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真是太巧了

“因为我恨万绿芜，要不是因为这个万绿芜，我也不会想到要杀我的弟弟。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万绿芜这个女人怀了我弟弟的孩子。”
大家都吃了一惊，为什么这个李子牧会认为这个孩子是他弟弟的，看来这个万绿芜是利用了这个孩子，让李子轩认为孩子是他的了，而李子牧也是这样的认为了。但吴虞还是问他了，“她怀了你弟弟的孩子，你怎么忍心对你的子侄辈下手，毕竟这是你弟弟唯一的血脉了。”
“我本来不想对她下手的，只是这个女人太有手段了，我将不久于人世，凭着我妻子是斗不过她的，我想我的妻子、孩子，还是会过得很惨，我必须把这个孩子除掉，除掉了孩子，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这回吴虞没有问他，是他自己娓娓道来，“我的身体不好，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子成亲，基本是不可能的，父母就给我物色了一个农家女，虽然家境不好，却最是善良的一个人，试问她怎么斗得过这个万绿芜，既然做了，我总要为他们铺最好的路啊！”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子牧好像用尽了力气似得，说完一个劲儿的咳嗽，连呼吸都不顺畅。
慕炙赶忙上前查看，把他扶到了椅子上，有给他动了几针，病情暂时稳定，李子牧被带了下去，他的病是无药可医，只有缓减他的痛苦而已。
“总算是找到真凶了。”
陆子期倒是挺高兴的。
吴虞只是若有所思，低头不语。
看着她眉头紧锁的样子，某人倒是有些心疼了。
“饿死了，吃饭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不经提醒，全身心都在案件上，吴虞倒是不觉得饿，现在一提醒，吴虞觉得太饿了。
一行人到饭厅用饭。
晚饭后，应该叫夜宵了。
陆子期倒是问起，“大人，既然真凶已经找到了，明日我还要去盯着孙慕秋吗？”
周远之看了一眼吴虞，“还是继续盯着吧。”
“是啊，陆捕头，虽然，表面看李子牧是杀人凶手，只是，还有很多疑点：第一，这个李子牧的身体，慕炙上次说，他有不足之症，却是有好转的趋势，只是，这次见到他，却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第二，他为何会认为孩子是李子轩的，万绿芜有孩子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孙慕秋，你是说孙慕秋告诉他的？他跟孙慕秋有联系？”
陆子期也想到了。
“你不是说，今天孙慕秋的奶娘带着两个小丫鬟出过半天的门嘛。这么巧，这边她一出门，这边李子牧就对万绿芜下手了。
而且，你们不觉得这个太巧了，孩子没了，而这个万绿芜以后都不能有孩子了，这个手法也太老练了。
李子牧的身体，今天各位一看到了，凭他怎么能做到的。”
“看来这个李子牧应该是用了非常的手段了？”
慕炙若有所思的说道，“有一种秘法，可以让人短时间内病情好转，只是短时间，但是这种方法很损害身体，除非万不得已。”
“还有这种秘法。”
“是的，表面上看不出来，我上次看见李子牧只是觉得他的身体好转，跟这个秘法是一样的，他应该用了这个秘法，只是这个秘法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但是，身为世家女的她，应该知道。”
“孙慕秋？”
周远之看着吴虞不知道在想什么，“看来跟孙慕秋没有联系的事情，都觉得透着丝丝怪异，跟孙慕秋有着某种联系。”
“看来，我明日还得去看着这个孙慕秋啊！”
“明日我再问问这个李子牧，看能问出点什么。”
“相公，你怕是问不出什么了。”
忽然又笑了笑，“不过问问也好。”
“我是不用再盯着万绿芜了！她的孩子也没有了，也不会再怀孕，对于孙慕秋而言，她已经是个废人了。”
“万绿芜未婚先孕，本就不为世人所容，而现在她失了孩子，还不能再孕，她生命无忧，此事也不会传出去。如果是孙慕秋干的，这人也太可怕了，算无遗算，要是国士，真乃无双啊！”
吴虞对这个孙慕秋充满好奇，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她倒真的是这样一个人。”
