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惊鸿一瞥

当我坐在餐厅柔软的椅子上看着对面形似神也似的四个人，在内心在感到深深无力的同时，我也狠狠地鄙视了一下自己的智商。
羊入虎口就够我受的了，这次可好，羊入虎穴！
“哈，哈，哈，总裁，我就不介绍了哈。大家都算是老熟儿人了。”Susan一改平常跟在我身边的冷静干练，像个单纯无辜的小女孩儿一样对我耍宝，还呆萌地哈哈哈。
“嗯，是啊。”我对着Susan展开了一个她从未看过的大大的笑容。
Susan明显被我的笑容闪到了，马上领会精神，闭嘴低下头继续默默吃饭。
我拿起面前装着小半杯红酒的酒杯，乖巧地站了起来。
“萧伯父、萧伯母，感谢你们今天为陆氏、为我做的一切，我不善言辞，所以，这杯酒我敬你们，真的很感谢。”
“那我和陆滕一起吧，谢爸妈帮我们挽回今天的僵局。”身边的萧牧天莫名其妙地插了进来。
“老萧，都说这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咱们这儿子现在也算是泼出去了。”
听了老婆的话，萧靖宇配合地笑着看了一眼坐在我身边的萧牧天，轻轻点了点头。
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杜欣虽然性格像是被宠坏的公主，但却还是轻而易举地察觉到了他老公脸上微妙的暗示，连忙转过头，对正尴尬着的我说：“小滕，这些事儿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没什么感谢不感谢的，毕竟合作案萧氏也参与了，你别挂在心上。”
我没有说什么客套话回应，但是我却很清楚，杜欣这么说是不想让我产生压力，不想让我因为想要报恩而接受萧牧天。从他们身上，我感到了一种只有在老妈身边才能感受到的呵护，让我通体温暖。
“至于小野，我们也是近期才知道她工作了这么多年的公司就是陆氏，所以，希望你作为她的老板，也看在我们的面子上，能够宽大处理她对自己身份的隐瞒。”
小野？
我一脸茫然。
萧牧天看了我的表情，指了指坐在我左手边的Susan，一脸骄傲：“我老妹儿，萧牧野，你口中的Susan。”
我点了点头，对Susan又是一个假笑，然后恭敬地对对面的稳坐的二老笑着说：“我哪儿能怪她啊，她的工作能力可是万里挑一的呢，其他的根本就不叫事儿，对吧，小野？”
萧牧野听了我这转了好几个弯儿的“小野”二字，脸上露出了一副我马上就去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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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萧家二老乘车离开，我和萧牧天还有Susan并排而行往公司走去，突然感觉闪光灯一闪，我们三个人同时敏感地顿住了脚步。
经过了几年的历练，Susan反应极快，直接利落地抓起萧牧天的右臂绕过我的肩膀，一边如有重托地拍了拍她老哥的肩膀，一边坏坏地说道：“哥，有狗仔，我就不当电灯泡了。不过你和嫂子倒是可以给他们制造点新闻，’萧陆联姻’神马的最好了！要加油哦！”话音刚落，她就转身快步离开，而在临走时，Susan一边瞟着我一边冲萧牧天做卖萌求饶状的意思谁都猜得出来。
被萧牧天强势地抓着肩膀拖着放慢了脚步，我只得看着Susan穿着高跟鞋加快脚步往公司走的背影流口水。
“你们兄妹俩有把我的存在放在心里吗？这么明目张胆。”我使劲耸了耸右肩，想把萧牧天搭在上面的手晃下来。
萧牧天抓得更紧：“这才是亲妹子，懂得帮老哥追嫂子。”
我又用力地耸了耸肩，依旧未果，只得收紧拳头，打算使用武力来解决问题。
拳头还没亮出来，萧牧天就用另一只手扣住了我的手腕，气定神闲地说：“现在呢，那个狗仔就在咱们的右前方，如果你想要让他拍到什么不大和谐的正面照，然后再发到报纸上质疑今天的说明会，你可以挣扎，我绝对配合。不过如果真是那样，我不保证陆氏明天上午的股价仍然能稳定在现在的水平。你呢，也从一个什么什么变成了一个什么什么，以后如果嫁不出去，可别哭着求我。”
我依次活动了一下十指握成拳再伸开，做好了伸手掐他脖子的准备：“你给我说清楚，什么什么什么？”
谁知萧牧天好像算好了一样，我的手还没完全出招，他就右手手臂一用力把我整个人圈在他的怀里，左手握住了我准备好出击的右手，仿佛倾尽温柔地缓缓抬起，放在唇边一吻。
我被他的举动惊得愣了一愣，接着就听到他在我耳边的低声威胁：“你要是真的想毁掉陆氏的形象你就动手。”
他又一次掐住了我的七寸，而我只能僵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然后一脸阴狠地瞪着他。
“乖。”他深情地看着我，眼里透着专注，与刚才出口威胁我的人判若两人。
