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血看了看君若城的脉象,笑了笑,“看来,是我的药的作用停止了,这件事情不能再瞒她了,应该告诉她了,”花如血给君若城喝下了一服药,君若城在不久之后苏醒了,但是觉得身体很是难受,问道:“玄璟,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就晕倒呢?我身上的伤可是早就好了呀,这是怎么了?”
“有件事,我不想你埋怨我,你还记得我给你灌下‘堕胎药’吗?那是你是要恨死我了。”说到此处,君若诚的脸色瞬间变了,一言不发,只是将头埋得很低,尽量不去看花如血,她怕自己会管不住自己的手,伤到了花如血。
“我给你灌得并不是堕胎药,而是我练了很久的固胎药,我试着制了很多次,但是最后还是成功了,现在已经有近一年来,药效也已经消散了,所以你今天才会晕倒。明白吗?这才是我要告诉你的真相。”花如雪的眼神中更多的是真挚,不管怎么说,他都不会狠下心去害死自己的孩子,更不会害死君若城的孩子。
君若城曾经因为这件事,誓要杀了花如血,但是今天突然真相大白,她在此刻看到是花如血的一片真心,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孩子还没有死。“也就是说,我们的孩子还是不足一个月,你说的是真的吗?”花如血笑着把君若城抱进了自己的怀中说:“没错,只是有一点,那个药我是用毒药炼制的,所以,孩子还要再等一段时间后恢复正常,因而,我们孩子还没有完全的解开固胎药。”在此刻君若城是幸福的,至少她们的孩子已经没有事了。
某个孩子忿忿地说:“我还没出生呢,我老爹就这么算计我,等我出生是不是更惨啊?不行,我要重新投胎!”某个娘亲说:“我家的夫君真的是太有心计了,不行,我要重选夫君。”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君若城的身体不太舒服,最后还是花如血把她抱进了琴朔殿,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我若是总是在你这里留宿,想来她们也是不会同意的,我先去王侧妃那里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花如血走了,清风落叶撇了撇嘴,“王爷既然来了,没什么不在这里留宿啊,不然的话你还来干什么!!”君若城看着两个小丫头不服气的样子,“你们难道不会想想吗?如果王爷夜夜留宿在我这里,你觉得其他的侧妃还会对我心怀好意吗?王爷的做法,看似是在冷落于我,实则却是在保全我。”君若城说到此处,深深的感觉到生在皇家的花如血的无奈,为了能够保全自己不能做出一些违背心意的事情。
这件缝好的锦衣的正前方,应该绣些什么啊?君若城知道凤凰是皇后专用的,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思索,她要绣的是九鸾凤,花如血是众位王爷中,位份是相对高的,所以君若城作为镇远王妃,九鸾凤是可以用的。
清风问道:“主子,你这是要绣凤凰啊!那可使不得,这是皇后专用的,您这是要越级啊!”清风实在是害怕主子不懂事,到时候一起跟着遭殃。君若城一脸的云淡风轻,“谁说的,我绣的是鸾凤,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帮我整理这些线吧,我的鸾凤绣好之后,这件锦衣算是完成了。”
这一夜,可以说惊喜太多了,对于君若城这些就足够了,但是她并不知道,现在享受了过多的幸福,来日就会有更多的痛苦,她只希望,一切能够顺利的进行下去。不会再有那些令人伤心的事情发生了,这是君若城最大的愿望,却也是她一生的悲哀,一生中不能忘记的幼稚。
经过了一夜的努力,这件衣服是真的完成,君若城是无比的高兴,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刺绣的技术还不错的,她曾只是绣过很小的鸾凤,但是现在在衣服上绣,确实是有一定的难度的。这一点,也是令清风不得不钦佩,她家的主子的绣技比宫中的绣娘都好。君若城说:“现在,都快是子时了。你快点去休息,我在过几个时辰在要去早朝呢,都睡吧。”
君若城累的不行了,倒在床榻上就睡了,直到离早朝约有半个时辰的时候,君若城方才醒来,她匆匆的洗漱了,穿好官服淡淡的吃下了一两口食物,就去了早朝。今天朝上议的事情可是有趣了,竟然是三年前的事,至今才重提。
王爷坐在皇座上,“朝阳公主的事情,为何又要重提,当年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怎么还要重申。”刑部尚书说:“回禀王爷,听闻,当年之事另有蹊跷,今日再审,才能还朝阳公主一个清白啊,如若不然,朝阳公主身在黄泉何以瞑目啊!”
