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打电话了,向母看着在沙发上笑着吃酸奶的南奉珠,实在是怕了,“向念,你在哪里呢?奉珠在我这里,你们赶紧回去吃晚饭吧。我跟你爸晚上还有事,明天我们要出国走亲戚,这一段时间你们好好的。”
最近南奉珠几乎天天来,就算不来也要打电话,就是说向念各种不好。向父不接,向母就得接啊。她真的是心力交瘁了,不在国内待了,有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怎么着都行。
“妈,我待会就过去。你让南奉珠接电话,我跟她说。”向母赶紧把电话给了南奉珠,自己扶着扶手就上楼了。
“喂,向念你真行啊,不是很有勇气把我自己一个人丢下吗?你长不长脑子啊,那样的场合丢的是我的脸吗?这么大的人了,别那么幼稚了,我今天逼你去参加陆季维祯的满月宴就是让你看清现实的,不是为了刺激你,也不是嘲笑你,你赶紧过来接我吧,我也累了。”南奉珠一个缝隙也不留,把话全说完了,里里外外都是她的道理,都是她的胜利。
向念捏紧了手里的酒杯,真的很想砸下去。最后还是去接了,南奉珠就挽着他的胳膊,笑得跟朵花似的跟保姆再见。向母没下楼,就让保姆来打发他们俩,跟送瘟神似的。
回家了南奉珠就开始作,自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非得让向念出去给她订饭,要吃希音大酒店的鱼子酱。酒店都是可以外送的,打个电话就可以了,可是南奉珠不,就是让向念出去买回来。
“南奉珠,这样有意思吗?不就是报复我吗?不就是记恨我把你一个人扔在那里了吗?我还就告诉你了,我就是不去,想吃自己去买呗。你要是真有本事压得住我,就别去找我妈,可是你没有,除了闹就是闹。我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以前不喜欢,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会改变。”说完他就进书房了,心里觉得很痛快,他忍了很久了,一开始就没打算好好跟南奉珠过下去。
你们不是逼婚吗,不是不顾我的死活吗?这就是结果,大家都不要好过了,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给你们,全给你们。千万别失望啊,不然我就得意了。
南奉珠在沙发上捂着肚子,电视上演了什么她一眼都没看进去,被向念气的肚子疼。是真的不舒服,看着向念书房的门紧闭着,她觉得这是自己选得路,不能后悔,她也不会后悔。
到半夜的时候,南奉珠就撑不住了,肚子越来越疼,她疼的浑身冷汗,动都不敢动。这不正常,她觉得自己可能出问题了,想要开口喊人,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想要站起来,可是根本不行,身体脱力了,她看着书房的方向,使劲的喊了一声。
“向念---”
也不知道他是听没听见,书房的门没开。南奉珠眼泪就流下来了,她觉得自己声音很大,里面的人一定听得到,向念是故意不开门的。这样想着竟然能站起来了,蹒跚着走到书房门口就顺着门滑到在地上了。南奉珠就使劲的去拍门,跟发泄一样的。
向念是真的没听到南奉珠叫他,听见砸门声就惊醒了,觉得肯定是出大事了。南奉珠虽然是个疯子,可是不至于半夜不让他睡觉。
门一开就有颗脑袋砸在他脚上了,南奉珠就彻底倒在地上了。向念吓了一跳,觉得这是遇上鬼敲门了,惨白的脸,凌乱的长发,半死不活的样子。往后退了一步,南奉珠枕在他脚上的脑袋就砸地上了。他这才反应过来这个人是南奉珠。
把人抱起来就往医院送,他心里很急,可是有点高兴。觉得这就是报应,老天都看不过去了,真是活该。他看着南奉珠那么可怜蜷缩着身子,只觉得痛快,自认识南奉珠以来的郁气消失了大半。
南奉珠缓过来一口气,微微的张开眼,结果就看到向念上扬的嘴角,一口气没提上来就晕过去了。心里觉得恨得要死,恨不得死了都要把向念拉着垫背,一辈子就跟向念死磕到底了。
医生说是阑尾炎,问了一下发病时间,觉得这个女人真能忍。向念本来还挺高兴地,自己一个人在手术室外溜溜达达的,也不知道给手术师麻醉师红包。向母来了就看到儿子坐在那里翻杂志,抬手就去打,落下的时候还是在肩膀上,舍不得儿子的脸。
“向念啊,奉珠这样子你不知道,就让她忍了大半夜。你们是夫妻啊,你都不知道关心一下。妈妈就跟你说了,今天的事情是你做的不对,你是她丈夫啊,不是她的仇人。现在你太太在里面做手术,你很高兴吗?你要是这样想那就没救了,我教不出你这样的儿子来。”向母是真的同情自己这个儿媳妇,儿子混蛋她知道,可是没想到这么混蛋,阑尾炎多疼啊。人肯定就是看出来了,结果现在才送医院来,这是不关心还是装作没有看到啊。
“妈,没什么大事的。手术了就好了,我在书房里也不知道啊,要是知道的话不能看着她这么痛苦啊。”向念把手里的杂志放下,站起来揽着向母的肩。他心里还是觉得畅快,有一些愧疚,可是这不是他的错吧,他是无辜的。
等着医生出来,向母就跟着医生过去了,推了向念一下,意思是让他去守着南奉珠。病房里安安静静地,他闲着没事就去打量南奉珠,觉得长得还不错,手术后脸色还是惨白惨白的,看着整个人衰弱的不行。他觉得真是没眼光,怎么就看上了自己这么一棵歪脖子树。
想了想,还是给她掖了掖毯子,拿着毛巾打湿了去给她擦脸。南奉珠就醒了,拿毛巾是冷的,放在脸上冰凉,一下子她就醒了。麻药都不管用,那手法挺糙的,她就知道是向念。想要起来骂他傻,不知道用温水啊,可是没力气,眼睛没睁就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