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爱，恨

“你是要把人送回家吗？”蟒蛇朝很久才回来的上官云浩吐了吐信子：“红桥不高兴了。”
“蟒蛇，闭嘴。”冷冷的四个字让蟒蛇立即闭了嘴。
“你觉得她说的话可信吗？”轩辕红桥腾出地方让上官云浩坐下，她怎么总觉得，这个夏妙迩说的话是有所隐瞒呢？
“为什么不可信呢？”上官云浩点点头：“我觉得可信啊，你看她多单纯可爱啊。”
“闭嘴，我没问你她可不可爱。”轩辕红桥无奈地看着上官云浩，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上官云浩这么没正经……
……
青丘山是九尾狐的聚集地，高阳年家回到青丘山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越是多呆一天，她就觉得越孤单，她在青丘山生活了几千年，可是那些修炼的日子，却远不及在神界呆的几年来得深刻，来得难以忘怀……
伸手摸了摸身边白色的九尾狐，想当初，自己也是从这样一个小小的九尾狐慢慢修炼，才幻化出了如今的人形，她多么努力，为的，却不是今天，为什么，所有的事都是那么无奈。
“年家。”
“你回来了？终于回来看看我了。”
林啸祺坐到高阳年家身边：“最近，还好吗？”
“很好，没有了诛囡，我很自由啊。”高阳年家说得违心，林啸祺也听得出来，他不想看到这样不快乐的高阳年家，怎么才能让她快乐……
“你……还怪我吗？”高阳年家伸手抚上林啸祺的脸，那被她打过的地方，已经没有任何印记，可是她明白，她伤到了他的心，她不想这样，她是无意的，能不能，回到以前那样？
“我……”怎么可能是怪你呢？
“对不起……啸祺，对不起，你不要怪我了……你别不要我，我只剩你了……”让高阳年家说出这种话，真的是很不容易，林啸祺呆呆地看着高阳年家含泪的双眼，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她重视的感觉，第一次明白了，原来在她心里，自己还是有地位的。
他一把拉住高阳年家，紧紧抱住她：“傻瓜，千年我都陪你了，怎么会半路丢掉你呢？”
“那……那你还会像以前一样照顾我吗？”
“会。”
“你还会逗我笑，无论我怎么发脾气，都不再不理我吗？”
“会。”
高阳年家捧着林啸祺的脸：“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因为我喜欢你。”终于说出心里的话了，因为他喜欢她，因为他想要一直一直照顾她，和她拌嘴……
高阳年家也笑了，笑得比任何一次都美丽：“那……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一个比我还能让你喜欢的女人，那又怎么办？”高阳年家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那我就……杀了她，这样你还是我最喜欢的，没人能超越你。”
这样的承诺太美好了，高阳年家再次抱紧林啸祺，不管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至少现在，他们是幸福的。
“喂，年家……”
“嗯？怎么了？”
“你最近是不是胖了？怎么我抱你，感觉你一身的肉呢？”
“林啸祺！你找死吧！我是神之躯！怎么会胖！”
青丘山里的某个地方，传出了高阳年家的喊叫声，还有林啸祺的笑声，彼此追逐的二人，发出了幸福的声音……
……
拓拔飞雪浑身酸痛地起了床，又是一夜的疯狂折磨，她要不是神仙躯体，现在也该承受不住了，她说过，她不会反抗，她就静静地呆在那里，任由他做什么。
他也果然像他所说，没有进攻过人间，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们之间，就只剩下这种交易关系了。
她穿上外衣，想屋外走去。
“龙源，你最近，和那个归海颜梦走得很近啊。”
“什么？”鬼姬跟踪了龙源很长时间了，他每一次和归海颜梦见面，他的行踪，花千海都了如指掌，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你可不要泄漏我们的秘密，否则，你可别怪我对她下手。”花千海明明是笑着的，可是龙源看出了他的笑容背后，是多么的阴冷。
“你别动她，我不会再去找她了。”龙源脸色很差，鬼姬，鬼姬，他这次，绝对不会放过她。
退下的时候，龙源看了花千海一眼，这个自己曾经的好兄弟，已经变得连他都不认识了。
龙源，你还真是可笑，竟然还把他当好兄弟……
……
龙源……和颜梦……
怪不得，怪不得颜梦告诉自己花千海的行动，现在看来，应该是龙源告诉她的。
颜梦她……也离开神界了？
自己不该丢下她的，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拓拔飞雪回到里屋，环视着周围没有任何光明，只有昏暗光线的房间，这真的是个罪恶的地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离开，但离开这里，也就意味着，离开他……
“你醒了？”花千海从拓拔飞雪身后抱紧她，嘴唇在她的耳后轻吻着，做着极致的挑逗：“刚刚我和龙源说话，你听到了？”
“我听了。”拓拔飞雪没有否认。
“那，你说我怎么处置归海颜梦呢？”
“你不许碰她，”拓拔飞雪握住花千海正在解她衣带的手：“她是我妹妹，你要是伤害她，我也会死。”
死……
那就是永生，不再相见。
花千海的手微微僵硬，然后继续吻着她的耳垂，继续手上的动作：“那你就得让我高兴了。”
又是这句话，时时刻刻在提醒着她，他们，只是在交易，她，不是因为爱，留在他身边的。
“花千海。”
“说。”
“我恨你。”
“……”
一句话，可以刺痛心脏，所以一个人，可以伤得彻底，这种彼此折磨，已经让心，好像被刀，割了上千刀，心，已经鲜血淋淋了。
“我恨我自己。”
拓拔飞雪躺到床上，闭上眼睛，眼角落下一滴清泪……
花千海，我恨你，我更恨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