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慕炙只觉得眼皮跳动，只要她叫慕大师爷，就一定会有很麻烦的事情找上他。
“夫人，以后，还是叫我慕炙吧！”
语气冷淡，以后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我今日去找万绿芜打听情况，据她说李子轩重要的东西都是放在他房间的暗格里，上次，我们都检查过，李子轩房间，没有发现什么暗格。”
“我明白了，我会去的。”
就不肯再说话了。
吴虞则觉得有些憋屈，什么态度？搞得苦大仇深的，不就是一句慕大师爷，平时也没有见他这么小气，难道是大姨夫来了？也只能归结到大姨夫来了，可怜被冤枉的大姨夫。
“不过，听陆捕头说的情况，这个宛宁对孙慕秋挺有感情的啊！他应该找过万绿芜了，也应该答应要纳万绿芜进府了，我今日去看了万绿芜，她起色好多了。这是应该是定了的，只是这个宛宁怎么没有没有跟孙慕秋去说啊？”
“当年，他们两个是青梅竹马，孙慕秋更是违背了她父母的意愿，拒绝了小王爷，跟宛宁成了亲。至于后来，我就不清楚了，他们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难道是宛宁良心发现？”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估计，再过几天，万绿芜这边应该会着急了。宛宁总要给万绿芜一个交代的。”
吴虞想起了万俟浩，“那个万俟浩怎么回事儿？”
“我跟了他几天，发现，他还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就是他放李子牧进去的，至于原因，我还真的不知道。”
“他对万绿芜那么好，我都感动了，他应该是对万绿芜有好感，既然有好感，他怎么能过容忍，万绿芜有了别人的孩子，还很可能马上成为别人的女人。这应该就是男人的嫉妒心，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变态的可能。”
“这个万俟浩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慕炙，你有没有喜欢过哪家的姑娘？这就叫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慕炙连看都没有看她，然后，也没有回答他。
“我去李子轩的房间找暗格，你们用饭吧，不用等我。”
少接触为好，慕炙一阵风似的走了。
陆子期当然知道原因，也只能摇摇头。
吃完了饭，三个人开始研究这个账本，做得果然天衣无缝，找不到线索。
“这个账本做过的，找不到线索。”
“是啊。现在就看慕炙能不能找到那个暗格了。”
“要不，我去孙慕秋那里也找一找线索，说不定能找到这个账本。”
“这个难度有些高，不过，总归也算是一点线索吧！”
“那好，我晚上去找找。”
“如果，我是孙慕秋，我会把账本放在哪里呢？”
吴虞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周远之和吴虞倒是都没有睡，等着慕炙和陆子期。
“要不沁儿，你先去睡会儿，我等着，有消息，去叫你。”
“不用，你一个人会瞌睡，我们两个人，说说话了，好过些。”
“那也行。”
“我一直在想，这个孙慕秋没有想到还跟小王爷有过关系。”
“是哪个小王爷？”
“我也不知道，慕炙回来了，问问他。”
现在是仁宗赵振，那么说的话，就是包拯也在同一个朝代了，说不定，还能见到包拯呢，吴虞还是有些开心的。
只是这个赵祯应该是儿子都死光了，后来在宗室里面过继了一个，那是哪个小王爷呢？
会不会就是英宗赵曙？英宗现在还不叫赵曙，应该叫赵宗实。如果是英宗的话，那就好玩了。
不过，这个孙慕秋，还真的是一个让人看不透的人。说不定，她唆使李子牧杀李子轩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
“远之，我们要不要拜访一下，这个孙慕秋，来一招开山镇虎？”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打草惊蛇。现在，这个宛宁应该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他贪污的事情，方便我们查案。”
“只是这样一直找不到线索，也不是个办法。”
“要不看看晚上，慕炙和陆子期的收获再说吧。”
“那样也好。哦，对了，今日，你去找我爹，我爹没有说什么吗？”
“岳父大人让我放心的查，有事情就找他。”
“那我就更加放心啦！”
直到快天亮的时候，他们回来了。
陆子期摇了摇头，“一无所获，我倒是因为那日，孙慕秋的话，找到了那些孙慕秋做的假的证据，真的账本、信件，我没有找到。为了怕打草惊蛇，我没有把假的账本、信件拿出来。”
慕炙倒是得手了，他把一本账本放在了桌上，“这个暗格还真的不好找，竟然是他房间的那张桌子，桌子做成了中间空的，就薄薄的一层，还真的不好找。”
“那是，我对你有信心，你一定能找到的。”
吴虞夸了慕炙，只是，这次奇怪，慕炙完全没有反应，哎，这个熊孩子。
周远之翻开了账本，果然，就是这个账本，宛宁这次无话可说了吧！
“这件事情，我是决定不了的，我明日一早就去找岳父大人，跟他说这个事情。”
“好的，还有一些时间，你先休息一下吧！”
“大家都累了，都休息一下，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第二天，周远之一大早就去找了董知府，董知府知道之后，立刻传了宛宁到知府衙门。
在证据面前，宛宁无可抵赖。
过了几天，判下来了，宛宁被革职了，只是如此，没有受到其他的处罚。
吴虞倒是奇怪了，按理说，宋朝对贪污的惩罚挺重的，怎么会只是这么简单的革职而已。
