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潇潇不可追
荞荞安
2024-10-09 22:01
席丫头从海州回来两个月后，开始恶心、呕吐，吃什么吐什么，以为自己生病了。周兰氏确定席丫头怀孕了，问她，是不是周乾坤欺负了她，席丫头连忙说没有。周兰氏问她有没有和周乾坤在一起睡觉，席丫头也说没有。
否认归否认，可是席丫头的肚子却在一天天变大。周景侠夫妇知道，席丫头怀的是周乾坤的种，一定是周乾坤一时冲动所为。他们认为席丫头识字不多，即使现在周乾坤认账，娶了席丫头，将来或迟或早会嫌弃她、休掉她。周家终会落下始乱终弃的罪名。怎么办？大儿子周法洪不是从小就喜欢席丫头吗？可是，周法洪傻乎乎的，席丫头会喜欢他吗？自己如何对席丫头开口说这样的事情？
周景侠夫妇愁死了，几天下来好像老了许多。周兰氏想起来席丫头跟自己的女儿周法兰处的要好，估计她们能够说得上话，席丫头也许能够听得进去。
周法兰被从婆家接了回来，她听父母说了打算，觉得不妥，可是自己也想不出好办法，只能照着父母的意思去试试看。
……
晚上，周法兰和席丫头住到一起。周法兰拐弯抹角地引入正题，吞吞吐吐地说出父母的打算。
一听明白周景侠夫妇要将自己嫁给呆头呆脑的周法洪，席丫头惊得目瞪口呆，脸刷的一下子白了，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尖叫起来：“不……”接着晕了过去。
……
席丫头知道自己寄人篱下的身份，不能忘恩负义违背主人的意愿，可是自己喜欢的是周乾坤，对周法洪只能是关心、照顾，没有一点那个意思。除了听从主人的摆布，席丫头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说席丫头一点办法没有，也不是。这不，席丫头虽然口头上答应周法兰，可是，从此开始不吃不喝不起床，整天蒙头在床上睡。
……
三天过去了，席丫头还是一口没吃没喝。
这天晚饭后，周景侠夫妇和周法兰又讨论开了席丫头的事情，可讨论来讨论去，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后，周法兰说：“按说陷入恋爱中的女孩是痴情的，我们让她嫁给席法洪，可能会让她痛苦一辈子，小乾坤回来会不会跟着闹都很难说，可是，如果她嫁给想乾坤将来也不会有好结果，我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朝火坑里跳。依我看，只有先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让她断了这念想，到时候她自然就服了！同时，我们让也小乾坤有了考虑的时间，避免发生更大的麻烦。”
周兰氏战战兢兢地问：“可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能弄掉她肚子里的小鸠呢？”
周法兰说：“这个，我有办法。”
……
周法兰用托盘端着一碗中药和两碗饭菜推开了房门，满面春风地对席丫头说：“妹子呀，我大大妈妈看你成了这个样子十分心疼你，他们已经改变了主意，随你的心愿。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唉……万事就不能朝好地方想想？现在关键是你要保重你自己的身子骨和肚子里的小鸠。快把这安胎药喝了，再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再想办法。”
席丫头一听说周景侠夫妇随了自己的心愿，喜出望外，坐起来一口气喝掉了碗里的中药。她两三天滴水没下，真的是饿极了，又把碗里的饭菜吃个精光。
不一会，小娟感到特别困，就昏昏睡去。
……
巨大的疼痛使席丫头从沉睡中惊醒，她睁开眼，想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绳子捆在一起，双脚被分开用绳子捆在床腿上，还有两根绳子控制住她的胸部和腰部，她动惮不得。
席丫头恐惧极了，感到大势不妙，大叫：“放开我，放过我的小鸠……”
周法兰拿过来毛巾塞住席丫头的嘴巴。
……
当年给周兰氏接生周乾坤的接生婆已经成了王奶奶，她哆哆嗦嗦地伸手在席丫头的下身里抓住什么东西往外拽。哗啦一下，她连皮带肉拽出一大堆，一股污血喷了她一身。她哆哆嗦嗦地说：“谢天谢地……终于出……出来了……还……还是个男小鸠……可惜，没有……没命过了……”
席丫头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撕裂了一部分，只能在嗓子里痛苦地大叫：“我的孩子……”，接着昏了过去。
……
之后，席丫头总是抱着枕头，见人就笑嘻嘻地说：“瞧，这是我的小鸠，你看是像我，还是像二少爷呢？”，如果有人去夺她的枕头，她便拼命地护着。
为治疗席丫头的疯病，周家花了不少的钱。大夫说，虽然席丫头的病情得到控制、好转，但很容易复发，因此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