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金树枝

　　“真漂亮，多么伟大的魔法啊。”卡尔抬着头发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维多利亚指着在他们头顶上游着的鱼，烦躁地在粗壮的树根上踱步，“会吐金豆豆的鱼呢？该不会就是这些家伙吧？”
“会不会是哪里搞错了？”本问。
“不可能！我的罗盘是不会错的。”维多利亚举着她的罗盘在空中摇晃，罗盘坚定不移地指着游来游去的鱼，指针随着它们的方位摆来摆去。
“你没有错，是羊皮纸在撒谎。”卡尔抚摸着一条鱼的肚皮，那个小家伙舒服地在他手心里浮上浮下，吐出被照射成金黄色的泡泡，在破掉之前和黄金的豆豆没有两样。
维多利亚靠在树干上苦恼地啃着指甲：“怎么办？比利?佩罗没有得到会给他带来财富的鱼是不会罢休的。”
“那就带给他呗。”卡尔说。
“你认为他会相信吗？”维多利亚说。
“不会。”卡尔说，“但是也许你可以用别的东西代替一下。
“用什么？”她问。
“黄金。”卡尔指了指大树。
维多利亚这才注意到树的树干、树枝、树叶都是黄金，整棵大树就是一棵金子树，金黄色的光就是从金子上射出来的。
“佩罗说过他对普通的金子不感兴趣，”维多利亚面无表情地说，“虽然我非常感兴趣。”
“那么一棵会源源不断地长金子的树呢？”卡尔说。
“你是指……”她兴奋起来了。“太好了！”
维多利亚转过身，面对着大树。“只需要折一枝树枝就行了对吧？”
她踩着树上凹凸不平的树皮和大小不一的缝隙飞速地爬上了一根树杈，稳稳地坐在了上面。她抽出腰间的匕首，在一根只有食指粗的枝桠上砍了起来，那根枝桠上刚刚长出了几片淡金色的黄金叶。
维多利亚抓着砍下来的枝桠从树干上滑了下来，兴奋地挥舞着它。“你们在等什么？不想要吗？”
本、切尼一拥而上，迅速地爬上了大树，不到一会儿他们的脚下就堆满了一根根的树枝和一堆金灿灿的树叶。
“卡尔，你不想要吗？”维多利亚拨弄着粗糙的树枝。
“上次在冥界弄来的财富几辈子都花不光，与其浪费体力搬这些没用的黄金，还不如多带些陆地上没有的东西。”卡尔说。
维多利亚指了指他脚边一地的奇怪的植物，“比如这些？”
“作为魔法介质的这些东西在陆地上早就灭绝了，很多古老的魔法无法施展就是这个原因。”
“船长，我们可以脱衬衫吗？”本问。
“脱吧。”维多利亚说，“别把裤子脱了就行。”
本和切尼已经把衬衫脱了下来，把树枝扎成了两大捆，维多利亚假装没有看见。
“那么，你打算怎么把它们带回去？”维多利亚看着卡尔。“也许，你可以用衬衫当袋子把它们拎回去。”
卡尔看着一地各种奇形怪状的植物嘀咕着：“随便脱衬衫是野蛮人做的事。”
“你施个魔法让它们变小，然后你就可以装在口袋里了。”维多利亚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卡尔皱了一会眉头，维多利亚兴奋地以为他要念咒语了，可他弯下腰，把植物们塞在了自己的身上能塞进的地方，然后自己手上抱着两个长得很像萝卜的“卡蒂里娜”往回走。
维多利亚“噗”地笑了出来，“你不会忘了咒语吧？”
卡尔阴沉地往前走，看他的表情看来维多利亚说中了。
“走了！”维多利亚大声说，本和切尼急冲冲地背着金树枝跟了上来，活像两个樵夫。
他们又回到了掉下来时的泥泞的地方。
“我们要怎么上去？”本抬头看着头顶上漂浮的一滩液体。
“游吧。”切尼双臂划动着，朝上游进了墨绿色的液体中。
“我帮你拿这个。”维多利亚把树枝横着咬在嘴里，她拿过卡尔手里的圆溜溜的卡蒂里娜，用脚一蹬地，像箭一样射进了泥泞里。她屏住呼吸，防止吸入黏腻的液体。
维多利亚拼命地蹬着腿，这些液体的阻力让她很难伸开腿，就像掉进了一锅粘稠的芝麻糊里。当她终于冒出头来时，她马上费力地举起卡尔的卡蒂里娜，把它们重重地放到了地上。
维多利亚抹了抹脸，鼻子上的污渍散得更大了。更有些液体不知不觉地进了她的衣服，她使劲抖着衬衫，试图让它们掉落。维多利亚羡慕地朝赤裸上身的本和切尼看了一眼，很显然他们没有这样的烦恼。
终于，卡尔扑腾地从泥泞中冒出了头来，他的手脚扑腾着弄出了很大的动静。切尼把他拉了上来，他坐在地上直喘气，看上去像刚刚翻越了一座高山。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缓过来了，他拍了拍衣服，把一个从口袋里掉落出来长须植物塞了回去。“我们走吧。”
他们又重新穿过了那个蛊惑人心的石壁——这回维多利亚才注意到石壁脚下沉积了不少的人骨头——和喷射着岩浆的岩石孔的“长廊”。
“怎么了，维多利亚？从刚才开始就皱着眉头。”切尼奇怪地问。
“你听过‘杰克和魔豆’的故事吧？”维多利亚问。
“听过。”切尼点点头。
“如果这里是那个故事的翻版，那么，巨人在哪儿？你不觉得财富来得太容易了吗？”她说。
“也许他死了。”切尼说。
“是啊，维多利亚，别想那么多了。就算这里是靠魔豆进来的，也只是碰巧而已。这里和故事中的完全不一样，况且羊皮纸上并没有记载。”本说。
“那倒是。”维多利亚放心了。
他们游出了石洞，汉克惊讶地看着他们：“你们怎么这么快？”
“快？我都快饿死了。”切尼揉着肚子说。
“我刚打了个哈欠你们就出来了。”汉克挠着头说，他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哇！就这么会儿功夫你们就带了这么多东西出来？”
“怎么回事？卡尔，你能解释得了吗？”维多利亚奇怪地问。
卡尔掏出怀里的一块银怀表，“果然，里面的时间和这里的完全不一样，我们感觉在里面待了很久，可在外面只是仅仅一分钟而已。”
“也就是说我赚到了时间？”维多利亚兴奋地说。
“时间的缝隙么？真有趣。”卡尔盯着石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