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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他要的是主谋者

揭开你的面具 孤舟 2025-01-23 14:58

卓思晨再次从卧室里走出来,已经焕然一新,韩逸轩以为他是回公司,可车子却往相反方向驶去,他觉得奇怪,却又不愿多作打听。
车开到郊外一座豪华别墅前停下来,足有几百平米的大花园,满地青草,花香四溢,古木遮天,让人以为来到避暑胜地。
韩逸轩虽惊叹此地风光无限,却也没错看那时不时隐在枝叶底下或房梁顶上的精密监视器,这个被一圈围墙拦在内里的建筑物就像一座小城堡,容不得人擅自闯入。
这间别墅的主人一定不简单,他肯定。
沾著卓思晨的光,韩逸轩被恭敬的迎入别墅,佣人第一时间送上茶水,不敢正眼看向两位贵宾。
“少爷,老爷在书房等你,要你到了就上去找他。”管家齐福听说少爷来了,忙绕过前厅,过来相迎。
卓思晨点头,站起身对管家吩咐道:“齐福,这位是我朋友,你替我照顾好他,别怠慢。”
“是的少爷。”
得到保证,他又转头看向韩逸轩,“你先在这待会儿,我去找我义父谈些事。”
韩逸轩木木的看著他的身影走上二楼,消失在他眼前才回过神来。
原来,他还有个义父,他觉得自己找到了新大陆,又隐约觉得不妥,他这个义父显然不是个普通人,那些偶尔进出的黑衣西装男子一看就不对,他希望不要如他所想。
卓思晨上了二楼,轻轻敲击书房门,浑厚的中年音只是很轻的应了一声,“进来吧。”
书房内点著檀香,陪衬著满室复古的摆设,颇有些古色古香的味道。
“义父。”
“小晨来了,坐。”
白飞鹰年逾五十,体格健硕,历尽风霜的脸上没有过多的痕迹,只那双内敛如水的鹰目,深沈的让人不敢触及。
“义父最近身体还好吧?”
卓思晨扶住绕过书桌的白飞鹰,在沙发上落坐。
“老骨头都那样,不能跟你们年轻人比了。”白飞鹰笑著动手玩起茶来。
“义父,您别这样说。”一般的年轻人又怎能跟风云江湖的鹰爷比,那是找死。
“我老了,赶不上你们,我也打算退休养老,以後的摊子,我终究还是要交给你们年青人的,只不过,在退休之前,有一件事,我是必须得先完成才行。”
卓思晨的眼神快速闪了闪,他避开从他义父眼里射出的那束寒光,“义父……”
“小晨,事情,解决的怎样?”
“义父,我正在做。”
“小晨,义父虽然有耐心,可你拖的时间太久,我已经快等不了了,你再不加快速度,我可要亲自动手了。”白飞鹰皱皱眉头,刚倒满茶的杯子啪一声,被他捏得粉碎。
“义父,青坤成员不是谁都请得动的,曾伟然死不足惜,我的目标是井上神野,他才是害死爹地的真正凶手,不让他的下场惨不忍睹,我不会甘心的。”
青坤是全球雇拥军排行前三的杀手团夥,当凭曾伟然一个毛头小子根本不可能请动他们出手,只有在幕後操纵他的井上神野有这个能力。
要不然,收拾一个曾伟然何需花费他卓思晨这麽多心思,他何德何能。
“井上社团是目前日本最有势力的黑道组织之一,尤其是井上神野上位之後,几乎黑白两道通吃,他的生意已然横跨整个东南亚,你确定有把握对付他们?”白飞鹰另倒了一杯茶递给他,语气有著三分试探。
“义父,您不该小看您的干儿子。”卓思晨笑著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茶水烫,小心伤了舌头。”白飞鹰气馁的摇晃著头,卓思晨放下茶杯,捧起茶壶在一个新杯子里注满茶水,递到对面,“义父,筱筱最近有没有回来看过您?”