原来,三年前,朝阳公主(朝阳公主是朝阳王的女儿,她的母妃就是朝阳王妃。)为了追查驸马是否杀了自己的母妃,耗费了不少的物力,却也没有查明,最后还被人害死了,朝阳公主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提出的要求是:杀了驸马,为母妃报仇。所以当年先帝就直接的将驸马杀了,并为其判了极大的罪过,当年人们以为都已经查明白了,但是,现在却有人说,杀了朝阳王妃的另有其人,并不是朝阳公主的驸马。
当年的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在君若城的记忆中是有这件事的,但是,这件事情的始末她是不知道的。
“回禀王爷,臣以为,当年的事情有些蹊跷,只是凭借了朝阳公主临死前的一句话,并不能确定就是驸马杀了朝阳王妃。这其中还有可能当年的传话的人,是故意讲话传错的,这些事情,为什么没有考虑,就草草结案了,当年的大理寺或许有案卷记录。”君若城说道。众人只是看着君若城,真的没有想到一个女人能说出这样的话。
“本王以为此事可以延缓再重议,各位爱卿请说其他的事。”花如血认为在家宴的时候调查朝阳公主的事有一点不妥,想要等这件事过去之后再理。“王爷,雷州的旱情十分严重,百姓耕种的庄稼全部尽数被烈日晒死,等到秋季的时候,会颗粒无收,雷州的知县请王爷拨发赈灾粮,以备不时之需。”这是都水长丞,雷州的知县是他的门生,所以会给他上书,将雷州的灾情禀给了长丞,希望朝廷能够帮忙。
花如血说:“等到一个月之后,本王会拨给粮食给雷州的,现在,巴蜀之地的粮食还未上缴国库,因而不能立即播发粮食。”
等了许久,已经没有人在说些什么事了,花如血便退了朝,君若城的困倦引起了花如血的注意,“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挺困的样子,是没睡好吗?”他扶着君若城进入了后殿。“不是没睡好,基本上是没睡,和我去琴朔殿吧,给你看件东西。”花如血终于知道,君若城那几天在家里原来是在做东西,所以才不出门的。
琴朔殿内,君若城拿出了一件锦衣,“看看吧,这是我绣的,还行吧。”花如血拿起锦衣,细细的端详着,说道:“这绣工是不错,你是在家宴的时候穿吧,看样子,你是想要弹琴了吧,是不是?”君若城一脸的得意,说:“当然是我绣的,我想好了,还是弹琴吧,至少不会太费体力,你说呢?”
花如血笑着看她,“只要你高兴就好,为什么今天你同意了朝阳公主的案件重提,你当年就有疑问吗?”花如血觉得这件事,当年的君若城应该是不会理睬的,为什么会在朝堂上提出重审呢?“没什么原因,你不觉得当年的案件很蹊跷吗?当年所有的人没有说,是因为先帝下达了圣旨,自然谁也不敢反驳圣意,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但是最奇怪的是,为什么今天会有人提出重审案件,换朝阳驸马一个清白,我觉得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或是隐情,不然呢?”
君若城当年只是听她的父亲说过事件的始末,但是准确地说,应该是贴身丫鬟小凌说的。君若城的记忆中对这件事的印象还是很深的。
“嗯,只是,那时我还在装病中,所有的事只是听到,没有向父皇提过什么建议,自然我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花如血想的是,现在怎么对付这些人,这些吃醋的女人,天天的看着她们的样子,花如血感觉头疼,不过还好有君若城,他不至于疯起来。
“这个案子查起来会比较棘手的,一方面牵扯的人多,另一方面,时隔三年,很多的人证物证是否还在都很难说,所以,一定要拍一个比较仔细稳妥的人去查办,不然的话其结果就会比较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