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子倒下一半。这时劳心叫道:“灭。”军士们抄起身边的水桶,向火堆一倒,几桶水下来,便灭了火。顿时浓烟全无。劳心大叫一声,声如巨雷:“整装上马,给我杀光叛军。”官军们放下手中活计,立即爬上战马,全军都呼啸着,冲向了乱成一团的叛军。血龙山。太监刘真正在劝嘉和:“皇上,叛军蜂拥而来,兵士疲惫不堪,寨门将破,请皇上高处暂避。”“哼!定国王在山下胜负未知,此路口正当要津,若弃守此地,两相隔断。怎么可退却?待联阵前去看。”原来,希匡趁劳心全军进攻东路付天庆,突然引大军来攻。嘉和手下只有五百人,全凭天险防守。有人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来形容天险。其实这样的天险并不少,比如在随便找一个险要的高山上,光是爬上去就能让人给累爬下,更莫说进攻了,但并不是每一个天险都有战略意义,绝大多数这样的“天险”只是通向什么都没有的山顶,没有战略意义,没有任何一支军队会去看守这些地方,也没有任何一支军队会去进攻这些地方,所以这样的天险并不多,多数的天险因无战略意义而没有人注意。血龙山无疑就是一个并无多大意义的天险,但今天这个天险却意外地拥有了巨大的军事意义。由于叛军在劳心带走大部分军马时大举进攻,血龙山的天险立即变得事关成败。好在无论是攻城,还中攻山,都非常困难。若是攻城,高达数十米的城墙光是爬上去就够困难的了,更别说上面还有一群守兵,若是攻山,爬上上千米的高山就能把人给累爬下,再要攻上人家的营寨就困难了,更面临着后继部队跟不上来的危险,攻坚战中后继部队跟不上,则前面进攻的牺牲就变得无意义了。血龙山正是这样的高山,也正因为如此,官兵才能支持到这时。山陡坡斜,官兵在山上备有滚木擂石,只要一扔,一块木石滚下山去砸伤砸死的就有好几个,基本上是叛军上来一个,被砸下去两个。加上山上木石如雨一般滚下,叛军一见腿也软了,胆气先是弱了三分。所以刚开头的战斗轻松自在。在战斗之始,嘉和在阵前观战,但见山头易守难攻,认为叛军必然退兵,便放心地回营。但后面的叛军源源不断,如蚂蚁一般,黑压压都冲了上来,在弯延曲折的山路上,形成一条黑色的长龙。军士们很快感觉到支持不住,那滚木擂石很是沉重,普通人扔不了几块就用手酸臂软,虽然嘉和的大松精兵力量超人,可也支持不了多久,更加上山人只有五百人马,后备不足,交替休息了几次,便都疲惫不堪,估计已经支持不了多久。关键之时,劳心的二十二个精灵加上嘉和军中本有不少擅射者,数十支弓箭再度把叛军压了下去。不过射箭同样是耗费体力的事,而且箭支必竟没有石块砸人来的快捷,眼看就要支持不住,嘉和来到阵前。皇帝的到来,士兵们士气倍增,奋起力量,用石块把叛军砸了下去。叛军这时也用尽了力量,无力再战。主要因为山路太窄,加上山高路险,后继部队跟不上,只好再一次的暂停攻击。在下方空地聚集人马,准备下一波进攻。也幸好如此,否则再冲上来,就顶不住了。官兵们得了休息的时间,体力得到恢复,但另一个问题摆在了人们的面前,那就是滚木擂石将尽。虽然山上的官兵正拼尽全力收集石块,但是四周的石头已经扔完了,只能从高处运来,那里运得及?滚木更不必说,砍树锯木更是一个慢活计,可是叛军用不了多久就会再次冲上来。正在这时,山下叛军突然一阵呐喊,纷纷起身,再次冲上出来。