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把雷电当作炮竹礼花

“你不觉得此地很好？难道你还看过比此地更好的地方？”老凤眷恋地看着山下问着。
“一般般。”凤舞恢复人身，探头看着下面：“与我而言，和他在一起才是最好。不过我以为，凤就该飞在九天之上，那是诸鸟难至之地，只有凤能至，那才是凤高贵之处。”
老凤顿时笑了起来。于相爱之人而言，长相厮守才是最美好的。而于鸟而言，飞的最高最远才是最尊贵的。
“何况这地很快成别人的了，你没多少时间做这里的主人了。与其去贪恋这些倒不如想着怎么把家搬到天上，然后把那里布置地比这里更美。那时候你是老大你说了算。谁要是不老实，你踹他几脚丫子。”女子叽叽呱呱着。
老凤打量着女子，事实上从他见到女子开始，他就一直琢磨着她的性子，可始终没看透。不知道是不是她变了一会小鸟，这会老凤觉得丫头亲近了许多，倒是笑问着：“你为何要那女子去苍冥一族？”
“老爷子，我告诉你啊，我有一个朋友很不错的，他别的不缺，就缺一个老婆。我那个朋友喜欢地下，偏偏很少有女子能甘心守在地下，如今有这一个肥缺，我可是要给我朋友想着。”
“再者我看地下那女子有正气，心不错，有能力，而且又没处可去，她去了地下一定会断了上来的念头，所以能呆的很久，话说这还正配了我那个朋友。”
“有这事？”老凤顿时意外。
“是啊，我那朋友本事大着了，我看着他都怕怕的。绝对是个好小伙。”某人立刻推销着，活像是给老凤做媒人。
老凤笑了起来：“我还第一次知道，你怕的人是好人。”
“正确，我怕好人啊，在好人面前，你要小心做好。你一不小心就容易成坏人。在坏人面前，你只要抓着他坏处狠狠打，你再坏都是好人。所以你绝对不用怕坏人。就比如对着那个好坏不分，正邪不分的尤君一样。我可不怕他，他就是坏蛋一个。所以我不怕的就是坏人。”某人立刻追加一句。
老凤再一次失笑着，“那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老爷子，你是凤鸟，不是人，你不算。”某人立刻否定，一边学着老凤口吻道：“你该问‘我是好鸟还是坏鸟。’”
老爷子顿时脸黑了。就有人在一边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哇，是哪个见不得人的鬼？出来。”凤舞跳着喝道。一下子躲到老爷子背后，看着更像个孩子。
“什么是鬼？”忽然见冒出一个一身黑衣的妖娆美男子。不过可惜头发白了。
“你好晒太阳？”凤舞好奇地问着，又补充道：“真可惜，你头发白了，不然你会更好看。”
“你不怕我？”美男子奇怪的问着。第一次有人说他好看，而不是说他丑。
“你是好人吗？我怕好人，除了好人别的都不怕。”凤舞立刻一本正经地说着。
美男子一时间说不出话，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好人。
“我有一个朋友叫死神，那家伙比你更怕人。”凤舞立刻道。
“我不信。”美男子立刻道。
女子一个转身，化成黑衣斗篷者。
“你认识这东西？”美男子皱眉问道。
“怎么了？”凤舞恢复原来样子。
“那是个讨厌的东西，最喜欢杀人，谁遇到他谁倒霉。”美男子皱眉：“而且没人能奈何他。他根本杀不死。”
“人本就有生有死。他是死之神，虽然他让世人畏惧，让世人讨厌，可他也最公正。无论你贫富，无论你贵贱，甚至无论你是人或别的生命，他都一视同仁。当他要收回时，他就出现。没情面可讲，真正的公正无私。”凤舞淡淡道。
“你是谁？为什么说那种话？”美男子瞪着凤舞。
“这话错了？你是谁？”凤舞问着。
“你管我谁？”美男子不爽快道。
老凤笑着叉开话题：“你除了会化身为凤外地，还会化身什么？”
“适才那个是凤吗？”凤舞意外好奇地问着：“我怎么觉得像个小鸡？凤有这般丑？”
“呵呵呵。”老凤笑了起来。“你以为凤一生下来那样？凤也是从小到大，也不过是比别的禽鸟更能吃苦，野心更大，方能成凤。若无那大志，便是凤身，来日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有着华丽羽毛的大鸟。”
