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我是恶妃又怎样

第104章:

我是恶妃又怎样 吃巧克力吗 2025-04-08 11:58
方奇等人见司马如夜气势汹汹地出现在眼前,一面将面巾拉了起来,一面又将手中的兵器握紧。虽然明知司马如夜身中剧毒,方奇还是不敢有所放松,见识过司马如夜的强横武功,他不敢有半点放松,即便眼前这人已经变成了一只病猫,可保不齐还是会被挠上一口。
身边的朱阳有点按耐住不住耐心的兴奋,这样的司马如夜他还从来没看到,仿佛一阵风就要吹倒,以前他一直被此人压着,现在想着怎么着也是该自己找回场子的时候,正要喊话,方奇拉过了他的手腕,沉声道:“不想死的就少他妈废话。”
朱阳心中气结,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到了方奇的身后。
司马如夜脸上虚汗连连,刚刚有所恢复的他气息仍旧不畅,走起来还要靠一根拐杖才能勉力支撑着自己。他本可以躲起来,但白雨歌受辱却不是他愿意所见的,所以撑着即便一死的心理他也要站出来。
“司马公子好大的气魄啊。”方奇噎着嗓子说道,现在他的不敢保证这是否是司马如夜的轨迹,所以他要试探一番。
“哼,你们这些藏头露尾的小人,有胆子就过来和我一战,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司马如夜手中的拐杖猛然抬起又下坠,轰的一声,竟是让这四周的树叶都为之颤烁了。
方奇心中一定,暗道:“这小子果然有后招,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朱阳虽然迫于司马如夜的气势,但面对一个一直压他一头让他讨厌的人,他是说什么也要斗上一斗的。
司马如夜将他已经亮出了手中的刀,心中暗叫不好,先前暗暗运力使了那么一招已经让他的气力有些衰竭,这要是真动起手来,那他可就不敢有什么保证,现在他只希望白雨歌能赶紧逃脱魔掌,他就是死也无什么遗憾了,偏偏白雨歌被方奇踩在脚下动也不能动弹,他怒上心头,说道:“等等。”
朱阳还以为他是怕了,抖了抖手中的闪刀,咧嘴笑道:“怎么?你是怕了不成?”
“朱阳你别以为你蒙着脸我就认不出你,像你这种渣滓,我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你信不信?”司马如夜面露狰狞。
朱阳看到这眼神心中一骇,退后了三步,但随即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躲躲藏藏了。”他摘下了面巾,又冲着身后嚷嚷道:“方奇,你就别装了,在一个死人面前,还要装的必要吗?”
方奇本想继续隐瞒下去,被朱阳道破,暗骂一声蠢货后,摘下了面巾,冲着司马如夜干笑道:“王爷,别来无恙。”
司马如夜撇嘴笑道:“深山老林里,太子爷就给我这么大的见面礼,我真是不胜惶恐,太子殿下近来可好?”
方奇赔笑:“太子很好,还记挂着您呢。”
“那本王倒是要感激太子殿下的厚爱了哦。”司马如夜言语愈发一针见血。
方奇见窗户纸已经捅破,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正色道:“司马如夜,我敬你也是一条汉子,识相的就赶紧将兵符交出来。”
“我要是不呢!”司马如夜一字一句说道:“是不是就打算毁尸灭迹呢?”
