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北,还有什么不妥吗?”褚良看着师妹问道。
“我只是听你说起师父的那些话,而后久儿又说了那梦,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罗雁北失笑说道。
凤久天立刻好奇地抱着母亲的脖子问着:“娘,什么啊?”
“这事和景王的孩子出生有关。”罗雁北想了想道。
凤久天心中一动,想着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梦中看到的那个朗,要是他那多好啊。
罗雁北看看女儿这才笑着说道:“当年那个孩子出生时,我无意间窥见天机,那孩子似乎和久儿有些关系呢。甚至我还看到咱们的天门到了空中,和从前有些像,又有些不像。”
凤久天听母亲这样说,心中更是兴奋。
“你倒是说一下那情形到底如何?”褚良顿时激动起来,若真如此,事情就太好了。忽然想起老祖宗,难怪老祖宗这般在意此事,看来老祖宗也希望结果是如此。
说书人听着这话也问着:“对了,雁北,你给我说一下当年你为何会去离国做将军的?当时族中人言道是你贪恋荣华富贵,还说你一边骂着天玑子的徒弟,自己却跑背叛族人去做那等事情。不过少族长说他不信你是那等人。”
“族中就有人嚷嚷着你都投靠离国,那咱们为何不能帮优国?故而族中人才帮着摆了天门阵。少主听闻天门阵摆下来十分着急。后来又听说你去破阵,更是急得不得了。”
“我问他为何这般着急,少主说你若是在阵中离魂,那么天门阵将固若金汤,那时候那里将成为屠宰场,而天门一族必然要毁灭。”
“偏偏他却是被你锁了,没有你,他无法脱困,无法毁了天门阵,最终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等着天雷劫灭了他。他让我想法子阻止你。不过没等我找到你一切就成了定局。”
“天玑子找到少主说你毁了天门阵,毁了族中所有的精英。少主不信,说就算你破阵也不可能毁了那么多人,最多只能是你卡死那阵,让整个阵式无法启动。决不可能毁阵。天玑子却坚持这样说。”
“少主不信天玑子的话,让我出来查看事实真相。我只看到天门外一夜间夷为平地。当时族中人心惶惶,问着我是不是要灭族了。我问他们怎么回事,他们说只是听到雷声,一开始以为是天门阵阵势启动,可谁知天雷打了自己人,没多久人灭阵毁。”
“少主听我说阵毁才放心了许多。不过他也好奇为何那阵会毁灭。他要我找你问清这一切。只是我自始自终都没机会见着你。今日我看过小久儿发威,加上前些日子我自己感受到的,还有你们所言,看来是久儿承继了你的逆天之能,引发天雷才一举毁了阵。”
凤久天听说书人这样说立刻纠正着:“说书伯伯,那个不是我毁阵,是白胡子爷爷毁的。那会我也不知道那些是天门中人,我只是看到一片黑气,我让他去了那黑气算是给我的见面礼。”
“事实上他可是怕人家说他私心,还很讨厌我问他要见面礼。后来就算是白光,也是我嚷着别跑错地方才给的。那会真正打天雷的是那个尤君,还有那个黑的见不得人的老长老,苍冥王,黎君。尤其那个老长老可是要打死我,让我跟着去守天柱的。”
凤久天可不喜欢给人冤枉,就算是好人都不行。
褚良听徒弟这样说,立刻正色对说书人道:“是啊,元,之前老祖宗也说了那阵是他毁了,和久儿无关,切莫把此事算在久儿头上,否则来日要给她带去灾祸了。”
说书人见凤久天说的这样详细,自然也不能再说是他干的。何况先前老祖宗对着所有人就这样吼了。
罗雁北则冷静说道:“元,久儿之前言及,那阵乃是尤君,老祖宗,苍冥先祖,黎皇先祖四人所为,其中更有那叛徒天玑子之祖伺机作乱,方才有了灭阵之事。事实上,真正要灭天门族人的是那人。”
“彼时若无那些先祖显灵,一切当如少主之言,我只是卡住那阵势,而不能彻底摧毁那阵,更不可能伤及族人。可如今情形大异,可见确实是老祖宗发雷霆之怒,才有族人之毁灭。”
褚良冷静说道:“按着久儿之言,我觉得是天玑子的先祖要推翻老祖宗,一如现今的天玑子要推翻老族长取而代之一般。他设下天门阵,为的就是要让上天灭了凤族,惟有如此,他才能扬眉吐气。否则只要有凤在,他们就没法子翻身。”
“这情形就如当日天玑子用计困住少族长,而后让雁北下山,他和那叛徒摆下天门阵,让圣女守着天柱,天门阵无坚不摧,成为人间屠宰场。那人要的是天怒之下灭了凤族。”
“之前少族长也想到这一点才会着急万分。亏的人算不如天算,上天垂怜,才让咱们最终有了一线生机。而老祖宗也不再留恋,故而灭阵以震摄族人。”
罗雁北想了想又说着:“你回去后务必要把此事和少主言明。如今天下之变,非一人之力,而是由正邪此消彼长所致。何况老祖宗和黎君又交好,故而我到离国,何尝不是老祖宗指引?否则老祖宗岂能饶了我?”
