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大哥,你怎么样了”。舒静心疼地脱掉孤向天的衣衫,发现他肩胛淤青一片,虽然并未伤及要害,但这一击对于功力全失的孤向天来说还是非同小可。“没想到黑衣人如此厉害,为什么他一直隐匿在幕后,直到现在才现身,倘若他早点出现,说不定‘樱花教’早已控制了整个江湖”。孤向天躺在地上,龇牙咧嘴地说道。
“你伤势暂无大碍,休息几日准能生龙活虎,只是你我内功全失,若想逃离此地,恐怕是难上加难”。舒静帮孤向天整理好衣衫,自己则坐在地上黯然神伤。
“傻丫头,我孤向天一向福大命大,你看我们经历了那么多劫难,还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们一定会逃出去的,放心吧,一定”。孤向天忍着剧痛坐立起来,双手握住舒静的双手,安慰道。
“吞气吐纳浊气出,万物皆由气来填,气贯长虹经任督,心似平镜神不离,奇经八脉归一家,子时续气丑时吐,烟海浩荡盈不亏….”孤向天脑中突然灵光一现,老鬼传给他的内功心法居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静儿,跟着我来念,‘吞气吐纳浊气出,万物皆由气来填,气贯长虹经任督,心似平镜神不离,奇经八脉归一家,子时续气丑时吐,烟海浩荡盈不亏’”。孤向天口中念念有词,舒静也跟着他的节奏念了起来。
念了一遍内功心法,舒静倒有些迷茫,“孤大哥,你这是念的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绕口啊”。舒静不知道孤向天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好听之任之。
孤向天诡异一笑,继而半开玩笑地说道:“这是大悲咒,我希望我们死后能顺利超度,争取早日投胎”。孤向天望着舒静的脸,假装一本正经地说道。
舒静一听有些生气,粉拳如雨点般砸向孤向天的胸膛,他哪里承受得了如此“重击”,连连向她求饶。“孤向天,你若再提死字,我当真先死在你面前”。舒静气得花枝乱颤,倒不失几分天真可爱。
“我,我是开玩笑逗你的,你不要认真嘛,其实刚才我念的是一套内功心法,你我现在内功尽失,我试试用这套心法能不能把失去的功力给恢复过来”。孤向天不希望从此变成一个废人,只要有一线希望都要试上一试。
“哦,原来如此,难怪我觉得我在念口诀的时候,丹田内竟然有一丝真气在游走,这么说来应该是有效果的”。舒静适才发现这一奇怪的现象,倒没有引起注意。
“这套内功心法乃‘混天无迹’毕无形前辈所创,我一直疏于研习,我想我们不能就此坐以待毙,若是让我们恢复功力,逃离此地也并非难事”。孤向天按照内功心法运行小周天,丹田内竟然还有一丝残存的真力在四散游走,只是真气甚是微弱,难以汇聚于丹田。
他心下大喜,如此看来,这套心法果真是一套绝妙的内功心法,假以时日一定会恢复先前的功力,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殊不知,这套内功心法叫做“空化心经”,当年毕无形身中奇毒,他寻遍江湖无药可治,幸得少林寺悬空大师传授“洗髓经”,让他逃过一劫,后他将“洗髓经”经过演化,让“洗髓经”易于修炼,更名为“空化心经”。
孤向天按照内功心的法修炼法门,又运行了几周天,发现丹田内凭空多出一道真气,这股真气纯正刚烈,较之先前的真力有过之而不及,只是目前真气淡薄,不可同日而语。
“孤大哥,这心法真的有用,我丹田内突然凝聚出一道真力,如果加以修炼的话,一定会胜之从前”。舒静欣喜地说道。
“心法切不可外漏,恢复功力的事情也不能泄出去丝毫,等哪天你我恢复功力,再趁机逃离此地”。孤向天似乎并不高兴,好像重重心事压在心底。
“孤大哥,你应该高兴才对啊,看你眉头紧锁,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实不相瞒,如今‘樱花教’余孽未除,且还隐藏如此厉害的高手,武林中人还蒙在鼓里,我担心魔教迟早会对他们不利,因此我必须尽快逃出去,将这一秘密公之于众”。孤向天虽然身处险境,但身怀忧思之心,如此情怀世上当之无二。
“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舒静话未说完,只见一个红衣人推开沉重的石门,从外面走将进来。
“这位姑娘,我主有请,你随我来吧”。那红衣人径直走到舒静面前,粗暴地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干什么,我会走路”。舒静气鼓鼓地说道。
孤向天见此情景,刚准备起身相助,却见舒静冲他挤了挤眼睛,示意他不要节外生枝,才稍稍稳住心神。
“那小姐走吧”红衣人娘里娘腔地说道。
舒静一甩衣袖,径直走到石门前,回头望了孤向天一眼,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石屋。
