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不能这样!她要救他!主意一定,她便顾不得男女之别心无旁骛地将景静身上的衣服脱下,替他清洗伤口。
在清洗伤口的时候她才知道景静的伤有多重,才知道他受了多少伤。那些新的伤口时今晚留下的,而那些旧的还没愈合又被撕裂的是旧的,这么多大大小小的伤口是怎么得来的?他一定很痛很痛了,而且没有办法才会半夜来找她的。她不敢想象要是他未找到她之前就晕倒在街上,那他还能有命活到明天吗?想着想着,竟然有想哭的冲动。她帮景静清洗完伤口后就找出房里所有能用的药替他敷到伤口上。幸亏素儿和公孙恒平时都喜欢什么药都替她准备一些以备不时只需,否则今晚她真的不是道该怎么办才好。
当她好不容易处理好景静的伤口时,天已经快要亮了。她将窗户关闭了,又收拾一下景静的衣服,一道平安符就跌在了地上。她捡起那道平安符,发现是自己送给他的那道不由得一笑,又将平安符放入他衣襟中,希望这道平安符再次保佑他平安。
约莫到了素儿来服侍她起床的时间,花寄月就走到楼下等着。这个时候不能让除了素儿以外的其他人踏上楼上半步,景静的行踪是不能被泄露了的。看他那满身的伤口就知道一定是遭人伏击造成的,所以景静还没醒过来之前都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在这里。
“夫人,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么站在门口?天气那么冷也不多加衣服,等一下病了,大少爷可就要责备了!”素儿一边埋怨一边将花寄月拉入屋内。
“素儿,我有很紧要的事要跟你说!”
“夫人请讲!”素儿将门关上才又走到花寄月身边说。
花寄月伏在素儿耳边耳语几句,素儿的脸色瞬息万变,最后她很担忧地问:“那主人现在……”
“他还在昏迷!素儿,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这几天你就对外面的人说我生病了不宜出门,你将大门都关了不许放任何人进来。另外,你要去外面买一些治伤的药回来,我们就在这里熬药!”花寄月谨慎地一边思索一边吩咐。
“要是大少爷问起怎么办?大少爷不会不管你的啊!”
花寄月一怔,她怎么就忘记了公孙恒?可是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啦,先等景静醒过来再说。
“顾不了那么多了,能拖一时是一时!另外,你尽可能联系到应双,让她来这里接静哥哥!”
“是!奴婢这就去办!”素儿颔首,匆匆走出隐月阁。
花寄月等素儿走了之后又将门关上,直上楼上。看到景静还在昏迷中,她感到很无力,一夜未睡也让她有些支撑不住,于是躺在软榻上就睡。
花寄月一觉睡醒的时候已近中午,景静还没有醒过来而且还有一点低烧,而素儿已经准备好了大量的上药也准备好了食物。
“夫人,静庄那边好像有人在监视,奴婢暂时找不到应双姐姐,可能要多等几天!”素儿一边生火熬药一边汇报今日去静庄的情况。
花寄月夹菜的动作不由得顿了一下,静庄竟然被人监视了?看来这一次景静真的发生了很大的事情了,他到底得罪了谁?可他这些日子一直在边关,按理说是不可能得罪人的,难道一直都有人与他为敌?景静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那些人要如此伏击他?虽然心中有一百个疑问,可她还是没有问出口。景静说过,在她面前他只是景静,那就这样吧!就算景静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在她面前他就是只是景静!
“大少爷有没有来过?”
“有,幸亏奴婢回来得及时,否则就要穿帮了!”素儿回想起今天早上的情景都有点心慌。那时候她恰好去给景静买药回来就碰见公孙恒步入院中,幸亏她走快两步告诉他花寄月还在休息,他才没有进屋的。
“今早他没见到我,那等一下或者晚上他一定会再来的。称病不是办法,看来,我还得见一见他!”花寄月想到她称病不起的话,公孙恒一定会担心,天天往这里跑肯定会穿帮,她得再想别的办法。
“夫人,奴婢倒是觉得称病不起是个好办法,不过,夫人得的病是传染病!”素儿弄好药以后就去倒了一杯温水给花寄月。
“好主意!素儿,你真聪明!”花寄月赞道。
“那是跟主人学的!主人不想见人的时候就称病,得的还是传染病!”素儿笑道。
花寄月一笑,想不到景静竟有这样一面,她端起那杯温水漱一下口就让素儿将剩下的菜肴撤下。她自己则走到床边察看一下景静的情况,见他还是在昏迷中不禁轻叹一声。想到等一下可能会见到公孙恒,她便走到妆台前拿起胭脂在脸上手上见得到的地方点上,让那些胭脂点看起来像红疹一样,然后又蒙上脸纱才下楼去等着。
不出所料,过了午膳没多久公孙恒就来了。
“仲曦,别走那么近!”花寄月出言阻止他靠近的脚步。
公孙恒错愕,停住了脚步,不解地问:“怎么了?我听素儿说你好像不太舒服,请大夫没?”
“请了!大夫说我这病是会传染的,所以你不要靠近我!”
公孙恒担忧地看着花寄月走上前,花寄月立刻后退几步喊道:“别靠近啊!”
“我不怕被传染!让我看看你怎样了,好吗?”公孙恒快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惊恐地发现她手上有许多的红点,不由得紧张地问:“怎么会这样?”
花寄月紧张得挣脱他的手说:“我也不知道,大夫说休息几天就好!仲曦,你这几天就不要来了,好吗?我怕传染给你!”
“我不怕!”
“可我不想传染给你!就几天,几天很快就会过了的!”花寄月几近哀求地说。
公孙恒心疼地看着花寄月一会儿才温声道:“那好吧!可我不能不见你!”