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歆橦

“就因为我是孤儿就得任人欺凌么？”
“孤儿？哈哈哈……！就凭你？一个贱人生的贱货，也想玷污孤儿这个惹人怜爱的词语，凭你也配！这真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贵妇人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像看见什么赃物一样恶心的说到。
“给我打！狠狠的打！一个小贱人也妄想逃出钟家！”
一群家丁正在围着一个瘦弱的女子殴打。
“别让她死了！”贵妇人丢下这么一句话，直径走出一间昏暗的小房子。
“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趴在地上不起来啊？”一个年轻女子一脚踩到了一个瘦弱的女子身上柔声问到，那关切的神语看似心疼，但眼中那份不屑恶心正在述说着她非常讨厌她正踩着的人。
“妹妹，只要你愿意跟着哥哥，哥哥一定让你荣华富贵享受不尽”一名男子色眯眯的看着瑟瑟发抖的瘦弱女子淫荡着说道。
“不要！……”歆橦猛的从床上坐起，一身冷汗。“又是这样的梦，明明今天什么都没有想，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还是不放过我？为什么……？”歆橦抱着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一缕阳光从唯一的小窗户照射进来，照射到那个连床单都没有铺的床上，她无助的卷缩在床上，发出沙哑的声音：“呵……为什么？就因为我是孤儿么？”
还没等歆橦缓过来，这里就上演了梦里的一幕。
歆橦是钟富仁亡妻之女，正因为如此贵妇人才会欺辱殴打歆橦。
贵妇人是钟富仁的现任夫人凌霜。凌霜生有一子一女，凌霜跟所有的贵妇家母一样都是面慈心狠的角色，像今天这样殴打歆橦不过是家常便饭，凌霜之女也好不到哪去，他经常跟着他母亲一起欺负歆橦，凌霜之子则一直觊觎歆橦的美色，想霸占他所以也经常欺负他。
以是傍晚十分，钟家人都安静的睡去了，只有月光在陪伴着每天受尽折磨的歆橦，像是一个慈祥的妈妈一样温和的洒在歆橦身上，突然一只被吓到的猫叫打破了这样的宁静。
“谁？！”歆橦猛地看向门口，一个身影正站在门口不偏不倚的盯着她。歆橦感觉自己像被盯上的猎物，顿时动弹不得。
“救你的人。”简单的一句话道明了来意。
“你是何人？为何这般说？”歆橦往墙边靠了靠，寻求一点安全感，轻声问道。
“救你的人，我不想说第三遍。”沉稳带有磁性的男声再次说道，说完男子慢慢靠近歆橦，用食指轻碰到她嘴唇示意她不要说话，继而消失不见。
“妹妹……嗝……你可想死哥哥了……”一名醉醺醺的男子靠到门边发出撞击之声，边靠近歆橦边说着。
“哥…哥……你…你怎么来了？”歆橦比见到刚才那名陌生男子还要害怕的瑟瑟发抖起来。
看见这个不同父不同母的哥哥，歆橦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可是她知道她逃不了。
就在她自己安慰自己要冷静下了，她刚才还梦见自己曾经逃跑不成反被抓回来结果被一群家丁拳打脚踢的情景，她害怕她恐惧。来的时候突然想到她又预知到了什么，对！就是她哥哥发出怪怪的声音对她动手动脚，她害怕这种预知更害怕她哥哥，现在的她无能为力只想逃离这里。
“别，别怕……嗝……哥哥……这不是来……嗝……来疼爱你了”醉熏熏的男子坐到歆橦的床边伸出手边说边想抱着歆橦。
歆橦想也没想用手用力推开醉熏熏男子的手，可谁知男子虽然醉了却还清醒着，这个连下人都不如的钟家二小姐也就是她的妹妹，他看得起她才到她房里疼爱她，她竟然不知好歹还敢还手，简直不可饶恕！醉熏熏男子被歆橦那一推清醒不少。
“你个小贱人，本少爷看得起你才宠爱你，你还敢打本少爷！简直活得不耐烦了！”醉熏熏男子生气着上前去扒歆橦的衣服，边扒边吼到。
“不要！不要！……钟少爷求求你了，我好歹是你亲妹妹呀！”歆橦害怕极了，边胡乱挥着手臂边说着。
“妹妹？就你这个小贱人也敢说是我钟少龙的亲妹妹！真是太好笑了！明明是一个贱人带到钟府的小贱人。还敢自称是我钟少龙的亲妹妹！”钟少龙抓住歆橦胡乱挥的手臂狠狠的说到。
“不是的，钟少爷，我真的是你的妹妹啊……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的”歆橦急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歆橦不怕天天被人欺负殴打，也不怕没有饭吃，更不怕别人辱骂她，因为这些年她早已经习惯了啊，但是像钟少龙现在这样明显是要欺负她，以前钟少龙最多占占她便宜，今天她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但是本能发出的恐惧反应这是她以前不曾有的，所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能说什么钟少龙肯放过她。
“妹妹，哈哈，我的妹妹，你知道吗？你那个贱人娘亲是带着满月的你再嫁进钟家的门”钟少龙很满意歆橦的表情越说越兴奋，把他娘叮嘱的话早忘到一边去了，他只知道他就喜欢看见歆橦这幅求饶的表情，因为歆橦求饶欲哭的表情是多么的撩人多么让人想要立刻把她办了。
“不会的，娘亲不会的，不会的……”歆橦喃喃自语，像泄气的皮球，不再挣扎不再反抗。她怎么能相信，明明她一直记得小时候她娘亲就告诉她，她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了她爹，一个深爱她爹的人怎么会怎么会跟别人在一起，她不能想象那么温柔那么善良那么深爱她的娘亲会欺骗她。
