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为什么这里会有淤青。”露儿摸着女婴的脚踝不解道,而且这淤青像是被某个人的手掐的。
“一定是她奶奶干的,可怜的孩子。”露儿分析着这个恶婆婆这么对待自己和刘家的后,这种事情她也干得出来。
夜里,露儿感觉自己被这个小女婴折磨惨了,三、四个小时醒来换尿布再打奶,一个安生觉都没睡成。当她抱着孩子想将她放到刘种身边时,她看见刘种那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死相,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所以她没有狠下心来将孩子放到他那里,只能自己辛苦的照料这个小屁孩了。
早晨,露儿起了个大早,她决定不能坐以待毙,她要主动出击。她抱着孩子出了家门,因为这样她至少可以吃顿热乎乎的早饭,也不用看婆婆的那副阶级斗争的脸色了。
原本出来的露儿想去饭店里撮一顿,但转念一想,这太便宜了家里的母子。她选择了离家最近的早餐摊吃早点,虽然价廉,但是却可以在外面制造舆论揭穿婆婆的恶行,这种效果要比她自己单打独斗来得爽快些。
“哟~,这不是老刘家的儿媳妇吗?你咋一个人带着孩子出来吃早点,你不是还在坐月子吗?怎么,家里出啥事了,没人给你做饭吗?”早餐摊的阿姨看来是认识这一家三口人,而且还很了解他们家近期发生了什么事情。
“家里没有吃的,我又没有奶,怕饿着孩子。”露儿说得可怜,确实也是这样可怜的事情发生在这个产妇身上。
“啧啧啧~,这个老刘太太太也没有人性了,平时儿媳妇再不好,也不能让坐月子的产妇自己出来找吃的。”旁边吃饭的人都啧着嘴感到惊叹。
露儿很满意她制造的效果,她要在外面还原一个真实的婆婆是如此虐待产妇的,把她的恶行全都抖落出来。
“刘种上哪儿去了,他怎么没陪你一起来吃饭。”早餐摊的阿姨还是很好奇。
“睡觉呢!”露儿边喝着小米粥边回答。
“真是的,自己媳妇都不管,还搁家睡大觉,太过分了。”所有听到的人都是这样议论的。
露儿在这群人的同情声中抱着孩子离开的,她此刻觉得有人替自己喊委屈抱不平的感觉真的可以获得很多的力量,不管他们能不能帮助到她,声援已经是她最大的安慰了。
回到家的露儿根本不看那母子俩,她回到屋里把孩子喂饱跟着孩子睡了一个长觉,醒来后的露儿觉得身体要比昨天有力气了。孩子恰在这时醒了,她的小手指送进嘴巴里吮吸着,那个模样吸引了露儿的眼球,她趴在婴儿的旁边看着。
女婴放了个响屁把露儿逗笑了,她是笑了,女婴却一脸严肃地看着眉开眼笑的她,而且是皱着眉的。
“哇~,太可爱了你呀!”露儿笑着拔弄着女婴的小脚丫,她是笑的,可婴儿却绷着小脸脸色发红地使着劲。
“呀~,你在干什么呢?宝贝。”露儿根本不知道她的这个小表情代表着什么意思。
“哇哇~~”婴儿的脸真的是瞬息万变,她哭了,雷打的似的。
“干嘛吗?刚刚还挺可爱的,我都没嫌你放屁呢?不哭啦,别哭啦!”露儿哄着婴儿,但是婴儿哭得很委屈,这引起了露儿的好奇心。
露儿翻弄着婴儿的上身没有发现异常,可她却闻到一股冲鼻的臭味,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尿布,哇,黄金一片啊!
