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掉头就跑,另一个提醒他:“我们跑不过熊。”可是那人说道:“可是我跑得过你。”宏阵就打的这个主意,其他人也打的这个主意,他们都全力向前跑,用刀,用手臂,用腿,用肩头,用牙齿弄开一切阻挡他们的东西。谁也不愿跑在最后面。战斗几乎就没有真正开始,他们就溃败了。真是完完全全的溃败。真要命,前面突然堵住了。原来是营寨的木栅栏,大门太小,挤不进去,溃兵们什么也不顾,他们破坏了前面的障碍,搬开了障碍物,把完美的工事毁于一旦。本来希匡想下令营中的弓手射杀这此人,以保住大营,可是乱哄哄的,他的命令传不出去,这时他可真恨自己没有劳心神龙吼的本事。溃兵们不但毁了工事,而且冲入了大营,把大营中的士兵也裹带着溃退。前方又停下不动了,因为那是一个山谷的谷口,官兵在后面象赶羊群一样赶着叛军,叛军急于逃生,向前拥挤,自相践踏而死者是官兵所杀之十倍。宏阵也被踩倒在地,很快,后面的人就把他压在了底层,他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等宏阵醒来,他发现自己已经当了俘虏,虽然情况不容乐观,可是比起他的兄弟来,必竟他还活着。与此同时,皇帝与刑忠正在谈论着劳心。“爱卿,定国王这攻心之计,可是运用得炉火纯青,颇有当年御弟之风。若不是敌军早乱,真要打起来,就是有神风助阵,也难敌叛军人多。比起你来,可要高明了。”“老臣怎敢与王爷相比。今日此仗还未开打,叛军便已心惊胆战,若不是希匡治军还有些门道,早就溃散开来,虽是如此,也士气全无,今日一战,胜负其实几日前已定了。只不过听说王爷将希匡放了。”“吾已知之!哈哈!爱卿有所不知。当日其言四十万大军,若跑一人一马就放希匡,其实不过是示之以强,以惑其心。定国王早与朕言明,捉希不如放希,此中自有天机。只是昨日与定国王夜话,似乎有离朕而去之意,爱卿快快与朕想个计策,怎生留下他才好。”刑忠眼睛一转:“皇上,臣有一计,就算留不下他的人,也可留下他的名,今日一战,其名已有超越其父之势。只要有名在大松,也足已威服四方。”“何计?”“可诈称当年老王爷与皇上两人指腹为婚,劳心与皇上之公主有婚约,这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他自然不敢不听。又大造王府,让天下人知晓其与皇上的关系。只要他在王府住上一段时日,然后就是他要带公主离开,旁人也以为只是暂离,不日既归。彼时,天下又有何人敢犯吾皇虎威。”“此计不好,朕之公主,皆已嫁人,未嫁者却未及八岁。况其小时仙山学艺,远离故土,看重师父养育之恩,却未必看重这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以长辈身份强压,若其不从,反而误事。”“不如在朝中找一大员之千金,必要品端正之贞洁烈女,只言其不守信成婚,就要守那望门寡,其必不敢得此负心之名,亦可成事。”“此计却好,此事机密,不宜多人知晓。朕知爱卿晚年育有一女,品貌才情皆是京城少有,又门当户对,正是上佳人选。爱卿何不趁此良机,可得乘龙快婿。”只是小女生来顽劣,并无大家闺秀之风,恐不如其意。”“那里那里,爱卿过谦了。连朕也知晓连英的美名。只是要用一二计策,方可成功,爱卿可如此如此。”刑忠听了,点头连连,两人便定下美人计。嘉和又道:“朕要为定国王修茸王府,此事由你去办,记着,定要大操大办,让天下人知晓。”