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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石破天惊

我是恶妃又怎样 吃巧克力吗 2025-04-08 11:46
不出意外地两人被活捉了,兰济阁中,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白雨歌、陈乙立在一旁,赵父、赵母、赵仲兰锅底似地黑着脸,赵同以及另外两个随侍的小厮恨不得将地上的两人生吞活剥了。
“拖出去杖毙吧。”赵父说得轻巧。
两人痛哭流涕:“真的不关我们的事,是小王爷带人打的,我们两人没参与啊。求赵老爷饶命,饶命啊……”
“汾东王可晓得这件事情?”赵仲兰蹙着眉,皮外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可是那处……
其中一人急忙回:“不曾晓得,小王爷从王爷书房回来后,就被李高学拦住了,之后就带着我们拿上家伙直奔后门。打人之前,小王爷就做好去城外山庄避难的准备了。留我们二人在城中,是为了方便了解消息。”
“你之前还说未曾参与打人。”赵仲兰语调平静。
讲话之人悔得场子都青了,磕头如捣蒜:“小的只是站在旁边,知道是二爷后,小人根本不敢动手,小人真的没有动手……”
“我问你,为什么今天尾随着十七姨娘?”
“事情过去了好些天,我们都没听到赵府传来消息,小王爷在山庄却传来了消息,说是让我们二人伺机把十七姨娘给……”声音越来越小,弱不可闻,可是大家都明白了,赵睿识那人依旧色心不死呀。
白雨歌恨的咬牙,还好今天带着陈乙和小粉,不然难免当街被掳的命运。
“把他们送回汾东王府。”
地上的两人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
“将打人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汾东王,就说如何处置,随汾东王的意。至于多余的就不用说了。”
赵同抬眼,心中明了。
地上的两人变脸似的面如死灰,终是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赵母恨恨地道:“把舌头拔了,省得路上嚼舌根。”
从满室吵嚷到针落可闻,不过须臾的功夫,气氛沉重而压抑。
“雨歌,你跟陈乙先下去吧。”
白雨歌低眉顺眼应了声“嗯”,逃也似地退出了房门。
“汾东王府欺人太甚,老爷,咱们兰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能这么咽下去呀。”王氏率先打破寂静。
“其实还有一个疑点。”赵父的手指点在茶几上。
王氏愤恨地站起身,说什么疑点,不过是他软弱的借口。王氏声音尖利:“还有什么疑点,人证物证俱在,就是去了官府,赵睿识残害兄长的罪名也落下了。”
赵父猛地拍了下茶几,吼道:“妇人之见。”
王氏气得抹眼泪,对着赵仲兰嘤嘤地哭。赵仲兰很是无奈,劝慰道:“刚才那两人像是巴不得地往咱们家送一般,追人追到我们家门前,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就是别有用心。娘,之前我和爹都认定了此事是赵睿识做的,可是亲耳听到,又是一回事,您不觉得此事有蹊跷吗?”
“有什么蹊跷?赵睿识那蠢货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能为了个女人把你折磨成这样,我看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奴才,这种事情他还真干得出。过了这么些天,咱们府里吃了闷亏,也没去汾东王府兴师问罪,又助长了赵睿识嚣张的气焰,所以他才敢这么明目张胆,欺人太甚。”
经赵母一说,赵父和赵仲兰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
赵睿识的确是个蠢货,蠢货的思维,不是他们能估量的。
当夜,赵同来回话,只道那二人已经被汾东王就地正法了。
次日汾东王赵岭前来赵府探望侄儿,他早就听说赵仲兰被人打了,一直没在意上,不曾想居然是自家的孽障做的。赵仲兰当即表示不碍事,已经基本上痊愈了。兄弟和睦,叔侄情深,一副皆大欢喜的场面。最终,汾东王也未提起把赵睿识召回的话,更别说给赵仲兰一个交代了。
平和之下,波涛暗涌。
白雨歌教会了姨娘们打麻将,看着她们为了几两银子磨一天,甭提多开心。一开局,她们的心思就全在了牌点上,根本顾不上白雨歌。
特别是当那件事情传出后,多数人更是消了心中对白雨歌的不喜。
似乎一夜间,满城的人都晓得赵家二爷的子孙根被人打断了,半个月来卧床不起,怕是赵家二房自此要绝了后。
王氏一个踉跄,晕倒在地。
赵父一口老血涌入口中,咬着牙咽下。
赵仲兰眉眼深沉,恨不得找到那个散布谣言的人把他挫骨扬灰。
前两天张大夫就跟白雨歌说,赵仲兰好了。
赵仲兰正常了?踹的那么重居然还正常了?
白雨歌心中愁苦,简直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万一赵仲兰兽性大发,把她给叉叉圈圈了,那可怎么是好。只得威胁着张大夫,让他建议赵仲兰近两个月勿近女色,就说还需观察一二。万幸的是白雨歌借口不去兰济阁,赵仲兰也不知为什么事情忙得没有找她,皆大欢喜。
直到传出这档子事,白雨歌才见到赵仲兰。
赵父的书房里,白雨歌、陈乙、张大夫、赵同、侍奉赵仲兰的两位小厮齐齐地站着。
“说!谁嚼的舌根?”威吓的声音响彻书房,浔阳城主赵峰的气势毕现。
不过站着的六人无一人答话,怕是现在他们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不敢有,万一成了怀疑对象,铁定的小命玩完。
白雨歌亦是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喘。
“十七,你怎么看?”