“哼!”他不提还好,一提白飞鹰的脸顿时立沈到底,“她就算回来,我也直接把她给辗出去。”
“义父,别再难为筱筱。”
“难为她?是她难为我们,她居然撇下你去嫁给那个小混混,我真不知道他有哪点比得了你,我真恨不得打断她的双腿。”
“义父,当初是我不好。”卓思晨轻叹一口气,靠上沙发後背,“那时要不是我闹失踪,筱筱也不会……”
“那时因为娄笑的离去,大家都很伤心,可她呢,娄笑对她有过救命之恩,她就是这麽回报他的,在他离开不久,她就嫁给杀了他干爹的仇人,她真能耐。”
“义父,您也别忘了,筱筱并不知情。”
“就算如此,她也不该嫁给别人,你什麽时候亏待过她了,你就是太宠她。”
“义父,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别再跟筱筱怄气,她毕竟是您的亲生女儿。”更何况,即便她当初不嫁给曾伟然,他也未必就会娶她,可能那都是命吧。
“你啊,对那个丫头太纵容,从小如此,都被你给惯的。”
卓思晨只是回给白飞鹰一个苦笑,就没再接话,他闭眼凝思良久,才又迟迟开口,“义父,其实有件事,我很早就想跟您说了。”
“哦?”
“我想,一开始我的确是爱筱筱的,可是到後面我发现,我对她更多的似乎只是亲情,而不是爱情,所以当初就算她不嫁给曾伟然,我想,我们也未必会有好结局,所以,义父,请您真的别再怪筱筱,也许这个结果,才是最好的。”
白飞鹰双手交握著放在腿上,指尖不停敲击著手背,他忽然笑起来,“你这小子,我以为你会再憋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会儿就招出来。”
“没想到义父也有算漏的时候。”卓思晨跟著笑起来,“其实,您早看出来这点,否则当初您也不会同意让筱筱嫁过去,义父……谢谢您。”
“或许,当初是我跟你爹地的错,就如你娄笑哥说的,我们不该替你们私自订立婚约,真正错的是我们。”
“不,你们没有错,我们也没错,或许这就是命吧。”
“小晨,命数这种东西只有无能的人才会信,在义父的眼里,你不属於那类人。”白飞鹰起身来到书桌旁,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交给他,“这是你要我给你查的东西,晨云什麽时候也钻进不三不四的人了。”
卓思晨看著那份详细的资料,眉头差点拧成一股绳,胜通区商业城这个项目他很看重,负责这个项目的靳主管是他钦点的,对於靳旭峰的工作作风与能力他是肯定的,可是,他怎麽会派一个乱七八糟的人去负责采购,而且那麽个前科累累的人是谁把他招进来的?
晨云是到该肃清整顿的时候了吗?
他收好资料,看看时间差不多,起身说道:“义父,我还有朋友在楼下等著,要不要去见见。”
“好。”
卓思晨跟在白飞鹰身後下了楼,韩逸轩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和他离开时没有差别,他的耐心可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强,他也不得不佩服起来。
“义父,他是我朋友韩逸轩,逸轩,这位是我义父。”
韩逸轩从楼上有动静开始就注意到他们,他的视线一直追逐著那个身穿灰白唐装的中年男子。
他身上有股很强的霸气,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尤其是那双眼睛,表面上看去很温和,但凭他阅人无数的经验,直觉告诉他,他经历过很多。
“小晨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可以称呼我鹰爷,以後没事,可以和小晨多来玩玩。”握手的同时,韩逸轩听到鹰爷两个字,立刻警觉的绷紧神经,可他真正震惊的是鹰爷居然是卓思晨的义父,事情好像乱套了。
因为如此,他忘了是如何跟鹰爷打的招呼,更记不清後面是怎麽出的别墅,他只意识到车子正在慢慢离开那幢豪华的宅子,而他,只是坐在车里发呆。
“你想问什麽就尽管问吧,这麽发著呆我还真不习惯。”
“鹰爷……是你义父?”
