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温柔招数

接到柏言已经抵京的微信我才反应过来，十多天又这么过去了。
冲到办公室洗手间的镜子前，我看到镜子中的人，眼神疲惫，妆容凌乱，整个一女鬼。我淡定地站在镜子前足足尖叫了十多秒，同时在心里迅速盘算了一下距离我离开陆氏的时间。
卸妆后，离开办公室，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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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公司大楼，我情不自禁地回头看向公司依旧零星亮着灯的几个窗口，我想，这就是我的青春，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燃尽的地方。不知为何突然少女心泛滥地想起了白雪公主的水晶鞋，嗯，我的可能稍微大一点，是个水晶大楼。
我掏出手机，回复柏言：“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考上清华经管之后给我的承诺？”到家后，在我准备睡下之前，我听到了柏言的回复：“记得啊，只要你准备好，我马上就兑现，即使是现在这一秒都可以。”
我发了一个笑脸过去，明目张胆地扯开话题：“好啦，我睡了！明天见，又一场硬仗要打，养精蓄锐。Bytheway，你最好找一个女伴，免得看着那么凄凉。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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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我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熟练地横着划了一下手机屏幕关闭闹钟，却发现铃声持续作响。
不对啊！
不情愿地皱着眉头睁开眼睛，但看见手机屏幕上的来电人之后，我瞬间清醒。
清了清嗓子，我接起了电话：“你好，萧少。”
“你好。”
“这么早，不知萧少有什么事儿？”
“哦，也没什么事儿。今天是周六，我来提醒工作狂要记得休息。”
我仍有一口起床气没有散尽，使劲儿翻了个白眼：“既然是休息，萧少这么早打电话来不大合适吧？”。
“不是怕你把今天的时间安排出去吗，所以早点儿打电话跟你预约。”
我往床头立起的枕头上懒洋洋地一靠，用不大灵活的脑子思考，口中碎碎念：“哦……预约啊……我今天除了晚上有个生日聚会要参加之外，其他时间……哦，不对……今天晚上是你的生日宴……”我连忙坐直了几乎可以让我陷入梦乡的舒服坐姿，再次清了清嗓子，“萧少，生日快乐。我知道其他的你什么都不缺，就只能祝你能在下一个生日之前得偿所愿，美梦成真，wishyougetthegirl。”
“呃……谢谢。”他莫名有些尴尬。
“你有什么事儿吗？”
他沉吟片刻，干脆地做出决定：“既然你一天都没有安排的话，就把宴会之前的所有时间都拨给我吧。咱们见面再说，行吗？”
“我能说不行吗？”我不知不觉就把心里的不愿说了出来。
他则一反之前翩翩公子的态度，比上句还强硬地命令道：“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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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我出了家门，打算去公司和萧牧天碰头。才一推门，就看到他一身帅气的休闲装倚在车前，显然已经到了有一段时间了。
我用手掩住张大的嘴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这么容易的问题我都解决不了，我还怎么在明年生日之前抱得美人归？”萧牧天对自己的侦查能力有着毫不掩饰的骄傲。
“那你也不应该把这技术用到我身上啊？不合适，”我很正经地说着，突然话锋一转，“还是萧少习惯于把这些手段用到每个女孩儿身上？”
“没有，我可是绝世好男人，从不沾花惹草。”
我狠狠地翻了个白眼，还故意让他看见。
萧牧天从上到下扫了一眼我身上的装扮，老三样：烟熏妆，黑色套装，高跟鞋。
“啧啧……陆总，我恳请你，转身回房间，把这身儿换掉，把妆也卸了。”萧牧天说得很严肃。
我义正言辞：“不要。”
“我是寿星我最大，一切听我的。今天咱们不谈工作，你别一副假面示人。既然是跟我出去，你能怎么淳朴就怎么淳朴，而且我嘴巴很严的，不管你素颜什么样儿我都不会说出去的，相信我。”萧牧天说着，还跟我保证一样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敢笑我丑？
强忍住打人的冲动，脸上却是不服气的假笑：“萧少真是说笑，不就是卸妆么，有什么难的？等着，15分钟之后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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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一切收拾停当，站在镜子前做最后整理的时候，我终于反应过来：爷被萧牧天那小子给算计了！
