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里奈听了父亲的话,不开心的撇嘴,“黑道收钱来得容易而且极快,哪用像二哥那样,陪个客人还得浪费好多天时间。”
“这你就不懂了。”井上神野起身,连带著井上里奈也站起来,“那就是商场,掌握在商场上的技巧,钱也是会滚滚而来的,高桥君,你说呢?”
“高桥未涉足过商场,还请井上大人责罚。”
“无过怎麽罚?行了,快去把手包扎一下,过两天会有一位远道而来的朋友,需要用到高桥君,到时候,就要麻烦你了。”
井上神野看著高桥千泽,高深的眼神里有可惜的情绪一闪而过,他最喜欢调教的就是这种有力、强健、又帅气的男人,那种瘦弱病态的男人,就算再美也不对他味口,记忆里也只有曾伟然曾经给他找的一个让他兴奋过。
只可惜,井上神野有个怪癖,对於自己的手下,他就是再欣赏也不会去碰他们一下,这是他做为井上社团领军人的原则。
若非如此,他的井上社团也不可能会有这麽风光的一天,内部混乱的组织,怎麽可能抵御外人的来袭。
面对井上神野的注视,高桥千泽急忙低头,“高桥惶恐,井上大人吩咐就是。”
“父亲大人,您明明把高桥给里奈了,凭什麽要他去陪别人。”井上里奈听到父亲的话,立刻不悦起来,他可不会把千泽放走。
“那位朋友不是一般人,如果可以和他合作,我们的生意会更上一层楼。”
井上里奈还是不赞同,什麽更上一层楼,他可不管,他只要他的千泽属於他一人,绝不让给其他人,千泽是他的,只是他的。
在井上神野的示意下,高桥千泽把井上里奈带回房,叮嘱他早些休息後,才回到他自己的房间。
他熟练的从医药箱内找出纱布和消毒水,简单的处理过伤口後,便冲进浴室洗澡。
疲累的身子早在抗议著需要休息,大半年来高度紧绷著的神经没有一刻卸下过,为了不让任何风吹草动威胁到他的生命,他不敢有一点点的懈怠,即便是身在梦中,只要有一点骚动,他便会立刻警觉的嗅到气息,更不用说他还醒著。
虽然开门声很轻,对方很小心,但他在他动手时就发现了。
他故意装睡,对方以为他不知道有人进来,他蹑手蹑脚的来到床边,哪知手才刚伸出,就被一只铁爪扣住,顺手一拉,将他反转过身,然後是一声很轻的痛哼。
高桥千泽一惊,立刻开灯,惊讶的看著呲牙咧嘴的井上里奈,叫道:“里奈少爷。”
井上里奈哼哼唧唧的起身,屁股结实的往床上一坐,“千泽,我一个人睡不著,让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高桥千泽一顿,立马摇头,“当然不行,少爷是主,千泽不过是少爷的保镖,万不敢与少爷同塌而眠。”
“少爷!少爷!少爷!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叫我少爷,叫我里奈。”井上里奈被他一口一个少爷叫得怒火噌噌上冒,他从床上跳起来,走到他身前,生气的看著他,嘴巴翘得老高。
高桥千泽视而不见,声音里恭敬而不失威严,“少爷,时候真的不早了,你明天还有课,再不睡就会误了上学的时间。”
“我不,我一个人睡不著,今晚我就睡这里。”井上里奈一耍赖,便直接躺到床上,占足半个床位。
高桥千泽无力的叹气,他妥协,“好吧,那少爷好好休息,千泽告退。”
井上里奈见那人就要开门,急了,一屁股坐起身,叫道:“等等,你要去哪?你的房间在这里。”
“千泽不敢僭越,既然少爷喜欢这里,那麽千泽去外面睡。”
“你……”井上里奈被那个固执的牛鼻子给气得够呛,他在心里直骂他呆笨,他喜欢的可不是这个房间,而是房间里的人,见他就要转身,他三两步下床跑过去抓住他,“千泽是不是讨厌我?”
高桥千泽转身,干脆的摇头,“少爷不要乱想,千泽怎麽可能讨厌少爷。”
“那你为什麽不愿意和我睡一张床?”
高桥千泽再次叹气,他已经被这个刁钻的小少爷折腾坏了,“千泽还想继续保护少爷,不想这麽快就死。”
“千泽说什麽呢,没有我的同意,谁敢让你死?”井上里奈皱眉,这话从何说起,他只是想让他陪他一起睡,又不会要他的命,他才不舍得呢。
“少爷,你有没有想过,今天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明天井上大人知道後,他会怎麽处罚我?你忘了几个月前,美娜子的下场了?”
“我……”
井上里奈说不出话来,的确,那次美娜子因为和他睡在一起,第二天他父亲就把她带走,他知道,她肯定已经被父亲处死,至於怎麽个死法他没兴趣问。
美娜子只是他身边的一个仆人,那个女人其实早就想爬上他的床,那天因为他心情不好,偷喝过酒,结果,就稀里糊涂的真和那个女人上了床。
可是他知道,他并没有和她发生过不该发生的事,那个女人大概也是不敢做得太过分,只是单就这样,已足够她死一千次。
但这根本就是两码事,怎麽能相提并论呢,井上里奈气馁,他看看站在他前面整整高出他一个头的千泽,忽然掂起脚跟搂住他脖子,把头闷在他怀里,“千泽,里奈听千泽的话,马上回房休息。”
高桥千泽终於松下一口气,他温柔的揉揉他的头发,亲自把他送回房看他躺下,才回到自己房内。
刚才一番折腾,身上出了不少汗,高桥千泽脱下睡衣,重新冲了个澡,再出来後,他也懒得穿衣服了。
明亮的灯光下,蜜色肌肤包裹著结实紧绷的肌肉,完美的腹肌让人有热血沸腾的冲动,若是让井上里奈看见这番景色,估计打死他,也不愿意离开的。
只可惜,本该完美的身形,却因几处不同的疤痕,变得诡异,尤为严重的是贴住心口不远处的一条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