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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无言记忆与暂别(五)

小说家的故事 勿忘我 2025-04-09 15:43
第十六章、无言记忆与暂别(五)。
餐厅里摆放的是一张圆桌,很平常的圆桌。
圆桌有一种不成文的习俗那就是无高上之分,很多时候从这样的细节中可以读出一个人的品位。
今天用餐的只有三个人,野狐,鲁娜还有狮子·白话。
没有别人。
鲁娜相信不会有别人,或者在昨天以及前天以至以前的每一天,这张桌子上都不会有其他人。
他,是一只被孤立的狮子,他同样是一只有实力的狮子。。。。。。
“欢迎加入我们的早餐时间。”
狮子·白话尽极了地主之宜。
鲁娜笑了笑,坐在了野狐的对面,狮子·白话的右手边,男左女右这是一种尊重。
“谢谢你的款待!”
“不必客气,你可以随意参观,我的部下会告诉你那些地方你可以自由去看。”
“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不会用我的能力擅自窃取你的机密,我保证!”
狮子·白话也站了起来,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呕,对了,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随时到我的书房找我。”
只是留了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然后自顾自的离开了餐厅。
用嘴巴来说,已经足够证明狮子·白话对鲁娜的尊重和感激。将自己最想见的亲人带到自己的面前,感激是人之常情,但是,其中避免不了的还有警告,他本人可谓处于水深火热,这样做无疑是将野狐重置于危险之中。
对于狮子·白话鲁娜手上不仅有好意,同时也紧握着筹码。
鲁娜必然有条件想要和他谈。
目送狮子·白话离开餐厅,野狐也站了起来,什么话也没说的转过身去,突然,又转了回来。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阴谋,也不管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样的未来,我只希望我的选择没有错,我来到这里并不是享受这种父子情的,你现在也看见了,体验了,哪怕这里的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称呼我那个身份,但是我再不是那个人,希望你也可以分清楚。”
野狐没有给鲁娜回答的时间,转过身去,随即也离开了餐厅。鲁娜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没有起身的意思,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杯中还在荡漾着的液体,倒映着的她的脸。
“真的不是吗?我不会做后悔的事情。。。。。。”
女仆也很有礼仪的并没有来打扰她,知道离开了餐厅。
又是一个很好的天气,不知道藏在白云后的乌云会不会突然跑出来胡闹一番,那个时候就可以观赏到雨景了,但那是不可能的吧!
突然不知道该去哪里,该做什么!野狐走到了阳台上,爬山虎的叶子已经生长到阳台的花架上,但还算不上茂盛,这棵爬山虎必定是被特别照料了吧!很少有能够存活十年之久的养殖性藤蔓科植物吧!
阳台下方有一方花圃,野狐记得以前是没有的,那里是他很熟悉,甚至让他心碎的蔷薇花,这种话代表着她的母亲,代表着他对母亲无私的愚蠢的等待着却毫无回报的无所谓的愤恨。
他恨自己的弱小,很父亲的无情恨这个世界的冰冷,他恨这个世界同时却无法舍弃这个世界,这是唯一能证明他的母亲存在过的地方,恨与爱难分真假总是混淆不清。
蔷薇花很红,向血液一样的鲜红,他想起了母亲倒下前染红的那些蔷薇花,就像眼前的这些一样,分不清究竟是话原来的颜色,还是血液的颜色。
汽车的汽笛声,时不时从这座硕大的别墅的周围经过,就算是在后的墙壁也无法隔绝外界的声音,何况是几层皮肉。
“少爷终于回来了,我们多么想念他呀,夫人还在世的时候,少爷总会和我们玩耍,现在终于也长大了,希望他永远平安的活着!”
“可惜夫人过世了,不然,看见少爷已经长的这么英俊了一定会很开心吧!”