“更重要的是老祖宗的兄弟一脉为离国重臣,如今我嫁给凤岩,恐怕也是老祖宗之意,想来老祖宗有心让这两支合二为一了。来日咱们和黎君联手,岂会无处可去?只是咱们是否能放下一些东西。”
“我今日所选,一如当年那个叛徒一脉选择尤君一般。既然族中有了分化,咱们各为其主,天玑子及他的先祖选了优国,老祖宗让我选了离国。但望你能把这一切告诉少主,如此少主方能做明确判断。”
说书人听着神情变得十分严峻,连连点头,想了想又道:“如今你既然提起景王,我也只是听到一些传言,说你是因为就景王方才得了将军之位。虽然此间有老祖宗之意,可你告诉我你是如何去离国。后来又如何做了将军的?”
“此事我需要和少主说了,少主方能心安,不至于为天玑子迷惑而误会你。便是来日我也可以和族人说清,免得族人再为天玑子所惑,出来妄动。否则来日他们枉死,天玑子还要把这责任推在你身上。”
罗雁北点头。凤久天本来闭着眼睛要睡觉,听说要讲母亲的光荣事迹,顿时瞌睡虫全跑了。瞪大眼睛一脸崇拜地瞧着母亲。话说自己的母亲可是女将军啊。
罗雁北看着女儿的神情,心中不知怎么地就觉得暖暖地。抱着女儿说起了过往。凤久天瞪大眼睛看着母亲,细细听着母亲惊心动魄的过往。
话说当年凤岩得知黎元乃是景王,两人在交流中得知景王心怀天下苍生,自然有心追随,如此他也可以有用武之地。而罗雁北得知有机会对抗天门叛徒,自然也是跟着而去。
黎皇得到儿子带回的消息十分重视,立刻派人询问边境,很快得到了确切消息,优国确实有大举进犯的动向。黎皇立刻招兵,凤岩积极响应入了军中。
罗雁北欲跟着凤岩去对抗那叛贼,凤岩却让她留在京城保护景王。京城诸王夺位之战火愈演愈烈,景王为了国事回到这漩涡中,他们必须保护好景王。罗雁北点头。
景王回京后很快娶了宴姓女子为王妃,一时间夫妇和谐。只可惜大半年过后王妃肚子依然没动静。那时候景王心中只有她和凤岩。常常和他们两个在一起。
宴王妃是个聪明的女人,凭着女人的直觉猜到了罗雁北是女人。王妃为后嗣担忧,提议为景王纳侧妃。甚至拿着罗雁北说笑。
景王笑自己妻子胡扯,又说如果罗雁北是女人,那他和凤岩岂不是也都成了女人?宴王妃看丈夫不信,也就没再当面说起。不过却一再提纳侧妃之事。
景王觉得他们都年轻,不急一时。但是宴王妃说知道朝廷内的纷争,她不求别的,只求景王有个后,不管是哪个女人生的,总是景王骨肉。倒是委婉地劝说着景王。景王最终点头答应。
宴王妃见景王大于了,而后再一次找罗雁北挑明给景王说媒,让她做景王侧妃。
罗雁北非常直接的拒绝,说:“我的性命是凤岩救的,我和凤岩同行同宿,如果我要嫁人,那只能嫁给凤岩。何况我真要嫁给景王,早在景王没娶妻之前就这样做了,我又何必等到景王娶妻后自己再去做人侧室?”
宴妃只是笑着却不说话。至少在宴妃心中,罗雁北还没那个资格做景王正妃,那不是景王喜欢就可以,而是必须要有足够的家世方成。
罗雁北看宴妃不死心,心中只是连连冷笑,按着她圣女的身份,要嫁给景王根本不是问题,不过她也不愿意和宴妃多啰嗦,毕竟她有她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