韩逸轩知道,鹰爷在黑道中无所不能,或许很少人听过白飞鹰的名字,但只要一提到鹰爷,凡是混黑道的,很少有人没听过这个称号。
白飞鹰十五岁出江湖混,凭著一身的胆识与过人的身手,他创立了自己的帮派。
讲义气、守信用、重承诺、不势强凌弱,这是黑道众人对鹰爷的评价,大部分人都很敬重他。
“很意外?”卓思晨干脆把车停在路边,熄了火,“没错,我义父的确是黑道老大,可对於毒品、走私、军火私贩,他从不沾手,甚至不让手下去碰,他经营著的都是正当生意。”
韩逸轩听到这里,嗤笑出声,“带著面具杀人,你以为摘下面具後,这个人就不是你杀的?荒谬。”
“这个社会,不是只有黑道上的人害人,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更多,而且吃起人来都不吐骨头,如果让你选择,你是愿意做真小人,还是伪君子?”
“这个社会除了真小人和伪君子以外,还有很多选择,做人不能井底之蛙。”
“你这不过是在回避问题罢了。”卓思晨解下安全带,他扳过他的身子,认真的看著他,“逸轩,你是个警察,见过的龌龊事不会少,我知道你能明白我的意思,我也明白你的立场……”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来,卓思晨放开他,接起手机,那头李芯著急的声音令他拢紧眉头。
“少爷,子尘小少爷不见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
“我知道了。”挂断电话,他重新系好安全带,起动车子,车速惊人的快。
“怎麽?”
“那小鬼不见了。”
卓思晨很头痛,那小鬼太专横,早上不过说了他两句,就赌气闹失踪,他才十三岁,就已经没人制得住他,将来长大,那就更加。
虽然他是想让他吃些教训,但他不希望临到头,还要别人替他们教小孩,那就太失身份了。
他开著车从他自己家找起,凡是他喜欢玩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大宅、沁梅园、小鬼自己的家、笑笑游乐城,甚至远离市区的海边他也去找过,却都没有小恶魔的影子。
天渐渐暗下来,热气减下去不少,海风吹得人凉爽起来,灰色的幕布盖住白云青天,也带亮了道旁路灯。
靠在海边的护栏杆上,卓思晨危险的眯起眼睛,熟知他脾性的人都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韩逸轩思考片刻,迟疑的问道:“他会不会去要好的同学家?”
小孩子都这样,一遇到委屈就喜欢躲起来,再不然就去找某某最要好的同学诉苦,至少在他的认知里是这样。
卓思晨被他的话启发,忽然睁大眼睛,想起一个地方,他飞奔回车里,韩逸轩跟上去,屁股刚粘上座椅,车子就绝尘而去,害得他後脑勺重重撞上椅背。
车子停在墓园脚下,韩逸轩很长时间愣在那里,等他下车,卓思晨已经攀上大半台阶,他赶紧跟上去,随他跑到上次来过的地方。
果然,那个蜷缩著的小小身影孤独的靠在娄笑的墓碑上,脸上还有未哭干的泪痕,也许是哭累,也许是闹累,他已经睡过去。
卓思晨觉得胸腔都要爆炸了,他紧捏著拳头,一步一步靠近墓碑,也许是听到动静,也许是那股骇人的气场,林子尘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等他揉清眼睛看见离他不过一拳距离的人後,他吓的立马缩起身子,双手下意识的摸上墓碑岩,嘴里也低声讨饶著:“思……思晨哥,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卓思晨面无表情的蹲下身,手才举到一半,小鬼竟然吓得连身子都抖起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别打我。”
卓思晨顿了顿,指腹轻轻替他擦去泪痕,无意识的动作竟然惹得小鬼哇得一声哭出来,双手死命抱住他的脖子。
“怎麽,现在知道怕了,闹失踪的时候胆不是很大吗?”卓思晨的语气虽然很恶劣,可是拍著那个不停发抖的身子的动作却很轻柔。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抽抽噎噎的声音终於让卓思晨的怒气平息下来,“知错了?这会儿怎麽这麽乖?”
