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真相是什么

“中间派立刻找了不理世事的天玑子出面调解。就有人嚷嚷着老族长死，少族长是祸根之源，圣女比少族长晚生几年，她与少族长同为老族长的弟子。自然一心只知维护少族长，最好一起杀了他们。”
“也有人嚷嚷着圣女只是被少族长迷惑了，圣女不懂事，不过是无知女娃，只要她不在护着拿祸根，他们可以不为难圣女。立刻有人附和着，要圣女表明态度。”
“天玑子当下让所有人息怒，大伙冷静下来，要知道圣女可是族人通天之人，杀了圣女，族中将再无圣女。同样族长乃是族中精神，更杀不得。”
“那激进之人可不这般认为。他们觉得长老天玑子也能窥破天机，这有没有圣女岂不是一样？要圣女还不容易？来日他们推举一个女子便可了。”
“天玑子无奈说着：此言不妥。咱们还是好好谈谈。中间派帮着天玑子劝说，何况谶言还是天玑子窥破天机而来。故而天玑子站出来众人也就心向着。这纷争暂时停下。”
少族长冷冷说道：“天玑子，我确实做错很多事情，我不否认，不过你的弟子似乎也好不到哪里。我的所作所为乃是无心，而你的弟子却有心要挑起杀戮，要带着族人去送死！”
“你们谁要去夺外面的天地，我不反对。反正我爹已死，这族中也再无我的立足之地，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我就此展翅高飞。免得我留在此地害了你们。”
圣女罗雁北立刻严肃说道：“天玑子，圣女的职责是保护凤，少主在哪里，圣女就在哪里。既然少主不留在这里，我自然也无理由留在此地。”
“先前你的弟子扬言要杀了我，你们另立圣女，那好我放下这圣女之法器，你和你的弟子不管找谁，都与我无干。你们想要做族长，请便，从此，天门的一切与我再无关瓜葛，我只和少主同进共退。”
圣女罗雁北的师兄族中的大护法褚良站在一边少族长另一边道：“天玑子，我是族中护法，我的职责是保护好圣女，圣女去哪里，我就在哪里。”
“既然你们觉得族长、圣女都该死，圣女为保护族长而生，自然也是为族长而死，想来我这个保护圣女的护法也不该活着，从此后，我就不再是你们族中的什么人，我只会跟着圣女走。”
“这三人站在一起，一脸的杀意，族中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要直到他们三人都得了老族长真传。何况三人有各自有着自己的绝学。论武功，那些人谁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同样，论智谋，圣女的智慧更无人能及。这些人只一个就足够他们受的，何况他们三个联手？更何况他们三个身后还有各自的支持者？他们要灭了族人易如反掌。”
天玑子看着这情形道：“少族长，圣女，大护法，你们该明白你们三人对天门一族意味着什么。如今老族长过世，也只有少族长能成为族中首脑。谁要杀少族长，我天玑子第一个不饶。”
就有跟随少族长的人严厉斥责道。“哼，少说的比唱的好了。咱们别的不说，就看看你的徒弟，老族长一心为族人，甚至不惜兵解。可他居然说老族长该死！”
“你说出那等逼死族长的谶言，你的徒弟逼死老族长，逼着杀了少族长。你和你的弟子为了做族长可是用尽一切手段。”
天玑子顿时解释道：“当年我窥破天机，无心说出此言，最终导致老族长兵解，是我之错。可为也是为了族中安全才这般说的。至于这谶言，老祖宗立族时边有了，并非我有意说。”
立刻有族中弟子吼着。“你胡说，是你为了得族长之位才造谣的。”
“此事你若不信可以问圣女。圣女当比任何人都清楚此一言。否则圣女如何能知道族长真身是凤？”天玑子看着罗雁北说道。所有人都看着罗雁北。
圣女见所有人看着自己，倒是缓缓道：“老祖宗确实在创族时边说过此言。当年也正因此才让有凤身的老祖宗做族长，同时立圣女和长老。长老主事。圣女除了保护族长，同时也是拉着族长，不让族长有化身凤。”
“族中祭拜凤，处处尊着凤，也是时刻提醒族长身负族中族人生存的重责。你们可以杀了少族长，你们可以另选人做族长。昔年老祖宗就没想过要做族长，是族人非要把这责任交给族长。”
