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这几日不知道从哪里传出的消息,说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为救令狐冲现今被关在金顶灵鹫寺。日月神教以三尸脑神丹操纵三教九流中人,任盈盈为此求情,这才能准时发下三尸脑神丹的解药,虽说那解药只能保一年无忧,但尝过三尸脑神丹发作时地狱般痛苦的人,却都明白这份恩情之重——因此任大小姐遇难,三教九流齐出,在五霸岗聚会。于是乎,一时间风起云涌,天下间各路牛鬼蛇神纷纷出动了。
正道五岳剑派也都得到了消息,各派都带上人,纷纷往灵鹫寺而去!
恒山见性峰上,定逸师太正在拿着左冷禅派人拿来的书信观看,脸色有些凝重。
“师妹,左盟主来信有什么事吗?”定静看到师妹的脸色,向自己师妹问道。
定逸师太将书信递给定静,说道:“师姐,左盟主的话可信吗?”
定静接过信纸,看完也是眉头紧皱:“不管是不是后真的,都要去一趟福建,如果真是魔教觊觎辟邪剑法并将之夺走,那武林中必将掀起腥风血雨。”
定逸师太听后心里着急,立刻说道:“那我带弟子前去吧。”
“不妥,还是由我带着弟子们,师妹你先启程去水月庵等我们,事了之后我们一同上灵鹫寺。”显然定静师太比定逸师太沉稳很多。
“好吧。哎,这次日月神教圣姑困在灵鹫寺,江湖上又要引起腥风血雨了!”定逸师太沉思了一下,最后点点头叹息的说道。
定静师太也是一脸感慨的说道:“是啊,希望这一次魔教的人少造点杀孽吧!”
一座豪宅里,东方白鹤立在大院里,双手背负着,双眼望着天空,眼中神色复杂。接着,只见她咛喃道:“唐雨辰,你放心吧,我很快就能为你报仇了。”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外面匆匆跑来,来到她的面前,双手抱拳行礼,道:“教主,灵鹫寺那边传来消息。”那黑衣人说完将一封信纸递给了东方白。
东方白接过信纸看了看,而后嘴角一扬,不屑的吩咐道:“别管任盈盈。你下去召集神教精锐和暗卫,准备好,择日跟本座上上灵鹫寺。下去吧!”
“是”那人道了一声匆匆离开。
于此同时,在黑木崖山脚之下,一家客栈里,唐雨辰坐在角落里,静静聆听旁桌的谈论。
“你们听说了吗,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为救华山派令狐冲被困灵鹫寺。现在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的,群雄纷纷往着灵鹫寺而去。”一络腮男子大声说道。
“是呀,真是奇怪,一个魔教圣姑,一个华山派弟子,不知道他们怎么搞到一起。这可是武林难得一见的事情呀,难不成那令狐冲想要叛出正派行列不成?”旁边一人好奇的问道。
这时,又一个人出声回答道,“还能是什么关系,一对奸夫淫妇呗!”
“小声一点,日月神教魔爪众多,小心被他们听到。”那人闻言也闭上了嘴巴。
络腮大汉哈哈大笑,道:“我们要不要也去参加参加,凑凑热闹。”
“当然要去。”
“去吧!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热闹。”
旁边几分纷纷附和,眼里尽是期待,蠢蠢欲动。
“任盈盈被困灵鹫寺?真快。到底是任盈盈还是你呢?”唐雨辰眼中神色复杂,想着即刻付账离开。他没有上黑木崖,而是一路反向灵鹫寺赶去。
一路宛如腾云驾雾,唐雨辰丝毫不做休整,用了半个月的时间终是来到了灵鹫寺山脚。他站在山脚,看着眼前那峻拔的灵鹫山,已经没有兴趣去欣赏美景或是感慨。脚下一踏,向着灵鹫寺后山而去。
用了两个时辰左右,唐雨辰来到了灵鹫寺后山。灵鹫寺的后山并不算很高,也不是很险。唐雨辰看了一眼,而后气沉丹田,足下一踏,身体瞬间腾飞出两丈。
脚下在山壁点了几下,唐雨辰不废吹灰之力便上灵鹫寺后山,向着灵鹫寺后院奔去。
而此时,灵鹫寺大殿之中,方证大师,五岳掌门聚集在一起。而他们却不知道,房梁上面躺着一个容貌俊朗的年轻人,正是华山派令狐冲躲在上面。
忽然,下面不知谁先开口说道:“此番确实着实虚惊,本欲将一干妖魔尽数打尽,哪料魔教妖人竟然趁机偷袭,幸好突然尽数撤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说道此处突然面色古怪,望向旁的左冷禅。
左冷禅面色阴沉,看到一干众人皆是附和,心中怒火升起。此次若是一举拿下一干妖众,我嵩山必然名声大震,日后行事大有益处,不想竟然被魔教之人搅的面上无光,幸好事先防备了一招,否则此番笑话大了。左冷禅面色一阵阴晴,扭头对方证说:“方证大师,山上妖人离去,寺中可有损失?”
