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真相

“梅儿，你知道你母亲那么多年为何甘愿住在静心阁，也不走吗？”
“母亲太傻，她爱你吧。”
“不，你母亲爱我是不错，但最重要的原因不是这。”
“哦，那是因为什么？”
“为了你，她不得不留在这里。”
“为了我？”
“不错，你可知道你为何身子比常人要体寒吗？”
“记得母亲告诉我说，这是因为母亲在怀我的期间受凉误食的缘故。”
“那不过是你母亲在骗你而已，根本不是什么受凉的缘故。是因为你母亲是雪域之人。”
“雪域？母亲不是丰城一个商家的女子吗？怎么会是雪域之人？"
“什么丰城商家，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躲避雪域的追寻罢了，你母亲原本是雪域圣女的妹妹，后来因为圣女外出，始终没有下落，所有人都以为圣女死了，圣女死后就必须要选新的圣女，而你母亲便会成为下一届的圣女，可她始终无法接受姐姐死了，她便开始满世界的寻找，后来我在一次涉猎中，遇见了你母亲，那时候她机会奄奄一息，我便将她救了回来，之后我们有了感情，再后来便娶了她，日子过的很幸福，可直到有一天一些身穿白衣的人来到府中，说你母亲是圣女，圣女与外界男子结婚，罪如私通，要带回去接受惩罚，我当时便将一名女子扮成你母亲的模样骗过了他们。以为一切总算躲过去了。可没多久，他们又来了，发现我在骗他们，说什么也要带回你母亲，当时，你母亲正怀着你，为了你，你母亲哀求我不要讲她交给他们，我只好让你母亲服下一种假死的药，又让人找来一名女子的死首，易容成你母亲的模样，族人带着那名女子回了雪域，这才平息了这才风波，也是因为服用假死药的缘故，才会导致你体寒已于常人。”
“所以母亲怕雪域的人再来找，为了让我不被处死，便即使再你无情地将她冷落到无人问津的静心阁，也不肯离开。”
“那你既然那么爱母亲，当年为何还要去那么多妾室，真的是因为母亲无法为你生儿子吗？还有林如雪当年小产你真的认为是我害的吗？”
“你母亲一直无法给我生一儿半女，为了延续向家烟火，我不得不另娶她人，可娶了几房生下的皆是女儿，若没有儿子，向家偌大的家业要有人来继承而我身为向国宰相，又怎么能允许自己膝下无子，令世人嘲笑。再后来娶了雪儿，她怀了第一胎便是男孩儿，可却滑胎了，你让我怎么不恨。就算不是你所为，你母亲以为我另娶他人，对我已经是心灰意冷，是她求我搬进静心阁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母亲说一切都是她自愿的。怨不得任何人。她说她这一生最幸福事遇上你，最不幸的也是遇上了你。”
“我想如母亲当年没有遇上你，她当她的圣女，她最后一定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结局。更不会为了我忍受多年让人欺凌的日子。”
“这便是命，她若当年不那么执拗，我又如何狠心那般对她。”
“事到如今，一切都无用了，我还有一件事想弄清楚。”
“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有关夜离殇蛊毒的事吧。”
“不错，看来你是知道的，那日皇后曾对我说，有一个人可以帮夜哥哥解除蛊毒，是谁？”
“确实有一个人可以，但是她已经不再了，梅儿想知道是谁下的毒吗？”
“是谁下的我并不关心，我只想知道如何解毒。”
“如果我告诉下毒之人就是你的母亲呢。”
“不可能，母亲那般善良，又怎么会做害人之事。”
“这一切都是因为恨，那是在我带你母亲第一次进宫开始的，她见到了宜妃，说宜妃跟她姐姐长的很像，后来我才知道你母亲一直寻找的姐姐便是如雪皇后，当时若婉正因为国主宠爱宜妃，过的很不开心，天天以泪洗面，我不忍心看着自己唯一的妹妹这般痛苦，于是一场夺后的阴谋便开始了，起先我骗你母亲说，是宜妃害死了如雪皇后，为了让她坚信这一点，我开始伪造各种证据……”
“最后为了以防国主对为了弥补对宜妃的内疚，将太子之位给二皇子，我便又写了一份信给国主，让国主将宜妃凌迟之死，最后我故意将二皇子骗到宜妃行刑的牢房，让他亲眼目睹了国主的残忍，那一刻我知道二皇子已经对国主恨之入骨，在他晕倒后，我又将蛊毒放入他的汤药之中，却漏算了他会逃出皇宫，我便请旨带兵去寻找，国主暗中也派了不少暗卫去寻，直到有一天我带回来身穿二皇子衣服的尸首，这才时国主确信二皇子已丧命，多年来寻找，也是我当时的大意，才致使今日后果。”
“原来夜哥哥和他母后一切都是母亲害的，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捉弄我。”
