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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君子报仇

我是恶妃又怎样 吃巧克力吗 2025-04-08 11:51
听得太子爷公布:“最高竞价是锦盛源林老板,一千两,织造坊给的最低竞价是七百两。”
无数人倒吸冷气,这锦盛源的林老板傻了不成?虽说两成丝绸量小了些,可是也不能这么挥霍。各家均摇头,冰绸根本就不值这个价!
“另外,桑户代表给出的是一百两,最高竞价是锦盛源林老板、繁荣商号吴老板、宝丰商号万老板、三晋阁刘老板,八十两。”萧心远颇有深意地望了眼司马如夜的方向,缓缓道:“由于各家不满足桑户代表给出的最低竞价,此局作废。”
言毕,萧心远对司马如夜点头示意,司马如夜亦点头回礼。
一直不被注意的桑户代表——沈正青,在帮助日升钱庄获得三成冰绸之后,突然又以雷霆之势杀了计回马枪,打的各家措手不及。
各家在心里暗骂,钱老板,太特么的不厚道了,自己完事了,就哄抬价格把水搅浑。
不满归不满,可竞价还是要继续。
“最高竞价是锦盛源林老板,一千两,织造坊给的最低竞价为一千两。另外,桑户代表给出的是一百二十两,最高竞价为锦盛源林老板、繁荣商号吴老板、宝丰商号万老板、三晋阁刘老板,八十两。由于各家不满足桑户代表给出的最低竞价,此局作废。”
本以为锦盛源是想冰绸想疯了的吴正阳,在织造坊给出一千两的最低定价后,破灭了最后一丝幻想。他盯着汾东王的侧脸一阵错愕,他帮汾东王坑了成亨昌的李老板,没想到汾东王过河拆桥。都说商人逐利,可是心在黑也比不上汾东王。
汾东王一手摸着鼻子,对吴正阳眨了下眼睛,意思是提醒他放弃此次竞价。
他也想放弃,可是从原来说好的三成一下子将为一成,他回去实在无法交代。他此次出的价格分别是七百、一百五,以八百五十两一匹的成本价,本以为手到擒来。谁料织造坊出尔反尔,竟然把最低价格提到了一千两。
不但不降,反而提高了,明摆着打算把两成的丝绸卖给锦盛源。吴正阳突然很后悔,为何要与虎谋皮?以繁荣商号的财力,如果全力争夺,至少三成不在话下。偏偏为了贪图一点小利,落得个骑虎难下的地步。
成亨昌的四成,成本是九百两,日升钱庄三成,成本是七百八十两。
旁边的小子一脸得意,对接下来的争夺有种势在必得的自信。
吴正阳确信,接下来的竞价估计还要涨。
“这位小兄弟,”吴正阳腆着脸对司马如夜笑道,“一千一百二十两的价格实在是高了,不值得的。锦盛源即使拿下了,估计从中也赚不到什么利润的。两家相争,卖家得意。不晓得可否卖吴某一个薄面?”
从负责繁荣商号浔阳分铺以来,吴正阳何曾如此低声下气地讲话。只是他没想到,他如此低姿态,那人依旧不买账。
“公平竞争。”司马如夜笑容浅浅,气定神闲。
吴正阳亦笑着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价格是越抬越高,织造坊乐得坐享其成,一直在心里给二人加油。可是两家像是有默契般,都把给桑农的价格压到了五两银子。而桑户代表给出的一百二十两最低定价,根本无人问津。
最激动和焦虑的莫过于汾东王了,他激动地是一匹的价格已经达到一千三百两了,焦虑地是,没成交所有的数字都是虚的。他一边盼着两人把一千三稍微匀一点给桑户,一边盼着桑户把价格降到五两银子。可是降到五两,那是喝西北风的赔本买卖。
汾东王恨不得去跟桑户代表说,你们的那一百二十两本王出了。可是规矩摆在那里,他只能干着急。
以往可不会出现这种胶着的情况。
再这样下去,到明天早上也结束不了。
在汾东王的示意下,织造坊已经把最低价降到了九百两,只是希望两家匀出一些给桑户。
可是吴正阳和司马如夜均视而不见。
等到织造坊给出的最低价到六百的时候,各家都动心了,加在一起七百二的成本,简直是天下掉馅饼。
可是在两家争夺的时候,他们已经说了放弃,竞价的信笺都没递过,如果突然出手,怕是要遭到两家一起记恨。繁荣商号是皇商,除了成亨昌外,无人能望其项背,他们是不敢得罪吴老板的。而这位林公子所在的锦盛源,为外郡的商号,虽然名字不及繁荣商号响亮,可是看着林老板敢跟吴老板作对的表现,各家觉得这位林老板更是可怕。
综合再三,还是不出手为妙。
争夺战依旧在继续,两个人一点儿也不理性。
本来不知何时能结束的竞价,突然就结束了。
不但林老板变得理性了,钱老板也开始坑人了。
萧心远的话刚说完,无数双眼睛射向日升钱庄钱钰,林老板的举动是合情合理的,毕竟商人嘛,没必要意气之争。
可是钱钰啊,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吴正阳指着钱钰晕倒在地。
钱钰无辜地望着十三家商户的老板们,以求得到他们的支持,可是各家均对他竖起了大拇指。钱钰暗中叫屈:不关我的事呀,我也被坑了。
谁也没想到,咬紧一百二十两不放松的桑户代表,会突然把价格降低到五两银子。如此一来,不但那两成的冰绸有了着落,连最后一程冰绸也被卖了出去,只是这价格嘛,着实坑人!