“慕师爷，你是不是喜欢过人家，对她的事情可真是清楚。”
红果果的调侃啊！
破天荒，这次慕炙没有回嘴，一扭头一转身走了。
“这家伙，完全不对劲儿啊！难道是跟着万绿芜几天，看上万绿芜了，哈哈哈。”
吴虞在自己的YY中，笑了出来，看着这家伙的吃瘪样，心里真是太爽了。
商量完各自回去睡觉。
陆子期却到了慕炙的房间，进门时，慕炙正坐在桌前发呆。
“嗯嗯。”
听到声响，慕炙才抬头，见是陆子期，“干什么？”
“你今天表现得太明显了。我就知道你会出事儿。”
“你什么意思？”
慕炙脸红了。
“你自己明白，你要知道她是远之的夫人。”
“我明白。”
“像夫人这样的女子，世间少有，可遇不可求，你们没有缘分。”
“你不会对那个女人……”
“要找这样一个人谈何容易，远之真是幸运。我只会祝福远之和夫人。”
“我明白。”
都是明白人，多说就无趣了。
这边周远之又吃上醋了，“沁儿，你以后，不要再露出那样的神情。”
吴虞纳闷了，什么神情，有吗？
只是为了这个千年醋缸，不再醋海翻波，她只好点头答应。
孩子气的男人果然惹不起，这货完全脑子短路了，真是越来越看不透这货了。
昨天她是瞎了眼才会觉得这货可爱，性|感。
第二日，吴虞、周远之、慕炙，三人去牢里看了李子牧，他实在是太虚弱了，都起不了身了。
慕炙给李子牧把了脉，对着周远之和吴虞点了点头，果然是用了秘药。
“能治好吗？”
慕炙摇了摇头，然后站在一边，思索着什么。
周远之就开始问李子牧，“你认识宛夫人吗？”
李子牧一脸茫然，“不认识。”
边咳嗽边说。
吴虞什么也没有说，只在一边观察李子牧的神情。
看他表情不似有假。难道真的不认识孙慕秋。
“你的身体是用了秘药吧！”
是肯定的说，而不是问句。
李子牧的眼神闪烁，只是不语。
“秘药是宛夫人给你的？”
“我不认识宛夫人。”
这回倒是回答了。
“谁告诉你万绿芜的孩子，是李子轩的？”
“这不用谁告诉我，只要想想就知道了。子轩为了她花了那么多钱，子轩也不是傻子，不是自己的孩子，他会花这么多钱，在这个女人身上。”
“孩子是上谷县县令宛宁的。”
李子牧忽然怔住了，不过一会儿，他又开口了，“如果孩子不是子轩的，这女人就更加该死，因为她我杀了自己的亲弟弟，如果孩子不是子轩的，我不应该只是让她没有了孩子，我应该杀了她，这个贱人。”
李子牧满眼暴戾，牙齿咬得咯咯响。
“是不是宛夫人告诉你孩子是李子轩的？”
“不是。”
李子牧很干脆的开口了。
这时，吴虞开口了，“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你觉得你的妻子、孩子会好过吗？你觉得你父母亲怎么想？如果是有人挑唆，或是有人合谋，那就还说得过去一点。”
忽然转头看着李子牧，“你说对吗？”
李子牧久久没有开口，他们三人也没有说话，看着李子牧，知道他是在考虑。
“我真的不认识宛夫人，我认识的是一个叫曹夫人的。”
他终于开口了。
“是曹师爷的夫人。”
“应该是的，我也调查过，据说，万绿芜曾近是曹师爷在外养的女人，还有过孩子，只是孩子被曹夫人给弄没有了。”
“曹夫人长得什么样子？”
“四十几岁，有些富态，应该不是有人冒充的，我打听过曹夫人应该大致就是这个样子的。”
“她还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因为是妇人，我倒是没有仔细看，不过有些京城口音，我还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妇人以学京城口音为荣，我倒是没有细想。”
“你什么时候见过她？
“上一次是杀子轩的前三天，这一次是昨天上午，总共就两次。”
“她穿得是什么样的衣物，带了多少人？
“穿了一件鸦青色的外衣，黑色的马面裙，带了两个丫鬟，没有注意丫鬟穿得什么。”
“她是怎么对你说的？”
“上一次，她对我说，按照我的身体活不过三年，她说对了，大夫也是这么说的。
她还说，‘你总要为你的孩子打算一下。’然后，拿出了子轩买房买地，还有一些首饰的单子，都是买个万绿芜的，还有，我们米铺的收入。
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米铺岌岌可危了。
然后，她跟我说，她有一种秘药，可以让人短时间内精力百倍，只是后果比较严重。
她放下了那个秘药，走了。”
“她就没有说其他的？”
“没有。”
“杀害李子轩的手法，你自己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