精灵们条件反射似的开弓,可是手臂早已软了。有的兵士想用石块砸,可是手也酸软得举不起石头来,并且身边的石头已经不多了,叛军气势如虹,冲了上来。嘉和见情势危急,大叫一声:“朕亲自在此,各位军士竭力防守,若能回京,必有重赏。”军士们见皇帝亲自上阵,倍受鼓舞,精神百倍,一时间滚木擂石如雨点般向山下砸去,山坡陡峭,一块滚石便能滚上几十米,砸翻无数叛军,立即把叛军压了下去。可是这么一阵乱扔乱甩,也把仅有的几块滚木擂石给扔没了,向山上退去的叛军在山下军官的鞭打刀砍之下,又冲了上来。官军兵四下摸石块,但那里找得到,只有寥寥无几的几块木石,叛军里不知谁叫了一声:“狗官军滚木擂石已尽,快快冲啊!”一时间本是退缩不前的叛军勇气百倍,黑压压的拥了上来。“皇上,守不住了,快快回避。”嘉和大怒,一掌把刘真打翻在地:“胆敢胡言乱语,乱吾军心。”嘉和也是久经战阵之人,武功很高,他抽出身上佩刀,砍运足内力砍断一排尖木,拿起一根木头就扔了下去,其它士兵纷纷效仿,刀砍斧劈,把寨前的鹿角拒马等防守物拆开,当作滚木扔下山去,又打翻无数叛军。冲在前面的叛军头顶上滚木纷纷落下,胆战心惊,又暂退了下去。可是叛军刚退了下去,就被后方督战队斩倒,只好又冲了上来,官军虽然经过休息,恢复了一点力气,但手中无物可扔。加上前方鹿角拒马等物已经拆毁,可谓大门洞开。不得已,只能抽出刀剑,与叛军拼命,可山上只有五百疲惫士卒,没了防御优势,就是真能以一敌百,也是必输之局。正在这时,精灵们见事情危急无比,拿出了他们一直舍不得用的魔法左轮,打起了排子枪。魔法的力量真是强大无匹,风箭术光是气流就能击穿岩石,更别说推动弹丸后的冲击力了,二十把魔法左轮与二把魔法狙击枪把一的排子弹几乎散射开来,形成一个扇面,几轮排子枪打下来,聚集在狭窄山路中的叛军死伤不少,叛军的以为滚木又来了,纷纷退了下去,这几轮冲击死伤不少,山上的部队又跟不上了,只好等待,给了官兵们极为宝贵的喘息机会。这时,后面运送石块的兵士来了。嘉和脸色阴沉:“为何现在才来?”督运官跪下告曰:“山上碎石尽皆捡尽,砍伐树木又人手不足,这少许石块,也是从远处运来。”嘉和看运来的那几块石头,还不足扔一个回合的,但目前也没有办法:“下去吧。”“谢皇上。”正在这时空中一声鹰鸣,劳心骑鹰而来。“贤侄在山下与付贼交战。为何一人回来?山下战事如何?”“我走时军马已在随意屠戮叛军,不久就可斩尽杀绝。我料希匡必会趁我大军下山之机来攻,未等战事完毕,就骑鹰匆匆赶回。”“贤侄既早有所料,必有应对之策。”“我已经造好攻伐之物,叔父用心看守此地,待我立即拿来。”“贤侄快去,叛军必聚集千人以上才会攻来,此地暂时无忧。”劳心带了人去,留下嘉和一人,也不知劳心葫芦里卖什么药,可是听说山下东路叛军正在被随意屠戮,心里既惊又喜,两路大军,劳心谈笑之间便让成为飞灰,真有惊天动地之能,如今只要守住此地,待山下军马赶回,剩下一路,必能破之。但所虑者如今无兵无将,不知如何守得到山下军马赶回之时,若丢掉此地,则立成败局。眼看山下军马越来越多,劳心全无影子,嘉和表面虽然镇静,但心里越来越不安。正在这时,劳心带着人马来了,同时推来一个人大的布球,把布球推到阵前。“快给我浇油。”山儿昨天带来的不但有毒烟的草料,还有不少燃油,士卒们立即把一桶桶的煤油、汽油向布球上浇。布球是帐篷布用麻绳绑成。