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宇将房门钥匙扔给了随行的祥叔,对蓝灵芸道:“我们原计划的蜜月之行是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你就在这里住着吧。所有饮食起居,祥叔会帮你打理,你就不必出去了。”说完转身要走。
“等等,”蓝灵芸拉住了他,难以置信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软禁我吗?”
冷冷一笑,傅泽宇冰冷地看着她,道:“随你怎么想?总之在我回来接你之前,你若是让外界知道你并没有随我出国,后果自负。”
咬牙的‘后果自负’,并没有伤到蓝灵芸,她听到的是他要出国,他要扔下她独自出国。他要去哪?难道连属于他们的蜜月,他也要将她换成何美琳吗?
蓝灵芸的心像被生生撕扯成两半,拉着他的手慢慢松开,跌坐在软皮沙发上。
冷眼望着她,傅泽宇对祥叔道:“看着她,别让外人知道她在这里,也不能让媒体找到她。”
“是,少爷。”祥叔恭敬地回。
再望一眼失魂的蓝灵芸,傅泽宇转身离去,祥叔紧随相送。
待傅泽宇走远,祥叔返回,担忧地看着蓝灵芸,张了张口,终没有说什么独自退了出去。
听到门‘咔’的一声关上后,蓝灵芸终于忍不住放声哭泣。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一遍遍地问自己,却没有答案。她只知道心好痛,痛得不能呼吸,紧捂着胸口,声音渐渐沙哑,最后无声。
蓝灵芸哭累了,在不知不觉中睡去,等再醒来时天已大亮。
阳光从落地窗洒入房内,因一夜哭泣而酸涩的双眼,被明亮的阳光照得生疼。一声敲门声传来,紧接着是祥叔的声音:“少夫人,我是祥叔,给您送早餐来了。”
蓝灵芸无力起身,打开了房门。祥叔手推满满一推车的早点而入,道:“不知道少夫人喜欢吃什么,我就让他们每样拿一份了。”
祥叔原是傅建国的私人司机,但在傅泽宇父母双亡后,傅建国就将他留在傅泽宇兄妹身边,照顾他们生活起居。在傅家兄妹眼中,从小将自己带大的祥叔,早已是傅家一员。
对祥叔感激一笑,蓝灵芸知道,忠厚和蔼的祥叔对她还是一如既往。她道:“祥叔,谢谢你!”
注意到她双眼的浮肿,祥叔眼中掠过一丝心疼,道:“少夫人,其实少爷他……”欲言又止,而后又道:“不管怎样,少夫人要保重身体,别为少爷的事太伤心了。其实有些事眼见也未必为实,少爷现在还年轻,有些事只是当局者迷而已,总有一天他会看明白的。”
祥叔的话说得深奥,蓝灵芸听得云里雾里,却也没想认真分析。只对祥叔道:“祥叔,你放心吧,我不会自暴自弃的。”
祥叔宽心一笑,“那少夫人慢用,我等会再来收拾。”祥叔说完便要出去,蓝灵芸突然想起一事,叫住了他,“祥叔,有件事想问你……”
话未说完,祥叔已笑答:“少夫人放心,借款昨天下午就已经汇给蓝氏了。”
蓝灵芸心下不由一宽,蓝氏能度过难关,对现在的她来说,也算是一种宽慰。
日子在死灰的沉寂中一天天过去,蓝灵芸从落地窗眺望夕阳,明天便是七日之期,他应该快回来了。在将自己软禁之后,他带着何美琳去了哪里?她不由自问。
几日的与世隔绝,蓝灵芸的心渐渐平静。只是每当想到她的蜜月之旅,他却带着别的女人共度,她便心痛得几乎要窒息。
夜里,傅泽宇回来了。冰冷的脸毫无表情,看都没看她一眼便在床上躺下了。蓝灵芸看着他,他近在眼前,却让她感觉那样的遥远。
收回目光,蓝灵芸从衣柜里取了睡衣,进了浴室。
水流声从里传来,傅泽宇睁开微闭的双眼,她刚才的注视,他看到了。
眯眼看着她进了浴室,他的耳边却不由响起一个绝望声音:“哥,我再也不能站起来了,我的腿永远废了,一辈子就只能坐在轮椅上了。”
妹妹傅静怡的伤心绝望,就像一把钢刀在一刀刀地割着他的心。傅泽宇知道自己纵使倾尽所有也已换不回她的健康。
痛苦,凝结了他脸上表情,如寒冬的冷意自他身上散开,弥漫房内,直至几乎可以将房间冻结。
当蓝灵芸身穿吊带丝质睡衣走出浴室时,感受到的就是那样的冰冷。身子不由微微一颤,看着他,一股寒意莫名地从脚底升起。但,她很快地恢复常态,新婚夜他便将她抛下软禁,她不该是软弱的一方。无视他脸上的寒意,她走到床的另一边躺下。
注意到她脸上表情的转换,傅泽宇冷冷一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好像已经举行过婚礼,已经是夫妻了。几天不见,你是不是该过来履行一下你当妻子的义务?”
蓝灵芸一愣,片刻后才明白他话中意思。面色微微一变,她坐起望着他,怒道:“妻子的义务?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要泄欲找何美琳去,我想她会很乐意的。”
见她动怒,傅泽宇邪恶一笑,“明天就是我们蜜月旅行的归期,你爸妈应该等着我们回门吧?你要我现在去找何美琳,那明天你是不是打算自己回去?”
蜜月旅行?听到这四字,蓝灵芸心猛地一抽,咬了咬牙道:“我们的蜜月旅行,你带着她,她就没有满足你吗?让你现在欲求不满,在这里找我的不自在。”
她的质问,令傅泽宇一愣,很快又恍然明白。看她心痛吃醋的样子,他满意一笑,可笑容却僵在了她那句‘找我的不自在’中。
将她的下巴抬起,傅泽宇眼冒怒火,“不自在?和我,你就不自在?那你要和谁才自在?”
莫名的指控,让蓝灵芸原本受伤的心更是火上加油,猛地挥去他的手,怒道:“傅泽宇,你真是莫名其妙,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滥情吗?”
“滥情?我滥情你也好不到哪去?我们彼此彼此,谁也不要说谁。”傅泽宇说着突然翻身横跨在她身上,一手抵着床头,向她*近,道:“我们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都是同一类人,”将她头抬起,“现在……我们就各取所需好了。”说着他要强行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