她去问了周远之，周远之也觉得那么呢纳闷。
正好慕炙来书房，跟他们辞行，“我想回家看看。”
“应该的，那你要多久回来？”
“过段时间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就是有可能不回来？”
慕炙不再说话。
“哎，没有你跟我斗嘴，我看来是要寂寞了。”
慕炙的眼皮跳了一下，原来自己这边这么痛苦，她那边只是一个斗嘴解闷的人啊！
“还有，关于宛宁的事情，我也清楚了，原来是孙慕秋那次去京城一方面说服了宛宁的父母，不要联系宛宁。一方面她也拿了宛家的家财把贪污的漏洞补上了，她应该找人去求情了。”
“又比我们快了一步，只是她如何知道贪污这件事情会被发现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慕炙说完之后，走了。
吴虞倒是带了一肚子的疑问，反正宛宁的事情，也清楚了，她又对这个孙慕秋非常的好奇，她决定去找孙慕秋，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
第二天，她来到了上谷县的县衙，宛宁一家人正在搬家，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好像知道要搬走一样的，正在有条不紊的搬东西。
经过通报，她进去了，一个女子正坐在中堂，看见吴虞来了，她站了起来。
吴虞看了她一眼，是一位美丽的女子，眉目如画，不是倾国倾城，却有着非常柔和的神情，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周夫人。”
“宛夫人，打扰了，您这么忙，我还来叨扰。”
“无妨，不知道周夫人……”
她没有往下说。
“我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
“是的，宛夫人，其实你是第一次见我，我知道你有些时日了。”
“周夫人，说笑了，周夫人也是才智过人，让人敬佩。”
吴虞一笑，想来以孙慕秋的聪明，她应该知道一些事情了。
“我来只是好奇。”
“周夫人有话直说。”
“宛夫人，真的是算无遗算，你为何要唆使李子牧杀了李子轩？”
“哦，看来周夫人知道的不少啊！李子轩本来就该死，大发国难财。”
孙慕秋倒是没有隐瞒，“你是不是还有私心？”
“我当然有私心，我还有个女儿，她身体不好，如果我和离了，我的女儿怎么办？为母则强，等你做了母亲就明白了。”
“你既然知道宛宁贪污，你为何不帮他消灭证据，以你的聪明，完全可以帮宛宁消灭证据，你为何还要留下李子轩的那个证据？”
“做错了事情，总要为付出代价的，这是他应得的。只是，我还是存了私心，为了女儿，我也不能让他入狱。”
“所以，你还上了贪污的款项，还找人求情，放过了宛宁？”
“是的。”
“那万绿芜呢？”
“万绿芜骗了很多人，你可能还没有查出她的身份，你可以再查查，我本来打算，就这样把她纳进府，养着她也就是了。只是，阿宁没有提，我也没有说。”
“那宛夫人是不是太过分了，把李子牧一个快要死的人，拉到了这个案子里面？”
“周夫人太天真了，你以为我不介入，李子牧会活下去吗？李子轩听了万绿芜的挑拨，会在李子牧死后给他的子女一个铜板吗？自从知道李子牧夫人怀了第二胎，李子轩已经打算除掉李子牧和肚子里的孩子了。”
“这个你都知道？”
“李子轩自认为，这个李家米铺是靠他一个人的力量发展到如今的地步，他为了全家人铤而走险，会让李子牧的儿子，长子嫡孙继承他辛苦赚来的家业？等你了解李子轩的为人就知道了。”
“可是，李子轩也是一条人命，就因为你的计划，就可以草率的结束掉？”
“如果李子轩不死，那么他们一家即使不入罪，李子轩一人入罪，家产要充公，还要流放，李子牧的身体受不受得住？还有李子牧一家子大大小小，男男女女受不受得住？我补上了这个漏洞，把大事化小了，至少李子轩的死，保住了他的一家人。”
孙慕秋继续往下说，“周夫人很有正义感，只是光凭正义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难道要等李子轩杀了李子牧，然后再把李子轩绳之以法？”
“我……”
“周夫人太天真了。”
吴虞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毕竟与现代社会不同，她反驳不了孙慕秋的话。
“宛夫人为何要把这些事情告诉我？”
“你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虽然我第一次见你。”
这回轮到吴虞惊讶了，“也许，你不信，我这个人看人向来准，我只是看错了宛宁一个人而已，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周夫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了。多谢宛夫人据实相告。”
吴虞知道，即使孙慕秋告诉了她真相，她也没有办法将她入罪，李子轩的死，算是对贪污案的一个交代，要不是孙慕秋的介入，他们压根追查不到贪污案，虽然如此，吴虞还是觉得很憋屈。
好像他们几个都是按照孙慕秋的设计的步子在一步一步走，还有让李子牧成为了牺牲品，不过，现在李子牧算不算牺牲品还有一说，这就是一个死结，解不开，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吧！
而孙慕秋也不是大赢家，她也失去了很多东西，她以她的能力做到了她认为的两全，只是，她还要陪着一个自己失望透顶的男人一辈子，吴虞也迷茫了。
告别了孙慕秋，吴虞觉得心里很烦闷，也说不出的难受。
一到府里，却听如素说，“夫人，老夫人来了。”
“哪位老夫人？”
“夫人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