昨天晚上劳心等人绑了整整一个晚上才绑好,至于煤油与汽油,那是在精灵岛分馏石油得到的,本来用在精灵号上点火,如今用在了这儿。把油浸入布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个巨大的布球与一个小布球浸油根本不是一回事,人们得一点一点都向上面倒油,还要防止油流到地上浪费,不过绵布必竟是非常吸油的,很快,布球就吸满了油。劳心见布球已经准备好了,高兴地叫道:“好了,快快给我推下去。”浸满油的布球变得十分沉重,众人齐心推动布球,滚下山去,布球不比普通石块,又大又圆,加上山路地势比较低,布球便沿着山路一直滚了下去,滚了百十来米,劳心下令道:“点火。”只见一个精灵舒臂开弓,一支带着火焰的火箭直奔布球而去,正中。布球立即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下面的叛军见黑红色的火球自天而将,黑烟滚滚,炽浪扑人,吓得转身就跑,而山路狭窄,崎岖不平,在最前面的有叛军因为奔跑不及,被火球擦过,立即成了烤猪。后面的叛军看了,心惊胆裂,一阵哭喊,滚着爬着向下退却。“给我杀——”劳心翻身上骑,一“鹰”当先,跟着火球就向下杀去,嘉和会意,知道不能错失良机,也带着兵丁杀了下来。劳心飞在空中,本与火球距离非常远,但山下的叛军由于视角原因,都只看到一个蓝甲武士骑在一头巨大无匹的黑色巨鹰上,而巨鹰下面有一个巨大的火球,三位一体,势不可挡地向山下冲来,吓得扭头就跑,只恨爹娘没给他和四条腿,连回头的时间都没有,生怕一回头看不见路,跌倒在地。有军官想阻击叛军的溃退,但叛军全都向下拥,那里阻得住,他自己很快被人群撞倒,活生生的踩死。前面一退,立即冲动后面的阵脚,后退不及的就相互碰撞,人踩人,人挤人,人撞人,结果自相踩蹋,死伤无数。火球过处,当然也有活口,但是后面跟随的兵丁可不是吃素的。劳心在空中得意无比,杀得正高兴,火球却出了意外,它撞到一块大石,给崩出了正路,跑到一边去了。上章说到火球被一块石头崩出了正路,劳心好不容易做的武器就此完蛋。好在叛军乱相已成,根本制止不住,有几个督军想止住人马,但会立即被向下冲来的人群撞倒、踩死,嘉和与劳心在山上看了,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谁都知道这样的溃退,是不可能立即组织起进攻了。回到营中,劳心笑着说:“如果军中有石匠,根本不用如此麻烦,只要让石匠打上几个大石球,沿山路滚下去,就压死了。”“是贤侄之法更妙,石匠打这样的大圆石,也要十天半月,那有布匹火油来得方便。”劳心不同意:“还是石球好,布球重量轻,若是叛军有数个死士,死命顶住布球,把布球顶出道路,只需要死上几人,便可破此战法。”“叛军贪生怕死,那有这等勇士?”嘉和与劳心在营上笑谈,山下大军已经得胜归来,那陶刚一见劳心的面就跪下,咚咚地磕了整整三十个响头。劳心故意道:“陶将军为何不拜皇上,却来拜我?”陶刚一本正经地说:“山下叛军被你的烟熏坏了,根本不堪打,俺们大军一到,如痴如醉,任我等砍杀。俺打赌打输了,不好再赖,只好先把赌债赔你。”嘉和笑道:“你这泼皮,看来还是不服。”“皇上怎么知道?俺正是不服,正不服。他全用阴谋诡计破敌,不是真本事,俺自然不服。”劳心说:“三路大军,还剩一路,这路大军我就用真本事破他,到时候你还得磕头。”