“老臣省得。此事定要集全国之力,到时三丁抽一,五丁抽二,大收修茸税,方可使得。”嘉和大惊,心想大操大办也不至于操办到这种地步啊:“怎可如此扰民?”“皇上,只要皇上下旨,三丁抽一,五丁抽二,再课以重税,天下自然震动,莫不知定国王回驻大松。然后,可称王爷体恤民间疾苦,上书皇上,要求改此法令,则此令可不必行。”刑忠这一计高明,他这样大扰一通,声势浩大,天下万民都知道那个定国王已经成为大松的王爷,正合嘉和之意,要知道那个时代可没有什么报纸与网络,这种方式是最好的宣传了。“妙计,妙计。只是此计要先与定国王商议,以免以为朕出尔反尔,小家子气。”“老臣省得。想王爷平白无故得个爱惜百姓的好名声,必然欢喜。”两个人正在计议,劳心来了,两人大喜,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上章说到嘉和与刑忠正在计议怎么把劳心给留住,劳心却说:“叛军已灭,水兵已经前来。叔父可速回京城,侄儿前来辞行。”“什么?贤侄这就要走?”嘉和还以为劳心要送他回帝都,让他的时间与办法留住劳心,可是劳心突如其来的行动让嘉和大惊失色,他得知自己被四十万叛军团团围在血龙山时也没这么吃惊过。”“贤儿要去奇芝一趟。”嘉和拉起劳心之手,大哭曰:“贤侄救朕于水火之中,未得半点享乐,怎可弃朕而去。况眼下叛军虽灭,天下反叛者不可计数,又有妖兽四处为祸,令朕一筹莫展,正要贤侄助朕一臂之力,贤侄怎可弃朕与天下万民于不顾也,呜呜......”劳心被嘉和弄得心烦意乱,只得道:“侄儿只是去一趟,马上就回大松,快则两三月,迟则半年。只不过是去置办一些海岛要用的物事,去去就归。”“若只是置办物事,可派手下人去。”“手下人办事不力,况这此物事非得我亲自办不可。”刑忠也跟着劝劳心,可是劳心执意要行。“奇芝远涉万里,半年如何得归?”“侄儿有师父传下的神船,一日千里。”嘉和无法,只得说:“如此,还请快去快回。贤侄手下若无可用之人,朕身边多有能人智士,可堪奴用。陶刚虽然是个浑人,但武艺之高,天下少有。其与贤侄打赌,若在阵前胜得敌军,便与你牵马执蹬,朕知此人向不服人,却一但心服,则终生不变,贤侄今日威武无边,定使此人心服,收服此人,正好奴使。朕再举军中连峰军师,精明能干,经验老到。在贤侄身边任军师一职,堪堪合适。”劳心一听大喜,他目前正缺一个军师,立即答应下来。“如此,多谢叔父。”嘉和又道:“贤侄既是要置办物事,又要打理海岛事物。想仙岛初创,所费必巨,若需金银,但言无仿。”“大松之物在奇芝便是天价,奇芝之物在大松亦是奇宝。若带金钱,还不如带物事更为值钱。侄儿只需在市集上买些普通物事,到了奇芝,便可卖得大价钱。”“怎可用普通物事,朕出行带有大量御用精品,贤侄可自带去。以免在山下空费时日。”劳心高兴地应了,得了大量精美物事,带了陶刚与连峰,还加上一个嘉和送给他的厨师,还把他的新宝贝小双头虎带上,与众手下回到了精灵号。艾尔心娜与凯瑟琳见全都平安回来,高兴极了,当日劳心不理她们,她们也不气了,艾尔心娜只是拉着他叽叽咕咕地乱问一气,凯瑟琳则站在一边笑看着他们。劳心好不容易安抚了她们,把小老虎龙儿交给她们抱着,不一会儿,她们就喜欢上了。劳心则解脱了出来。陶刚与连峰见了对这些女人很是吃惊。要知道大松的女人是不能在公开场合出现的,更别说与男人如此亲密了。劳心让两个新来的人与大家认识了一下。连峰是一个四十来岁的文人,至少从他的灰布长衣加上羽扇纶巾上看是如此,脸色蜡黄修长。