那红衣人把舒静带到另外一个石室,石室内聚集着十多个人。“姑娘,我等未照顾好你,这次专程把你请来,就是希望你能陪哥几个好好玩玩”。说话的红衣人言语轻薄,听声音正是汤无夜无疑。
舒静听到此言,顿时火冒三丈,未等他发话,却已先发制人,双掌就朝汤无夜劈头盖脸挥去。
汤无夜没想到她会如此刚烈,见掌势已到,匆忙还招抵抗,众人见状也纷纷出招相助。
舒静本来武功不弱,但内力尽失,根本不是那几个红衣人的对手,才过几招,就被汤无夜生擒。
“哈哈哈哈,小姑娘,武功不错,人也长得美”。汤无夜双手将舒静双臂反扣,又制住了她身上几处大穴,言语轻薄之极。
“老大,该如何处置他”。一个红衣人问道。
“待我先尝个鲜,再交由你们处理如何”。汤无夜淫笑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众人随口附和。
舒静听此一言,心里产生一丝莫名的恐慌,落在这几个败类手里,必定蹂躏致死,眼下只有拖延时间,再伺机而逃。
汤无夜命令几人暂且退下,自己一步一步朝舒静逼近,怎奈身体受限,不能动弹,当即满脸堆笑,嗲声嗲气地说道:“大哥,今儿个我身体抱恙,等我身体好些了再来伺候你好不好?舒静眼见羊入虎口,眼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美人,大爷我可等不及了”。汤无夜说完,一把揪掉头罩,露出一张惨白的脸,面无须发,年纪约莫在四十上下。三下五除二除去了罩在外面的红衫,露出一袭白色的亵衣。
“不,你出去,你快出去”。舒静见他当着自己的面脱掉了衣衫,脸上羞得通红。
汤无夜哪里肯作罢,此时已像发了狂的野兽,朝舒静扑去。
一连几日,孤向天一直未见着舒静的身影,心里不免暗暗焦急。这几日他一直潜心修习“空化心经”,内力已经恢复十之二三,照这种速度下去,要不了半年时间,他的功力必定会恢复如初。“舒静,你到底去哪了,他们会不会对你不利”。孤向天躺在地上,一直难以入眠,脑子里一直浮现出舒静那迷人的身姿。“不,今天一定要冒险去探个究竟”。想到这里,孤向天翻身而起,蹑手蹑脚走到门口,用力敲打石门,发出几声沉闷的声响。
片刻功夫,石门缓缓推开,一个红衣人闯入,骂骂咧咧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你找死啊”。说完挥掌便朝孤向天脸上扇去。
孤向天一个矮身,灵巧地夺过这一掌,双手向前一探,正中红衣人膻中穴,红衣人猝不及防,感觉浑身一麻,顿时瘫软在地。孤向天上前一步,一把将红衣人拉起,轻声问道:“快说,你们把那位姑娘关在哪里了?孤向天怒火正盛,双手如铁钳般掐住红衣人的臂膀。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只是一个看门的护卫,我当真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位姑娘身在何处”。红衣人强忍住疼痛,带着哭腔说道。
孤向天双手力道又加几分,只听得他肩胛之处骨骼格格作响,如果再这样僵持下去,他这条臂膀必然作废。
“大侠,别,别,我说,我说,那姑娘关在第三个石洞,洞口立着一块硕大的石碑,你出去了便能看到”。红衣人终于坚持不住,只好如实招来。
孤向天松开双手,趁其不备,朝他后脑勺猛击一掌,饶是这小子到死还没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
孤向天从石门缝隙中一闪而过,像幽灵一般窜了出去。石室外月明星稀,照得山谷如同白昼。他踩着诡异的步伐,在谷中胡乱冲撞,当真看到一个硕大的石碑立在山谷的崖壁前。石碑后侧果然有个石门,和红衣人所说无异。
他用力推了推石门,石门重若千钧,丝毫没有半点移动的迹象。“看来偷袭不成只能硬闯了”。孤向天双掌运足真气,朝着石门劈出两掌,震得石壁上方的碎石扑簌而下。
孤向天正准备在给几掌,杀杀红衣人的威风,石门突然缓缓移动,不出片刻,数十个红衣人一涌而出,将孤向天团团围住。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看你今天活得不耐烦了,爷爷就送你归西”。说话的红衣人正是汤无夜。
“你们把舒静藏在哪里”。孤向天冷冷地问道,话音如一把寒刀,让人听而生畏。
“哈哈哈,你说那美人啊,哥几个早就享用了,确实是人间尤物啊”。汤无夜不知廉耻地说道。
“你们把舒静藏在哪里”?孤向天重复问了一遍,话音比刚才还要吓人。
“小子,你吓唬我是吧,兄弟们,将他绑了,丢进山谷喂狼”。汤无夜见孤向天一直重复着一句话,心里也颇为光火,众人立即冲将上去。
孤向天冷冷地望了众人一眼,积蓄已久的双掌划出一道银白色的光弧,光孤如一把弯刀,瞬间穿透了红衣人的胸膛,才出一招,一群红衣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只剩下汤无夜孤单地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