蹈覆辙,一切和魔族相关的人,我都不会让你知晓的。怎么能够让卑微的魔族沾然你的纯洁!)
终于,这样的生活经历了10年。
像往常一样,无有些激动地看望瑾瞳,这次他的话比平时要多得多。
“瑾瞳,你知道么?10年来终于有了进展。”
“什么进展?”瑾瞳盘坐着,睁开了双眼。
“那个狐族的头领终于让我斩杀了,终于,可以结束了。”无笑着看着自己的双手,“我完成了王神的任务,是不是就可以求他将你放出来,只要你不再好奇魔族的事情,好好认个错,我想王神一定会原谅你的。”
“无……”
“怎么回事呢,明明我是最讨厌杀戮的,可是斩杀了头领之后,我却感觉整个身体十分的舒服,双手不住的颤抖,那个人居然丝毫不挣扎,在自己族人的面前,就这么的死了……”
“无?”瑾瞳看着滔滔不绝的无,有些怪怪的感觉。
“答应我,只要你愿意不再好奇魔族,就一定会出来的。”
“无?”瑾瞳看着无单膝跪在自己面前,和自己近的离谱,却隔着结界的距离,10年,自己变得不那么的莽撞了,无,也变了,依然绝美的脸庞和担心自己的眼神,已经不是曾经的那般,单纯。
“月神大人!”侍女的一声大叫,打破了无和瑾瞳间的沉默。
两人朝着声音的源头望去。
侍女双手捧着刚刚掉下来的最后一片玫瑰花瓣,10年,瑾瞳一直让侍女用瞳力维持着玫瑰的10年前的状态,终于也灯枯油尽了。
瑾瞳微微地苦笑了下,将手放在结界之上:“10年了,果然还是想要去看看不一样的玫瑰,尤其是稀有品种。”
侍女和无瞪大了双眼,温柔地光芒下,瑾瞳的手还未离开结界,结界就被打开了。
“瑾瞳!”无叫住从结界中跑出的瑾瞳,“不要,就算是为了我。”
瑾瞳怔住了:“原来,那种感觉就是爱啊。”她笑了笑,没有回头,“对不起,无,我对你的感情是和你对我的是不一样的,或许这样伤害了你,但是我不得不说。”
说完,丝毫不给无说话的时间,瑾瞳就纵身飞往了魔族。
(对不起,无,我这10年越来越觉得自己和魔族之间有着不一般的联系,因为自己对于那株你从魔族带来的玫瑰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如果是真的,大概以神界的规定,我是不配拥有作为爱神的你的爱的吧,所以,我无法回应你。)
“爱神大人!”侍女叫住了无,“王神应该已经知道月神大人逃出结界的事情了,所以,还要先请您去王神那里才是。”
在无向着瑾瞳诉说着的同时的魔族。
“父亲!”雪君扶起老者的身体,“为什么?”
“雪君,这是我将要教给你的最后一个道理:有时候,牺牲是必不可少的。”
“嗯嗯,我记得了,父亲不要再说话了。”
“雪君……”
“是……”雪君将自己的耳朵探到了老者的嘴边。
“其实,……,还有,狐族就交给你了。”
在头领死亡的那一刻,因为恐惧和十年的战争,本壮大的狐族,只剩下很少的纯血统,其他的都是死的死逃的逃,或许都死了。
在瑾瞳打破结界的瞬间。
王神对着身边的亲信说:“终于,她还是自己打破了。”
“比当年的‘光之女王’成长的还要迅速。”
“是啊,是因为那一半魔族的血液吗?如果真的如此,或许我当初就不该干涉那个孩子的所有事。”
“王神大人?要派人去追么?”
“不用了。”
暗中听到两人对话的无,知道即使自己去禀告王神,他也不会有什么行动的。
银白色的镶边,瑾瞳脚尖落在雪白的雪地中,感受着冰冷,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穿鞋。
“太着急了呢。”她抱着双肩,踮着脚尖朝着直觉处小跑。
“哇!”她伸出手想要触碰雪中的几株黑魔术,“是黑色的玫瑰,看起来很神秘却尊贵地抵抗着命运般……”
“哎?”瑾瞳慌乱的接过突然纷纷落下的花瓣儿,“怎么回事?”
定睛一看,才发觉原来本环绕在周围的结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消失了。
“原来,你们也是被人保护着的呢。这么说来,保护你们的人已经不在了呢。”她小心地托起了花瓣儿,“就让我,继续那个人的意志,来好好的保护你们,终有一天,我会让这森林再次开满玫瑰的。”
“嘶”瑾瞳打了一个寒颤,“还是先回去吧,下次准备充足些再来。”
摇曳着恢复了状态的黑魔术外绕着淡淡紫色的结界。
雪君望向奔向空中的银白色的光芒,眯着眼,吟唱着,老者的身体渐渐的消失化作彩色的泡沫……
(“其实,你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在暗黑女王消失的那年,失去了消息,据说被带上了神界,如果没有错的话,应该就是爱神,所以……”)
“所以,父亲你才心甘情愿的死在他的手中,是为了弥补曾经的父爱还是为了狐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