虽然按大松的习惯,文人当的军师,也要习武,但武功多半不高。陶刚就不说了,张飞是什么类型他就是。“布克洛夫,物资补充好了吗?”“大人,我们没有了足够的燃油发动喷火器,也没有足够的药草。其它东西都已经安排妥当。”“哦!这儿没法补充,以后再说吧。启航,到奇芝。”在路上,人们与新加入了两个同伴熟了,布克洛夫发现陶刚的武功高得令人吃惊,而且吃肉的本事与他的武功一样高,而连锋则很快与船上所有的人交上了朋友,他知识丰富,讲话富于智慧,劳心最喜欢的就是与他说说话,还讨论一下兵法,劳心提出的战术让连锋吃惊不已,而连锋的各种谋略则比劳心胜过一筹。一路无事,劳心让陶刚训练那些人类士兵,陶刚这此日子天天鱼肉,吃的舒服,对新的主子喜欢得不得了,劳心发了话,他就把胸拍得天响,保证要把他们训练成精兵。要是不成功,就罚他三天不吃肉。精灵号日夜运行,不久,就到了奇芝的土地,他们找到了距离奇芝首都梦雅城最近的港口,除了把船长与水手留下,劳心带着所有的人手上了岸。当劳心来到他的武器铺时,那铺面已经扩大了几倍,要不是“劳记武器店”几个字,他还以为进错了地方呢!看门人已经换了人,不认识劳心了,只好让看门人报了进去,不一会儿,易顶流急勿勿地赶了出来。“唉呀!东家回来了。”易顶流惊喜不已。“是啊!这些都是我新手下。快叫人把车子上的货物卸了吧!”“好的,我这就安排一切。”毫无疑问的是,店铺里面的人手比劳心走之前多了不只一倍,而且店面的大小也大了不止一倍,几十的食宿,轻松就安排好了。安顿良好,劳心、布克洛夫,连峰与易顶流几人坐到了一起。“易先生,店里的事怎么样了。”“说来话长。近来战事连连,京城附近从不出征的骑士们也要上战场了。可是他们的战马、铠甲早就坏了,被紧急征入京城,连装备都没来得及在家乡置办,只能在京城都来买兵器,店里生意大赚一笔。听说还有更多的骑士正在路上,我自作主张把资金用来扩充武器店的规模。本打算再赚一笔,只是目前情况不妙,几个富商见兵器生意有利可图,就联合起来,与我们竞争。”劳心面带疑惑,“怎么会这样?不对劲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骑士都有自己的装备啊。”劳心想不通这个关节,先问道:“我们的技术最好,规模最大。他们一时半会怎么能与我们竞争。”“东家不知道,他们掌握了战马的货源,那此所谓骑士骑的马都不是战马,必需在京城换,可是他们要骑士们买战马的时候必需买他们的兵器,这样,我们的生意就断了。”“这么说,我们大量投入的资金全压在里面了。”劳心这才明白为什么店面与店内的人手增加了如此之多。“东家,都怪我。”“我们为什么买点战马来卖呢?而且就算我们不卖,也应该有其它商人卖的。”“战马的本钱太大了,我们没这个本钱。这与做兵器生意不同,做兵器生意可以一次习少量原料,卖了以后再买新一批,细水长流,虽然累计数额巨大,但流动资金并不多。但买战马就不同,那山高路远,不一次多买一点,根本不济事,而且蛮奴人也喜欢与他们做生意,因为他们一次性就买上万匹,而一万匹战马要上百万金币。”“好啊!仗着财大气粗,欺上门来了。你放心,我会想到办法的。”“连先生。”“不敢当。”连锋答。“麻烦你不要让人知道你与我的关系,同时拿一些好东西到商会去拍卖。”“属下紧尊大人所言。”在船上连锋听劳心说起过拍卖,也不感到惊奇。“易先生,先不管这事,你要立即派出店里的精干伙计,去边疆买大量美丽女俘,至少要五百人,资金不用管,我自会解决。”“女俘价钱极低,东家尽可放心,此事易办。”