方证大师双手合十,叹得一口佛号:“阿弥陀佛,此番令孤施主虽然上得山来,对本寺确是秋毫未犯,善哉善哉,此前老衲还在担心若是寺中文物遭到破坏,老衲该如何面对祖师。”
方证说到这里,面色忽地一变,朗声叫道:“不知何方高人,驾临鄙寺,还请出来一见。”
“哈哈哈哈,方证大师耳力果然厉害,老夫不过吹掉几粒灰尘竟被发觉,老夫佩服!”方证等人见此纷纷走出大殿,走到外面等候来人。
只见两男一女快步走来。中年人身材甚高,一头黑发,一袭青衫,长长的脸孔,脸色雪白,更无半分血色,眉目清秀,只是脸色实在白得怕人,便如刚从坟墓中出来的僵尸一般。
另外一人三十岁不到年纪,穿一件枣红色缎面皮袍,身形魁梧,满脸虬髯,形貌极为雄健威武。
女子容貌绝色,如仙人白玉,秀丽绝伦,明艳绝伦,娇美不可方物。那双灵动的眼睛足以看出此女定是冰雪聪明,眉宇间尽是英姿飒爽,颇有大气风范。
“这不是任前辈、向大哥和盈盈吗,盈盈是怎么逃出灵鹫寺的?既然逃出来了,任前辈还带着她又来这里做甚么?”令狐冲很好奇,心中疑惑重重。
此女子正是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那两个中年人正是任我行与向问天。原来几天前任我行便偷偷的将任盈盈给救走,此时正是带着她前来会一会左冷禅等人。
却说唐雨辰这边,他越过后院,寻得后山一众房屋,都没有找到一个女子的踪影,更别说能找到东方白了。后山也没有甚么冰窟,只有几排普通的茅草房。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已经出去了?”唐雨辰一时有些心切,立刻掏出随身所带的一张面具,即想带上。
可是想了想,他竟然运行内力将面具震碎,“还真是有点舍不得,看来得习惯了。”自几个月前,唐雨辰便一直没有带过面具,不过他依旧还是有些不习惯,时刻准备着面具带在身上。
唐雨辰眉头一皱,看到了一个小和尚向着这边走来,立刻身体一闪,避过那小和尚,向着前院奔去。
此时的灵鹫寺大雄宝殿内,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剑拔弩张。奇怪的是令狐冲场中泾渭分明的分为两派,一派是以冲虚道长、方证为首包括五岳剑派青城派在内的正派。另一边是前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和他女儿,外加光明左使向问天。
任我行看着在场众人,哈哈大笑了一声,而后侃侃而谈:“本来当今武林老夫所佩服的数来数去只有三个半人,可现下老夫佩服的人变成了四个半人。”
“哦?不知任教主佩服的是哪几人?”冲虚道长淡淡开口说道。
任我行一笑,伸手一引方证:“大师乃是其中一位。”
“老衲不敢当。”方证单手行得一礼说道。
“大师精研易经经,内功已达半步先天之境,而且心地仁慈,为人谦让,不像老夫这样嚣张不过你在我敬佩的人当中只能排第三。”
方证对这个结论到是有些惊讶,看着任我行等待他的下文。任我行接着说道:“第一位和第二位分别是篡夺我日月神教教主之位的东方不败和他的师傅独孤求败。”
“你应该对东方不败恨之入骨才对,你分明是口是心非,一派胡言。”一旁的余沧海只觉得任我行嚣张跋扈目空一切,此时开口讽刺道。
任我行正眼都没有看余沧海一眼,接着说道:“老夫自以为武功盖世才智过人,普天之下任我纵横,想不到居然中了东方不败的奸计,差点葬身湖底永不超生,这样厉害的人老夫怎能不佩服他。独孤求败武功卓绝,天下不出第二,毕生未求得一败,可谓是一大奇才,可惜受伤时被人乘机杀害。第四位乃是华山派的绝顶高手。”任我行说道独孤求败时,脸不红心不跳的,好像和他无关一样。
任我行没有理会众人的眼神,继续笑道:“华山门中,我瞧得起的人当然也有。风老是一个,令狐冲小朋友是一个。还有一个叫什么‘华山玉女’宁……宁什么的。啊,是了,叫作宁中则。这个小姑娘倒也慷慨豪迈,是个人物,只可惜嫁了岳不群,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梁上的令狐冲听他将自己的师娘叫作“小姑娘”,不禁啼笑皆非,只好不加置答,总算他对师娘颇有好评,说她是个人物。
虽然不满自己丈夫参加伏击令狐冲的行动,但是任我行在这么多人面前羞辱自己丈夫,宁中则当即上前一步:“任教主,请不要说这种话来讥讽我师兄。”
“哈哈哈。”任我行朗声一笑,说完转身看着宁中则:“宁女侠,你我是知道的,岳什么先生,可没听见过。你以为我说的是岳不群吗?他还差得远呢!老夫所佩服的是剑术神通风清扬风老先生,风老先生剑术高明老夫衷心佩服。”
宁中则大怒,却也找不到词来反驳,任我行说的确实有理,风清扬的武功确实是当下华山派无人能及的。
任我行踱步走到冲虚道长近前,笑意盈盈的说道:“第五个本来是你这个牛鼻子老道,你武当太极剑法颇有独到之处,而你又不喜欢多管江湖上的闲事。就因为你不会教徒弟,武当门下无杰出人才,他日你驾鹤归西,武当太极剑恐怕会失传。所以老夫只佩服你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