“族长没了你们反而能上九天，而你们没了族长，你们和天门外的人没什么区别。这里的一切都是老祖宗留下的，没了老祖宗的后人在，老祖宗就有权收回一切，从此后天门中人生死与老祖宗再无干系。”
“说白了，天门的一切都压在少族长的翅膀上，只要少族长挥动一下双翅，那天门就会倾斜，故而才有‘凤舞九天时，天门灭族时’之言！天玑子，可是如此？”罗雁北冷冷问着。
所有人再一次看着天玑子，天玑子沉默了许久后才缓缓道：“是。”
“那你自己说，当年你说出那谶言时到底是何目的？”罗雁北冷冷地看着天玑子：“你十分明白老祖宗创族之由，同时你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有凤在，族就在，凤舞九天，何尝不是凤没有了，天门一族灭了的意思？”
天玑子再一次沉默着，许久后才道：“你说的对，没有凤，就没有天门族。”
“那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族人，你说出那句谶言，到底是什么目的？你明知老族长是凤，你却故意说出那谶言。其后你又归咎为少族长为祸族人，鼓动族人灭凤杀族长，请问你到底是何意？请问到底谁要灭族？”圣女严厉地呵斥着天玑子。
一时间天玑子闭嘴不说话。
就在此时大护法褚良也喝道：“族人们，你们自己动脑子想想，到底是谁要灭族？是谁先用谶言逼死老族长，如今又要杀了背着天门一族所有人性命的少族长！”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天玑子身上。
“此事怪我。不怪我师傅。是我看到了那谶言而后说了出来，后来师傅为了保护我，这才说那是他说的。”天玑子的徒弟立刻站出来大声道。
“就算是这样，为何当你逼死老族长时，为什么天玑子不站出来管着你？为什么不让族人不再闹事，为什么非要等到咱们倒戈相向，才要别人请出来？难道不是他用这种子法子来告诉族人，他天玑子有多了不起，族人少了他天玑子就不能活了？”少族长严厉道。
“我爹因为他而被迫兵解，我因为他而背负了多少不实罪名，所有人都以为我是祸根，却没想到我们凤为了族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名位族长，实则却是画地为牢！把自己囚禁在这方寸之间，而不能逍遥与天上。”
“你们既然这般喜欢做族长，你们既然这样憎恨我们，那好，我这位置给你们，我还不稀罕这一切。”少族长愤怒道。
“少族长息怒。是我的错，是我一错再错，以至造成了今日局面。”天玑子顿时没奈何道。
“师傅，就算天门一族如圣女说的那样，客咱们又何必死守着这里，为什么咱们不能去外面？为什么咱们非要守在这里？少族长厌烦守着咱们，咱们又何必自讨没趣？你想想，咱们咱们的能耐，到时候去外面，岂会逊于别人？”天玑子的徒弟大吼着。
“对，就是就是。”立刻有人跟着嚷嚷。
“天玑子，你告诉你那个聪明的自以为是的徒弟，为什么咱们要守在这里。”圣女严厉道。
“不必说了，只恨我识人不清，没想到逆徒竟然包藏祸心，竟然要灭了族人，是我的过错。”天玑子叹气着。
“天玑子，你最好把事情与族人说清楚，也让他们知道，免得来日自己找死还说是我害的。”少族长冷冷道。“我为你们被困着，已经十分不甘，若再让我背那恶名，为宁愿现在就灭了你们。左不过是一死罢了。”
“天玑子，这事既然是你和你徒弟闹的，是你和你徒弟逼死老族长，你就该把一切说清楚，免得我们再糊涂，以至一错再错。甚至害死自己都不知道”立刻有人喝道。
又有人站出来大声道：“你们谁愿意死的站出来。我成全你们。可谁要活着，你们就让天玑子把一切说清，否则我只能帮着少族长灭了你们。”
“圣女，求你告诉我们。”就有人求着圣女。
圣女看着沉默不说话的天玑子，这才转而看着所有人：“老祖宗创族之处规定，他可以赐族人异于外人的神力，可族中谁若是仗着这神力残害世人，到时候必然会受到天雷劫。”
“谁要出天门，要去世间求取功名，可以，但是必须从天门一族除名。族长可以收回赐予的力量。否则会累及天门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