“那好,我要一个礼仪老师。你给我找一个。”易顶流这时接口道:“这事交给属下吧!”易顶流隐隐感觉到劳心的身份与气势有了很大变化,对他也不叫易大哥了,只叫易先生。所以与见劳见面不到五个小时,便自行把称呼改了。同时他把劳心的大量资金给套住了,心是不安,说话也客气一点。送走手下,劳心暗暗发誓:“我一年前梦雅城把一生中能丢的脸都丢尽了,我要把丢了的脸都找回来,同时找回财富,地位,实力......,等着吧!自以为是的贵族们,你们会看到现在的劳心是多么的聪慧与神奇,直到我在奇芝的地位有在大松那样高为止。”十日后。一个辉煌的大厅,一群有高贵身份的人。任何人都知道这又是一个贵族的舞会,而事实上也是,这正是留克那夫为其女丽丽丝的生日而举办的舞会。舞会现在没有开始,所有的人都在谈论京里发生的事情。最近京里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最奇怪的是皇帝突然下令大量骑士进入梦雅,而这些所谓的骑士连一把合用的剑都没有。但他们是不会谈论这事的,他们知道什么事应该谈,什么事不应该谈。他们谈论的是另一些事,比如一个大松富商带来了无数精美绝伦的东西,据说就是遍地黄金的大松也很少能见到这样精美绝伦的物品。他们以前自认为是精品的一些物事在那些东西面前就好像泥土比之黄金。他们不但讨论在讨论某某子爵的财富一直不为人知,却能拿出二十万金币购买一面银镜,某某公爵看上去挺有钱,但连一小块龙涎香也没买,估计是外强中干,某某伯爵夫人因为伯爵没有十万金币来买那件极品罗机湖丝绣锦缎,据说天天都在哭。当然了,他们还讨论其它的事,今天的主角儿丽丽丝是个不错的话提,不过那个神奇的呆小子、魔法师、黄金骑士、我们子爵大人劳心回到了京城这件事无疑更值得谈论。劳心的失踪他们并不过于吃惊,那个年代交通不便,远的地方就是走也要走一年多,一年没有音讯正常不过,外出的人就是十年没有音讯,也没有人认为那人出了事。“劳心子爵到。”随着这么一声叫喊,人们纷纷回过头来。人们回过头来,可是并没有看到劳心,因为他们眼睛都被那一件衣服吸引住了:“哦!天啦。罗机湖丝绣锦缎。”在场的人们惊呆了,他们前些日子吃惊于这种锦缎的华贵美丽,后来吃惊于这种锦缎的昂贵,今天则吃惊于这种衣服竟然会穿在一个刚成为子爵的魔法师身上,在他们的想法中这类人的财富连一匹赛马也养不起的。劳心似乎没感到人们目光的异常,他表情平静而可亲,非常有礼貌地向在场的人打招呼。劳心看到了留克那夫,立即上前与他拥抱:“哦!我的老师,见到您真是太好了。我并没有接到您的邀请,但愿我的到来并不是冒昧的。”“天啦!怎么会呢?您的到来只会给舞会增加无穷的光彩。事实上对您的请贴早就发出去了,可是该死的管家竟然没有送到。对了,您送的礼物太贵重了,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才好,我以您的名义把它送给丽丽丝做生日礼物了。”“那是给您的,您可以随便支配,同时我已经给他准备了生日礼物。今天我想亲手交给她。”“是吗?那一种不是一般的东西,我有这样的预感。对了,她来了。”丽丽丝在一年多的时间内,早已经由一个疯丫头转变成了上流社会知名的美丽并且知道礼仪的小姐,虽然距离一个交际花还有一定差距,但那也是她性格上不喜欢那样做的原因造成的。当她走出来时,人们今天第二次把目光注意到衣服上而不是人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