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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你的情郎

我是恶妃又怎样 吃巧克力吗 2025-04-08 11:51
小姐阴阳怪气地语调、莫名其妙的话语,让翠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二公子脸色骤寒,俄而怒极反笑,“好!好!”
翠萱一直在心里喊:小姐,您求个饶呀!
白雨歌没听见,即使听见了,她也会装作没听见,她挑着眉,继续刺激着司马如夜,“你离他远一点。”
白雨歌都没看清楚那手是从什么地方以什么角度怎么伸过来的,他就卡住了她的脖子。
“你这……莽……夫!”
司马如夜的力道又大了些,今天她敢为了萧心远顶撞他,来日不晓得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都说女子外向,还真不是假的。司马如夜深吸了一口气,才抑制住想掐死她的冲动,“你知不知道,有的时候我真想掐死你。”
翠萱早已吓得两腿发软,跌坐在地。
哎呀妈呀,这什么情况?王爷是要掐死王妃的节奏呀!葛清风看着撞进眼帘的这一幕愕然不已,王妃又做啥子事气到王爷了?
“公子!”他再不出声估计王妃就活不成了。
司马如夜用警告地眼神瞪了白雨歌两眼,才缓缓松了手,五指的印记在雪白的脖颈上格外的显眼,不顾女子的咳嗽,他问:“什么事?”
葛清风上前两步,附在司马如夜耳边轻声道:“赵妃死了。”
白雨歌的扇子突然掉在了地上,那四个字的口型是:赵——妃——死——了。
白雨歌失魂落魄地捡起了扇子,逃离了这个被暮霞笼罩的庭院。
葛清风自知失言,可是他已经压低了声音,王妃怎么还能听到?
“王爷,属下……”说着他就要跪下。
司马如夜打断了他下跪的举动,“无事,迟早都会知道的。”
那天晚上,司马如夜出了府,应该是去汾东王府邸签认购书去了,他们居然真的买了一成的冰绸。商人?骗鬼去吧!
赵妃薨逝的消息在次日的午后传入浔阳,作为赵妃的娘家城,浔阳立刻从彩色变成了黑白。
没过两天,又有消息传来,皇上不顾各方压力加封赵妃为后。赵氏生前苦苦追求而不得的东西,在她死后得到了,不晓得她泉下有知作何感想。
原来不只是浔阳,这常荣的天下都是一片缟素。
白雨歌想着她总该想尽一切办法逃离这个宅院,赵妃,哦,不,是赵后。赵后死了,皇宫里再没有人视萧心远为眼中钉了,或许他还有几个不听话的弟弟,可是单打独斗,萧心远总不至于打不过几个小屁孩儿吧。
或许不日之后就会从京都传来消息,召萧心远回去。或许自此之后天涯两隔,永不相见。
可是,她还欠他一个解释。
白雨歌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她和往常一样向绿真询问消息才得知,从京里来个人,召太子爷回去,时间就定在明日上午。
林宅的守卫森严,除非她变成个鸟儿,不然是飞不出去的。再去求葛清风,葛清风情愿把自己打晕也不会放了她。林如海虽然是师兄,却是个没实权,在卖了他一次害他被司马腹黑骂了之后,他就差躲着她了。
白雨歌这辈子没跪过人,上辈子无父无母生在好时代,这辈子,不是来不及,就是咬牙忍了。她对司马腹黑没抱什么太大的希望,毕竟他是那么的冷酷无情。可是如果什么都不做,白雨歌又实在过意不去。
所以,她直挺挺地跪在了司马如夜的书房门口。他去吃饭,她就跪在饭厅。他去洗澡,她就跪在门口。跪不动了,就四肢着地地趴着。起不来了,就让翠萱扶着。
等到夏蝉睡了,青蛙也不叫了,天边的月也躲在黑云后面打起了哈欠,白雨歌抱着膝倚在司马如夜的门前,天一亮,她就再没了机会。
微弱的烛光从背后的屋里穿透出来,还有男子的背影。
白雨歌欣喜万分,立刻转了身在门前跪好。
那人就站在门后,纸糊的门墙上透着高大的影。
白雨歌默念:芝麻开门,芝麻开门……
念到她口干舌燥,身子也歪了,他还是站在那里。
“哥哥,我错了,求你让我去见他一次,就见最后一次……”白雨歌哭得伤心:“你以后想对付谁我都不管了,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跟你顶嘴、不惹你生气,求你,你就让我见他一次吧……”
门开了,依旧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无情谪仙。
白雨歌还来不及开心,就听他说:“你和他注定是没结果的,我和他注定是不是宿敌,如果哪天我杀了他,你会怎么做?”