方奇拔出鞘中的刀,脸色一寒,“那你可就别怪我们心狠了。”他一跺脚将身下的白雨歌踢到了一旁。
司马如夜一紧张,喊道:“你有没有怎么样?”他还没走几步,朱阳的刀就挡在眼前。
白雨歌捂着肚子,抽搐着,眼冒金星,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开始颠倒了,然而她的大脑却清醒的很,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后来,她感觉郁结的一口气消了,气力虽竭,精神却好了几分。
司马如夜急切地问道:“你到底怎么样了,说话啊。”他真怕白雨歌被踢傻了。
白雨歌看着眼前方奇等人一脸的坏笑和司马如夜一脸的急切,心中敲定,忽然冲着司马如夜嚷道:“你放心,死不了。”
骤闻白雨歌的声音,司马如夜脸色缓和了几分,喃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白雨歌变得很不耐烦,继续说道:“你怎么还没死。”
司马如夜不敢详细这会是白雨歌说出来的话,可事实摆在眼前。
白雨歌也是一阵心痛,可她却不能有半点表现出来,她看着司马如夜的脸色更冷,“我求你离我远点儿,和你在一起我只会有无尽的灾祸,我现在和这些大爷待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好。”她说着小跑到方奇身边,依偎在方奇肩膀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那看来我是来错地方了。”司马如夜寒声道:“我就不打搅你们的雅兴了。”
朱阳见他转身要走,长刀一扬,抢到司马如夜身边,摸着下巴笑道:“不差不差,来的刚刚好。”
司马如夜哼了一声,“即便是走,也要将你这个杂碎了结再说。”他举起手中的拐杖,摆了个剑招的起手式。
朱阳凝神握紧了手中的刀,全力一劈,一道红色的血链如珍珠般在他的眼前晃过,竟然一招得手了。
他收刀回身,司马如夜的手中的拐杖已经断成两截,右腰侧露出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鲜血正沿着衣角往下滴着,人有点晃动。
“看来不过是个花架子呀。”朱阳举刀背在后背上,大笑:“方奇,你个胆小鬼,现在的司马如夜不过是个纸老虎,连我一招都挡不了。”
方奇看到这一幕,心中的疑虑消除了几分,上前再一仔细查看,眉眼更是笑成一团,“司马如夜,你现在这样可就怪不得我了,毕竟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在先。”
司马如夜忍住伤口的疼痛不说话,白雨歌看的心疼不已,她抢过了朱阳手里的刀,指着司马如夜,厉声道:“司马如夜,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你受死吧。”
司马如夜狂笑一声,“也好,死在你手里也比死在这些人手里好,你动手吧。”他闭上了眼,等待白雨歌的审判。
白雨歌手心满是汗渍,现在的她刀在手上已经不能不发,她已经感受到身后人的目光怔密切集中她身上,这是取得信任的关键,她得把握好。
刷的一声,司马如夜身上又多了一道伤口,伤口虽深,却不致命。
朱阳和二当家咂咂嘴,一脸可惜。
方奇却是笑笑不说话,只是在白雨歌一刀砍过后,指点了一下她的刀法,“你这样是砍不死他的,最多让他多点痛苦,看见他的心脏了吗?”他从靴子中抽出了一把短匕首,换下了白雨歌手中的刀,“这把比较适合你。”
白雨歌拿着那把短而沉匕首,手腕颤抖了一下,犹豫地说道:“就这样杀了他好吗?不是还有兵符没得到吗?”
方奇微眯双眼,笑得无害,“没事,等他死了再搜也不迟,跑不了。”
“可是。。。”白雨歌尚在犹豫。
方奇追了一句,“你想证明对太子的殿下的忠心,现在就是证明的时候了,你不就是想通过这件事证明吗?”