“你要是用真本事破他,俺别说给你磕头,给你......当马夫也行。”陶刚说不来牵马执蹬,只好说成当马夫,反正都是那个意思。“贤侄不可大意,山下仍有近十万叛军,山上却只五千疲惫人马,就是能用计破之,也难上加难,怎可力敌。千万不可与这等浑人一般见识。”嘉和生怕劳心要争这一口气,冲动行事。“叔父放心,侄儿不争一时之气。但这山下叛军,真要以力破之才行,侄儿自有妙计。”这时刑忠道:“皇上,定国王神威无敌,大破二十万大军,我军伤亡不足百人。想山下叛军,孤立无援,如何是王爷敌手,择日领兵下山,便可一击而破。只恐王爷神勇,杀伤太过,有干天和。正若前三场大战,数十万叛军几于生还者。故请王爷手下留情,若叛军情愿归降者,可饶其一命。”刑忠重重的拍了劳心一下马屁,又表明了支持劳心带兵杀敌的态度。这马屁拍在劳心身上,却是拍在嘉和心里,嘉和听了那个高兴啊!其它文臣武将反应过来,一时间谀词如潮。劳心顿感支持不住,几乎被那些语言当场肉麻死。眼看劳心窘迫无比,刑忠来给劳心解围:“各位同僚差矣!劳王爷师承仙人云中飞,岂在乎这人间虚名?至于举手投足,便能歼灭数十万叛军,以常人而论,其真可贵。但以王爷仙家所学,自然是轻而易举。王爷之能,便是百万之数,也能一举灭之。若我等以此小功而一再推赞王爷,正如夸将军胜小儿,非是夸讲,实乃辱骂。”众大臣心里大骂刑忠奸滑,这刑忠也是个忠臣,不过这忠臣也要会拍马屁,你看刑忠这一翻话,真是一箭三雕。一方面把劳心一举夸到了顶锋,马屁拍得天响,耳朵也震聋了。另一方面解了劳心的围。最后,一举封了众官员的口,他自己这最后一记马屁,便成了绝响,开头是他,结尾也是他,自然他拍马屁的效果最好。这一点其它官员也想的到,只是刑忠都把话说成再要拍马屁就是辱骂,其他人那里还敢再说。只听到一声声:“老丞相所言极是,吾等受教。”耳边的嗡嗡声迅速消失,世界终于清净了,劳心长舒了一口气。中军帐。“贤侄今日下山征讨叛军,却中途返回,何以料定叛军要来攻山?”“叔父难道忘记了,营中奸细并未及除去,我带五千人马下山,山上只有五百余人,希匡自然得知。你看今日叛军攻山之气势,死伤巨万也不愿退兵。若不是知道山上人手不足,怎会下这等军令。而且我刚带军下山就有叛军来攻,那有这样巧的事。”“哈哈!朕几乎忘了。原来一切尽在贤侄掌握之中,朕在山上,仅有五百疲累人手,几乎防守不住,可是胆战心惊。”“叔父文治武功,古今罕有。加上血龙山天险,叛军那是能越雷池半步。”“若不是贤侄赶到,几乎失守。观贤侄手下都有那什么轮,贤侄也曾送与朕的。一枪杀数人,威力甚大,若是军中多多配备,则天下莫敌。”“是魔法左轮手枪。那东西制造不易,加上子弹不易补充,不能多配,而且非到危急之时,不可应用。”“哦!原来如此。对了,明日贤侄真要与叛军会战?”“我等已获大胜,若就此回京也可,但若将叛军一举全歼,必竟震动天下,再无敢反之人。”“贤侄莫非又有奇计?快快说来。”“那有什么奇计,只不过叛军接二连三失利,士气低落,只要阵前稍有闪失,军心必乱。”“叛军十余万,我军五千,如何会在阵前有闪失?”“我自有妙计。”嘉和见劳心不说,知道为将者不喜别人指手划脚,也不多问。便转过话题:“虽是如此,可先通退路。”劳心知其意:“明日我先带兵把海边伏兵清扫一空,再于要处把守,随时可由海路退却。”嘉和道:“贤侄仅一艘海船,运不了许多人。可令快马送信于北海,让北海水军前来接应。”