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章也赶紧答应着:“是!老祖宗!旭章记下了!”
“哥哥在老祖宗跟前应着,转身就又丢到脑后了,前儿我去他书房,见了他写的几首咏春诗,当真是在糊弄呢!”一旁淑云边掩嘴偷笑边说着,众人也都随着笑了起来。
林旭章倒也不恼,只依旧笑着道:“还敢说我,你自己不也是作不出!”
淑云轻轻哼了一声再不理他,林老夫人歪头看着身旁的许若依:“依依,你母亲说你自幼也是读过书的,你今日也以你舅舅的题目作一首,大家品评一下可好!”
许若依看着满眼慈爱的林老夫人笑答:“依依不过也就读过那么几本书,识得几个字而已,怎么敢在老祖宗和舅母、表哥面前卖弄!”
“你这孩子不必谦虚,若作的不好咱们就权当解闷,若是大家都说好,老祖宗可是要赏的!”林老夫人慈爱的拉着许若依的手。
许若依抬眼看母亲点了头,这才笑着低头略一沉思。
她哪里会做什么劳什子的诗,若真要作出来,就必然是借李白杜甫这些大诗人的,凭他什么乾元朝的大家,也是比不了诗仙诗圣呀!哪还会有不好的!
以前就听闻,林夫人曾是京城闻名的才女,如今林老夫人不过是想让众人看到有其母必有其女而已!
想到这里许若依缓缓抬头,看到不远处湖边,一树春柳初蒙新芽。
她随即盈盈上前两步,轻声吟道: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许若依刚刚吟完众人就不住点头,一旁的林旭章更是忍不住赞叹:“若依表妹不愧是姑母的女儿,当真是才情过人!”
众人也都跟着夸奖起来,淑云笑着凑趣道:“哥哥当真是有得学了呢!”
许若依笑着回到林老夫人身边,林老夫人吩咐身旁的灵兰取了一幅珍珠耳坠赏了许若依。
众人又笑聊了几句家常,林老夫也有些乏了,便由林夫人和李夫人陪着回去颐宁堂歇息。
次日,林旭章进宫侍读见到了东方肃和南宫睿。
已经过去十多天,南宫睿手上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虎口处的齿痕竟留下了细细的疤痕,怕是再也消不去了。
南宫睿每每看到手上的伤疤,眼前就会出现那个身着浅紫衣裙的慧黠丫头。
课业结束后,三人骑马在街上溜达,一众小厮护卫随从都跟在三人身后。
“小林子,母后说你姑母来了,你在家陪着了?”东方肃在马上瞅了林旭章一眼,有些无趣的问。
“殿下说得正是,只因姑母千里迢迢带着表妹赶来,所以就在府里陪了几天。”林旭章笑笑回答着。
“你还有个姑母?倒头一次听说!”南宫睿心不在焉的随口接道。
“姑母远嫁临州往来不便,我也是很小的时候见过,已有十年都未曾相见,真已经快要不认得了,姑母家的表妹更是连老祖宗都是头一次见呢!”林旭章一说起表妹许若依,不禁唇角沁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