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都在电话里答应过来英国找我的,他的声音根本不像要自杀的人,怎麽可能转个头说割腕就割腕,这段时间我越想越觉得奇怪。
要真因为伤心,他早就这麽做了,为什麽会在两年後才做这种蠢事,我了解他,他不是这种人。
去英国找你?他什麽时候说过要去英国找你?
出事前一天,我打电话给他,听他的声音,好像有事困扰住他,怕他有什麽不开心,我就让他来英国散心,他一口答应了,而且还挺高兴,他还说挂了电话就去订机票,可是我没想到,第二天等来的不是他的电话,而是报丧的消息,我当时都蒙了。
要不是亲眼看到他的尸体,我会相信这是你们跟我开的一个低趣味的恶劣玩笑。
“喂,回魂了。”
卓思晨被撞得往旁边退出一步,回神後他赶紧揉了揉额头来放松身体。
韩逸轩担心的收敛起表情,道:“你今天不对,到底怎麽了?”
他从未如此刻般这麽心不在焉,他不是这种人,应该说他们两在某些方面是同一种人。
他们都不会把自己处於危险状态中,而这动不动出神的毛病就是大忌。
卓思晨掩饰的笑笑,“没什麽,还不是你伤了我的心麽。”
“啧。”
韩逸轩不屑的鄙视他,不愿说就不说,他也没有窥探他隐私的意思,为何把罪名都按到他身上。
卓思晨哂笑,他忽然揽过他,在他唇瓣印上一吻,“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曾经被绑架过。”
韩逸轩一震,皱起眉头,这段时间,他时常会冷不丁对他述说起卓阳和娄笑的故事,每次都点到即止,偶尔也会故意悬在半空,想让他开口问他。
可惜他找错了对象,他可没有过大的好奇心,他不说便罢,他不会开口求他,他的阴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想趁机威胁他答应他的要求,门都没有。
只不过,他还真不知道他曾经被绑架过。
卓思晨放开他,发亮的黑瞳幽深起来。
那年他十四岁,回国不久,因为贪玩他和筱筱甩了保护他们的保镖,虽然是筱筱看不惯他们,也是他狂妄自大,以为自己有点三角猫功夫,就能保护好她。
他苦笑不迭,现在想起当时的情形,真想揍自己一顿。
他们被迷晕带到一间废弃仓库,他们根本不知道危险早已伴著他们,直到娄笑用水泼醒他们两个,他才发现他们已身处狼窝。
那次,如果没有娄笑的出现,他和筱筱都得完蛋,甚至会害了他义父。
娄笑为此还被曾落栖打了一枪,幸好伤在腿上,如果打的是心脏,他万死也不足以赎回他的罪过,他爹地也不会饶了他的。
“对方是什麽人?”韩逸轩不解,白竹筱不是鹰爷的女儿吗,他们怎麽敢在老虎嘴里拔牙?
“你应该听过曾落栖这个名字吧。”
韩逸轩点头,曾爷的独子,曾伟然的表哥,他当然知道,想当年曾爷在黑道上也是一位人物,据说曾落栖也是个狠角色,手段不输曾伟然,真人不可考,资料上的确是这麽记载的。
“是他抓的我们。”
因为不满他父亲将烟圈股份转让书送给他义父,他抓了他们两个小孩,想以此威胁他义父就范,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他不怕你义父事後不饶他?”
“有句话叫出生牛犊不怕虎,或许他就是这种人。”
卓思晨嘲笑,那次也多亏娄丹蕊,否则娄笑也不能这麽顺利就救出他们,真是苦了大著肚子的她。
原来是这麽回事。
韩逸轩思索着点点头,回想起浩宇曾经跟他说过的话。
其实也不是他天生就这麽厉害的,听他们说,好像当年他出过什麽意外,还害了自己的亲人,从那以後,他才会把自己练的这麽强。
“因为这件事,你才会那麽拼命的练武?”他似乎完全明白了。
“说到这个,我还得感谢曾落栖那小子,如果没有他给我上了那麽一堂课,让我更深层次的反省自己,或许我就得被你指著鼻子欺负了。”
卓思晨暧昧的靠近,单臂拥住他,不容反抗的吻上,韩逸轩想反驳,却被他故意堵住嘴,他气愤的抓住他後颈,反侵回去。
说到欺负,他似乎每次都是被他占尽了便宜,还敢在这说风凉话,韩逸轩是真怒了。
半推半拉的,两人同时倒到床上,他们纠缠着互相厮磨,不断在对方身上点上热情的火苗。
有风吹进来,带动窗帘轻轻飘动,卓思晨用力压住身下躯体,舌尖逗留在那粒不停划动的喉节上来回打转,刺激的身下人不自抑的轻哼出声。
韩逸轩捏紧卓思晨的肩膀,享受的眨著那双迷茫的眼睛,也在那具胸膛上留下自己的唇印。
炙热的视线对触,唇再次相贴……
狂热的汗水,激狂的热情,灼热的呼吸,纠缠的眼神,低沉的倾诉,燃烧著双方早已沉沦的心,一点一点溶入彼此。
无与伦比的快感冲击的双方不可自溢的嘶吼出声,两人紧拥著到达临界点,同时喷涌而出。
昏暗的房间安静下来,韩逸轩扒开死赖在他身上不愿离开的人,见效果不理想,他屈动膝盖一顶,那人骨碌碌滑到他身旁。
一动作,冷不丁有液体渗出,韩逸轩低咒一声,皱起眉头,“妈的,下次记得带套。”
卓思晨一愣,咧开嘴角,“那种高科技的东西,似乎不适合我用。”说完,原本软绵绵的身子一反转,又压住他,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喂,你……”韩逸轩不敢置信的瞪著他。
他就欲求不满成这样?他想累死他?他恼怒的咬他肩膀,下一秒报应就回来了,没有招呼,他一瞬间冲入他体内,惊的他掐紧他皮肉,低叫出声。
新的一轮战争来临,空气中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和情爱的味道,经久不散。
没有算过时间,房间再次安静下来的时候,两人都已筋疲力尽,躺在床上,卓思晨不停在另一人身上亲吻,他吻他包著白纱布的手,“什麽样的小偷可以使韩警官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