“叔父派遣信使,必得如此如此,方可成功。”劳心与嘉和耳语了一番,嘉和听了:“英雄所见略同。”话说第二天,劳心便带了本部四十人马与最为精锐的禁卫军,再把一干武将都带上,当作兵丁使用,组了一支五百人的强悍军队,要打通通先海边的道路。前面说到希匡大军围困血龙山,自然要防备嘉和从血龙山背后海路退却,此他一面派先头部队详攻血龙山,吸引官兵注意,另一方面派另一支兵马,绕过血龙山,先行摧毁所能找到了船只,同时在必经之路上设伏,再配合水军封锁,四管齐下,一举把官兵通过海路退却的可能性扼杀,可谓干得漂亮之极。但劳心用精灵号轻松地灭了水军,目前只要再把这伏兵消除,就可随时从海路退却。这里要说一下,三条陆路已退两条,为什么非要走海路?这时因为陆路要么通向叛军的老巢,或是与其老巢不远,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走,但如果有海路可走,自然更好。海边,山上,两个叛军。“喂!你说两路军马真给狗官兵剿灭了。”在叛军口中,官兵的名字由狗官兵变成了官兵,充分显示了内心的变化。自从东路有几个溃兵跑到了这儿,伏兵们谈的最多就是这件事。“别吵吵!没看我正忙着吗?”“你在那里站了半天了,忙个屁啊!”“你才知道个屁,官兵要出海,就得通过这条路,我在这儿远远地看着,如果官兵真来了,就给上面支吾一声,好让兄弟们准备。上面说了,要是我误了事,就要我的脑袋。”“得了吧!你的脑袋值多少钱。官兵那是真有那个本事,几十万大军都给剿了,我们再怎么准备也白搭。我看当官的打的算盘是让你早早发现官兵,一旦发现官兵掉头就跑。”“你倒懂的多了!干么不现在就跑,官兵都有马,来了再跑跑的过吗?”“你这就不明白了吧!官兵厉害是大家都知道的,先不说那几十万军马怎么就没了。光是这十多年什么时候打过败仗?可是官兵再厉害也不一定到这儿来啊!说不定他们连我们在这儿都不知道。所说嘛!我们躲在这儿,等官兵来了再跑,万无一失。”“嘿——,你还以为你知道得多!就算官兵不一定来这儿,现在跑了也是万无一失嘛!非得要等官兵来了,那里可不一定跑得掉。”“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现在要跑可是逃兵之罪,那是死罪,全军都要坑杀。官兵不来,何必冒这个险。”两个正在谈个不休,耳边突然一声巨响:“杀。”两人心惊胆颤,忙四下张望,并未异常。可是四周同伴已经乱了,他们看到一些同伴已经中箭倒在地下,抬头一看,头顶的山头上有几十张弓箭,正在向下射,而左边杀出一群官兵,刀剑齐下,如同狂风骤雨一般,都落在了叛军的身上。要知道叛军在山上设伏,用的都是弓箭与滚木擂石,面对雪亮的刀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更别说头顶上还有数十支弓箭随意射杀。原来劳心也不多带人马,只带了五百精锐,便要去消灭叛军,也不走正路,就是爬山涉水,四处绕行,还不能骑马,又要口含一枚叶片,不让军士随便说话。将士心中都有怨言,只是不敢说出口。叛军在半山腰设伏,预备以箭石杀伤官兵,由于有“空军”,不但要以清楚都知道叛军的布置,而且可以轻松把绳子带上高山,爬上根本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