赵父的声音刚起,白雨歌就倒吸口凉气,六分之一的概率,为毛先问她呀?心里抱怨,嘴里却不敢,只得老老实实地答:“其实知道二爷病情的不止我们几个,关于二爷的病,咱们府里做得隐蔽,可是毕竟逃出个张笑白。”
张老大夫抹了把额上的汗,说好一条船上的呢,关键时刻怎么又把老夫卖了?
又听得她说:“而且小王爷身边的基本上都参与了那晚的事,知道的可不在少数。万一哪一个口无遮拦的道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
张老大夫终于吁了口气。
赵峰凌厉的眼神盯着白雨歌,看得她心虚不已,可怜可她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那两道目光,终于移到了陈乙得身上,挨个看过去,瞧得众人心跳加速。
白雨歌的话说到了赵峰的心坎儿上,他也是如此想的,张笑白有嫌疑,可是却比不过赵睿识身边的人多嘴杂。城里的人皆知他家二爷被打出恶疾,可偏偏动手的赵睿识没沾染上半点风言风语。
赵峰暗恨:赵睿识这个小畜生,有本事就别回到浔阳来。
男人行不行?只有试过才知道。
所以当八卦的三姨娘腆着脸来问的时候,白雨歌只有“呵呵呵呵”了。
这种事情解释就是掩饰,只会越描越黑,可怜的赵仲兰又吃了遭哑巴亏。白雨歌双手合十默念“罪过”,她什么都没干,可是所有的事情都好像在迫着赵家两房分道扬镳,暗和老板的安排。她不知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赵仲兰待她不错,每每面对他,她都有种负罪感。
赵睿识回来了,而且还是风风火火回来的。
听说赵睿识出了事,差不多半个浔阳的人都赶过来看热闹,可见这小子平日里得罪了多少人。消息传到赵府的时候,浔阳官衙里三层外三层被围了个实在,根本挤不进去,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坐在旁边的茶馆里等待消息。
他或许会蹑手蹑脚地躲着,或许会大摇大摆地继续作威作福,可是赵峰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是在这种场合下见到久违的侄子。
“威——武——”
两侧均有六名拿着水火棍的衙役,黝黑的脸膛,坚毅的面容,强壮的身材,以及冰冷无情的水火棍。
别说赵峰没想到,赵睿识也没想到这群刁民还真敢告上衙门。
外面热得难受,衙里却有种清冷。
赵睿识见官不跪,依旧趾高气昂。而他旁边跪着一对形容哀戚的中年夫妻,再旁边却是一副蒙着白布的担架,依稀可见白布下人身的轮廓。
赵峰淡淡地扫了眼赵睿识,落座后例行公事般问道:“堂下何人,为何见了本官却不行礼?”
赵睿识笑得谄媚:“叔父……”
话还未说完,就被一记惊堂木打断。赵峰喝道:“这里没有什么叔父,本官是浔阳的父母官,对所有人一视同仁。还不跪下。”
“好,我跪我跪。”赵睿识依旧笑容满面,信心百倍。
赵峰皱着眉,他实在不理解自己这个侄子怎么还笑得出来,他难不成还以为他会帮他?他难不成还以为曲桑山二百六十九户村民的联名状,只是走鸡斗狗的玩笑?他还没想到怎么整治他,他就被人送上门来,果真是自作孽有天收。
“堂下之人,所为何事?”
冯师爷起身,对城主赵峰施了一礼,捧着颜色淡黄的状纸,不紧不慢不徐不缓地念到:“原告:曲桑山兴谷镇采桑村村民蔡富贵、蔡贾氏秋菊,以及采桑村村名共二百六十九人等。
被告:浔阳城汾东王府赵睿识。
壬午年五月十二,蔡富贵之女蔡慧芳去镇上集市买菜,午时未归。寻至兴谷镇集市,皆道为汾东王小王爷赵睿识所掳。蔡富贵与妻贾秋菊赶至赵氏别院,赵睿识避而不见,未时三刻送出蔡慧芳之尸首。
为讨说法,蔡富贵纠结采桑村村民连夜围堵赵氏别院。赵睿识一气之下,着人放火烧山。曲桑山六百亩桑树被毁大半,烧毁村民住宅一百四十二座,桑园十六处。
赵睿识强抢民女、残害百姓、无恶不作,望青天大老爷明鉴,将其绳之以法,还采桑山一个公道。
蔡富贵、贾秋菊、王洪……
老爷,这是份二百六十九人的联名状。”
冯师爷将状纸呈给赵峰,恭敬地立在左右。
冯师爷话音刚落,沉静的衙门立刻像是炸开锅一样议论不断,莫不是咒骂赵睿识的声音。反观赵睿识,他歪歪扭扭地坐在地上没个正行,气定神闲浑不在意的模样,让蔡家夫妇恨不得咬上两口。
赵峰拍了两下惊堂木,压住嘈杂问道:“赵睿识,这状纸上写的你可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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