大家都以为沈正青是钱钰的人,所以才会在关键时刻跟钱钰串通一气,帮他得到三成冰绸。
既然沈正青是钱钰的人,那么在关键时刻降价,钱钰肯定是想把两家都坑住。
只是棋差一招。
吴正阳出价分别为一千四百五十两,五两;司马如夜出价为五百两,一百二十两。
关键时刻锦盛源林老板悬崖勒马,没被坑着,反而拿了最低的一成。不过繁荣商号的吴老板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此次折桑会,最大的赢家是谁?最大的输家又是谁?众人有目共睹。
本以为成亨昌的李老板最可怜了,可是又出来个比他还要悲催的吴老板。
看着对手倒霉,心情就是舒畅。
在宣布结束后,十三家商号的老板免不了跟钱钰一阵寒暄,莫不是夸赞他高瞻远瞩的,能打听到竞价方法的,绝非无能之辈。
“下一次折桑会的席位,怕是会有很大的变动。不过钱老板的位置,自是无人能动的。”
这句恭维的话,听在钱钰耳里非常不是滋味。
钱钰心里憋屈,这沈正青明明不是他找来的。他上前拦住了准备离开司马如夜与林如海,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见司马如夜七分愤恨三分不敢置信地道:“钱老板,您这招,可差点把林某给坑了呀。”
一语坐实了钱钰的罪名。
由于李老板和吴老板被气得不轻,原定于晚上签署的协议,不得不择日进行。
成亨昌李老板在得知吴正阳中签的价格比他还高了近五成的时候,他的病就好了一大半了,有繁荣商号垫底,他再也不担心冰绸的销量问题。
吴正阳可惨了,身为吴家旁支,他亏了那么多的钱,如果被总铺知道了,他想要个体面点的死法都难。
各家心情,此处不表,且说沈正青这块。
折桑会一结束,他马上就开溜了。
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脸愧疚地走在浔阳街头,他嘴里叼着旱烟,佝偻着背。月亮高挂,他需要尽快出城,然后走近一个半时辰,赶回村子里,村民们还在等他的消息。
突然停靠在他身边的马车,让他不由地向旁边撤了撤,这标识他认识,是汾东王府的。
他心下一寒,今日汾东王府赚的满盘颇丰,为何还要找他麻烦?
沈正青拔腿就跑。
两条腿的男人哪里跑得过四条腿的马儿,直到气喘吁吁地被逼入死角,车里的人才挑开帘子。
沈正青松了口气,只是立刻歉疚地低下了头。
徐安见了自然不喜,他没好气地嘲讽:“哟,这不是沈大爷嘛,前两天还巴巴地往我们院子里跑,怎么今天见了反而躲着了?果然是找到了更高的大树,抱到了更粗的大腿。”
公鸭嗓一出口,更是羞得沈正青面红耳赤,他解释道:“我以为是汾东王府的人。”
“呵!”徐安更气了,指着沈正青骂道:“你撒丫子跑得比兔子还快,不向王府借马车,我们追的上吗?”
“好了,别说了。沈大哥上车吧,我们送你一程。”
太子爷的声音从车厢内传出来,依旧温和恬淡,在他做出了那种事情后,依旧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沈正青更感愧疚。
徐安接手了车夫的工作后,把车夫打发了。萧心远和沈正青二人坐在厢里,沈正青依旧低着头。
在外人眼里,织造坊代表是汾东王控制,桑农代表是他控制的。而今,沈正青与商户串通一气,摆明的告诉所有人,他和汾东王一样,都是利己的小人。不知道背后里,收了多少好处,才在关键时刻帮了日升钱庄,又坑了繁荣商号。出了城后,萧心远开口问:“为什么?”
“对……对不起。”
萧心远微微仰头,疲惫地靠在车厢里,“这不是我想听的,你只需要告诉我为什么?我一心一意为村民,你为何……”
马车颠簸着远离浔阳城,车头的油灯散发出微黄的光,沈正青掏出腰间的老烟杆子凑了上去,“他来找的我,他说折桑会最大的变故可能在我身上。”
“他是谁?日升钱庄的钱钰?”
沈正青突然抬头,“不!是林家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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