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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逆反天罡 梦霞 2025-01-23 14:32

这时丞相刑忠上前跪下,进言:“皇上,臣刑忠有本不得不奏。天下妖兽四出,万民流离失所,以至乱民四起,四海动乱。必用能人志士灭之。妖兽灭则乱民归,偶有一二有反叛,也势单力孤,不剿自灭。岂是迎来什么白虎能除祸患?想那双头白虎,至出现之日,杀人吃肉,血龙山为之一空。乃是天下第一恶兽,比之八大恶兽更为可恶。那里是什么祥瑞。如今既然白虎已亡,正好立即回京,望陛下三思。几位壮士,杀死恶兽,救得血龙山数万百姓,有功无罪。至于见圣驾而不跪。乃是乡间平民,未知礼仪,所谓不教而诛谓之虐。或训斥,或教诲,令其知晓便可,并非死罪。”刘真说:“哼!白虎一死,丞相大人高兴异常!真不知道大人有何居心?只可惜天下妖兽,如今无法可治也!”刑忠两朝元老,何惧一个宦官,也反唇相讥:“白虎为害四方,今被壮士所灭。公公却哭得如此悲伤,更不知居心何在?”“慢!”劳心见这些人好像没把他放在眼中,便吼了一声,谁也没想到劳心这一个字吼个如此的理直气壮,纷纷愣住了。“吾有御风上人云中飞一封荐书,要呈与皇上。”“云仙师!荐书,何不早说,快快呈上来。”皇帝听说云中飞三字,果然立即把白虎的事忘到了一边。那荐书是劳心在精灵岛时,在《风之源》的夹层中发现的,云中飞给奇芝与大松各一封荐书,让劳心有选择的余地。今天没想到救了劳心一条性命。劳心把去中飞给皇帝的那封荐书拿了出来,一面递给执事太监,一面说:“我倒是说了,估计有人隐瞒不报。”刘真听了,气得把牙咬得咯咯直响,他便跪下道:“皇上切不可信这先等奸滑刁民之语,他那里见过什么仙人,奴才非是隐瞒不报,实是这等刁民之语不可信......”“滚下去!”嘉和皇帝冷冷的一声,吓得刘真汗如雨下,赶忙磕了一个头,退了下去。嘉和皇帝如何不气?云中飞的消息这么大的事,岂是一个太监能够作得了主的,就是假的,也要皇帝来判断。皇帝看着书信,半晌不言。突然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这......这果真是云仙师的手迹。你真是御弟之子?”御弟就是指劳翻云。今天劳心一封书信,惊得皇帝龙颜失色。一是说兽族要入侵。当初兽族入侵的恐怖,至今仍然在民间传说,说一声兽人来了,小儿不敢夜哭,他如何不怕?信中还向他推荐劳心,说是劳心在他门下学习多年,可以为将。二是指出了劳心的身份。看了书信,皇帝将信在几个重要官员这间传阅。大臣们看书信,皇帝也不闲着:“贤侄仍云仙师高徒,真是当世高人,国之栋梁。今日得见,令朕想起当日与御弟并肩争战之时,音容笑貌,仍在眼前。御弟早亡,实令朕心如刀割。贤侄归来,真是天意。如今国难当头,贤侄可入朝为官,为国立不世之功。”这时众大臣看书信完毕,他们早就知道劳翻云与皇帝的关系,那真是比亲兄弟还亲,劳心这么一回来,还手执仙人的荐书,皇帝要干什么他们不用猜就知道了。皇上要说的话,自己自然要先说出来。于是都说如今国难当头,正值用人之际,劳心子承父业,正好承其父王位,并可加官爵,统军打仗,必能一举平定乱民。劳翻云是什么王位?他被封为定国王,当年地位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见了皇帝也只是躬一下身而已,上朝的时候百官都要下跪,然后站立一旁,劳翻云却有座位。若是劳心这一下由平民升为定国王,虽然不能见圣驾不跪,但也可谓一步登天了。皇帝正有此意,喜道:“劳心听封。”这时,劳心就应该跪下听封,可是劳心却立而不跪,四下环顾,作欲言又止状:“......皇上,师父与吾另有安排,要草民助奇芝一统西大陆,东西两大国,共抗兽人,草民在奇芝亦有爵位......”劳心竟然拒绝封号。让在场的人大吃一惊。刘真阴阳怪气地说:“大胆草民,竟然相助敌国。当初劳翻云就是奇芝国所杀,皇上无日不思为其报仇。你不为父报仇,竟然为敌国效命,竟然叛逆若事,天下竟然有如此不忠不孝之人。请皇上下令,将这等叛逆拿下处死。”刘真就爱搬弄是非。今天老看劳心不惯,一上来就与劳心干上了,这下就让他抓到了把柄。