你就装吧！
我低下眼睛懒得看他，然后，又一个温柔的吻落了下来，在我的额角上。
温热的气息只停留了一瞬就离开，我浑身上下变得更加僵硬。
这是我第一次跟男生这么亲密地接触，浑身不爽是自然。在我急火攻心，准备抛开一切胖揍他一顿之前，我灵机一动，决定智取。
我故意换了一副表情，装作害羞的样子，抬头看他，面若桃花，而他明显被我的表情弄得猛然失神。接着，我又故意很轻柔地动了动被他紧紧攥住的手，他愣愣地配合着松开，我又趁机伸手挪开了他圈在我腰间的手臂。
可能是我平常在他面前的形象太过爷们儿，这一系列动作完成之后，他依旧双眼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克制住强烈的心理压力，用双手抱住了他的左臂带着他往公司方向继续走去，这过程中还不忘“脉脉含情”地侧头看他。突然，在他还云里雾里的时候，我双手狠狠地掐在了他的手臂上。
萧牧天终于回过神，但却故作镇定地忍着手臂上的剧痛，连哼都没哼一下。
我仍然没有松劲儿，学着他的样子附在他耳边温柔地放狠话：“萧牧天，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如果你还敢这么过分，小爷我一定废了你这条手臂，让你改名叫过儿。听见没有？！”
萧牧天顺从地点了点头，一脸隐忍。
“说出来。”我手上又多用了一个度的力道儿。
“听见了……”
非常满意他的回答，我抬头瞟了一眼街角兢兢业业持续跟拍的记者，顺势把头靠在了萧牧天的肩膀上，给记者留下了一个完美的背影做明天那场看图说话的结局，但是手上的力道儿，我相信，只有萧牧天一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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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陆氏的大楼，我迅速和萧牧天分开，一句话也没多说，头也不回地杀回了办公室。
“你给我进来！”
Susan默默低头跟着我进了办公室。
“说吧。”我直接往办公椅上一坐，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打算和Susan把帐从头算起。
Susan站在我对面一直没有抬头。
“你坐啊，咱俩得慢慢聊，时间长着呢。”
Susan怯生生地挪开椅子坐了下来，但是据我估计，她这胆小怕事的模样有百分之八十是装出来的，萧家就没有怕事的人。
“萧、牧、野？嗯？！”我一字一顿威胁性十足地问道。
“总裁，我错了。”Susan很了解我的个性，根本没有挣扎，直接认错。
“你哪儿错了？”
“我不该向你隐瞒身份，但是我向你保证，我对陆氏没有企图，我进陆氏跟我哥也没关系。我只是因为想靠自己的努力得到别人的肯定才离开萧氏的。”
我嘴角微挑。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明显已经打过好几遍腹稿了。
“得了，你别装了，我也不为难你了。你就告诉我，你这么长时间都做过多少对不起我的事儿，然后再说说你对日后工作的安排……”我故意顿住，欣赏完她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之后不紧不慢地继续，“我得好好考虑考虑，可能会需要一个新的秘书。”
“总裁，我真的都是被逼无奈啊。”
“你说不说？不说，我现在就让人力资源部给你开离职文件。”说着，我的手已经摸到了摆在桌前的电话。
“总裁，求你了。你别逼我，一边是哥哥，一边是嫂子，你让我怎么选啊。”萧牧野伸手按住了我要拿起电话听筒的手，脸上的表情几乎都快哭出来了。
我有点儿好笑，平时她那副成熟懂事的样子到底是怎么装出来的？
“下午什么安排？”我没有预兆地换了个话题。
萧牧野肯定是被我拐糊涂了，眼神飘忽，但突然听我说下午的安排，马上就严肃了起来，都没有要求查看记录就直接报给我：“下午没具体安排，主要因为今天上午的说明会的效果没法预计，我就索性把下午空出来了，以防万一。”
的确，她的工作能力不容小觑，有了她，我在工作上省了很多事儿。
“OK，那你先收拾一下东西……”
我话还没说完，萧牧野又一把抓住我的手：“总裁，我求你了，我跟着你那么长时间，不仅仅是因为我能甩掉萧氏大小姐的名号，真真正正地做个普通人，还因为我可以跟你学到很多东西，这些都是课本上学不来的。你现在开除我，我以后都很难找到工作，做秘书的不就是怕有黑历史吗？”她使劲摇晃着我的手臂，我呲牙咧嘴地接着把刚刚的话说完：“停停停，我是说，你收拾一下东西，咱俩离开公司再聊，这是私事儿，你不想让你萧家大小姐的身份被弄得人尽皆知吧？当然，如果你不想继续留在陆氏，你现在就可以去办手续了。”