哥哥是什么?白雨歌一直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那么惹人厌,霸道,爱生气,有洁癖,一肚子坏水,动不动掐人脖子,心狠手辣,辣手摧花,不爱妹妹。可是就这样的一个人,是她最后的亲人了。
“一定要自相残杀吗?”她抽着鼻子,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
司马如夜叹了口气,弯腰扶起白雨歌:“斩草不除根,日后必留祸患。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后都听我的。”
“嗯。”她仿佛看到了一个情深的兄长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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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清风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而后把院子里的兄弟都召来了。
林如海揉了下朦胧的睡眼,当见到院子里的汉子时,他顿时睡意全消,难以置信地问:“这是……你答应她了?”
司马如夜点头。
“你疯了不成?你就不怕萧心远宰了你?即使他猜不着你是谁,也不能保证他不会把你软禁起来慢慢查,这丫头疯了,你也跟着他疯?”
万籁俱寂,只有林如海哼哧哼哧喘气的声音。
他哪里喜欢她了?除了缠着她,赖着她,哪里喜欢她了?这一刻的林如海那么的真实,比过往的任何时间里都真实。白雨歌明白,她一开始就明白,林如海对她最多只是新奇,算不上喜欢。
“要不别去了,如果这么危险的话。”白雨歌怕他改了主意,扯着他胸前的衣服央求道:“你肯让我出去就行,我自己去看看。”
司马如夜揽着她腰间的手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放松半分,他的声音里满是责备:“站都站不稳了,逞什么强?”
责怪的话语竟比上辈子看的电视剧里最温情的男主说的最浪漫的话,还要让人感动三分。
白雨歌仰望着他,他的身后是漆黑的夜,头上是零星可见的星空,而他仿佛夜幕里最耀眼的星。
“我想去见见他,和歌儿无关。”司马如夜把白雨歌拉上了马,哒哒地上了路。
侍卫们动作整齐划一地上了马,只有林如海一人郁闷地站着。
葛清风道:“侍郎大人,要不,等会儿兄弟们走了,麻烦您帮忙关下门?”
林如海一脸郁卒:“让我当看门的?葛小子,你皮痒了是不?给老子备马,哪天非得被你们主子给害死。”
就知道他是个心软的,葛清风一本正经地指着旁边的人说:“去,去,快帮侍郎大人把小蛮牵过来。”
今日的城门比往日早开了半个时辰,天还没亮,送完太子爷的城门守卫们接二连三地打着哈欠。
一行马队来势汹汹,守卫们还来不及阻止,领头的骏马就从围栏上越了过去。不要命的才敢上前拦着,各守卫躲得远,一个,两个……从四尺高的围栏上越过,可见每一匹马都是马中翘楚,骑马的人也定不是庸人。
“这是哪家的呀?这么早出城?”
“谁知道呢?天太黑,看不清楚。”
踩着青草上的露,扬起路面上的尘。白雨歌一手按着斗笠,一手环着司马如夜的腰。马儿跑得飞快,白雨歌相信一定能赶得上萧心远。可是见了,说什么?她的胸口堵得慌,竟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晨曦逐清露,半点不由人。当炙热的阳光洒向大地的时候,该来的还是来了。
“吁——”
越过进京的官队,司马如夜拉紧了马缰,马儿的蹄子在为首的官爷面前扬起,白雨歌双手抱住司马的腰,才让自己没被摔下去。
队伍被生生拦住,官爷吓了一跳,讲话的口气自然不好:“何方……”宵小二字,被他硬生生咽下去了。拦路的男子一看就是气度不凡之辈,疏离淡漠,高华自生,岂是他一个五品小官儿能得罪的。
官爷抱了抱拳,“敢问阁下,拦住我们,所为何事?”
面子都是自己给自己的,司马如夜见官爷改口,他的气势也收敛了些,“劳烦官爷通报一声,锦盛源林二来为太子爷践行。”
践行不在昨晚,偏偏挑在今晨?官爷虽有疑惑,但还是应了。他扫了眼斗笠后的女子,夹着马向队伍后方驶去。
徐安早已不耐烦地向前张望,见安佐领跨马而来,他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停了?”
“锦盛源林二拦住了去路,说是来为太子爷践行,他还带了个女人,那女子头戴斗笠,看不清样貌。徐公公,您的眼睛怎么了?”
徐安气得咬牙,如此没有眼色的人,居然还能当上五品佐领,老天没眼。
“锦盛源?下去看看。”
落地后,徐安嗔怪地瞪了眼安佐领,也不晓得来人是何身份就前来通报,那锦盛源的林二让人摸不清底细,万一出现差池,大家一起没命。
“爷,徐安陪您。”
司马如夜牵着马向前走了些许,有渐行渐远之势。
“哥哥,你会对萧心远动手吗?”
司马如夜回头笑了笑,“那要看他是否会先动手。”
“他不是好战的人。”
“你又对他了解多少?说到底你认识他,还没有我认识他早。”
白雨歌疑惑了:“你们认识?”
司马如夜不答,反而朝白雨歌身后努了一下嘴:“瞧,你的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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