不过刘真是近年来才红的一个小太监,虽然机灵,但必竟肚子的墨水不多,并且年轻,五岁就进了宫,并不知道云中飞与劳翻云这种已经多年不见的人物的地位,如年他还不识时务,要想搬倒劳心,可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刑忠跪奏:“皇上不可听小人之言。云仙师信中说明,当年之事是敌国奸计,祸主已灭,何来报仇之言?何况云仙师如此安排,自有道理。其能忍着内心之伤疼而事敌国,实是为了天下万民生存之大计,并非为一已之私而鲁莽行事之人,真是大仁大义,大忠大孝之人。”皇帝心中其实早有决断。“大胆刘真,定国王的名号是你叫得的?联亦不直呼其名。当年御弟为国立不民之功之时,你在何处?不看你平时殷勤,今日必用金瓜击死。况其事敌国,乃是云仙师的安排,仙机莫测,又是你可妄自非议之事?还不退下!”刘真从未见皇帝如此暴怒,吓得汗下如雨,磕头连连,额头都磕出血来。皇帝训了刘真,回过头来。“贤侄此言虽有理,但如今大松已呈乱象,若不能立时平息祸乱,西大陆一统,东大统又战乱,如何抗击兽族?不如贤侄先受封为王,助朕平息民乱,到时朕派数名大将为汝之副手,自然可助奇芝一统西大陆,岂不两全其美?”皇帝这样一说,可是从来未有的软口气。平时就是对皇子,也只是发号施令,那有与人商量的?这一方面可是劳翻云的原因,他的皇子五十多个,那里记得清那么多,很多皇子一年也只见他一面。但他却时常想起劳翻云,特别是近年国家大乱,更是想起劳翻云在世的时候威服四方的好处。故见了劳心,就爱屋及乌,不肯训斥。二是云中飞人虽不在此,余威仍存,亲笔所书,必无差错。为了对付兽族,其它都是小事。三是要终归是自己要劳心帮助平息民乱,求人的事,就算是皇帝,也要先矮上三分。若是其它人,圣旨一下,不接旨就死,但他不敢杀劳心啊!打了小的,老的还不出来?到时候云中飞不把他刳了才怪。劳心心想也是,不过他不想在大松为王,因为他已经是皇帝了啊!当一个王爷不是降格了吗?再说他在精灵岛上有自己的事业,在这儿有什么意思。不过这些话可不能在这里明说,他又看了看四周,皇帝明白其意:“贤侄劳累,可先下去,随军休息,好生侍候,不可怠慢,今晚吾要与贤侄叙谈。传令下去,择地安营扎寨,就地休息。”劳心与手下都被安排到一个帐篷中,他怕船上的人着急,就让山儿送了一封平安信回去,让他们在船上安心等着,如果有什么情况,一切由布克洛夫做主。果然还没等安顿下来,皇帝就有请了,劳心吩咐道:“猞猁,这儿由你负责,知道吗?龙儿与山儿要喂好,不能饿着。”“是,大人。”劳心整顿了衣服,带了两三样礼物,在太监的引领下,到了皇帝的“书房”。劳心进了那帐篷,发现帐篷里面一应俱全,完全就是一个书房模样,果然是大国的皇帝,这财力人力非同凡响,只是不知后宫佳丽,是否带了两三百人来。比起他这个光杆皇帝来,好到不知那里去了。帐篷里有两个人,一个正是嘉和皇帝,另一人是丞相刑忠。劳心见面,跪下磕头:“侄儿见过叔父。”嘉和与刑忠心里立即雪亮:白天劳心死活不肯见礼,自恃是仙人子弟,就是见了皇帝,也只是打个躬而已。晚上以晚辈之礼相见,那指嘉和封劳翻云为御弟,既然两人是兄弟,那么嘉和皇帝就是劳心的叔父了,虽然按礼,劳心也只能称皇上二字,不过他身份特殊,自然不可一概而论。嘉和皇帝年轻时也性好游侠,是个豪爽之人,也是这样的人才与劳翻云这样的人结为至交,让劳翻云为其效力一生。他不喜朝中的繁文缛节,听了劳心的话不气反喜:“贤侄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这是朕之爱卿刑忠,官至丞相,两朝元老,在朝中德高望重,朕依为股肱,吾三人相聚,有话但讲无仿。”劳心打了一个躬:“见过丞相大人。”刑忠连忙还礼,连称:“使不得,使不得,公子乃仙家高弟,又是忠良之后。老夫凡夫俗子,如何受得起这一礼,莫要折老夫的寿了。”刑忠见劳心到不满半日,在在皇帝的心目中已经如此得要,以后来了得?先夸他两句,让皇帝与劳心高兴高兴。皇帝听了果然高兴,三个人又寒暄了一番,皇帝令坐,能在皇帝面前坐下,本是天大的荣幸,可是劳心象没事一样,坦然坐下,也不谢恩。嘉和看了,点头直叹:“真有乃父之风,不但形似,更加神似。”原来劳翻云也是不拘礼节之人,与嘉和皇帝臭味相投(话说回来,也只有劳翻云敢在嘉和面前坦然而坐)。话风一转:“朕俗贤侄为国效力,贤侄令日两次欲言又止,不知有何难处?”“实不相瞒,家师为兽人之事,费尽心力。可是他近年来常年闭关修炼,估计不久就要飞升,才令我着手此事。