萧牧野听明白之后，又接着摇晃我的手臂：“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我的好嫂子，和哥哥一样宠我。”没等我否认，她直接一蹦一跳地出去了。
看着她穿着高跟鞋一蹦一跳的样子，我深深地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癫狂。
我跟她根本不是一个段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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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开始说了吧。我保证，不管你说了什么我都不会开除你，只要你想留下来，我就不会拒绝。”我卸了妆，穿着家居服躺在了卧室柔软的大床上，问着同样装扮的躺在我身边的萧牧野。
“其实呢，我哥很早就让我帮他查你的资料了。”萧牧野好像在回忆具体时间，“差不多……是在我进陆氏……嗯，几个月的样子……圣诞节？嗯，好像是！”
我有些奇怪：“别跟我胡扯，那时候我根本不认识他。”
“对啊，我也很好奇啊，但应该就是那个时候。”
“那他没跟你说为什么查我吗？”
“没，就只是让我查一下而已。”
“然后你这个二十四孝妹妹就跟他说我是你老板了吧？”我替萧牧野说出了事实。
“呃……是的……总裁英明。”
我斜眼瞥了一眼身边满脸讨好的萧牧野，仔细回想：“目前为止，我能猜到，是你跟他说我要去参加袁家的聚会，是你故意把萧氏的评估置顶撮合两家的合作，是你故意给他买的他喜欢的腕表……”提到腕表我的火噌地一下窜上来了，“哦，对了，亲爱的，我本来不想扣你工资的，可是你花你老板的钱肆无忌惮地买你哥哥喜欢的腕表做顺水人情，就看在这一点上，我就不得不重新考虑了。”
“嫂子，别啊，你花钱给你未来的老公买礼物不是应该的嘛，而且他又那么喜欢。我哥总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来着，有钱难买他开心。”萧牧野一翻身，直接搂住了我。
我一把把她推开，异常严肃地说：“以后你别哥哥嫂子地叫，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今天虽然在媒体面前那么说，但我们谁都没有确凿地留下‘我们是情侣’的证据，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可能。”
“可是，我哥真的好喜欢你哦。他故意在他生日那天让我把你的时间空出来，还带你去我家的老房子。他手机里有一张你素颜的照片，他一直当做内屏的壁纸，还告诉我不许跟别人说。还有那天你让我查的那张照片，其实在你传给我之前他就已经让我开始查了。”
对于萧牧野的意外坦白我无言以对，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我都打算略掉，于是，我硬生生地转到了下一个话题。
“你相信爱情么？”
“相信啊！”答案如我所料，毕竟小女孩心性，不过想想她的年龄，好吧，她也就只比我小一岁而已。
我笑笑，循循善诱：“可是我不相信啊。你想想看，你哥哥为什么喜欢我？”
“理由很多啊。你长得很漂亮，有能力，有学识，做事情有远见，同时又很谨慎，很懂得保护自己……”萧牧野很幼稚地掰着手指细数我的这些不是优点的优点。
“可是，你说的这些都不是真实的我啊，”我打算跟萧牧野坦白我的想法，同时也让她可以劝劝她哥哥，不要误入歧途，“你想想看，在公司，我是不得不理性，不得不严谨，不得不事事多方面考虑，否则，我一句话甚至一个字就可以毁掉陆氏，可是私下里，我就是个名副其实的脑残，我学长曾经说过，我长脑袋就是为了显个儿高的。就像现在，我跟你说话就很不经大脑的，但如果这是在公司，我绝对不会这样跟你说话，甚至会威逼利诱你利用萧氏的名声替陆氏谋求更大的利益。”
“可是你并不是那样的人啊。你是因为善良才跟我说这些的，这个我懂。我不知道我哥是因为什么原因喜欢你的，但是你确实是一个好人，我很希望你是我嫂子。”
没想到，在萧牧野的眼里，我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她竟然会用“善良”两个字来形容我。
“你太抬举我了。咱们做一个假设，假如你哥哥喜欢女强人、女魔头，喜欢我在公司的一面，那我现在这个样子他肯定不会喜欢，可这也是我啊，甚至是更真实的我。我会穿着粉红色的棉拖鞋在家里走来走去，衣柜里除了黑色的套装之外还有白色的带兔耳朵的套头衫。如果我们在一起了，他见到的更多的可能是现在这样的我，你觉得那时候他还会喜欢我吗？刚刚你说我善良，可是我的心里也会有阴暗面，被别人伤害后我一定会反击会报仇，有时我也会为了我自己、为了我的家人朋友、为了陆氏而做出伤害到别人的事儿，而且不计后果，当你哥哥知道我内心最真实的邪恶念头之后，你觉得他还会喜欢我吗？”