凤舞恍然地点头。开始献宝起来。
“去。”老凤就在女子耍宝时手猛挥。
凤舞先是一惊，想到是老凤让自己下去必有缘由，也没有抗拒，不过她很快发现这山顶是白光，云雾下却是灰蒙蒙黑漆漆一片。看着让人觉得厌恶。凤舞皱眉很不喜欢那黑暗，不由大吼着：“老爷子，怎么这样就让我下去了？好歹送些见面礼吧？”
“你要什么？”有声音问道。
“咱下去好歹要喜气些啊。我们那里出生要放炮竹礼花的。你这里有没有？要是没有，就来些天雷闪电也成啊，这样才够喜气够威风。帮我把那些黑气都给砸了。扫清障碍，必须一点渣都不留。”她大吼着。“不过可不能伤着我爹娘还有他的人啊。”
“好。这倒容易。”立刻有声音沉声道，听着好像是那壮汉的声音。“天雷，打。”反正打的不是他的人，而是老头的人，那些人在他看来不过是工具，死的越多，对他越有利。尤其看着老凤肉痛，那才有趣。
老凤听凤舞的话也松了口气，先前尤君说这女子似乎有些贪心，一见面就要着好处，他当时还有些不自在，到底找他们的主意是他出的，而且这女子还是他地后人呢，他最恨那种贪婪之人。这会听女子只要天雷开道，那还不容易？
何况那本就是要她去破的东西，那一切已经到了气数，该收回了。再不收回，会连累自己的后世子孙。倒不如干脆趁这机会做，自己也能有一个了断割舍，还正合了天意。故而一霎那雷电交加。
“喂，尤君，我不管你以后咋样，但是今天老子出生，必须是喜气的事情，所以我的娘老子还有他的手下必须一个不伤，我得听到开心声音才可。你要是给老子晦气受，让老子爹娘还有他们的人有损伤，老子来日就给你晦气。”某人立刻威胁着吼道。“到时候你可别怪老子翻脸。”
上面的人顿时大为恼怒，噼噼啪啪的雷直向她奔去。想着我没法子对你咋样，可我对打得你七窍生烟，最好变成一个彻底的蠢货，这样自己方才能施展一切。
“乖孩子，真听话啊，给你老子开道了。吆喝，老子来了，大鬼小鬼小小鬼，一概滚，天雷滚滚就是让你们滚的。不滚的一律挨天雷砸。砸坏了可别找我赔。咱们这天雷售出，概不退换。”白光中的人狂吼着。
就有声音笑了起来：“我第一次发现世上居然有这般可爱的丫头。我喜欢那丫头，很有喜感，丫头，我便帮你一下，让那些个鬼东西都滚蛋。”说着猛然挥手着，顿时雷声变得更猛烈。
“老爷子，人家给天雷开道，你给什么？”凤久天吼着。
“你要什么？”老凤心里不喜欢，毕竟身边有外人，他怕别人说自己徇私。不过到底还是问着：“闪电吗？我看那个闪电就免了吧，你也不瞧瞧你自己，闪电有你亮？闪电有你那样美吗？你要喜气的，我看不如你多变几个样子，如此有人瞧着了不就欢呼了，你说这喜气不？”
“有道理。谢你提醒。不过老爷子，你好歹也要给咱一点指引的光明啊，这要是跑错人家，那不就麻烦大了？”凤久天嚷嚷着。
“此言有理。好，跟着走。”老凤喝道。手一挥，闪电跟着。凤久天则跟着光柱盘旋而下。
凤久天一边又吼着。“老爷子，你家里有什么宝贝儿不？有的话到时候给点我啊，可不能小气啊。”
“只要你能拿，你那得了，你就拿。”老凤一边挥手，一边笑着说道，自家的宝贝给她，就如长辈传给晚辈，她真拿了，还就自己孩子了，他如何舍不得的。
“好嘞。尤君兄弟，那雷跟着闪电走，这样才热闹喜庆啊。你可不能存了私心乱放屁啊，你那雷要没了目标乱跑，砸了无辜人，害老子晦气事小，到时候老爷也瞧你不顺眼，狠狠给你几巴掌，那你麻烦就大了。”
“还有啊，老子是个小心眼的，来日我可是要抢了你的小美人儿，让你得了天下守空闺，没奈何只得回家抱美人她老妈。”凤久天再一次吼着。
上面的人再一次大笑起来。连着老凤都笑着，他真没想到某个女人会这样说话。不由想起她说的，有时候也会正邪不分这话，看来她还把这个用在尤君身上了。
看着某个被吼做兄弟气得半死，干脆跟着直追猛打闪电的人，心中再一次好笑。至于尤君，他就算公报私仇也理所当然，反正他可是跟着闪电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