但因为已经换完装，我也就只好推门走了出去。
素颜，一套粉红色的少女休闲装，纯白色的板鞋，身后还背着一个萌系书包。
“还满意么？”问完之后，我就悔恨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他又不是柏言，也不是我的谁，说这句话实在是太不合适了，我又不是刻意打扮给他看的。
萧牧天顿了一下才想好措辞，表情很是微妙：“嗯，确实很……惊艳。”
看了他的表情，我被算计后的悔恨一下子就烟消云散。
没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我现在可是正青春洋溢，你再怎么装嫩好歹今天也三十了，比我可大六岁呢，羞辱死你。
萧牧天似乎并没有理解我心中所想，自然地抬手指了指停在一旁的车子：“上车吧？边走边说。”
“你要带我去哪儿？”
“别问那么多，反正你这一天都归我了！”
“别乱说话。”他这样的措辞暧昧得很，我拧眉瞪他，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卸了妆之后脸上的那股狠劲已经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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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发动，萧牧天自如地操纵着档位和方向盘，口中理所当然地开始发号施令。
“作为寿星，我对今天一整天约法三章。第一，不许叫我萧总，萧少也不行。你可以直接叫我萧牧天，或者你愿意，叫牧天也可以。”
我抬手对他亮了亮拳头，手指咔咔作响。
“第二，今天所有事情都要听我的。当然，我不会提太过分的要求。”
我“温柔地”看着他等待着后文，同时手指再次作响。
“第三，今天不许接工作电话，所以你现在想想有什么要安排的事儿，给你10分钟解决掉。十分钟之后手机关机。”
“萧总，你这样也欺人太甚了吧？”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我已经做好了武力解决问题的准备。
“第一条——”萧牧天拖长音严肃地提醒。
我继续捏着手指，同时在心中默念：最后一次，他再逼我，就真的不怪我了。
而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小心思，带着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向右打了一圈儿方向盘，看都不看我一眼“好言相劝”：“我劝你别垂死挣扎，毕竟已经上了贼车，你现在可以看看外面，想想你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
我侧头看了看车窗外，心里顿时各种翻腾。
萧牧天这是把车开到火星上去了？才几分钟啊，这里是哪儿？柏言！！！我马上翻出手机打算找“活地图”柏言求救。
“我劝你，别白费功夫。你可以看看你手机还有没有信号。”萧牧天凉凉地来了一句断了我的后路，同时再向左打回了方向盘。
我不由得看向手机屏幕左上角，在看到信号标志位置显示的符号后，好脾气彻底被引爆：“萧牧天！我告诉你，你现在这是违法的，我可以告你你信不信？”本来今天一早就有一种着了他的道儿的感觉，再看看现在的处境，我的火瞬间窜得老高。这么多年还没有人可以把我吃得这么死，萧牧天是第一人。
“行，有进步。知道叫名字了，保持下去。”萧牧天专心于开车，好心情溢于言表。但我心里的火又往上窜了一窜，想都没想，手直接扶上了车门。
我根本不知道萧牧天找我到底是要干什么，现在还只是在偏远的小路上，一会儿如果再开远了肯定更危险。他投资到底是不是为了Vanessa还待定呢，我就这么孤身一人跟他出来，这绝对不是明智之选。更何况我妈现在人在澳洲，我如果出事儿了，陆氏怎么办？
十分巧合，他这车跟我平常用的车完全一样，我摆弄起来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在我手动操作打开电子锁推开车门的一瞬，车子猛地停了下来。我甩开安全带一句话没说推开车门就要下车，萧牧天连忙抓住了我的手腕，我用力去甩，没想到他的力气这么大，以我的手劲儿竟然没有如愿甩开。
我回头，冷冷地看向他，却在他眼中捕捉到了深切的担心，顿时傻了。
他这是担心我真的跳车？
吃惊固然吃惊，但我手中却没忘了挣扎。
“陆滕，你就不能稍微温顺点儿么？这脾气谁受得了你啊？”
“你放手。”我又用力企图甩掉他扣在我手腕上的手。
“好好好，我不逗你了。”他的表情马上软了下来，语气中的强势也削减了大半，“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今天我过生日，我不想惹你不开心，我先跟你道歉，好不好？”听了萧牧天的话，我忽然产生了一瞬的不忍，好久没有动过的恻隐之心微微萌动。
他手上用力把我拉回了副驾驶位，接着探手替我重新扣上安全带：“对不起，我现在送你回去，你别生气了。”
