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指尖小范围的摩触它,然後,轻轻印上自己的唇,在上面留下一个淡淡的草莓印记,“少爷不会後悔自己做的决定?”
井上里奈紧张的一个劲摇头,刚刚他的唇吻在他胸口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的心都要蹦出来。
他开心还来不及,又怎会後悔。
韩逸轩邪勾起嘴角,把他平躺上床,一手挑落他的睡衣,果然,里面什麽都没穿,原来早就打算来勾引他的?
他伸出一指,沿著他的锁骨,慢慢往下划。
他吻住他,温柔的啜吸,舌头强劲伸入,肆虐的攻城掠地,井上里奈被吻得开始缺痒,他双手紧紧搂住他,怕他会逃走一样。
韩逸轩想得好笑,唇上用力一分,越来越往下的手指也逼得井上里奈猛一个激灵,突如其来的涨痛,吓得井上里奈颤抖起来。
韩逸轩笑了,他放开他的唇,问他:“少爷是不是後悔了?”
总算恢复呼吸顺畅,井上里奈贪婪的大吸几口气,又忙不迭摇头,“我没有。”
“那少爷为什麽发抖?”
“我……”
“少爷在害怕?”
井上里奈语塞,他没有再回答出来,韩逸轩淡淡的笑,他扶起他,捡起地上的衣服,替他穿回身上,“时候不早了,少爷请回房休息。”
井上里奈想说什麽,却又什麽都说不出来,他跟著他走到房门口,转身,眼里有一点点湿度,“千泽,我真的不後悔。”
韩逸轩摸他的头,把他抵在门上,又是一个长长的吻,他对他说:“我知道,我送少爷回房。”
井上里奈乖乖点头,他在心里不住骂自己,今晚他是打定主意要献身的,结果,却被自己给搞砸了,其实并不痛,他就是忍不住要发抖。
难道是因为第一次的缘故吗?
他的胆子从来不小,为什麽这次却在关键时刻犯这种错误,可恶死了。
井上里奈很怨念,事情总是不往他想的方向发展,他好气馁。
顶著个黑眼圈,他被仆人叫起身,却没有一点胃口享用早餐,他看著镜子中变丑的自己,开始厌恶起来,随手将它扫到地上。
佣人们以为自己又得罪小少爷,吓得连连跪地,井上里奈一阵烦躁,起身就往韩逸轩的屋子走去。
他已经起床,正在和人聊天,井上里奈一开心,伸手就要敲门,可是韩逸轩的下一句话及时阻止住他。
“哦?直人的妹妹几岁?太小的话,可能会有障碍。”
田中直人讨好的微笑,“二十二呢,与高桥君相差不算太大,妹妹虽然谈不上倾国倾城,但也算温婉有礼,应该可以与高桥君相处愉快的。”
韩逸点头,“恩,年纪到了,该考虑这些事的,男人的身边总是需要一个女人来照顾。”
井上里奈听的捏起拳头,下死力咬住唇,他把脚步慢慢向打开的小半门缝移,直到那人察觉到他,抬起眼诧异的看他。
他很想争气,不想让他看到他又为他哭泣,可任凭他再忍,眼睛也是湿湿的,他冷冷看著那个新派给他的仆人。
田中直人吗?
他以为女仆会勾引人,派给他男仆总安全的,可他没想到男仆是可以有妹妹的。
井上里奈滑了滑喉头,转身气摔到外厅沙发上,他越想越气,千泽怎麽可以这麽对他。
他叫住不远处的一名手下,附耳对他吩咐几句话,黑衣男子立刻应命离开,没多久那名田中直人被叫走,他才走进房间。
韩逸轩看著他的熊猫眼,内心好笑,“少爷,昨晚没休息好吗?”
“千泽,今天陪我玩好不好?”
“对不起少爷,今天必须得陪客人。”
“哦。”
韩逸轩以为又要经过一场口水战,才能哄住这个折磨人的小魔王,却不想他今天听话的很,什麽都不问,就乖乖应他,奇怪之余他也松出一口气。
“你忙吧,我走了。”
井上里奈有气无力的走出房门,看得韩逸轩皱起眉来。
刚才,田中直人一进来就告诉他,井上神野传唤他,要他吃完早餐就去见他,有重要事情。
他估计又有行动,要说这井上神野还真不怕死,连续被警察搞破坏,他也不知收敛一些,他难道真的以为自己是神吗?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徽牌,和上次文杰他们从案发现场捡到的一模一样,正如齐奎所言,这是井上社团的标志。
如今,他也有一枚。
他摸著面板上那条金蛇,用力捏紧。
在井上神野面前,韩逸轩总是刻意避讳他的目光,尽量不正视他的眼睛。
那个老家夥太毒,他的眼睛很利,他只怕一个不小心被他看出端倪来,那就功亏一篑。
“高桥君,在中国的时候,你们是怎麽对付内鬼的?”
草草用过早餐,韩逸轩就来到井上神野的书房,他安静的立在一旁,思索著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杀了他。”
井上神野若有所思的点头,他将桌面上的纸递给他,“一直替警察报信的内细我已经查到,该怎麽处置,我把权力交给高桥君。”
韩逸轩接过那张纸,看过名单後,他没再说话,只是听命的点点头。
井上神野伸手指指,示意他坐到他旁边,“过两天有场交易,我打算交由高桥君负责。”
韩逸轩在心内快速过滤一遍,立即回道:“能得到井上大人器重,高桥非常紧张,事关重大,大人是否应该再派一名自己人与我同行,以免落人话柄。”
井上神野爽朗的笑起来,他气笑著用指头点他,冷哼一声,“你这只小狐狸,是不想担责任吧。”
还是,他胆小变小,开始怕死了?
韩逸轩立马起身,低头认错,“高桥不敢。”
井上神野小叹一声,“行了,也不是第一次替我办事,我明白的,你只管去就是。”
知道不能再推辞,韩逸轩只能听命行事。
半年来,他做事都很小心,为了不让他们有机会怀疑到自己身上,每次交易,他都不会把自己处在一个单独状态下,他一定会制造出足够脱嫌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