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为什么是气球

“子车，子车快醒醒。”叶立婷叫醒了昏迷中的子车。
“怜姐，你怎么又变回原来的样子了。”子车刚看清叶立婷的样子便问。
“我，我本来就是这样子啊，哪里变过。”看样子是被子车看到了，叶立婷说谎的技巧不高明，但反应还是很快。
“可是……”
“可是什么呀可是，说说看这里怎么到处都湿漉漉的。我教你学游泳，可没叫你到处洒水呀，这样今晚上还怎么睡？！”叶立婷气乎乎的训斥，掩盖的意图很明确。
“这不是我，是你。”子车委屈的回答。
“我在练功，怎么会是我？”叶立婷还不知道自己的光辉事迹呢。
“你在破壁以后，金芒随之四散。我本来躺在壁角，一见情况不对就急忙趴下了。不料你的金芒还是扫到了我，将我撞飞到了洞壁，我的肋骨可能又断了……”
“不会吧。”叶立婷赶紧去摸。果然，而且似乎比上一次伤得还要严重。叶立婷替他扶正以后，让他平躺下来，又找了根木棍把他身体撑住，用藤条缠了起来。简单处理完，叶立婷才找了块石头垫着坐下道：“这段时间你都不能动了，我会喂你吃东西的。你接着说，还发生了些什么。”
“……”子车把情况说了一遍，虽然叶立婷也看到外面惨不忍睹的景象，但他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做的。
“哦，还有。”子车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
“就是在我昏过去以前，你一直在叫着什么‘气球’？”
“气球？”叶立婷的脑海闪过一个红色兔子气球的影像，一条尾巴不自觉的伸了过来，尾巴尖上有一个红红的东西，正在慢慢的变大，变大……
“兔子气球！为什么？”叶立婷不敢相信，为什么第一条尾巴居然炼出的是气球。
“这个就是‘气球’？”子车看着那红红的，圆鼓鼓的，兔头形状飘飘浮浮的气球居然笑了。
“送你啦。”小孩子都喜欢气球，没想到子车也喜欢，算是对他受伤的一点补偿吧。
勉强休息了一晚，叶立婷一大早就出去了。看着一路上的满目疮痍，真是触目惊心。她沿着熟悉的路往凝彩家走，想看看他们是否还安好。如果真出什么事，她会良心不安的。
“天怜，你没事吧？”还没到地方，远远就听到凝彩在喊。“我还担心昨晚你会出什么事呢，让御辰找你们去了。”
“你们呢，你们没事吧？”叶立婷忙问。
“没事没事。你说得对，这山只有那边的才‘活’着，我们这里就是震了几下。”看到凝彩的笑容，叶立婷的心里似乎没那么沉重了。
“你没事吧？”御辰的声音远远传来，虽然只有几个字但话语中包含着关切。
叶立婷有些惭愧，又有些感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说话，受伤了吗？”几天不见，御辰说话居然正常了。
叶立婷虽然天天出洞，偶尔去凝彩的洞里小坐，但时间不定经常与御辰错过。他们已经好多天没见面了。
“没有。看见你们没事，我太高兴了。”叶立婷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不知道村里有没有什么事？”
“村里没事。刚才族长派了个传信狐过来。我才问了，族人只是受了点惊吓，其他都挺好。”族长是凝彩的哥哥，肯定会派手下过来察看。至于叶立婷，也许族长会随口问起，但传信狐是绝对不会把她作为重点的。所以，既然找不到就没办法，早早的回去复命了。
“没事就好。”叶立婷这才放下心来。“因为昨晚的事，族长肯定忙坏了吧？”
“昨天晚上的事倒没把他忙坏，另外的一件事却是让他忙坏了。”凝彩叹了口气。
“另外的事？”叶立婷问。
“每隔四年所有狐族都会聚在一起，从各族中挑选年轻能干的进行秘术的修习，如果成功就能在短时间内长出多条尾巴化身为人形。大哥现在正在族里挑选年轻的精英参加选拔，那天他来的时候我已经替御辰报了名。如果御辰在选拔中胜出，就能参加秘术的修习变成人的样子了。”凝彩憧憬着，眼神迷离又充满幸福。
“变成人真的那么好吗？”叶立婷在人世间已经活了十八年，除了因为与父母在一起而感觉幸福以外，再就是做自己热爱的研究，其他的感觉与这里并无太大不同。
“当然好了。听说金浮国都城是如天堂般的所在，虽然我们这里也属于金浮国国境，但地处偏僻，生活单调，要是能去那里就算要我马上死都愿意。”
“那里的人是跟我们一样的双尾吗？”说不定……
“当然不是。金浮国君可是真正的九尾狐，那里生活的人至少是可以化为人形的三尾枫叶狐，我们双尾狐是没有资格去那里的。”说到后来，凝彩的神情黯淡下来。
“就算无法化为人形，去看看有什么关系。”叶立婷安慰。
“金浮国都被一层厚厚的保护罩盖起来，只有双尾以上的才能进。我们双尾狐去的话，还没进门就会化为焦炭。”凝彩眼神迷离的看向远方，似乎有许多心事压在心口。
——彩姨这种性格也会有心事，真好奇她的心事是什么。
“既然秘术能解决这个问题，为什么不大家都练呢？”叶立婷问。
“修习秘术是存在风险的，并不是谁都能练，就算是那些年轻强健的双尾狐也未必一定能练成。”凝彩幽幽叹息。
“什么风险？”叶立婷止不住的好奇心。
“只要修炼稍不得法，便会快速衰老死去。”凝彩的眼神中透出了恐惧，看来她曾经看到过这种事，并且在她心里打上了深深的烙印。
“那你为什么还让御辰去学，难道不怕出事吗？”叶立婷不明白，她为什么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有些事情你是不会懂的。”凝彩坚持。
叶立婷确实不懂，凝彩将自己的儿子推到悬崖边缘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