“因为……因为舅舅再也不会管我了。”小鬼越说越伤心,才平息一些的哭腔又响起来,卓思晨不耐烦的皱起眉来,“好了,不许再哭,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别像个女人。”
一声斥令,硬生生憋回小鬼的哭声,卓思晨满意的站起身,见小鬼难得的这麽听话,他也不愿再多加责难,只是,等了许久都不见小鬼起身,他奇怪的看著他,见他为难的表情无奈的摇头,只能弯身抱起他。
“下次再敢如此,我就让你蹲死在这里。”
赤裸裸的威胁吓得小鬼不满的撇嘴,卓思晨面无表情的抱著他离开,脚步停在第一格台阶,又恢复正常,他和韩逸轩心有一志的对望一眼,若无其事的往下走。
或许,他们其中一人跟这墓园犯煞,两人心中同时这麽思忖,走到墓园脚,整排机车横占著整条道路,卓思晨放下林子尘,只一眼,他已心中有数,来者何人。
显然,对方也并没要隐瞒的意思,否则就不会这麽明目张胆的把机车停在这里。
“既然光明正大的来了,就别再躲躲藏藏的。”
路旁,昨晚紧咬著韩逸轩,只得了第二名的男子晃晃悠悠的从暗处走出来,身後跟著好多名手下,从墓园上方也包围过来好几人,将他们三人围了个结实。
“是你!”韩逸轩惊讶的看著那个朝他们走近的人,他怎麽会出现在这里?为什麽要跟踪他们?这阵势他一眼便看出他们来者不善,难道因为他得了第一名,他不服?
有时候,冠军也不是这麽好拿的,我祝你们好运。
既然这麽输不起,又何必来参加比赛?
“我说过,有时候,冠军也不是这麽好拿的,想来你们似乎没把我的话放在心里啊。”
“我又何必将一个连输都输不起的人的话,放在心里呢?那不是侮辱了我们自己吗。”
“说什麽呢。”“你说什麽……”“有种再说一遍。”
因为卓思晨的一句话,四周到处响起叫嚣的声音,倒是眼前那名男子,笑得一脸深沈,“有时候,靠耍嘴皮子是会吃亏的。”
“谁吃谁的亏,还是未知数呢。”卓思晨冷笑。
男子斜勾起嘴角开始慢慢往後退,忽然他伸出右手轻轻一挥,早已跃跃而发的手下一窝蜂的冲上前。
卓思晨把林子尘牢牢护在身後,挡著那些袭击者,韩逸轩打趴两人,看这势头,明白擒贼还是得先擒王,他冲到那名男子身前打算制住他,谁料那名男子身手不弱,竟一下占不到优势,他一边得时不时看看那边的他是否坚持的住,眼前还得想办法尽快制住那些人的头,一时也有些烦燥。
人一烦燥,身手再好也难胜出,何况,他还得时刻注意著另一边,久拿不下,他只能趁空击中对方一拳,去支援那边,才一转身,他就看见身後一人正要偷袭林子尘,他大喊道:“小心子尘。”
卓思晨被他这一喊立马转头,眼神一利,反手一拳击过去,可是如此,他就把空门留给刚才正要袭击他的人,韩逸轩连喊也来不及喊,直接扑过去伸手挡住那一击。
很重的一声撞击音,韩逸轩闷哼著一脚踢翻那人,冷汗也开始冒出额际。
“逸轩。”卓思晨回头,眼里放出寒光,他抢过其中一人手里的木棍,随手击倒他,把林子尘推到韩逸轩身旁,叫道:“快扶你逸哥哥到车里去。”
林子尘哦哦著在他的护送下艰难的扶著人钻进车里,卓思晨又撩倒两人,只来得及匆匆扫了那名看好戏的男子一眼,就跑回车里起动车子。
如此的狼狈,气得他眼冒火光,看著後视镜又追上来的车灯时,他冷笑著勾起嘴角,“子尘,看好他,别再让他伤上加伤了。”
林子尘还来不及哦一声,整个人就猛的往一边斜倒,不过他也没忘了另一人的嘱咐,死命的抱著韩逸轩的腰身。
韩逸轩无奈的紧拽著把手,看著那人越踩越猛的油门,仪表盘的指针已经临近200,他突然担心的皱起眉,幸好这会儿郊区道路空旷,否则,还真危险。
弄不清是那帮飞车党没有继续追,还是卓思晨的车技太好,总之他是甩掉他们,安全到达医院。
对於韩逸轩的伤,卓思晨很紧张,直到医生确症过并无大碍,只是肌肉轻微拉伤,他依然不放心。
“医生,他的手真的没事吗?”