我仍然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我内心的翻涌却是自己都不可以否认的。
我惊异于萧牧天的退让。
在我的印象或者想象中，萧牧天这种太子爷应该是一个从小就被宠坏的小孩儿，是一个说一不二的决策者，“退让”和“妥协”这两个词根本不会出现在他的生命中，更何况是对我这种不痛不痒的人，然而……
想着想着，我心里升起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自责，也像是不忍。
“想带我去哪儿？我跟你走。”我张了张嘴，语气有些不自然。
萧牧天猛地回头看我。
无论何时，我依然丢不掉我所谓的面子，口气不善：“看什么看，我只说一遍。”
“好。”
“不过，我也要提要求来保护我的基本权益。”我庆幸自己还没有傻到听之任之的程度。
“你说。”
“要求很简单，今天发生的任何事儿我都不希望除我俩以外的任何人知道。”
这不仅仅是为了我在别人面前成熟冷静的形象，我更害怕的是萧牧天像袁默宇一样，故意让别人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而且捅到媒体那儿就更可怕了。
这样敏感倒真的不是我自恋，只是被人坑得多了学会了自我保护罢了。
“好。”他依旧一个字应承了下来。
“现在开始，我有10分钟的通信时间对吧？那就请萧少……呃……你非礼勿听。”我很有记性地连忙改口，但却避开了“萧牧天”三个字。
在我摆弄着手机还没打开微信的时候，萧牧天弱弱地飘来一句：“那个……没信号……”
我！去！！啊！！！
“要到什么时候才有信号？”
“回市区……”
我无比幽怨地看着他，心里默默地画着圈圈。
“看我也没有用。”萧牧天眼中带笑，“不过这样也好，没人打扰。”
“萧……萧牧天……你能不能别把话说得这么……不清不楚，咱俩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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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了将近半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下了车，周围的环境让我不由得咂舌，带着这副表情，我看向身后的萧牧天。
“这里比较简陋，还请陆小姐多多包涵。”他像一个书生一样朝我抱拳。
我摆摆手：“我都好啦，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看了就知道了。你吃早饭没？”
“你那么早约我，你觉得我吃了没？”既然是陪他过生日，我也没再端着，语气也随意了起来。
“那你有口福了。”说完，他就拉着我朝一个小院走去。
“这是？”
“我家啊？”
“你没发烧吧？！”我一边被他拉着往屋里走，一边左右回头环顾四周。我敢保证周围的家具年龄肯定比我都大。
这是萧牧天的家？
“这是我的第一个家，或者说，是我家最初最初的房子。我爸妈结婚时的新房就是这间，我小时候也是在这个小院儿长大的。”萧牧天指着周围给我介绍着，接着话锋一转直接把我推到里屋，对我挥挥手，“我先去做饭，都这个点儿了，咱们就直接brunch了哈。你可以先慢慢参观。”
“你？做饭？”我大跌眼镜，一脸不可置信。
“本少爷今天高兴，给你露一手儿。”听着他异常熟悉的话语，萧牧天熟练地围起了围裙，转身走向厨房。
我笑笑，一个人在房间里溜达。
房子不算小，房间也很干净，我完全能够想象得出小时候的萧牧天在这房子里生活的点点滴滴。突然，一面类似于镜子的照片墙吸引了我，在一块大大的透明玻璃下面压着大大小小各种尺寸的照片，有黑白的也有彩色的，我好奇地停下来一张一张地细看。
摆在正中间的是一张尺寸比较大的黑白照，照片里面一男一女手挽着手站在一起。男的穿着朴素的西装，女的则是简单的长裙，这应该是萧牧天父母结婚时留下的照片。看着照片中二人幸福的脸庞，我不禁想，看来萧牧天那帅气精致的长相是个必然。就在那黑白照片旁边有一张彩色照片，上面是一个萌萌哒小男孩儿，穿着红色的肚兜，眉心还点着一点朱砂。我瞬间笑喷。萧牧天小时候就很漂亮的长相再配上这么女性化的装扮，俨然就是个娇羞的小女孩儿嘛！转念想起刚刚来的路上他那么变态地威胁我，我报复的念头顿时萌生，从房间探头看了一眼仍然在厨房忙前忙后的萧牧天，我蹑手蹑脚地从背包里拿出了手机，打开相机，对准了萧牧天那张半裸照……
拍完照片，我坏笑着调整好呼吸，打算把手机放回书包里，却发现手机不知什么时候有了信号，甚至还有几条微信留言，我赶紧打开。
叶瑶：滕滕，今天是萧牧天生日，我和楚江都会去他的生日宴。楚江说萧牧天也邀请你了，咱们晚上见。
柏言：老妹儿，你能稍微积点德吗？让我帮你防着袁默宇你还不管善后？找什么舞伴儿？不管了，我自己去。
袁默宇：小滕，不知道你忘了没有，今天晚上陪我参加萧牧天的生日宴。我5点去你家接你。”
我默默感叹，萧牧天的生日真是个隆重的日子，已经辐射到我如此狭小的朋友圈了。
我给他们每个人都回了一个“OK”，然后抓紧时间跟Susan联系：“Susan，今天萧牧天生日，我需要一份生日礼物，你看着帮我准备，价位合适就行。晚上5点把礼物送到宴会会场，地址一会儿我发给你。我手机快没电了，咱们直接会场见。”