家师为保万全,指引我数条可行之路,令我在一海岛上招兵买马,不为起事成霸业,而是制造奇特攻伐之物。师父言道:‘此物能成,何怕兽人兵强马壮。若此事不成,此有两封荐书,你可先至奇芝,助其一统西大陆,到时天下万民,齐力抵抗兽人,也可无忧,若东大陆有事,亦可执此荐书,前去相助。’侄儿得令,在一海岛立下基业,正在加紧造此物事,只是海岛人粮都缺,今回大松,实是想招得能工巧匠,以敷应用。请谅侄儿杂务缠身,不能在叔父坐下效命。只是此事机密,今日不敢在众人面前泄露。虽然如此,但大松有事,侄儿自然义不容辞,何需封赏犒劳,何用官职财宝。”劳心一席话编得天衣无缝,一切都推在云中飞身上,自己制造的机械也是云中飞所令,料嘉和也不敢说什么。“哦!原来如此。既是仙师所令,自不敢以小事而误大事也。贤侄要钱要粮,只管说来,虽然近年来国库不充,但我央央大国,区区小岛之需,还供得起。”“多谢叔父好意,只不过小岛远涉重洋,长途搬运不便,而那些器具,又非一年两年可完。小侄这次来,本想在工匠之外,招些无业游民,在岛上开荒种地,才可长期维持。”这时刑忠道:“启奏皇上,如今妖兽祸乱四海,流离失所者无以计数,正可从中选取强健精干之人,移民海岛,一可让万民有归,二则解海岛缺人之苦,三则章显皇上圣德,实是一举三得也。”“朕正有此意!正有此意!”“叔父,小岛并不大,恐难收留许多难民。”嘉和笑道:“贤侄有所不知,此乃移花接木之计,乱民心中绝望,方才造反,若是大肆宣扬有此好去处,让他们等候挑选,心有所盼,便不思反叛也!至于移民多少,倒不必计较。虽然如此,贤侄还是勉为其难,可多多接纳,以便假戏成真。”“只是小岛上只有鱼肉,没有粮食,若一时去的人太多,陆上运粮来不及。开荒种地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我在岛上天天吃肉,都吃得要吐了,恐百姓不惯。”“这......这......哈哈......”“哈哈!......贤侄所言,甚为有趣,穷苦百姓一年当载也难有一回肉吃。若是百姓知道此事,恐怕挤破头也要去了。”“真是如此,岛上打鱼为生,光吃鱼。又没好厨子,又没好调料,连个调剂口味的菜蔬都没有,只是用白水煮熟便吃,那个难吃啊!整整吃了一年半,我怕是一生也不想吃海鱼了。偶有其它食物,就是山上打的,一样的难吃之极。回到大松,吃了一次素面,味道那个美啊!”劳心说着说着,口水都流下来了。嘉和皇帝与刑忠都笑出的眼泪来:“唉哟!哈哈......唉哟!哈哈......想当年朕与御弟并肩争战之时,一次推进太快,后面粮食未能跟进,好在战果颇丰,缴得不少战马,我吃了整整十天白煮马肉,那未有调料的白煮肉真是难以下咽。十天下来,朕是一个月不想见桌上有半点油星,你竟然吃了一年半,哈哈......贤侄以后可不要终身吃素才好。贤侄回去之时,可由皇宫内选数十厨子带走,并带上各种调料与种子,方不至于吃‘白食’。”“晚宴将至,皇上可吩咐厨子准备素宴。”刑忠道。“有理,有理。来人,吩咐下去,今晚准备素宴,今晚要与贤侄共饮。”嘉和皇帝大笑过后。感到心情非常痛快,他已经太久没有大笑过了,(当然更没有大哭过),这是当皇帝的悲哀。皇帝没有朋友,没有人能陪他笑,更没有人能陪他哭。所以今天劳心一个并不是很好笑的笑话,让他压抑了数十年的心情一下子放了出来,笑得前仰后合。(刑忠是不得不笑,皇上都笑了,他能不笑吗?)。象劳心这样可以在他面前谈笑风生的人,除了当年劳翻云外,真没有第二个。好不容易,皇帝才发泄完毕,心理对劳心的亲切,凭空就多了三分。“贤侄勿忧,移民之事,可量力而行。若岛上有闲置土地,只要有人手,开荒也不是难事。只是你看这妖兽的事......”“叔父放心,我已有办法。只是光杀魔兽,恐怕是治标不治本,需得标本兼治才好。”“妖兽起而民不聊生,万民失其所则起内乱。平乱为治标,灭兽为治本。妖兽不为本,何以为本?”劳心语出惊人,嘉和皇帝与刑忠也感到不解。“叔父说我慢慢说来。侄儿在山下遇到一个武林人士,姓罗名天化,也是走南闯北,为民除害的侠士,他与其师父近年来四处杀妖兽除害,我仔细问了他的经历。却发现了几件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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