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差点要吐血,手扶着龙椅身子颤抖不已。
老太监大叫:“太子殿下,你这欺君罔上可是死罪。”
太子璞瑜理都不理,一个嘴巴子就抽了过去,老太监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皇帝缓了口气,手指着太子,厉声道:“你这个逆子,朕平时待你不薄,甚至还想将皇位传给你,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璞瑜朗声道:“儿臣也不想,只是儿臣已等的太久了,从父皇登基到现在,儿臣已经当了二十多年的太子了。”他望着那把龙椅,目露狂热,“从我入主东宫的那一刻,儿臣就无时无刻不想着坐上那把龙椅上,偏偏你这个老不死的还不死,都这把年纪了,还纳妃,生了个小皇子,竟然受人蛊惑,还想革去我的太子之位,你说儿臣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皇帝忽然站了起来,“你把梅妃怎么了?”
太子璞瑜走上了台阶,与皇帝对视,淡淡地回应道:“儿臣见他在后宫太过凄凉,赐了一条三尺白绫,至于那小皇子想必也是随她而去了吧。”
皇帝气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眼前的奏折瞬间被一片血污覆盖了。
璞瑜微微叹气,“父皇,您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也累了,不如早些让儿臣来为您分担,当一个太上皇享享清福也逍遥自在,何乐而不为呢。”
“你。。。。。。”皇帝手指着太子已经说不出话来。
太子璞瑜看着桌上凌乱的奏折,伸手整理了一番,又接着说道:“以前父皇批阅奏折的时候总喜欢问儿臣的意见,那些日子现在想来也挺温馨的,只是。。。”他忽然换了一副恶狠狠的脸色,“只是父皇从来不采纳儿臣的意见,这么多年,儿臣眼见这那些大好河山就这么一寸寸被邻国抢了,而父皇你竟让窝囊地不肯出兵,敌人都打到了家门口,你还议和,说什么为了百姓不愿大动干戈,在儿臣看来就是窝囊,你已经丧失了威信,从那一刻起,朕就决定要将你拉下台来,这个江山你已经坐不住了,现在就由朕来坐。”他改了口吻,一把推开了皇帝,坐上了那把至高无上的龙椅,无尽的威严在他的心底升起。
“可是我怕这把椅子你屁股还没坐热,就要下台了。”门忽地关上了,大殿内忽然多了两个人,一个长身玉立,手持利剑眼光沉静地看着璞瑜,一个白衣飘飘,俏脸看着台上跌坐在一旁的老皇帝微微叹息。
“司马如夜,你果然还是来了,这样你都死不了,看来你也是身负大气运的人啊,我一直就很欣赏你,你就没考虑过加入朕的阵营中来,和朕一起打下这一片大好江山吗?”璞瑜手一挥,哈哈大笑。
司马如夜收起了剑,回道:“微臣本是江湖一介游侠,蒙皇上恩德,做了个小小藩王,已是心满意足,哪敢多想,更何况当你有了心爱之人后,你会觉得其余的对你而言不过是多余。”
“朕不信,你就这么点志向,难道你真的是只要江山不要美人?”璞瑜瞄了一眼白雨歌,摇了摇头。
白雨歌感受到璞瑜的目光,故意将身子站直了些,胸膛也故意隆起了些,却还是受到了白眼,不免有些气结,转过了脸。
司马如夜再次亮剑,“欺君罔上自古以来就是死罪,我想你应该懂的这个道理,如果你老老实实地下来,我想皇上也许会赦免你的死罪。”
“哼,你真的以为他还有能力坐回这个位置。”璞瑜冷笑。
白雨歌插了一句,“不说你欺君罔上,光是你不尊老爱幼这一点,你就应该下台了,最起码的孝道你都没有,又凭什么让黎民百姓来爱戴你。”她轻拍了拍手,大殿内忽然多了几个人。
有执掌禁军的统领,有首席文臣,有左右丞相,有记录史官。
当这些人物一个个出现在璞瑜面前时,他的心开始慌乱了。
司马如夜冷笑:“忘了告诉你,进京的时候,一不小心将你的大小势力瓦解了,现在我在想你的那些党羽不是死了应该走在死亡的道路上。”
“朕不信。”璞瑜不相信自己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势力顷刻之间就被瓦解了,所以当听到这个血淋淋的事实后,他毅然拔出了随身的宝剑,架在了老皇帝的脖子上。
那些大臣看到都大喊不要,唯有白雨歌和司马如夜淡定如初,白雨歌还露出了一副你有种你就试试的脸色。
司马如夜却是眉头皱成了一团,在看到璞瑜拔剑的时候,他惊叫:“不要。”身子飞速冲到了璞瑜的跟前,然而那剑还是在璞瑜的喉咙上留下了一道鲜红的印记。
“你这是又何苦。”司马如夜扶着璞瑜的身子,皱眉不已。
“哼,你们这些刁民想杀朕,休想,朕是也不会让你得逞的。”璞瑜的声音渐渐哽咽了起来,“朕的一生是辉煌的,绝不会在这个环节上输,死也不会,你懂吗?”他紧抓着司马如夜的衣襟紧紧不松开。
司马如夜看着他炽热的眼神不便,然而身子却越来越冷,他终于还是去了。
整个皇宫经此一役后,又回到了那个光明的时代,只是司马如夜好和白雨歌却不愿待在京城里了。
“你有没有后悔,和我辞去了宫里的爵位跑出来流浪,本来你可以做王妃的。”司马如夜驾着马车慢悠悠地走在那白云森森的山道上。
白雨歌幽幽叹息:“请问还有后悔药吃吗?”
司马如夜脸上黑线一起,马车忽然停了下来,他转过身,看着车内笑的无邪白雨歌,“我现在正式问你,你愿不愿意嫁给我,虽然我给不了王妃的生活,但我会把你当成我心中的王妃来宠。”
白雨歌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司马如夜感觉遭受到了重创,脸色僵硬的说出话。
白雨歌娇笑道:“至少也得等我修了那个人才是,我现在还是不白之身。”她忽然叹息,“你知道吗?在我们那个年代,重婚可是犯法的哦。”
司马如夜脸色瞬间转喜,调转马车,策马狂奔。
白雨歌闷声问道:“不去晋林林家了吗?”
司马如夜:“不去了。”
白雨歌:“那去哪儿?”
司马如夜加大了马鞭的力道,回道:“赵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