。。。。。。
几位看起来已经是中年的女仆在花圃里细心的打理着那些蔷薇花,时不时谈起了过世的那位母亲,这些很是关切的话顺着风传到了野狐的耳中。
看这几位女仆的年龄哪怕是猜想在这里服侍已经有十年了,确实并非不可能,可是一切都已经变得陌生了。
一个女仆正好是野狐可以看见脸的,脸角有一颗痣,修长的瓜子脸如画龙点睛的雕刻,可以想象十年前却也是个美人,如今更加成熟,有着别样的魅力,野狐记得她,那个时候大概很羡慕他母亲吧,做事也不怎么用心,总是犯错,每一此都得到了他母亲的宽容,并且还亲自教导他。
大概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倒是一直对他很好,照料的视如己出,可是他的母亲还是去世了,哪怕待人再善良宽容。
为什么善良的人却得不到上帝的保佑,为虎作伥的人却仍旧逍遥自在,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在管理,那么人类何苦需要十月怀胎,何苦自罚创造法律,野狐在没有向神祈祷过,自从那个他生命中无可替代的人在他的眼前倒在血泊中。
蔷薇不再是幸福的象征,而是变成了苦难与悲痛。
想的愈多就愈难过,为了不让人真正死心,所以人学会了逃避,可真是一种特殊的折磨,越逃避,面对的时候越让人痛心,然后又不得不逃避,到死都逃不出这个魔咒。
大概不想在看见这些令人忍不住会回忆起以前的东西,野狐转身离开了阳台。
蔷薇花旁的人说着自己以为谁也不会听到的悄悄话,表达着自己的感恩。
死人是否开心谁知道呢!但是活着的人永远也不会在这个话题间开心起来。
野狐自己也知道这个看起来很安然的屋子里,其实危机四伏,不知道哪天哪个时间一把闪着寒芒的匕首在你的熟睡的时候就从你的脖子带走了你的血光与温度。
她与鲁娜的关系也说不上那里好,但是他也无法解释鲁娜为什么又复活了,因为没有人给过他解释,鲁娜也没有。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会选择相信鲁娜,自从鲁娜成为他的搭档以来,真真假假的诱导或者是合作,他没有察觉到鲁娜有任何不可信之处,甚至她还很关系她,超越了搭档的关心,他有时也觉得这样的微妙之处,可是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他就否定了。
杀手自己除了合作,就只有刀刃相向了,还有别的什么吗?
只不过鲁娜一直与他合作愉快罢了!只不过是为了学院的利益!他一直是这样的告诉自己的。
孤独的杀手最想要的就是一个真正相依为命的伙伴,但是他们天生有着狐狸的警惕,不可能完全相信任何一个人,过度的信任会使他们断送自己的后路,自结囚牢。
他很希望鲁娜会是那个伙伴,天性已经侵蚀了他们被孤独感奴役的任性,他们变得太过于理智,因为疯狂会让他们丧命,他们是武器,手刃敌人的武器,失去理智就是失去杀伤力,一把已经变钝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会威胁到毫无防备的主人,所以主人都会选择除去这样的可能。
野狐是永远孤独的,十年!他连伙伴这个词的记忆都没有,当他拿起枪的时候,血泊里的都是绝对的敌人。
太多的血液已经让他对这样的感觉冰冷,不再抱有幻想。
可是,他终究找不到相信的原因,在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前,他选择了逃避。
这一次他的父亲进入了他的视线,或敌或友,他都不能在将脚步移开,如果他依旧向以前那样,他的父亲会向他的母亲一样永远离开他,连恨的机会都不再存在。
血浓于水的亲情终究还是超越了冰冷的人性,内心深处想要逃避的心情,被什么人给抓住了,可是呢!
这就像一首舞曲,只有走进舞池翩翩起舞之时,你才会感觉自己真正的就在其中。
野狐在别墅里没有人带领,这意味着没有人会限制他的自由,大概是他的父亲特意吩咐的吧!
真不愧是父子,行为方式都如此的相似,一只囚禁的狮子,一只放逐的狐狸,同样的虎视眈眈。
不知不觉野狐走到了狮子·白话的书房,他记得狮子·白话对鲁娜说过‘如果鲁娜有什么想说的可以随时到书房找他。’那么言下之意就是,狮子·白话一直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那么现在这个时候应该也在书房。
在那扇木门前站了许久,听着里面是不是响起电话的铃声,然后是男人说话的声音,野狐更确定狮子·白话就在里面,可是手抬了起来,然后又放下了,屡次,总是难以下定决心。
一个穿着西装的女人走了过来,白色的衬衣,包臀及膝的西裙,曼妙的身姿完美的展现出来,一双不是很高的黑色高跟鞋,带着一副酒红边框的眼睛,看样子应该是一个秘书。
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逃开光,但是该遇见的还是应该遇到。。。。。。
你不知道却不代表可以逃。
这个妖媚的女人走进了那间屋子里,那扇木门随后又关上了。木门之后传出了对话声,那个声音遥远却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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