萧牧野沉默了。
我趁热打铁，继续游说：“我呢，很早以前就打定主意，这辈子不谈恋爱不结婚。那玩意儿根本就不适合我。不过……”我抬起手，揉了揉萧牧野的头发，“我不想影响到你的爱情观，我只是想要你帮我劝劝你哥哥，别让他这么一个大好青年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萧牧野依旧沉默，我见好就收，准备再次转换话题。
我相信，就算是为了她哥哥她也一定会好好考虑我的话的。
“再说说你吧，当时怎么会想到进陆氏做我秘书的？”
“我啊，”说到这个，萧牧野立马换了个轻快的语气，“我之前其实是学广告设计的，妈妈说我早晚要回萧氏，所以就没让我找广告设计的工作，她说怕以后回萧氏时会有纠纷。”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转而问她：“那你喜欢广告创意吗？”
“当然喜欢了，要不然我为什么要学啊。”
“那如果我让你接替李悠然的职位，负责这次我们两家的合作案给第三方制作广告，你有几成把握？”
“这个嘛，我毕竟不是科班毕业的，所以不敢肯定，不过我觉得我可以试试。”
她虽然语气中带着不确定，但是很明显，萧牧野不是怕事儿的人，这案子她肯定愿意接。
“要不这样吧，我让你做这次案子的负责人。如果成功了，我就让你将功补过，继续留在陆氏，进广告创意部工作；如果失败了，赔掉的银子就让萧氏全权负责，怎么样？”我想出来了一个稳赚不赔的策略。
“好啊。给嫂子……给总裁你做事儿，我以后回萧氏时肯定不会有纠纷。”萧牧野果然很受教。
我露出了一抹奸笑。
哼哼，萧牧天，让你再威胁我？！这回知道爷的厉害了吧？
“哦，对了，以后私下里你叫我陆滕或者滕滕就行，别总裁总裁的，我容易跳戏。”
“好滴，你也可以叫我小野。”
“好！”
突然，手机响了，我一把抓过来，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
“今天可是够轰动啊，我也跟着出了个小名儿，不过陆小滕，还是恭喜你，终于嫁出去了，你这历史遗留问题也算是彻底解决了。”视频那端的柏言第一句话就开始调侃，脸上满是嫁女儿的庆幸。
我鼻孔出气，对着屏幕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学长大人，你这定论下得也太早了点儿了吧？你听到视频里哪句话证实我和萧牧天的关系了？”
柏言仔细想了想，不甘心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所以嘛~”我贱贱地看着他。
“你太过分了吧，这明显是在玩弄我们劳苦大众的感情，而且还捎带着把我也玩儿进去了。”
“那么请问学长大人，你对你现在这个滥情渣男的形象可否满意？”
“我娶女神的愿望这回算是彻底碎了。”
“……”
“悠然真的离开陆氏了？”柏言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但是我知道，他是在很认真地询问。
“这还有假？我刚刚确定了接替她的人选。”我看了一眼仍旧躺在身边的萧牧野，她听我提到她后还冲我卖萌，特二地摆出剪刀手，一脸自豪。
我坏坏地把手机摄像头对准了她。
她连忙收回剪刀手，对着摄像头大方地自我介绍：“你好，我叫萧牧野。”
我看着她平静的反应暗暗感叹，果然出自大家，这心理素质。
“你好，我叫柏言。这次事件的渣男炮灰。”柏言不忘自嘲。
“这个我知道啦，是有人故意操纵的，跟你没关系。你是我嫂子的好学长。”我毫无迟疑地掐了一下萧牧野的大腿，她“嗷”地一声惨叫。
小样儿，查得真仔细，连柏言都没放过。
听了萧牧野这名字，以柏言的智商自然能够猜出她的身份，他玩味地透过镜头瞥了我一眼后，一脸正派地看着萧牧野回答：“是吧，我跟你嫂子清清白白的，你有时间得跟你哥多解释解释，别让他误会。”
我怒了，又当我不存在？
这么调侃我，当我是透明的？
我夺过手机，直接抢话：“你在哪儿呢？”
“内蒙古。”
“行啦，你玩你的吧，回来之后一起吃饭，大家认识一下。”不待柏言回应，我之间挂断视频，阻止他们拿我那子虚乌有的感情当谈资。
“陆滕嫂子，给我讲讲柏言的事儿呗。”萧牧野拉拉我的衣摆，一脸娇羞。
看了她这如此明显的表情，我忘了反驳她叫我“陆滕嫂子”这茬儿，专注于调侃她：“小野，这么快就春心萌动啦？想知道啥自己查去呗！让我讲多没意思啊！你那堪比私家侦探的查人的功夫可不能浪费！”
萧牧野更不好意思了，直接把头埋进了枕头。
我仰望天花板，一阵感慨。
难道我身边的人的终身大事儿都能在我身边就近解决？
柏言跟萧牧野？
萧牧野跟柏言？
貌似，这也是一个不错的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