白雨歌心中陡然一条,暗中虚了一把汗,对这方奇的智慧佩服了几分,连这点小动作都被看出来了。
司马如夜咒骂道:“白雨歌,你要动手,就痛快点,不要逼我骂脏口。”
“哟,鼎鼎大名的司马如夜也会骂人啊。”朱阳忍不住插了一句。
司马如夜却不理,先前他还曾骂了这人一句杂碎,现在却不放在眼里,只是看着白雨歌手中的匕首,眼神锐利,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
白雨歌急了,以一种带着鼻音的哭腔喊道:“那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下去后可莫要记得我。”
司马如夜点头,心里却说:“我会永远把你放在心里。”
百雨歌抓着匕首的手,轻轻一抬,做了个要刺的姿势,也顺便不着痕迹地擦去了眼角的一道泪痕。
其余人等也都做好了看好戏的准备,唯有方奇做好了戒备的准备,在白雨歌拿起的匕首的瞬间,他的铁掌也已经对准了她的后心,只要她有异心,他就可以当场将她击毙。
白雨歌心中天人交战了好几次,她本想找个由头赶走司马如夜,再不济还能掩护他逃走,但现在却被现实逼到了墙角。司马如夜给了她好几个放心的表情更是让她心痛。
这倒好,所有的压力都丢给了她,他什么也不管。
白雨歌心痛的同时,心中还多了一丝怨气,匕首在她手中也成了她释放怒气的出路。
朱阳看白雨歌手中的匕首稍一停顿后,便以雷霆之势,朝着司马如夜的胸口刺来,这一刺,恐怕世上就再无司马如夜了,他这么想着,心中想到将来那些以前拍司马如夜马屁的人没了仰仗又会是怎样的场景?是否会像墙头草般过来拍自己的马屁?若真是如此,那还真是有趣。
司马如夜闭上了眼,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恍惚中他似乎听到了匕首刺入肉中“噗呲”的声音,可自己却没感觉到任何痛楚。他睁开眼,就看到朱阳瞪大了双眼看着胸口那把已入一半的匕首,连喊都没喊一声,就倒地不起,口中残留着黑色的血迹,胸口已被染黑。
白雨歌没想到竟然一击得手了,在匕首刺出的一瞬间,她及时刹住了,划了一个弧度,巧妙地刺到身后,本指望能刺到方奇,却不想刺到了朱阳,还幸运地避开了一掌。
司马如夜见其他人要去白雨歌的命,抓起身边的一抔土,一挥,挡住了那些人的视线,又轻声叫道:“赶紧走。”
白雨歌哪里肯听他的话,一个就地翻身就滾到他身边,拖着他的身子就走。
司马入夜面色一黑,大骂道:“贱人,你给我滚开,用不着你救。”
白雨歌不理,拖着司马如夜的身子一直走,前面的方奇等人在迷沙散去后,已经很快追了上来,司马入夜却一直喋喋不休,她累的直喘气。
山路的崎岖再加上敌人的追赶,更是让白雨歌慌不择路,在司马入夜一口一个贱人骂着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还了一句,“闭嘴,你想死,有的是让你死的办法。”她看着眼前下坡密集的草丛,眼神涣散了一阵。
司马入夜愣了一下,朦胧的夜色下,穿着破碎的亵衣显得愈发动人了。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也不拦你。”白雨歌忽地俯下身子,双手按在他的后背,用力一推。
司马入夜像一个轱辘似的从坡上滚了下去,狂乱的杂草刮过他的脸,青草的涩意充塞在他的嘴里,外表的燥热和他内心的清冷让这个一直以来自视甚高的人头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无能。
在翻身滚下坡的一个侧身的间隙中,他看到了白雨歌释然的表情,她的一挥手成了他眼中挥之不去的风景。
他终于被一片青草覆盖。
白雨歌眼睁睁看着司马入夜消失在夜色中,心中一片怅然与空白交织,身后的怒吼与咒骂让她很快收拾了旧心情,毕竟小命要紧。
仗着身材小,以及夜色下丛林的掩护,白雨歌顺利躲开了一批人,她不敢有半点放松,人多的时候她就躲的严严实实的,一动也不敢动,人一远去,她便不要命地往的跑,直到跑到一个山坳里,她才停下。
这个时候的白雨歌已经到了筋疲力竭的地步,全力逃跑的时候她还不曾有过疼痛,这一停顿时觉得浑身酸痛,那些伤痕更是让她生出犹如剥皮般撕裂的痛楚。
她瘫坐在地上,淙淙的河水静静地流淌着,她的心忽然也静了下来。
她挣扎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走到溪畔,流水中倒映着她憔悴慌乱的身影,却仍旧有种动人的美,她抚顺了额前的乱发,白皙的脸蛋已不复,取而代之青一块紫一块的肌肤。
她不禁有些惋惜,捧起一把清水洗了把脸,再抬头,整个世界似乎又美好了一些,至少她还活着。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