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下死很忧郁的被拐进了一个大宅子里,走的还是后门,那位大人似乎害怕自己记着回去的路,一路上都用八抬大轿抬着,连门窗都封死了,一点路都看不到,就这样糊里糊涂就过门了。
能有独立房间花下死算是满意了,夜里破例撑着不敢睡,偶尔还会听见院子里的动静,似是有其他人一样被送进来锁了房间,粗略一记是两次的样子,盘龙镇原来还是有读书人的。
翌日清晨
天未大亮,花下死门房上的锁就有了开锁的声音,本就僵持着让自己处于浅眠状态的花下死回头看去,推门进来的人正是昨夜送皇榜的小厮。
“嘿嘿,昨夜冒犯了花先生,还望先生见谅。”小厮嬉皮笑脸的道了声歉,花下死面无表情的看着,没有想答话的打算,小厮也识趣,又道:“是时辰该上路往京城了。”
“京城?何以非得上京?”花下死一听激动了,这是要被卖到京城去了,可不是召集文人这么简单了。
“嘿嘿,是这样的,此次召集之人乃当朝丞相,自然要到京城面见。”小厮依旧嬉皮笑脸的,花下死心知出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可还是有点忍不住,起身后一拽小厮的衣领,道:“说清楚点!”
“哎哎,先生别动怒啊,读书人动粗可是有辱斯文了,小的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道是相爷要召集文人,确实不知所为何事啊!”小厮面上虽惊慌,但花下死看得出他根本就很淡定,松开了手后,问道,“若是为了那皇位之争,在下胸无点墨,可真帮不上忙的。”
“这个自然好办,只要先生不乱说话,小的们很快就送先生回来。”小厮允诺道,花下死一挑眉又问,“哦?可是躺着回来?”
“先生真是爱说笑啊……”小厮眼神忽而飘忽,花下死一笑,道,“我若说我不愿去,你们还是会强行将我送去,手无缚鸡之力我如今说什么也没有用,但我宅邸里的两个童子你们绝对不可以动,而且,我必须留书一封给他们,你们一定要送到,其中的内容不得私自拆看。”
“这个好办,快快快!笔墨纸砚伺候!”小厮一听花下死允了上京之事,送信这等小事自然不会刁难,至于看不看内容,之后还说吧。
花下死立即提笔,却是画下一人,折好之后便交给了小厮,小厮笑着接过,收入怀中,一声“请!”字搭配相让的身形,花下死叹了口气,随着家仆走出了屋子。
很快就看到了停在宅院外有些长的马车,竟是三辆以上,没有细看,便上了车,这次的车上门窗都没有封闭,待了一会儿就出发了。
路上的行程竟直接走了一周未到,花下死闷得要命,多次表示要下车走动,都被严令禁止,连解手都须得和其他马车的人轮着来,绝没有碰面的时候,倒是会见到小厮和大人,还好上厕所的时候不会全程陪同,又是一周没有洗澡,花下死身上的气味又是一次耐人寻味。
盘龙镇
当家仆送信到花下死的宅院时,里面早就人去屋空了,家仆便将信随意搁置便离开了。
云笙和云狐早在花下死被带走时,做下了打算,一人上京,一人前去天马寺。
花下死在这个当口被带走,还是以征集文人志士之名,自然跟皇位之争脱不开关系,若没料错,此次牵连的人多不胜数,而这位文创元文大人是属于哪一方的现下也问不着,他家的小厮更不会说,唯今之计,云笙先行前往京城打探,云狐前往天马寺告知智能,却完全没有想过回道观求助,其中的心思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终于到达京城,还未下车,便有官兵进入马车给花下死的眼睛蒙上黑布,这感觉当真一点都不好,下了车,就有人牵着走,轻声的在耳边提醒路况及注意事项,眼前的光感忽然消失,当是进了个屋子里,背后听见上锁的响声,过后黑布就被解开了。
“这几日就委屈先生在这里歇息,奴婢衔香会在此伺候先生。”一位挺有姿色的女子穿着淡粉衣裳文雅的说道,声音甜腻腻的让花下死有点汗毛竖起,不回答,环视了一下屋子,除了桌上放着的笔墨纸砚比较可疑,其他地方都没什么奇怪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花下死问道,衔香一施礼答道,“回先生话,此处是相爷府。”
“是哪位相爷?”花下死接着问,衔香摇摇头,道:“我家老爷有令,须得等测验后才可告知身份。”
“好吧,你出去,在下想一个人休息。”花下死识趣的不多问,走到床边坐下,床上的被褥挺松软的,一点都不比自己买的差,在这里住几天也不错。
“门已上锁,奴婢会一直在这里伺候先生,先生的要求奴婢皆会照做。”衔香两腮淡粉,花下死一怔,心下有点佩服这位相爷,抓了这么多人到府上,每人送上一位美女,就算之后会有什么变数,做个花下死之鬼也没有什么吃亏的,男人嘛,贞烈这两件事基本不存在,除了像自己这样的。
“但是在下不想看见你,你找个角落站着吧,别让我看见,也别看着我。”花下死睡觉不习惯屋中有人,若这女子走不了,只能委屈一下了。
“是……先生。”衔香一愣,便乖巧的走入屏风后,花下死这才安心休息。
又待一日,有人开了锁,送进来了一份卷宗,道:“请在两个时辰内完成试题,没有否则。”这声音,分明只有太监才发得出。
花下死展开一看,傻了眼,提笔就写了一句话,便交给了门外的太监,太监好意的问道,“先生不再多思虑一下?”。
“不了,在下所思只有这些。”花下死回绝了,连续确认了好几回,太监这才转身离开,门又被锁上。
过了一会儿,太监又送来一份卷宗,花下死展开又是一愣,出题的走向似乎有些歪,不多思虑,此次写下的字数比上一份多出一行,又交卷,太监这才也不再确认,拿了卷宗就离开。
第三份卷宗是吃过了午饭才来的,花下死展开一看,叹了口气,早上的那两道题可真只是前菜,这道题才是重要的,略略的思考了一下,花下死写下了答案,这次写了四行又交了。
过了一会儿,太监前来传令,竟是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