一直以来歆橦就是靠着她娘亲才坚持活了下来，因为疼爱她的娘亲告诉她不管多苦多累都要活着，而现在有一个人告诉她温柔、善良、深爱她的娘亲其实是一个道德败坏，跟一个陌生男子生了她再嫁给她爹的，这让她的精神防线彻底崩溃。
钟少龙很满意现在的歆橦，不挣扎不反抗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虽然他更喜欢挣扎着求饶的歆橦，但是不反抗的歆橦他照样喜欢，而且这样的歆橦还容易配合他，这让钟少龙兴奋得都没有注意背后有一个人。
“妹妹，只要你愿意跟着哥哥，哥哥一定让你荣华富贵享受不尽”钟少龙淫荡的说着，看着瑟瑟发抖已经没有反抗他的歆橦，正欲上前退去歆橦衣物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没多久只见刚才的小房子已经火光升天，一名穿着黑衣长袍的男子身抱着一个瘦弱的女子从那已经着火的房子走出。
天才朦朦亮，钟府却已经乌烟瘴气。
“这是谁干的！”钟富仁站在已经一片狼藉的废墟前，脸黑得深沉。
“老爷，奴才/奴婢们不知，还请老爷明察”一干婢女家丁跪在不是很大的院子里，略显拥挤。
“不知，好一个不知！钟歆橦好歹姓钟，怎么说也是你们的主子，主子的房子着火了，你们竟然不知！”钟富仁大袖一挥，厉声道。
“老爷，您消消气，别为不值当的人生不值当的气”凌霜站在钟富仁身旁边帮钟富仁顺背边好言好语的劝道。
心里却想不过一个贱人生的贱人罢了，用得着发这么大的火么，不就是被烧死了。
“我怎么能不生气！一个钟家的大小姐不明不白的被烧死在自家院子里，竟然没一个奴才知道！”钟富仁气得一屁股坐在后面早备好的椅子上。
原来老爷只是想找一个替死鬼，面子过得去，不然没法交代，不然家里大小姐死了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凌霜脑子一转就明白她家老爷的意思顺着说到“歆橦那丫头的婢女在那？”
“奴婢杏儿在”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听见声音的家丁婢女都不约而同的让开一排，名叫杏儿的一下子脱颖而出。
“大小姐的房子都着火了，你身为大小姐的贴身婢女竟然毫不知情？”凌霜皱着眉头，厉声问道，把当家主母风范表现得凌厉精致。
“回夫人，奴婢昨日见夫人从大小姐房中出去之后本想伺候小姐吃饭更衣，可是小姐打骂我一顿还让我滚不能出现在她前面，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奴才怎么能抵抗小姐的命令。”名叫杏儿的丫鬟缓缓道来。
“大胆！本夫人问的是为何大小姐的院子着火了，你却一点不知情。你是当我这些年对你们太好了，所以敢忤逆我了是么？”凌霜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小丫鬟，冲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妄想爬上老爷的床！
“奴婢不敢，回禀夫人，只是申时老爷传杏儿有事，杏儿这才去老爷哪里帮忙，一直到丑时才归来，看见已成废墟的院子立马去禀报老爷”杏儿并没有被凌霜的气势吓到，字字清晰缓缓道来。
杏儿之所以这么镇静是因为她坚信钟富仁一定会保住她，毕竟昨晚老爷还说一定会纳她为小妾。
而凌霜之所以揪着杏儿不放也正是因为如此，一个想爬上自己夫君床上的人当然是越早弄死越好。
“大胆！小小贱婢擅离职守，迫害钟家大小姐身葬火海，还敢大言不惭！来人，拉出去杖毙。”凌霜看见杏儿时不时还偷瞄钟富仁更是怒火中烧，直接把所以罪名全扣到她身上。
“慢着。”看着一脸期盼的望着他的杏儿，他还是不忍的，毕竟才刚尝到这小妖精的味道，看着杏儿一双杏眼眼泪朦朦他就没办法拒绝，只好先拖住凌霜。
“霜儿，昨天真是我有事让杏儿去办，虽说没有及时发现，总归……”
钟富仁话还没有说完，凌霜就接过话头“老爷，我这还不是为了您的名声着想，万一老爷被传出一个长女不明所以被烧死的名声，总归是不好，而杏儿又是歆橦那丫头的贴身婢女，由她顶罪是最好不过了，我也心疼这丫头，到时多给些抚恤金她家人也就是了。”凌霜这些话听着是为钟富仁着想，但到底是不是为他着想也只有凌霜本人知道了。
钟富仁思考一下，果然还是名声重要些，像杏儿这样的女子他还不是想要多少就多少，当即道“贱婢杏儿胆敢谋害自家主子，拉去杖毙。”
杏儿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前几分钟还说爱着自家现在却让人打死她，她不能相信不敢相信，正在打算开口的时候却被已经来的老婆子拿出一团布球塞进她口中，让她有口不能言。
正当杏儿要被拖走的时候来了一名家丁“老爷，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少爷不见了。”此人正是钟少龙的贴身小斯家茂。
家丁把昨天钟少龙喝醉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又把后面发现钟少龙不见的事情说了一遍，这才向老爷求救，钟少龙已经消失一个晚上了。
凌霜听到这个消息当即就昏了过去，钟富仁也是怒火中烧，刚失去一个相好，现在儿子却不知去哪里鬼混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而凌霜也是个不争气的，不过就是一晚上没回来就吓昏过去了，钟富仁做一系列安排该找人的找人该干嘛的干嘛正打算出去忙他的生意时，杏儿这时趁乱跑到他脚边苦苦哀求，钟富仁心里烦躁正欲踢开杏儿就走，却看见一副梨花带雨的表情，不忍，让管家将她带到外宅藏了起来，而放火事件随便找一个家丁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