“卓先生请放心,韩先生真的只是肌肉轻微拉伤,这也是韩先生勤健身的好处,否则还真难说,不过,因为有破皮,最近几天患处不能碰水,否则容易感染,这点千万要记住了。”
“我知道了医生,谢谢你。”韩逸轩尴尬的在医生即将发飙的前一刻,拖走神经兮兮的卓思晨,直到门外,他才放开他,“你到底哪根经搭错,你问了十遍都不止,别说医生,我都烦了。”
卓思晨没说什麽,只是皱眉盯著那只被包得严实的手臂,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在韩逸轩也要发飙的前一刻,他终於坐回车里,不再烦人。
整个车程中,韩逸轩只隐约听见一句类似嘀咕的话:“可千万不要留下疤痕,破坏美观。”他差点没气得当场踢爆他那张臭嘴。
回到家,他二话不说,先占领浴室,只是医生刚刚说过,伤患处不能碰水,他只能单手行事,这样不免显得笨拙,淋浴乳瓶子也被他翻倒在地,乳液洒了一地。
起先,卓思晨就不允许他洗澡的,可这大热天的要让他裹著一身臭汗过几天,他哪吃得消,这会儿浴室里传出这麽大的动静,卓思晨立马就冲进浴室。
韩逸轩瞪大眼睛看著那个擅自闯进来的人,连水滴进眼睛都没有去眨,卓思晨只是稍顿几秒,倒是显得比较轻松的关好门,走进那个站在花洒下的人,从地上捡起淋浴乳瓶子。
韩逸轩一直傻在那,直到另一人的手贴上他後背才幡然醒悟,猛的甩开他,“我自己能洗,你出去。”
“你一只手不能碰水,怎麽洗,我帮你。”卓思晨强硬的挣脱他,再次贴住他後背,沐浴乳擦在皮肤上,凉凉的,滑滑的。
韩逸轩知道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赶不走他了,他也没办法赶走他,不过幸好,这次那人似乎挺老实,也不知出於感激还是什麽原因,他的动作很小心,表情也很专注,像在清洗一样极其重要的东西,丝毫不敢疏忽。
他笔直的站著,那只在他身上游走的掌心似会点火般,他觉得他全身肌肤像要燃烧般的热起来,小腹也涨涨的,他甚至觉得喉咙都开始干躁起来。
卓思晨脸上依然没有一点别的表情,更没有一种叫做欲望的东西,为了不在他面前出丑,韩逸轩草草结束了这场形似战争的沐浴,他急切的裹起浴巾想要离开那人视线。
卓思晨在他还未打开门时拽住他,逗留半天,他才硬挤出三个字:“谢谢你。”
“不需要。”
韩逸轩狼狈的逃回房间,冰凉的冷气慢慢消减他体内的无名烦躁,他气馁的钻进被窝里躺著。
他在害怕,有些东西似乎要改变了,他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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