露儿捂住鼻子和嘴巴差点要呕吐出来,而且差一点就要被熏昏了过去,好在她的意志够坚强,屏住气息斜着眼睛去收拾残局。
在她拿着湿巾给婴儿擦屁股时,她发现婴儿全身都红了起来,而且还发烫,她以为是不是婴儿有什么先天性疾病,要不然也不能说热就热到烫手。
带着疑问的露儿在收拾好婴儿后决定带她去医院瞧病,可是等她包裹好婴儿,婴儿的体温竟恢复到正常,表情也不在像拉屎时那样严肃了,可是,她还是有一点严肃的小模样。
“真是奇怪的小家伙,难道你是速热器吗?说热就热,说凉就凉的。”露儿摸着婴儿的额头自言自语。
就在露儿精神放松的时刻,阿芬推门进来没有好气地对她说:“行啊你,还学会出门埋汰我去了,啊?生了个丫头,你还长了能耐了?你霸占着正宫的位子,却生不出续香火的儿子。”
“什么?正宫的位子?”露儿心想这厮是看宫廷剧看多了,她接着又说:“你还皇太后吉祥呢!你还真把自己家当成皇宫啦?那这宫里的御膳房想必是备足了山珍海味了吧!昨儿个我咋打开冰箱,除了咸菜腐乳的,你这是哪朝哪代的御膳房啊?或者是到皇太后你这儿落魄了吧!哈!”露儿露出嘲笑的口吻笑道。
阿芬的脸青一阵紫一阵的,她咬牙切齿地喝斥:“要不是我儿子可怜你,你早就被我扫地出门了。”
“婆婆,你别急着要走,过些时日的,你会被我扫地出门的。”露儿那语气真能气死个人。
“什么?这是我儿子家,要走,也得是你走。”阿芬果然当仁不让。
“出去,别在这瞎吵吵,吓着我的小宝贝,有你好果子吃。”露儿看见婴儿的眼睛有发困的迹象喝道。
“我告诉你,你再敢出去埋汰我老刘家的名声,是有你好果子吃。”阿芬气呼呼的说完后门也不关的走了。
“宝贝,你有一个风一样的疯奶奶,这还真不是你的错,不过,以后呀,你这个疯奶奶她再也不敢疯了。”露儿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婴儿的小脸蛋无限的爱怜。
过了一阵子,厨房里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剁肉声,露儿知道婆婆这回是真的做饭了。不一会儿的功夫,阿芬真的端着大骨汤上桌,并且喊道:“上桌吃饭。”
露儿见婴儿已经睡去,她上桌替这个虚弱的产妇吃饭,没想到的是,阿芬见露儿上桌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吃,就知道个吃,吃出你个三高病来,看你还吃不吃了。”
“你咒我?”露儿脱口而出。
“我是自言自语,有人对号入座,那我也没有办法。”阿芬这回到是得意了。
露儿拿起筷子扒拉着碗里的大骨头,大骨头是真的大骨头,可却是带着血的大骨头,也就是说这个大骨头根本就没有煮到时候,没熟。
撂下筷子的露儿本不想跟她吵,可看她居然这样居心叵测,她是真的气不过了。只见她撸胳膊挽袖子站了起来,阿芬以为她要动手,她忙躲到刘种的身后,说:“儿子,看见没,我好心好意的伺候你媳妇,她不但不领情不道谢,还想动手打我。你看,她这是要马上动手了,妈,可是没说谎吧!”
“你要干嘛?”刘种冲露儿喊道。
“我要干嘛,你不知道吗?”露儿的双眼里冒着火,刘种看着那双眼腿抖了,他把母亲推到露儿面前说:“交给你处置,老婆大人。”
“儿啊?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你就这么忍心看你媳妇收拾一个老太婆吗?”阿芬真是属于演技派的,眼泪唰唰地往下落。
“你真行啊你,老太太。”露儿端起大骨头汤扔下这句话就奔厨房走去,她可不想现在动手,她要一点一点的把这个恶婆婆的收拾得服服帖帖。
“妈,你真是大惊小怪。”刘种扔下这句话就尾随到了厨房里看露儿重新煮大骨头汤。
露儿在厨房里根本不理睬刘种,她对刘种的印象始终不太好,她觉得跟这个男人过一辈子肯定委屈死了。虽然她不像凡人肉眼凡胎看不透这世间变幻莫测,可以她的经验来讲,嫁男人不一定这个男人要多富有,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能带给一个女人安全感,并且在关键时刻可以替女人撑腰。像刘种愚孝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况且他的那个老妈根本不把儿媳妇当人看待,这个家庭若是继续下去,女人是最吃亏的,她要忍一辈子,忍到婆婆魂归西天她才能算是解脱。但是,过那么多年的结果则是把这个男人惯得什么家务都不会做,想让他帮忙反而会帮倒忙,这样的男人要不要他根本没啥大用处,除了能在夫妻生活上给一点温暖以外,其他的还不如去做梦更开心。
阿芬第一次被儿子数落心里十分的不甘,而且她看见儿子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儿媳妇屁股后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屋里的婴儿哭了,平时不爱照看的阿芬不知哪根筋搭对了,她嘴里大声喊着小宝贝故意给儿子听,一路小跑到孙女旁边。她抱起孩子摇,孩子仍然哭,于是她把孩子放在床上,低下头看那张小脸哭得五官好像都挤在一起,她嘟嚷:“好好的孩子,你咋就不是个男娃。”
她刚说完这句话,孩子两条小腿蹬着,突然一股热流呈一道弧线正好浇在阿芬的头顶,童子尿顺着她的头顶往下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