一声冰冷的声音如同地狱般的传来：“所以朕一定会让你尝试比母后痛苦的百倍。”
“夜哥哥，对不起，原谅母……亲。”话音还没落，她便晕倒了。
“朕定让你生不如死。”狠狠地说道，一把抱起夜伊梅率众直奔出去。
“太医，梅儿怎么样？何时能醒来？”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颤颤巍巍地回道：“启禀国主，夜姑娘只是一时情绪过于激动才昏迷的，很快就会醒来，不过，她体内似乎有一种寒气才是致命的，只是微臣尚无法确定，还请国主恕罪。”
夜离殇狠狠地紧握拳头，似乎都能听到骨裂的声音，“起来吧，今日之事不可泄露半分，否则，朕却不轻饶。”
“是，老臣谨遵圣谕。”
“好了，你先下去吧。”
“老臣告退。”
“无心，立刻将向天华处于极刑。”
夜离殇看着无心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沉声问道：“你有话要说？”
“主子会恨小姐吗？”
夜离殇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夜伊梅，久久没有回无心的话，“恨，他多么希望自己只是单单地恨她，可看她如今随时都有可能离去的样子，他又如何舍得去恨她，可母妃痛苦的哀求声，和她惨死的画面去在眼前挥之不去，他真的不知该该拿她怎么办？”
“夜哥哥、夜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昏迷中的夜伊梅，口中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夜离殇听得更是心痛，抚摸着夜伊梅苍白的笑脸，轻声说道“不，朕不恨她，朕要立她为妃，朕要让她跟朕分享天下。”
无心及在场的众人，无不为之动容，“主子，放心，小姐一定不会有事的。”
“梅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夜伊梅努力撤出一个安心的笑容，环顾一下四周，水蓝色的床幔，华丽般的装饰，疑惑地开口问道：“这是……。”
夜离殇肯定地点点头，“是母妃的寝宫。”
夜伊梅双眸含泪“夜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是母亲害了宜妃，还害你多年来深受蛊毒的折磨。我……”
“梅儿，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子养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夜哥哥，你不恨梅儿吗？”
“恨，以前恨，如今朕只想让梅儿，今后天天陪着朕。”
“夜哥哥，梅儿……”
“梅儿，不哭了，要是梅儿，觉得对不起朕，那就好好把病养好，做朕的皇后，好好伺候朕，可好。”
“夜哥哥，梅儿何德何能让夜哥哥如此相待，梅儿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爱夜哥哥的。”
“这才对，梅儿累了，先好好休息，朕还有事要处理，晚些再来看你。”
“恩，夜哥哥，别太累了，注意自个儿的身子。”
“好，朕知道了。”轻轻在她的额头留下一个浅吻，一步三回头地踏出了房间。
夜伊梅没想到，夜离殇不仅不恨他，反而还要立她为后，这让她将之前所有不快的心绪全都驱散了。或许是心情好了，身子也越来越有力气了。夜离殇看着心中甚是欢喜。
听怜月说向天华当日就被处于极刑，夜伊梅轻声说道：“这样的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吧。”
夜伊梅又恳求夜离殇去见了向如婉最后一面，“向若婉得知向天华被处于极刑后，整个人彻底奔溃了，加上之前夜离殇让人给她服用的七七虫蛊毒，她本就承受不了万虫啃食的折磨，又听到自己唯一的亲人离世，最终在牢中咬舌自尽。”夜伊梅来到地牢时，正好赶上向若婉最后一口气，她断断续续地说了句：“寒……毒……无解。”
夜伊没最终也没从向若婉和向天华那里得到解蛊毒的方法。但向若婉最后一句含糊不清的话，她没有听清楚，只听到一个无解，她便以为是指夜离殇的蛊毒。心中一直内疚，暗暗发誓“她一定会找到方法替夜离殇解除此毒的。”
之后的一段时间，夜离殇也总是日日陪着她，他批阅奏折时，夜伊梅就坐在一旁看书，两人偶尔抬头相望，总能看到对方也正好在凝视彼此，夜离殇无事时，便和夜伊梅琴箫合奏。下棋对弈，日子过很是开心。
萧暮云和凌灏轩原本要回各自的国去，去被夜伊梅苦口婆心地留下，参加她的册封大殿，二人只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