留完言，发完地址，我直接关掉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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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转得差不多了，我回到前厅，无聊地倚在厨房门口看萧牧天。
他今天实在是颠覆了我之前对他所有的认知。会妥协，会大笑，会做饭，爱开玩笑，底层出身。
人真的不可貌相。
神游天外的我眼神自然变得有些直白而赤裸，他却不知什么时候发现了站在门口发愣的我，看着我一脸呆滞的表情，贱兮兮地调笑：“看呆了？如果实在觉得我长得好看的话，那就嫁给我，我天天让你看。”
我回过神来，不慌不忙地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那我只能说，很遗憾，你帅得还不够让我献身。”
手中正拿着锅铲，他用手背蹭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扬头道：“本少爷这样儿的都不行，你要求也太高了吧？”
我依旧平静：“你的自恋也到了一定程度。”
他也不否认，只是又笑了起来，却不知为何。
“你别站这儿了，有油烟。客厅等会儿我，这边马上就好。”
“你一个人在这儿做饭，我进屋坐着多不合适啊，我摆桌子吧。”我不拿自己当外人地自顾自决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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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萧大厨真不是盖的啊。”我搓着手扫了一圈儿桌上的饭菜，丝毫没有吝啬我的赞美。
“那是！我敢肯定这些你都做不来。”萧牧天自然很得意。
我当然要抓紧时间打击他：“不好意思，这些我做得还真不一定比你差。”
“那请问陆滕小姐，在下什么时候能有口福吃到你亲手做的饭菜？”
“我很少做饭，也只给家人做。”我委婉地拒绝。
“那我就争取变成你家人呗。”萧牧天一脸胜券在握的的表情。
“亲，不是什么玩笑都可以开的。”虽然语气轻松，但我心中因为他这句话产生的厌烦让我表情变得很别扭，但还是耐着性子认真地对他说，“萧牧天，我理解。你要追Vanessa，所以刻意讨好我，这些我都懂，但别忘了，她是我朋友，如果你再这样……”
“好了，吃饭吧。”萧牧天直接打断我。
我也不再多说，点到即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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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萧牧天非要拉着我出门，美其名曰：消食。我本想拒绝，但是看了桌子上四个硕大的空盘子后，只得默默点头。
萧牧天和我缓缓地走在北京郊区崎岖不平的小路上，一路无言。
过了好久，我突然意识到了问题。
“你这是要去哪儿？你看，周围都没有人家了，我们不会迷路吧？”
“丫头，我小时候就是在这儿长大的，你不相信我的智商也应该相信我的经验，况且，谁像你一样是个路痴。”萧牧天毫不留情地羞辱，一脸鄙视。
我抵死不认：“谁说的？！”
“你的举动告诉我的。”他指了指我不自觉抓着他衣袖的手，我马上尴尬地松开。
又是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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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我们已经来到了一座不知名的山的脚下。
“爬山不？”
“我答应过你，今天听你的。”
“这么听话啊？那就走吧。”
“你还真不客气啊，我是个女的，你好歹犹豫一下啊！”
“就不能把你当女孩儿看。”
20分钟后，到达山顶，我和萧牧天都有些微喘。
都怪他，非说要比赛。
我调匀了呼吸，指着萧牧天恨恨地说：“真不知道你们一个个的都安的什么心。柏言心情不好就要虐我爬景山；楚江跟叶瑶的第一次约会也去爬山；你过个生日还让我陪你爬山。你们能不能想一个温柔一点儿的方式？！”
“你跟柏言……”萧牧天一顿，想了想之后还是摇摇头，“算了。”
“什么算了啊，想问什么就问。”我见他欲言又止难受的样子，粗神经地问道。
经过了这大半天的相处，我对萧牧天的戒备心已经变得十分微弱。如果当兄弟的话，萧牧天真的是个不错的人选，当然，是在他不觊觎陆氏的前提下。
“你跟柏言……不是男女朋友……吧？”
“噗——”我一下子笑喷了，一边止不住笑声一边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看你跟他的关系……很亲密啊……”
“我……”
“你不要否认，在袁家的酒会上，你挽着袁默宇的手臂时就是一脸尴尬，可楚江组局那天，是你主动挽向柏言的，而且还很自然很亲密地趴在他耳边跟他说悄悄话，还！”萧牧天的话音戛然而止。
“萧大少，没想到你观察得这么仔细！这是几个意思啊？”他理直气壮地吼我：“就一个意思啊！”
“嗯？”
“陆滕，跟我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