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反应过来什麽情况,眼前就被五颜六色的碎花屑喷得满头满身,卓思晨不厚道的笑出声来。
“啊!那位先生真是幸运了,今晚您一定会得到寿星最真诚的祝福,请您移步到台前来一下可以吗?”魔术师的一句话,把所有视线都集中到一点。
韩逸轩懊恼的白旁边一眼,对著那麽多目光他无法拒绝,只能赶鸭子上架的走上台架。
“的确,这个魔术很老套,但只要能逗得寿星开心,就是最好的。”魔术师像个演讲师一样,毫不吝啬的对著关琳琳一阵夸赞,然後才回到正题。
无非就是把人装进木柜,变消失,再变回来,连小孩都觉得俗的变戏法,却真有好多人站著等待结果。
木柜的高度像是为韩逸轩量身定做般,不大不小刚刚好,魔术师合上木柜门的时候,还对著观众强调一遍,让他们看清楚了。
然後,唏里哗啦一阵翻转,当魔术师掀开盖住木柜的红布,再打开门的时候,跳出来的果然不再是韩逸轩,而是一名手捧寿桃的老寿星。
接过寿桃的关琳琳,笑的甜美迷人。
因为没有听到拍手叫好声,魔术师神秘的一弹两指,大门忽然打开,刚刚就在木柜里的韩逸轩居然从门外优哉游哉的走进来。
虽然还是没什麽动静,但也偶尔有几人勉强拍手,毕竟主人公是他们的朋友,不能太下面子,只有卓思晨在见到走进门来的人後,皱起眉头。
他发现了什麽,好像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继而,他眼神犀利的射向那片木架,如果他猜的没错,人就是从那里被换走的,她把他藏在哪了?确切的说,她想把他怎样?
卓思晨没有机会想多久,因为关琳琳已经朝他走来,邀他共舞。
卓思晨怀疑那个是假的韩逸轩,而真的也的确不在这里,木柜门一合上,他就感觉脑袋一阵沉重,很快就失去知觉,等醒来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已经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
他知道自己落入陷阱了,怪只怪自己太过大意。
门被反锁著,他出不去,窗户是封闭式的,根本打不开,要说单凭这扇薄薄的玻璃窗还难不倒他,可还没弄清状况,他不想太过直接的敲碎它。
至少,他得先知道那个女人的目的。
釜底抽薪才能免除後患。
韩逸轩并不著急,他只想等到主人过来谈判,可他没想到中间会冒出一个程咬金。
因为无聊,他玩起放在桌子上的多米诺骨牌,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来临。
当他把最後一枚骨牌放好时,忽然听到很轻的玻璃敲击声,他转头,发现一名金发碧眼的男子正悬空吊在外面,对他招手,冷不丁他的手指一动,啪!骨牌像一条长龙般依次倒下,撞击声清脆悦耳。
那名男子对他耸肩,然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也不知他从哪拿出来一根铁棒似的东西,对著玻璃窗划出一个圈,然後,只见他双腿一蹬,整个人连带著那块圆玻璃一起闯进房间,在落地之前,男子轻松接住那块玻璃。
韩逸轩确定自己不认识什麽外国人,更何况还是身手了得的,如果他没有曾经失过忆的话。
可是那人为什麽表现的好像对他很熟悉似的?
不过,在没有确定对方的危险程度前,他可不会随便放松警惕。
“你是谁?”韩逸轩皱眉质问。
他怎麽会出现在这里?不会是小偷吧?国际小偷是不是有点令人匪夷所思?
“喔,亲爱的孩子,不要这麽紧张,我没有恶意,放松点,我们可是朋友。”
男子捋了捋他那头柔顺飘逸的黄头发,吐出一连串美式英文出来,这让韩逸轩开始发窘,当初他强攻下日语,却放弃了英文。
虽然不至於成为英盲,但他只会简单的日常用语,也许他能听懂的更多,但要他说出一口流利的英语来,却有些勉强他了。
好吧,这句话他其实是听懂了,可他不知该怎麽回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韩逸轩能用英文回他,可是他口语不行,怕出丑,所以,他还是说了中文,鸡同鸭讲说得应该就是现在的他们吧,他自嘲的想著。
当初,就是专攻日语,他和齐奎对话时,都差点没被他笑死,要是没有他的帮助,或许到现在,他也不能讲出那麽一口标准的日语。
异国男子轻吹了一声口哨,随之笑起来,“不乖的孩子可是会受到上帝的惩罚的。”
韩逸轩一愣,觉得这话有些耳熟,可马上,突如其来的攻击快得他险些不能避过,他低咒一声,骂那个混蛋在这种时候还要来骚扰他,堪堪避过後,他双眼如箭般盯著那人。
“你到底是谁?”他居然会说中文,该死的,那麽刚才,他是故意戏弄他来著吧,无论是敌是友,总该先亮明身份吧。
“说出来你也不认识我,只要我知道你就行了,今天我可是来帮你的。”收回攻势的同时,男子已经走到那扇反锁的门前,他伸手一撩风衣,超短型手枪已经对住那道锁。
啪!从消音器发射出的声音闷闷的,还没见他动作,手上的枪已经不知不觉间消失。
韩逸轩震惊的望著那个人,半天说不出话来,对方绝不可能是个普通人,他根本就没看见他放枪的动作,在他面前能厉害到这种地步的,之前也只有齐奎一人,这个人和齐奎的身手几乎不相伯仲,他开始全身戒备起来。
这种人,是绝对的危险分子。
他可以在前一秒锺是你的朋友,下一秒,他手中的子弹却会穿透你的胸膛,这是比敌人还要来的危险的人。
金发男子好笑的看著那个视他如怪兽的人,无趣的摊手,“好了,你自由了,放心,今天我可是来帮你的。”
今天我可是来帮你的。
这是他第二遍说出这句话,今天我是来帮你的,他把今天强调的很重,这是在警告他,下次见面,或许他就是来杀他的。
所以,这算是变相的宣战还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