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宫凉快得很,没人打扰,封妃什么的,对宫里没有丝毫影响,没有宫女太监来伺候,我也倒乐得清静,我竟然也会修身养性起来学着练习书法,清心宫最多的就是废纸团,反正第二天也会有人扫掉,我就放心地往地上扔,写这么多字,还是“云欢亭”三个字是最好写的,毕竟是当年手把手教的。
今天练得有些手酸,腰也有点酸,也许长时间不运动,我听到了背后的骨头“嘎啦嘎啦”的声音,唉,真是老胳膊老腿了,谁知我稍一活动,一不小心把毛笔甩在了地上,滚了好远,然后滚到了一个人的脚边。
我顿时呆住了,什么时候有人进来的我居然不知道,是我练习得太认真了么。
来的人竟是云颢,他弯下腰拾起了笔,捏着笔杆走了过来递给我:“这不是上好的笔。”
我接了过来,云颢的美貌是绝对的,如果他是个女人,一定美得倾倒众生,我接过笔笑道:“多谢七哥……啊,不是,颢王爷,多谢。”
云颢这才后退一步,微微施礼:“如妃娘娘万福金安。”
我伸手想去扶他,他不露痕迹地避开了,微笑道:“娘娘真是好命,承蒙圣上眷顾,自史上以来,你还是第一个破例直升为妃的,是情深似海还是另有目的?”
这……不像是云颢会说的话啊,笑里藏刀话中带刺,我印象中的云颢明明很温柔……
他没理会我继续说道:“皇上如今只是个废人,若你是个明白人,你应该知道,皇宫快要变天了,你跟着皇上,总有一天会变成个废妃,如妃,你想清楚……”
“等等等等!颢王爷,你在说什么啊?”我看着这张含笑的脸,有些不可置信:“颢王爷,我……我不明白,我印象中的颢王爷不是这样的。”
“你……见过本王?还有之前你叫本王七哥?你究竟是谁?”云颢看着我的脸许久,我忙解释道:“没没,我只是……以前听说的,颢王爷你英俊潇洒,自然是女子闺阁佳话了……呵呵……”
他自然不信,但又想不起是否在哪里见过我,于是姑且放过了我,他扫了一眼地上的废纸,笑道:“你果真大胆,若这些纸被皇上看到,你必然人头落地,听说你是个真性情的女子,看来你也是水性杨花。”
难道我记忆中的设定错了么?云颢不是个如玉如水般男人么,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云颢没有给我思考的时间,坐在了椅子上,眼睛看着我:“莫非云欢亭真是你的情郎?”随即又笑道:“不过你杜晚泽出身青楼,情郎满天下才是……”
我也笑了,将地上的纸都捡了起来,时间是把杀猪刀,人心变那是人之常情,虽然是云颢,但也是七年后的云颢,我将纸放在了桌上:“颢王爷,你也知道我杜晚泽是青楼女子,薄情得很,不过再怎么说云欢亭都是我的恩客,既然帮我赎身了,我自然不能做个负心人啊,我不是故意勾引皇上啊,是婉贵妃把我叫进宫里,然后变成了现在这样,我是无辜哒。”
云颢笑了笑:“云欢亭现在变得傻乎乎的,你也愿意不离不弃?”
我看他笑得阴沉,便点了点头,他从袖口掏出了一个小纸包,然后不紧不慢的在我面前展开,里面有半颗药丸,我不解地看着他,他将半颗药丸放在手心:“这是解药。”
这四个字对我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不管是真是假,恨不得立刻将药丸抢过来,但是……
我靠在桌边淡然地说:“解药?什么解药?哦……解云欢亭的傻病啊?你骗鬼啊,大夫都说无药可治了。”
云颢将半个药丸放在了桌上,站起了身:“这只是半颗,只要如妃娘娘肯帮忙,那半颗,不是问题。”
我扶额:“你说。”
云颢微笑道:“很简单,弑君。”
“哇~真的好简单哦~呵呵~”简单个头啊!!弑君啊!你要不要说的那么轻松直白啊!好吧好吧虽然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没人会听见,不过,你别笑得这么轻松啊!
我深吸了口气,汗冒了出来,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那个……颢王爷,我没听错吧?弑……君?”
云颢笑道:“你没听错,杜晚泽,本王要你杀了当今圣上。”
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大哥……啊不是,大爷……你让我缓一缓。”
这是什么一家子啊,大哥要杀九妹,七弟要杀大哥,为毛我就是中间的炮灰啊,我看着桌上的药丸,咽了口口水,半颗解药,应该会缓解一下吧,我伸手将药丸收进手心,云颢站了起来,又一施礼:“有劳如妃娘娘,如妃娘娘果然识趣,哈哈,本王隔日再来拜会娘娘,多保重。”
我“哦”了一声,挥挥手说:“你走吧不送了。”
云颢轻笑一声:“哈哈……你真有意思,本王下次再来烦扰。”
有意思,你以为我是猴子啊!泄特……我将药丸放在了荷包里,这要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